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名指的束缚
十七岁,搁在现代还是个孩子呢!
想到这儿,夏月初看向秦铮的眼神里有多了几分心疼。
然而桌子另一头的冯永元却很不痛快,从薛萍跟秦铮说话开始,他的脸色就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
他见薛萍一副意犹未尽还想多问几句的样子,终于忍不住使劲儿咳嗽了两声。
薛萍知道冯永元小心眼,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警告他家里还有客人,不要乱来。
冯永元心里头不痛快,连着灌了好几杯酒下肚。
薛萍在心里叹了口气,不敢再刺激冯永元,扭头跟薛良平问些家里的琐事。
一顿晌午饭吃完,除了薛良平,大家心里都不怎么痛快。
“行了,来看看你们过得好就行了,我们就先走了,下午买完东西好早点回家。”
薛良平今个儿心情好,中午也就多喝了两杯,喝得身上也暖和起来,额头微微冒了点汗,脸上也有些发红,起身就往外走。
“爹,你等会儿,我这儿有点东西,你给娘和小芹捎回去。”
薛萍说着进屋去拿东西,见冯永元阴沉着脸坐在炕上,忍不住皱眉道:“我爹要回家了你也不说出去送送,耷拉个脸给谁看呢!”
冯永元本来就不高兴,听了这话顿时炸了,用力一拍炕桌。
“我是耷拉个脸,我哪有你那样好的兴致啊,对人家笑脸相迎的!怎么着,看人家十七八的小年轻顺眼是吧?我知道,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如今好了,来了个年轻的,你正好去勾搭人家去!”
薛萍被气得浑身发抖,努力压低声音道:“你少满嘴喷粪,你这人心思是有多脏,咋什么都往那种地方想呢!”
冯永元腾地站起来,逼近薛萍,用手卡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问:“那你冲人家笑得跟朵花似的干啥?问这问那的干啥?”
薛萍知道自家男人的毛病,就爱疑神疑鬼,平时为此也没少吵架,如今有人在外头,她不想让娘家人看笑话,这才憋屈地解释道:“我是觉得他跟小芹年纪差不多,看着也是一表人才的,这才多问了几句,你这人心咋这么窄呢?”
冯永元半信半疑地松开了手,心里还是不怎么痛快地说:“你爹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办事还这么不着调,哪有把陌生男人往自己闺女家领的。”
薛萍气红了眼睛,也顾不得外头听不听得到了,一拍桌子怒道:“冯永元,你是不是想吵架?”
冯永元见媳妇真生气了,自己又有点儿往后缩,小声嘟囔道:“我、我这是在乎你,你知道我看不得你跟别人说说笑笑……”
薛萍见他服了软,此时也不是吵架的时候,抹了把眼泪,重新扑上点儿粉,遮掩了一下眼睛,这才拿着一包东西转身出门去了。
冯永元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底里满是阴郁。
薛萍从里屋快步出来,将手里的包袱塞进薛良平怀里,打开包袱皮儿一件件交代。
“爹,这双鞋是我给娘做的,让她别不舍得穿,等回头我得空再给她做。这块尺头也是给娘的,前些天我婆母做了这样一身,我看着挺好看的,就给娘也买了一块,回去让小芹看着给娘做个褂子,这料子夏天穿凉快。下面这块鲜亮些的尺头是给小芹的,她乐意做新衣裳就做新衣裳,要不留着做嫁妆也是好的。里头有些城里流行的花样子,还有些乱七八糟的布头,我也没精神弄这些,一并拿去,再差也能纳鞋底儿用呢!”
薛良平把东西收好道:“你若是有空也回家坐坐,你娘总念叨你咧!”
“行,再过几天吧,趁着公婆扫墓还没回来,志君也不在家,我和永元回去一趟倒也方便。”
“可别耽误了永元念书,这才是正事儿!”薛良平叮嘱道。
“放心吧,爹,我心里有数。”薛萍原本还想给薛良平拿些钱的,但是看着还有薛壮和夏月初在,摸摸袖袋里的钱,到底还是没掏出来,寻思还是等过几日回家直接给盛氏的好。
026清明大雪
下午去城里买上坟用的东西,夏月初也趁机买齐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几个人赶在天黑前回了参顶子村。
盛氏之前挨了一鞭子,本来是打算等薛良平回来再好生说道说道的,谁知道见他是喝了酒回来的,顿时不敢闹腾了。
薛良平这人平时绝对的憨厚好脾气,唯独有一点,一旦酒后把他惹急了,那可是怎么狠怎么下手。
盛氏以前就吃过几次亏,所以如今也学乖了,看着薛良平喝了酒,就不敢去随便招惹他。
不过,虽说是不招惹,但到底还是忍不住要念叨几句。
“一出去就是一整天,买这么点儿东西用得着那么长时间么?”
薛良平早就忘了早晨的不愉快,笑着把手里的包袱丢到盛氏怀里道:“我去看了看大萍,这是她让我给你捎回来的,有给你和小芹的尺头,还有给你做的鞋子。”
这几年薛萍可是盛氏的自豪,一听是她,顿时笑开了花。
“哎哟,到底是我大闺女心疼我,还知道给我做鞋买尺头,家里这些我真是一个都指望不上!”
薛良平对她的这种念叨早就习以为常,自己脱鞋上炕之后继续道:“大萍还说,过几日带着女婿回家看你呢!”
“哎呦,那敢情好!”盛氏拎着尺头在身上左右比量,越发高兴道,“上次回来还是过年那会儿呢,也不知道志君是不是又长高了。”
“志君没在家,跟他爷奶回老家上坟去了。”薛良平在炕上吧嗒着烟袋说。
“哎呀,这大冷天的,回去上坟带着孩子干啥!”盛氏一听就不乐意了,“再说了,小孩子眼睛干净,身子骨弱,去上坟万一看到啥不该看着的吓着,或是让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可怎么整!你说这亲家也真是的,他们小两口年轻不懂也就算了,这老两口一把年纪了咋还不知道这个道理……”
“行了,你少说几句吧,一回来就没完没了,念得我脑袋疼。”薛良平到底听烦了,吼了一句丢开烟袋,扯过被子埋头睡觉去了。
因为午饭都吃得不太痛快,所以夏月初晚上特意多做了个菜。
但是奇怪的是,薛壮和秦铮都兴致不高的模样,饽饽都比平时吃得少一个。
夏月初原以为这两个是进城累着了,但是后面两天全是这样,就不得不让人疑惑了。
她私下找秦铮询问。
秦铮蔫蔫地说:“嫂子,没啥事儿,这不是要清明上坟了么,大哥想到他娘心里头就难受,过几日就好了。”
这个解释倒也说得通,但是……
“那你天天耷拉着脑袋做啥?”
上一篇:暖婚甜入骨
下一篇:系统小农女:山里汉子强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