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名指的束缚
此时天色还未大亮,冯家大门紧闭。
薛力敲了半天,才听到里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一大早的是谁啊?”门内传出一个娇嫩的女人声音。
薛力闻声眉头一皱,粗声道:“开门,我有事来找我妹夫!”
门内的人沉默了片刻,然后才道:“哦,是薛家大哥来了是么?”
薛力更加觉得事情不对,又用力敲了几下门板,扬声道:“赶紧开门,我有急事!”
大门吱嘎一声开了道缝,露出个十六七岁少女娇嫩的脸庞。
少女脸上带着笑容,但眼中却还有些许警惕,并未把门完全打开放薛力进去。
薛力见那少女脸上还带着惺忪的睡意,穿着件葱绿撒花的褂子,外面的袄子也不是正经穿在身上的,而是松松地披在肩头,一副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的模样。
“你是什么人?”薛力顿时火从心起,大萍在家养胎才几天,冯永元居然又找了个女人回来?
“好你们这对狗男女,今天是老天有眼,让你爷爷我撞上了!”薛力也不等少女回应,飞起一脚踹开院门。
少女听到这话,脸颊顿时涨红,怒道:“你少红口白牙地冤枉人!”
“我冤枉人?”薛力更加来气,指着少女的鼻子道,“那你自己说说看,你们两个孤男寡女在家,能做出什么好事儿来!”
“我……”少女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是来做厨娘的,你、你别胡说八道!”
“呵,一个没出嫁的大姑娘,住在男人家里做厨娘,还真是清白得很呢!”薛力啐了一口,又嚷道,“冯永元呢?吓得不敢出来了么?”
冯永元头一天晚上挑灯读书,直到外头鸡叫才歇下,此时睡得正熟,隐约听得外面有人吵吵,只当是街坊邻居也没在意,翻个身继续又睡了。
这会儿听到有人扯着嗓子喊自己的名字,这才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披了件衣裳,挑帘子出去问:“春桃,大早晨的吵什么吵!”
薛力见冯永元这幅刚从炕上爬起来的模样,又听他上来就叫那少女的名字,越发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一拳打在冯永元的脸上。
“姓冯的,长能耐了啊!如今敢背着我妹子偷腥了!”薛力越说越气,反手又是一拳,“今天要不是我过来了,还当你是个好的呢!”
冯永元是个读书人,哪里是薛力的对手,根本都没有反击的余地,两拳就被打蒙了。
“大哥,你咋来了,大萍……”
他话音未落,就被薛力一拳打在鼻子上,只觉得鼻子酸痛,两股热流顺着鼻腔流了下来。
“啊——血!”春桃看到血,吓得尖声惊叫。
“叫个屁!”薛力瞪了春桃一眼,“闭上嘴,不然老子连你一起打!”
春桃吓得抬手捂住嘴,眼泪稀里哗啦地往下掉。
薛力打了几拳出气,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但是看到冯永元被自己打得鼻青脸肿的模样,原本该说的事儿哪里还说得出口。
他也知道自己把事儿办砸了,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补救,干脆转身就跑。
春桃生怕他再杀个回马枪,扑上去插紧院门,这才去扶冯永元。
“冯大哥,你没事儿吧?”
冯永元被打得晕头转向,被春桃扶进屋里,缓了半晌才能正常思考,一拍大腿道:“哎呀,坏了,肯定是闹误会了!”
040误会大了
若是搁在平时,被薛力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了一顿,冯永元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但此时不同往日,媳妇怀孕住在娘家,大舅哥来说不定是要帮媳妇拿什么东西的,结果看见个小姑娘去开门,指不定就误会什么了。
想到这里,冯永元也坐不住了,回屋换了身衣裳,也顾不得吃早饭,雇了辆车就往参顶子村赶。
冯永元怕薛力回家说什么让薛萍误会,咬牙掏钱雇了辆马车,一路催着人快走。
可也奇怪,去参顶子村就那么一条路,竟一直都没追上薛力。
这让冯永元心里越发着急,又掏出十文钱塞给车夫道:“大叔,麻烦您再快些,我真有急事儿!”
车夫不悦道:“小哥,要不是看你给钱给的多,俺才不去那么远的地方呢!俺这可是新车,这一路上山路颠簸的不说,你还催命似的催,你可是不心疼牲口不心疼车啊!你要是再催,我把钱退给你,你自个儿去吧!”
冯永元无法,连连说好话道:“大叔,我真是着急,我媳妇有了,这会儿在娘家,我着急过去看她呢!
“没看出小哥还是个疼媳妇的人!”车夫听了这话,脸色才缓和了不少,但还是道,“但是这上山的路不好走,实在不能在快了!”
冯永元闻言也没了法子,一路上都跟屁股长尖儿了似的,怎么都坐不稳当。
盛氏在家安抚着薛萍睡下,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躺在炕上,翻来覆去地担心冯家会是什么反应。
听着薛良平在一旁呼噜打得震天响,心里越发闹得慌,看着外头太阳已经升得老高,干脆起身去院子里找了点活儿做做,顺便等大儿子回来。
谁知道儿子没等回来,竟把女婿给等来了。
看到冯永元坐的马车停在家门口,盛氏人都懵了,再前后看看,根本没有薛力的影子。
难道是两个人走岔了?
等冯永元下车进院,盛氏才惊讶地问:“哎呀,姑爷这是咋的了?那个挨千刀的,咋把你打成这样?”
冯永元进院之后四下看看,见牛棚是空的,心下稍安,以防万一还是问:“岳母,大哥回来了么?”
盛氏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看来这两个还是见过面了。
“还、还没回呢!”盛氏吞吞吐吐地说,“你咋没跟他一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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