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名指的束缚
村民们路过都忍不住要往薛家地里看上几眼,嘀咕着也不知为啥薛家的庄家长得就是比自家好。
每天干活间隙,薛良平蹲在地头抽烟,看着田里绿油油的苗儿,心里简直跟打翻了蜜罐儿似的。
如今这苗儿比别人家高一寸,到年底就得比别人家多打不少粮食。
薛良平吐了口烟道:“若是今年收成好,秋收之后就找里正去批一块地,看能不能盖两趟房子起来。”
薛力闻言忙道:“爹,你咋还惦记着这件事儿呢,我不是都不闹分家了么。”
“现在不闹了,以后也少不得要分,早点儿准备起来也是好的。”
薛良平最近也想了许久,如今三个儿子都成了家,加上家里这样的情况,分家早晚是必然的事儿,倒不如尽量为儿子们做打算。
他寻思着,按照今年的年景,到了秋收的时候,怎么也能有余钱盖上三间新房了。
到时候若是分家,好歹给老大一家置办上房子。
老二老三好歹是盛氏亲生的,即便分了家,暂时住在一起也无不可。
正想着,就见薛勇坐在一辆牛车上,翘着腿哼着歌地从地头上路过。
“大勇!”薛良平猛地起身吼道,“你个死小子,还知道回来啊?地里这么多活儿不来帮忙,就知道出去鬼混!”
薛勇被他爹吓了一跳,没坐稳差点儿从车上滚下去。
车夫赶紧一拉缰绳停住,待薛勇下车了,收了铜板掉头走了。
“欠了一屁股债让家里还,自己一点儿钱也赚不到,还有脸雇车!”薛良平气不打一处来,抄起烟袋锅子就打,“我看你最近得瑟的自己姓啥都快不知道了!”
“爹、爹,被打,别弄脏了我的衣裳。”薛勇连窜带跳,总算是躲开了薛良平的烟袋锅,笑着挥挥手道,“爹,你就放心吧,我这几日就是忙正事儿呢!我先回家去了。”
“呸!等着你赚钱,怕是我这辈子都等不到了。”
薛良平看着薛勇跑远的背影,气得差点儿摔了烟袋锅子。
薛勇一口气跑回家,先回自家房里舀了瓢水喝,然后擦擦嘴,点着周氏的鼻子道:“小心肝儿,你这回可是立了大功,郭府的人说了,若是这门亲事能成,就给咱们这个数!”
他说着伸出一个巴掌,然后在周氏惊喜的眼神中,又翻了个面儿。
“十两?”周氏见状喜出望外,但是很快又压低声音问,“那郭家可有什么要求?”
“郭家说要相人。”说到这儿,薛勇也有些为难,薛芹之前刚出了这样的事儿,如今盛氏把她看得极严,连家门都不许出。
周氏闻言也皱眉思索起来,半晌之后忽然一拍脑门道:“眼瞅着就是初一了,不如我去跟娘说说,一起去拜佛烧香,到时候你与那郭家说定时间,大家在寺里擦肩而过,见上一面又有何难。”
“哎呦,还是你的脑袋瓜灵。”
薛勇闻言,高兴地捧着周氏的脸狠狠亲了一口。
晚上吃饭的时候,周氏就漫不经心似的提起,最近两个月家里真是太不顺了,该不会是因为开春后,家里把入冬前收起来的东西都折腾出来,惊动或是冲撞了什么。
盛氏本就极信这个,听了这话,就不由得往深里想了。
打从清明去上坟开始,家里就一直不太顺遂,大萍小产,周氏早产,家里又是欠债又是赔钱,如今小芹又出了那档子事儿……
周氏见盛氏的眉头越皱越紧,赶紧道:“娘,过两日就是四月初一了,要不,咱一起去庙里拜拜,求菩萨保佑,再求个签,请正丰大师给咱们指点迷津吧!”
盛氏被说得心动,但是想到,去一趟要花不少钱,又有些犹豫。
薛勇见状,忙把自己兜里仅剩的几十文钱拿出来,递给盛氏道:“娘,去上香得用钱,这是我这两日进城赚的,你拿着花吧。”
盛氏头一回受到小儿子的孝敬,一时间竟还有些激动,扯起袖子抹了抹眼角的泪花。
“唉,这一番事故,若是能让你懂事了,倒是坏事变好事了。”
拿了儿子给的钱,盛氏心情大好。
四月初一这日,她早早儿地叫薛勇赶着车,带着周氏和薛芹一起去庙里上香。
薛勇早早联系了郭家的人,约好了时辰和地点。
郭员外带着一个小厮也装模作样地去庙里烧香。
盛氏几个人在正殿烧完香,求了签,准备去解签的时候,与刚好从外面进来的郭员外走了个对脸儿。
薛勇冲郭员外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立刻低声对郭员外说了两句。
郭员外立刻抬头看向薛芹,虽然只看到了个侧脸儿,但还是让他原本有些浑浊无神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薛芹如今才十五,正是花苞刚刚绽放般的年纪。
柳叶弯眉杏核眼,樱桃小口一点点。
加之盛氏养得金贵,别说是下地干活,连灶间的活都没让她做过,所以她还有着一般乡下姑娘没有的白皙和娇嫩。
周氏看着郭员外的眼神,立刻就知道这事儿有戏,故意上前挽住薛芹说话,让她正好面对郭员外的方向。
郭员外仔细看过,心里很是满意,冲薛勇使了个眼色,接过他偷偷递过来写着生辰八字的纸条,跟自己的放在一处,交给正丰大师,请他帮忙合一下八字。
121 一肚子坏水儿
郭员外从正丰大师手中拿到了一纸批文,上面写着:“男尊女贵,天作之合,人丁兴旺,宜室宜家。”
看了这批文,郭员外简直喜出望外。
郭家有房有地,吃喝不愁,在镇上县里都有店铺买卖,按说日子应该过得十分不错。
但是这么多年来,膝下无子却是郭员外最大的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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