作者:无名指的束缚
薛承叫人继续往深了查,尤其还要盯住殷熠。
蒋家这边的罪证还在继续整理之中,薛承看过沈晋已经整理好的内容,发现即便没有诱引皇上吸食阿芙蓉膏这个罪名,蒋家做过的事儿也差不多够他们抄家灭门的了。
从蒋家的卷宗中不难看出,打从皇上登基,陈瑜白就已经开始搜集蒋家的罪证,为以后扳倒蒋家做准备了。
有了这些罪证,蒋家肯定是难以脱罪的。
薛承这边进展顺利,蒋家那边还一无所知,宫中的德妃心里却越来越慌。
从年前到现在,她已经十天没有见到皇上了,即便是去万寿殿求见,也会被刘启当在外面,皇上一直以风寒未愈为由拒绝见她。
即便刘启还是继续来她这里取阿芙蓉膏,但今年过年,皇上一直称病修养,蒋家那边也一直没有消息递送进来,这一切都让德妃越来越心神不宁。
“云曦,你说会不会要出什么事儿啊?我这这几日总是睡不好,好不容易睡着了又频频做噩梦,总是心慌。”
云曦这几日其实也觉得不太对劲,德妃很少出门还没有察觉,但是她身为德妃身边最信任的宫女,少不得要在宫里行走,最近几次总觉得身后有人尾随。
虽然拿不出什么证据,但她还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云曦沉吟片刻道:“娘娘,要不奴婢出宫回家去看一看?”
“算了,太惹眼了。大过年的,皇上还病着,没的平白往别人手里送把柄。”德妃思考片刻,终究摇了摇头,“按照惯例,每年正月十五都会让各宫主位接见亲眷,到时候再问问情况吧。”
德妃万万想不到的是,正月十五等待她的,已经绝不可能是娘家亲眷了……
1155 全城戒严
广安四年,正月十五。
俗话说,不出十五都是年。
换句话说,也就是过完正月十五,也就算过完年了。
每年正月十五,京城里都会有高门大户和一些富商出钱雇人舞狮舞龙,晚上还要闹花灯,几乎会一直热闹到天亮。
这天一大早,住在东林胡同的刘大娘挎着篮子出门,打算趁早去永安大街的景华斋去买元宵。
景华斋是京城出名的老字号,打从前朝一代代传下来的老手艺,滚出来的元宵皮薄馅儿大,每年一进正月就开始天天排队。
偏生家里小孙子就好这一口,年年就盼着正月十五。
刘大娘疼孙子,每年都天刚亮就出去排队,差不多能排到头几个,买回家煮熟了刚好赶上小孙子起床,能吃上一口新鲜热乎的。
一出门,刘大娘就觉得外面的气氛有些不对。
往年这个时候,即便时间尚早,街上也应该陆续有人了。
但是今天外面非但空无一人,而且还静得叫人害怕,连天天能听到的小贩叫卖声都没有。
刘大娘心里一边嘀咕一边往外走,刚走到胡同口就被人一把拦住。
“这位大娘,今天街上戒严,回家去吧。”
“戒严?”刘大娘闻言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抬眼朝街上看去,只见一排排身披戎装的兵士,腰间挎着长刀,远处还有几个一列扛着长梯,都悄无声息地朝着一个方向进发。
“对,戒严,回去跟家里人还有街坊邻里都说一声,今天没事就都在家待着,不要随便出门了。”
把守胡同口的兵士态度还算和善,但刘大娘还是险些被吓破了胆。
她前几年可是经历过夺嫡之争的,尤其是先帝过世那年,庆王和瑞王两拨人在京城内就打得难解难分,当时不知多少街上的青石板都被血染红了。
难不成又要变天了?
刘大娘也顾不得什么元宵不元宵的了,扭头快步回家,把儿子媳妇的都叫起来,说了外头的情况。
家里几个人原本还睡眼惺忪的,一听这话全都吓得精神起来。
刘大娘心里担心,但是在家人面前还是表现得十分镇定道:“你们也不用太担心,咱们这儿离皇宫不算近,就算出事儿应该也打不到咱们这儿来。就算真打过来了,当年我和你爹在屋里挖了个地窖,全家人都能躲进去,咱们藏起来避过风头就是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准备点儿干粮,家里还有面粉,赶紧多蒸点儿馒头,这玩意儿好放还抗饿……”
就在各家百姓惶惶不安,担心是不是又要有大事发生的时候,薛承正骑在马上,看着全副武装的将士从自己面前经过,按照提前指定的位置做好准备。
秦铮到各处检查了一圈,过来回禀道:“将军,咱们的人手都已经到位。
“蒋家那边有什么动静么?”薛承拿起千里眼,朝蒋家大宅的方向看去。
“暂时没有,属下早就打听清楚了,因为今个儿正月十五,所以蒋家所有嫡系的子弟都在家中没有外出,咱们这次肯定能把人一网打尽。”
“不可掉以轻心。”薛承不置可否,“传令下去,第一要小心蒋家养有恶犬护院,第二要看守好所有的出入口还有院墙,不许放过任何一个人,第三,对于蒋家人,尽量生擒,如果反抗激烈,那就格杀勿论!”
“是!”秦铮领命下去传话。
薛承纵马来到蒋家门口,着人上前敲门,呈上拜帖道:“薛承薛将军到访。”
这会儿天还有点儿蒙蒙黑,还没到平日起床开门的时候,门子听到敲门和外面的说话都还有点儿蒙圈,后院的主子们更都还在睡梦当中。
但是无论如何,门子也不敢怠慢了薛承,急忙穿好衣裳,趿拉上鞋子出来开门。
待看清门外之人的确是薛承之后,门子疑心尽去,点头哈腰地说:“不知薛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实在失礼,您快请进,小的这就去后院通传。”
薛承翻身下马,大步从正门走入蒋府,忽然一甩手中的马鞭。
马鞭卷住门子的脖子,将他直接拖到身前。
“薛、薛将军、您——”门子一句话没说全,只觉得颈间马鞭收缩,登时憋得满脸通红,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就不劳烦你去通传了,他们马上就会知道我来了的。”薛承面沉如水,一声令下,门外不知何时聚集而来的禁军鱼贯而入,按照早就拟定好的计划分作几队,朝蒋家各房而去。
门子看到这一幕,当即吓得尿了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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