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名指的束缚
夏月初躺在柔软的床上,困意渐渐上来,闻言打了个呵欠道:“你不是说,不要总把死不死的挂在嘴上么?”
“……”薛承好笑又好气地说,“你就记小账的时候记性最好,闭上眼睛别说话了,我陪你睡会儿。”
“你上外头睡,两个人挤着热……”
夏月初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睡着之后,还是习惯性地翻到薛承身边,
薛承轻轻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免得压到夏月初的肚子,这才心满意足地搂着媳妇开始补觉。
怀孕越到后期越是辛苦,好在最热的时候已经过去,早晚渐渐凉快下来,但是因为肚子越来越大,晚上想要睡个囫囵觉也难。
夏月初从知道自己怀孕开始一直十分注意饮食,但是到了孕晚期因为胎儿压迫,还是少不得腿肿脚肿,偶尔也会抽筋难受。
薛承帮不上什么忙,能做到只有尽量陪着她,帮她按摩水肿的腿脚。
眼瞅着预产期越来越接近,夏月初心里虽然也有些紧张,但是她整个儿怀孕期间都很顺利,也一直坚持散步活动,自己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薛承却已经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每天看向夏月初的目光中都透着焦灼。
九月二十八这日,夏月初就觉得自己突然间胃口大开,胃不再有东西顶着吃不下去东西了,知道这是胎儿向下走了,估计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早晨估计就要发动,赶紧叫后厨做饭。
果然,结结实实吃了一顿之后,夏月初睡到半夜,突然间肚子开始一阵一阵收缩疼痛。
薛承早在她发出呻|吟声的时候就醒了。
之前夏月初已经有过交代,家里也早就做好了准备,所以薛承当时表现得颇为镇定,先将夏月初抱到早就准备好的产房之中,又把早就接到家里住着的稳婆叫来,还派人去给宁氏院里送信儿。
等宁氏过来的时候,便看见薛承在屋里如拉磨的驴似的转圈儿。
转几十圈就扑到门上去问里面的情况。
宁氏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上前按住薛承的肩膀,强心把人按到一旁做下道:“刚开始发动,还早着呢,月初这是头胎,明天能生下来都是快的了。”
薛承听了这话,非但没能平复好心情,反倒更加紧张,听着产房内不断传出的声音,简直比自己上战场还要揪心。
果然不出宁氏所料,夏月初断断续续疼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上午,孩子才终于呱呱落地。
稳婆用襁褓包着孩子出来,一脸喜色道:“恭喜将军,恭喜老夫人,夫人喜得贵子,给薛家添丁进口!”
“月初呢?”薛承却连看都没顾上看稳婆怀里的孩子,直接冲进产房,来到夏月初身边,看着她满头被汗湿的头发和惨白的脸色,心疼到无以复加。
稳婆本来都伸手准备把孩子递给薛承了,直接被晾在当场,整个人都傻了。
她帮人接生大半辈子了,媳妇孩子都不看的倒是见过不少,可头一次见不看孩子直接进屋看媳妇的。
宁氏上前塞给稳婆一个荷包道:“辛苦您了,孩子给我看看。”
她抱着孙子,看着他小小软软的一个,再看看产房内一直在小声说话的儿子儿媳,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
之前所有藏在心底的艰辛和伤痛,仿佛都被新生命的到来给抹平了。
稳婆终于找回平时的节奏,开始按照流程,夸孩子生得好看,哭得洪亮底气足,夸眼睛像爹脸型像娘……
她最后也忍不住感慨道:“将军和夫人的感情可真好啊!”
产房里,薛承全副心神都放在夏月初身上。
“怎么样?还疼么?”薛承拿着锦帕给夏月初擦拭额头上的汗。
“孩子呢?”夏月初虽然有些脱力,但是孩子生出去之后,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
“在外头呢!”薛承握着夏月初的手,“那臭小子,害你疼了这么长时间,真是的!”
“薛大将军,咱能不能别这么幼稚?”夏月初嘴上这么说,手却已经反握住薛承的手,无声地安抚着他。
好不容易等胎衣下来,夏月初被丫鬟们收拾干净,重新挪回自个儿房里,孩子也被抱了过来。
刚出生的婴儿,一张小脸儿红扑扑皱巴巴,夏月初却觉得怎么看都喜欢得紧。
宁氏在夏月初房里看了一会儿孩子就带着薛崇回去了,把空间留给一家三口,让夏月初早点休息。
宁氏刚走,夏月初就解开衣襟开始奶孩子。
薛承被吓了一跳道:“娘请了好几个乳母,都是找大夫检查过的,身体都很好,没有任何毛病。”
夏月初当然知道乳母省事儿,但是母乳的初乳里面含有许多免疫成分,对孩子的健康十分有好处。
要知道,这可是古代,婴幼儿的夭折率十分之高,她可不希望自己怀胎十月好不容易冒着生命危险生下来的宝贝儿有什么意外。
刚开始喂奶,少不得有些疼痛,夏月初怕薛承阻拦,已经努力不表现出来了。
但是两个人在一起也有些年头了,薛承又如何看不出来?
他拦不住她,只得在旁边转来转去。
“你现在需要点儿什么?想吃东西么?还是想怎么样?”
他头一次做爹,看着媳妇只觉得心疼不已,却又不知道自己能帮她做点什么。
夏月初冲他招招手,待他凑近了在他耳边小声道:“你叫人多烧点水呗,我一会儿想洗澡。”
薛承:“……”
生完孩子不是得坐月子么?怎么洗澡?
要是被宁氏知道了,自己不知道又要挨多久的骂。
媳妇,你这不是给我出难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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