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名指的束缚
酸爽的汁水顺着断口沁入口中,果然是酸辣适口,勾得人口水瞬间就蓄了满口,差点儿顺着嘴角流出去。
而且这样酸辣的汁水一下肚,宿醉的感觉好像瞬间就缓解了许多。
殷颢立刻把刚才的腹诽抛诸脑后了,一个劲儿地夹着泡菜吃。
夏月初端了两碗米饭过来,放在二人面前,顺口便对殷颢道:“空着肚子别使劲儿吃泡菜,当心微酸,先喝点汤,吃两口饭垫垫底儿的。”
殷颢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下意识地就直接按照她说的做,伸手拿起勺子,盛了几勺辣牛肉汤到碗里。
等发现不对的时候,都已经盛了大半碗了。
殷颢木着脸,手里拿着的勺子,不知该放下还是继续盛。
后来干脆破罐子破摔地继续盛了几勺,也懒得再顾忌什么形象,直接把嘴凑到碗边,吹了几下,吸溜一声喝了口汤。
微辣的口感恰到好处,汤里带着浓郁的牛肉香气,热乎乎地喝上一口,只觉那滚热的感觉从咽喉一路熨贴到胃里,像是一双温柔的手,把昨晚喝酒带来的不适全部一一抚平,舒服得让人恨不得呻吟出声。
喝一口汤,吃上两口热腾腾又劲道的米饭,再夹一筷子泡菜入口,这滋味儿,简直让人美得想要飞起来。
说来也怪,殷颢平时在京城也经常跟人喝得五迷三道,宿醉更是常有的事儿。
第二天起来之后,床边自然也准备了侯府厨房精心烹制的醒酒汤和各色珍馐,但是却从来没有这样让人舒坦过。
殷颢在这一瞬间,觉得自己似乎有点明白了,为何当年放着那么多大家闺秀都看不上眼的承哥,最后居然栽在这样一个女人手里。
想到刚才进来时看到承哥背后灵一样黏在夏月初身后的模样,殷颢真的好想抬手捂脸。
这还是他那个十四岁就敢上马杀敌,十六岁就能独自带军出征的承哥么?
真是让人有点儿不想承认怎么破?
殷颢现在特别想把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从自己的脑海中抹去,实在太有损承哥在自己心目中的高大形象了。
但是他越不想去想,那个画面却越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小颢,你的脸怎么突然这么红?该不会是昨晚着凉了吧?”
薛壮抬头看见殷颢的脸红得几乎要滴血的模样,诧异地问。
“没,没事,我喝得太着急,被烫着了。”殷颢赶紧摆摆手,把脑海中刚才又浮现出来的画面挥散,暗暗警告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676顺口下绊子(2更)
按照薛壮提供的计划,吃过午饭之后,殷颢就把小厮放出去,让他驾着马车到人流量多的大街上溜达,随便买些什么衣服鞋袜,特产小吃就行。
马车上永定侯府的徽记那么大个儿,不多时就被人认出来了。
不过当小厮被侯府的人带到一间客栈的客房内,看到侯爷殷建东正大马金刀地坐在屋里的时候,吓得双膝一软就跪在地上了。
“小颢呢?”殷建东皱眉问小厮,“本来就没带着人出来,你还不在他跟前伺候着?”
“回侯爷的话,二爷打发小的出来买东西。”
“他人呢?”殷建东派人几乎把保定府的客栈都翻了个遍,就差去翻青楼楚馆了。
“二爷跟白少爷一起,在上膳堂呢!”小厮忙照着出来之前殷颢教过的说道,“是个酒楼,正经吃饭的地方。二爷前个儿听白少爷把上膳堂的饭菜吹得天花乱坠,心里头不服气,非说要来尝尝看,若是没有那么好吃,就让白少爷把上个月新得的那匹汗血宝马输给他,两个人一较劲,昨个儿天一亮就直接出门奔保定府过来了。
不过侯爷放心,咱们到了保定府之后就直奔上膳堂,昨晚两位爷吃得高兴,就多喝了几口酒,夜里便直接在酒楼歇下了,刚才晌午起来喝过醒酒汤,便打发小的出来买东西了。”
这番说辞是殷颢在薛壮的提议下自己又进行了一些修饰的,十分贴合他平时的个性和形象。
所以听得小厮这样说,殷建东果然没有起疑心,只是道:“真是胡闹!你们一个个的也都由着他。平日里在京城闹也就罢了,如今胆子也是大了,不跟家里说一声就敢出城耍了!
之前大长公主的事儿都忘了么?以为挂个永定侯府的徽记就是免死金牌么?”
小厮被骂得不敢抬头,只能弓着身子听训。
殷建东其实也没打算惩罚小厮,他不过是发泄一下,亲孙子是什么脾气性情,都是他一手惯出来的,他自己比谁都清楚。
“行了,你也不用在我跟前装乖巧,你俩都是一路货色。”殷建东起身道,“前头带路,我也去看看这个上膳堂的饭菜到底有多好吃,还值得大老远跑到这边来吃。”
小厮被殷建东拉住带路,自然就没法子提前回去报信,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二爷一会儿能够把这个谎给圆好了。
平时帮着二爷遮掩是一码事儿,但若是让老侯爷知道自己当着他的面儿撒谎,即便是二爷交代的,自己也是难逃责罚的。
殷颢哪里会做什么准备,他压根儿就没想到祖父居然会亲自过来找他,还以为来的最多不过是个管家呢!
不过他虽然没准备好,但是上膳堂却是内外都时刻准备着的。
永定侯的马车还没进胡同口,就已经有人将消息传回了上膳堂。
“不可能!”殷颢听到消息之后根本不信,“如今朝中事务繁忙,祖父怎么可能亲自过来找我!”
“我的消息不会错的,我得回避一下了,你自己想好说辞,不要露馅儿了,到时候我可帮不了你。”薛壮说完转身就走。
“承哥,我……”殷颢跟在他身后追了两步,发现方先不对,赶紧停下朝反方向回天字号院,边走还边问封七,“白绪宁人呢?就是昨个儿跟我一起来的那个……”
封七心道,您这午饭都吃完了才想起白少爷来,也真是够朋友的了。
不过他面上还是挂着笑容道:“白少爷早就起来了,出去逛了一圈儿,这会儿已经回来,在天字号院里歇着,您过去自然就见着了。”
殷颢一进屋就大喊:“小宁子,不好了,老爷子亲自过来抓我了!”
“都说不许叫我小宁子……你说什么?侯爷来了?”白绪宁也被吓了一跳,差点儿从休息的躺椅上翻下来。
殷颢一把抓住白绪宁,赶紧跟他一起对好了口供,然后从天字号房的博古架上翻出了棋盘和棋谱,两个人靠坐在软塌的两边,装模作样地摆起了棋谱。
不多时,封七便引着殷建东朝天字号房过来了,虽然明知道对方的身份,但是表面上却还要装作不晓得,边走边道:“这位爷,您请这边走,两位小爷都在房里歇着呢,您尽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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