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名指的束缚
秦臻见她情绪低落,忙道:“嫂子,孙捕头既然答应去抓人,就肯定没问题的,你别担心。”
夏月初此时已知道孙旭也是薛壮的人,知道他肯定会尽全力,所以对银子能不能追回来并不担心。
“我只是烦心,如今又要从找店面开始了。”夏月初叹了口气,“位置好又合眼缘,价钱还合适的店面,哪里那么容易能找到。”
秦铮正琢磨着如何开解夏月初,就见她忽然停住脚步,瞬间睁大了眼睛。
夏月初看着一个老大爷迎面走来,怔怔地盯着人家臂弯处的篮子看。
篮子里的东西还在不住地想往外爬,使得他不得不走两步就把眼看要爬出来的抓住丢回去。
秦铮顺着夏月初的视线看过去,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满满一篮子,都是种长着类似一对蟹鳌的不知什么东西,黑里透红的外壳,头尖且大,尾巴蜷缩在身后,似乎只有头部的一半大小。
夏月初伸手拦住人问:“大爷,您这蝲蛄是哪儿买的啊?”
“嗨,这还用买啥啊!”老大爷回身指着来路方向,“城东门外走二里地,七道河里头都是,我这是自个儿捞的,回家让老婆子给炒炒,晚上正好下酒。”
“谢谢大爷!”夏月初激动坏了,她都不记得自己多少年没见过蝲蛄了,这回儿眼睛都直了,瞬间把找店面的事儿都抛到脑后去了。
东北的蝲蛄是一种形似小龙虾的螯虾,与小龙虾不同的是,蝲蛄对生活环境的要求极高,必须要生活在干净无污染的水域。
夏月初小时候一到夏天,最喜欢的活动就是去钓蝲蛄了,只要勤快些,一下午就能钓满满一大洗衣盆,不但能自己敞开肚子吃一顿,还能拿到市场去卖些钱回来。
但是随着化学肥料和农药的大量使用,即便是依山傍水的小山村,水质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污染。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蝲蛄就从家门口的小河中消失不见了。
此时再见到蝲蛄,小时候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以为再也尝不到了的鲜美滋味似乎又在舌尖萦绕,让夏月初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夏月初谢过老大爷,都顾不得回家,领着秦铮去买了编筐,木盆,细绳和一小条猪肉便直奔河边。
城外的这条河,名字就叫做七道河,据说是因为它从远处的雪山顶流下来之后,一共拐了七道湾,下游处的七道河镇也是因此而得名的。
七道河水浅而河面宽,清澈见底的河水在阳光下闪着粼粼波光。
秦铮在岸边扫视了一圈,摇头道:“嫂子,这水里倒是有些小鱼苗,可要说刚才那种大头虾,我可是一个都没看见。”
“蝲蛄都是钻在石缝里的,哪里那么容易看见。”夏月初说着在岸边折了几根树枝,将肉切成细条,每一条上都拴一根线,另一端系在树枝上。
她将这些简单的钓饵分别插在不同地方的水里,让肉丝浸没水中。
秦铮从来没见过这样钓东西的,新鲜不已。
“嫂子,这个动了,动了!”
夏月初手里剩下的树枝还没插完,就听到秦铮激动地大喊。
秦铮一把拎起晃动的树枝,果然钓上来一只大蝲蛄。
此时都被人拉出水面了,蝲蛄却还是反应迟钝地死夹着肉丝不放。
秦铮抓住蝲蛄丢进编筐中,怕它跑了,还用木盆把筐口盖住。
就在他去装蝲蛄片刻功夫,河里插着的树枝几乎同时开始晃动。
两个人忙着拉起树枝抓蝲蛄,然后再插回去,一时间竟连说话的工夫都腾不出来。
直到拴着的肉丝基本被蝲蛄连夹带吃地所剩无几的之后,夏月初才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看着背筐里已经盖过筐底的蝲蛄,笑着说:“今晚可有口福了!”
秦铮虽然抓得起劲,但大多还是因为男孩子贪玩的本性。
他从未吃过这种东西,所以对夏月初所谓的美味完全没有概念。
“嫂子,这玩意儿真的好吃么?头大尾巴小,看起来没什么肉啊!”
“放心,保管你吃了之后,恨不得天天来河里捞蝲蛄。”
夏月初说着,手脚麻利地重新系好肉丝,再一个个地插入河中。
不到半个时辰的工夫,两个人就钓了大半背筐的蝲蛄。
夏月初用力晃晃背筐,看着差不多了道:“就弄这么多吧,想吃再来钓,弄多吃不完死了就不好了。”
秦铮用力甩甩背筐中的水,把木盆压在上面,听着下面蝲蛄们爬得刷拉刷拉的声音,还有点儿起鸡皮疙瘩。
不过以过去两个月的经验来看,只要是夏月初说好吃,就从来没让人失望过。
“回去的路上打点儿酒,今晚跟大哥好生喝一杯,庆祝大家平安无事。”
夏月初道:“今晚我多做几个菜,你去把孙捕头请来,最近总麻烦他,咱们也没啥好东西给人家的,请回家吃顿饭表示一下感谢总是应该的。”
看着夏月初了然的神色,秦铮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她所知道的秘密早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秦铮:嫂子,我哥就是这么被你用吃的钓上来的吧?
夏月初:……
160蝲蛄豆腐
吕成武的案子基本确定了性质,接下来的就只剩抓人了。
今日终于提早收工,但孙旭却没有离开县衙,反倒懒洋洋地歪坐着,双腿架在桌子上发呆。
之前几日忙得连轴转,吃住都在衙门里,如今一下子清闲了,反倒有点儿空落落的。
手下的人早都累得东倒西歪,一说提前放衙,一窝蜂跑了个无影无踪,想找个人晚上一起出去吃饭都没捞着。
只剩自己一个人,出去吃饭的兴致都提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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