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名指的束缚
如今薛壮一家分出去好几个月了,平静的日子过久了,再加上这次夏月初一直颇为和颜悦色,使得她几乎忘了当初夏月初的巴掌扇在脸上是什么滋味了,也忘了分家前,夏月初是如何回来好一番打砸的。
见薛芹终于知道闭嘴了,夏月初才起身出去,打算去原来的屋子看看,收拾出来今晚的住处。
谁知一进西厢房才发现,说是分给自家的房子,如今早就被堆满了东西。
炕上晾着红薯和玉米,地下乱七八在地丢着干番薯藤、苞米杆子什么的。
别说屋里阴冷逼人了,就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找不到。
夏月初刚才被薛芹勾起的那股火儿,此时再也压不下去了,蹭蹭地往脑袋顶上冒。
她也没动屋里的东西,在灶间转了一圈,发现啥都没有,便直接去正房的灶间。
盛氏看到夏月初往西厢房去的时候,就躲在正房屋里,将窗户开了个小缝准备看热闹。
谁知竟看到她拿着点火用的火石和明子,又再次往西厢房去了。
盛氏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心想难不成是要去点火烧炕?
难道夏月初就要这么闷不吭声地忍了?
这可不像她的性格啊!
她正瞎琢磨呢,忽然间看见西厢房里窜出一股黑烟。
盛氏瞬间明白了夏月初是要做什么,嗷地一嗓子冲出去,从灶间提了一桶水就冲进西厢房。
果然,夏月初已经把点燃的明子丢在地上的苞米杆子上。
好在苞米杆子如今还没有太干,都是半湿的,所以根本还没燃起火苗,只是冒了些黑烟。
盛氏一桶水浇灭了明子,气急败坏地问夏月初:“你一回来就没有好事儿!你是要把一家人都烧死啊?”
夏月初自然没有这样的打算,丢开手里的火石和明子道:“分给我的房子,我爱干嘛干嘛!不关我事烧了还是找人来给拆了,都不与旁人相干!”
盛氏被夏月初的眼神吓得浑身一抖,这种平静下蕴含着疯狂的眼神,是她见过一次就再也忘不掉的。
因为上次她看到这个眼神的时候,就眼睁睁看着夏月初把家里砸了个稀巴烂。
“那啥……月初啊,你看这件事,的确是我们做的不对,主要是秋收之后总是下雨,这些粮食放在外头若是淋湿就白瞎了,就暂时先搁你们这屋了,我这就叫他们来给收拾出来,保管不耽误你们今晚住就是了。”
盛氏难得服了个软。
除了因为薛芹明个儿成亲,最主要还是因为,她真不敢再跟夏月初叫板。
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先说句软话,夏月初是真敢把这房子拆得土都不会留一把给她。
244送亲(1更)
收拾出来又如何?屋里炕上都阴冷阴冷的,炕席摸着都是潮的,生上火指定能烘出水来,咋住人?
薛壮见状就说要不就赶车回县里住一夜,大不了明个儿早起点儿再赶回来。
夏月初闻言顿时摇头。
呵呵,若真是那样,都不用等明天早晨,自己这边马车前脚一走,盛氏后脚就要到处去说大儿子儿媳出息了就瞧不起家里人,自家有地方还偏要出去住之类的话了。
“那咋办?”秦铮挠挠头道,“要不大哥和嫂子在车上睡一晚,我自己随便找个地方就对付了。”
夏月初虽然不想让盛氏得了便宜,却也不是那种委屈自己的人,一挥手道:“没事儿,咱去陈婶儿家住。”
陈婶儿家如今虽说过得拮据,但是当初她男人还在的时候,家境还是很殷实的。
陈家正房是五大间砖瓦房,就连两边的厢房都是砖泥混合的。
如今只住着陈婶和三个儿子,地方足够大,安置三个人住下完全不成问题。
陈婶儿对于夏月初的到来简直不能更欢迎了,若不是不合适,她恨不得把自个儿住的正房让出来给夏月初两口子住。
最近这几个月以来,光靠给夏月初收山货,她的收入就已经远远超过了往年。
如今大儿子帮着他一起收山货,外加往县城送货,老二和老四也被她送回私塾继续念书去了。
陈婶儿拿出家里最好的被褥,嘴上问着有没有吃饭,又打发老大王松拿上钱去买东西。
“陈婶儿,快别忙了。”夏月初劝住里外忙个不停的陈婶儿,“过来借住都要已经是添麻烦了,你这样折腾我怎么住得踏实。
三个人在陈婶家暖暖和和地睡了一夜,第二天起来之后,才又去的薛家。
村里许多来凑热闹送亲的人全都瞅着,很快就传得人尽皆知。
至于当盛氏听到“老薛家霸占了大壮两口子分到的房子,让人回家都要去别人家借住”之类的闲话会不会气得吐血,那都是以后的事儿了。
如今薛芹已经梳洗停当,坐等郭家来接新娘了。
盛氏直接略过薛壮,冲着薛力道:“等会儿你背小芹出去上轿子。”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脸得意又自豪的神色。
要知道,在乡下这种地方,一般人家娶媳妇都是雇不起花轿的,尤其还要走山路,那可是要花不少钱的。
稍微条件好一些的,就雇个毛驴儿,来把新娘子接过去。
大部分人家就弄个牛车,扎个红花,搭块红绸什么的,前面坐着新娘,后面还拉着嫁妆。
甚至还有家里太穷的,走着过来接新娘子,弄个背筐背着为数不多的陪嫁,然后小两口一起再走回去。
当初夏月初嫁进薛家的时候,就是薛良平赶着牛车接回来的。
上一篇:暖婚甜入骨
下一篇:系统小农女:山里汉子强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