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名指的束缚
胡霸道想想自己平时买东西,似乎也都是觉得贵的就是好的。
他寻思了片刻,咬牙道:“提!也提到跟对面差不多的价钱,我还就不信了!”
还别说,第二天提了价钱之后,到了晌午,还真比平时多进来了几个人。
胡霸道高兴得合不拢嘴,拍着贺荣贵的肩膀道:“果然,之前就是没找对方法,如今可不就好了!”
谁知他话音未落,客人就道:“掌柜的,来一道断桥残雪,一道石锅香狍,再来个一品豆腐和开水白菜,上一坛好酒。”
胡霸道听了这话,气得五官都扭曲了。
贺荣贵刚准备说自家没有这些菜,就被胡霸道拦下了。
“让后厨做!”胡霸道气哼哼地说,“当初说自己什么南北菜系都会做,高价请来了就搁在后厨养膘用么?让他们自己琢磨着做去!”
四道菜,后厨磨蹭了许久都上不来菜。
客人等得不耐烦,催了好几次。
贺荣贵赔笑给客人先上了酒,送了两个下酒菜,这才算是将人安抚住。
后来在胡霸道的催促下,伙计终于将菜端了上来,只看外表倒还是挺能唬人的。
胡霸道很是高兴,心道人果然都是逼出来的,之前说这个不会做那个不会做,如今还不是都做出来了。
就在他高兴不已,心想着自己的酒楼很快也会像初味轩一样生意火爆的时候,店里突然传出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刚上菜的那桌客人直接摔了盘子怒道:“你们这做的是什么菜!就这样还敢定那么贵的价钱?外头那么多好名声,该不会都是自己雇人去宣扬的吧?”
“这位客人不要生气,哪里不满意,我叫后厨重新给您做。”贺荣贵赶紧迎上去安抚。
客人气得不轻,抽出一双筷子拍在贺荣贵面前的桌上,怒道:“你自己尝尝看,值不值这个价钱!”
贺荣贵将四道菜都尝了一遍,脸色越来越尴尬。
别的不说,光是这个断桥残雪,排骨炸得太老,肉都硬邦邦地贴在骨头上,别说是用筷子夹了,估计啃都啃不下来。
贺荣贵只得躬身赔礼道:“今日大师傅病了,怕是副厨做得还不到火候,今日这一餐算是小店请了,还望几位贵客海涵。”
他这边话音刚落,后厨就出来一个人,边走边脱身上的围裙,最后将围裙团吧团吧摔到胡霸道面前,怒道:“老子在这行做了二十多年,没见过你这样的东家,没做过的菜还有硬逼着人做的?老子不干了,你另请高明吧!”
见此情形,那几位客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后厨那人又对屋里的客人道:“今日真是对不住各位了,你们想吃的菜,是对面初味轩的,大家莫要上当受骗了。”
说罢,人就扬长而去,这些日子的工钱也不要了。
胡霸道哪里想到还会有这么一出,气得浑身哆嗦,眼睁睁看着几个客人也跟着离开,直接进了对面的大门。
“难道对面的菜就真好吃成这样?”
胡霸道实在无法理解,不就是一道菜么,谁做不是做,难不成还真能做出什么天壤之别来么?
他这边天天气得蛤蟆鼓肚似的,可巧赶上姐姐回娘家探望父母,见他这样就忍不住询问,可是店里的生意不好。
胡霸道与姐姐胡静娴年纪相差十几岁,几乎是被姐姐看着长大的,说是姐弟其实情似母子。
听到姐姐询问,顿时觉得满腹都是委屈,一股脑把最近的苦水都倒了出来。
胡静娴听了这事儿勃然大怒,没想到在小小的永榆县,如今居然还有人敢跟自家弟弟抢生意。
“那个夏娘子是什么来头?竟然连县太爷都去捧场?”
胡静娴怒过之后,又稍稍冷静下来细细询问。
她的夫婿虽然说起来是在府衙当差,但只是个正八品的通判。
好在夫家还算殷实,加上她仗着夫婿的名头,在娘家这边开了几个铺面,手头很是宽裕。
所以她每次回娘家都大摆排场,使得县城都知道胡家有个出息的闺女,嫁得府衙里的官员。
许多不明就里的人,就越发觉得胡家不可得罪。
但若是真跟有背景有后台的人碰上,胡静娴就没什么底气了。
192不安好心的客人(1更)
胡霸道闻言翻了个白眼道:“什么狗屁来头,就是个乡土村妇,之前七道河镇弄了个什么厨艺比试,她也不知怎么的就得了县太爷的青眼,连如今这个门面都是从县太爷手里租用的,特意跟我门对门的打擂台!”
他如今虽说都三十多岁,老大不小的了,但是只要在姐姐面前,就好像又成为小时候那个被姐姐宠大的小孩子。
他指着自己嘴角道:“姐,你看,我上火得嘴角都起燎泡了,你可一定要帮我啊!
看着弟弟这样,胡静娴真是心疼得慌,安抚道:“不急不急,明个儿我去她店里看看,我还不信了,一个二十出头的村妇,还真能翻出花儿来?”
胡静娴是个急性子,既然说了要给弟弟出气,那就说做就做。
第二天便约了丁兰和李丽娇两个手帕交到家中来叙旧小坐。
当年三户人家都住在同一条巷子里,三个女孩儿年纪相仿,从小一起长大,但是之后的人生境遇却是各有不同。
那时丁家是个生意人家,家境最好,为女儿择一门当户对的女婿,家里也颇为殷实。
李家虽然与胡家家境相当,但是李丽娇生得好看,登门求亲的人也是络绎不绝,最后跟镇上刘员外家幼子定亲。
而胡静娴家境平平,自己也长得平平,被父母许配给一个穷秀才。
为此她曾经多年不与两位童年好友联系,直到夫君在府衙谋到差事,她才风风光光地回了趟娘家,将亲朋好友还有当年的邻里都请过来吃饭,大肆宣扬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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