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名指的束缚
血顺着犬牙咬出的孔汩汩地流出来,黄大中了迷药之后本来就模糊的意识越发变弱。
他抬起手,似乎想要说什么话,可喉咙里只发出“嗬嗬”的痰鸣声,最后身子一软,彻底没了动静。
大傻确认黄大断气之后,这才离开他的身边,跑到后院的木棚子门前,用爪子使劲儿地挠着门板。
水韵飞快地检查过屋里院中再无他人之后,才跑到后院去找大傻,撬开木棚门上挂着的铜锁。
木门打开,一股骚臭中混着血腥的味道扑面而来。
水韵毫无防备,结结实实地吸入了一大口气,呛得她止不住地咳嗽反胃,连连后退。
大傻却已经一马当先地冲了进去。
木棚内很黑,跟阳光灿烂的外面比起来,简直是两个世界一样。
水韵从腰间荷包中摸出两粒邹泓配置的防臭丸塞入鼻孔,这才钻入木棚之中。
她眯起眼睛,适应片刻后才看清棚内的情况,一时间也有些怔住了。
木棚的面积挺大,里面又被木板分隔成许多不同的区域,许多双眼睛在其中默默地散发着光亮。
这样的场景,让水韵都不由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木棚里面全都是狗,右手边的栅栏中稍微干净一些,地上铺着干爽的稻草,旁边还摆着食盆和水盆。
但是再看左边,全都是些老弱病残,看着不是缺个耳朵就是少块皮毛,目之所及处,最严重的一只狗,半边脸都没了,像是被什么一口咬掉了似的,连牙花子都露在外面。
水韵实在看不下去,赶紧扭头去找大傻。
只见大傻正在用爪子拼命刨着木棚角落处的一垛干草。
水韵忙上前帮忙,最后居然在干草垛下面找到了毫无动静的二傻。
“呜呜。”大傻凑过去不断舔着弟弟的毛,还把嘴伸到它身下,试图想要帮助它站起来。
二傻的毛上似乎有血,但是木棚里实在太暗,根本看不清伤口在什么地方。
好在二傻的呼吸还算平稳,应该只是被灌了药昏睡过去了。
在满屋子狗沉默地注视下,饶是水韵胆子大,杀人不眨眼,也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她小心地抱起二傻,将它挪出木棚,检查了一下身上,发现它只是在后颈处有些擦伤,并不算太严重,毛上大量的血迹应该不是来自于它。
就在水韵琢磨该如何将二傻带回去的时候,大傻突然间又压低身子,发出了呜呜的咆哮声。
紧接着,村里忽然便响起了锣声,有人扯着嗓子大喊:“出事了,出大事了,大家快出来啊!”
水韵要顾着两条狗,无法彻底施展本领,又不想滥杀无辜,于是赶紧抱着二傻,招呼着大傻转身进了黄大的屋子暂做躲避。
她刚才就注意到了,这个村里各家的生活条件似乎都很好,刚才跟着老大爷一路走过来,全都是清一色的砖瓦房。
再联想到刚才木棚中的各种狗,水韵似乎大概明白了,这个村子应该就是一群狗贩子的聚集地。
但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些人做的可不仅仅是贩狗卖狗的营生。
黄大家盖的是两层小楼,十分奇怪的是,这栋小楼,一楼没有窗户,只留出一道门进出。
水韵一开始也没多想,还觉得这样更加方便了自己躲藏,只要守住屋门,外面的人短时间内就很难闯进来。
反正她一路过来沿途都留下了记号,若是过了太长时间还没有回去,邹泓等人一定会找过来的。
但是她进屋放下二傻,插好房门准备找点儿什么家具将门从里面堵住的时候,却忽然感觉在阴暗的房间中,似乎有许多双眼睛,正在死死盯着自己。
黑暗中投过来的,是毫无感情和温度的视线。
若是换成一个胆小的人,此时怕是都要吓得瘫软在地、毫无还击之力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看着她的全都是死人一样。
亦或者,是那些视线的主人,觉得她很快就要是个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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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韵右手扎根心内扣了一把毒针,然后左手晃亮了随身携带的火折子。
屋内被豆大的灯火镀上一层昏黄的光晕。
借着火折子的亮光,水韵才发现,屋内视线的来源,竟然是墙上挂着的、大大小小的狗头标本。
这些标本有的面目狰狞,有的满是伤痕……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这些狗的眼睛都格外突出吓人。
水韵环顾四周,见屋子的正当中有一张桌子,旁边摆着一把椅子。
桌上放着油灯,还有一个看起来颇有些老旧的茶壶和茶杯。
她走过去点亮油灯,发现站在这个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墙上高低错落的所有标本。
可以想象得到,黄大平时应该就喜欢坐在这里,点着昏黄的油灯,喝着茶水,“欣赏”自己这一屋子的杰作。
即便明知道不是活物,被这么多狗头标本盯着,也让人忍不住心里发毛。
黄大究竟是个什么人,这怪癖简直让人接受不了,难怪刚才那位老大爷过来敲门的时候,也颇有些踟蹰,想必也是知道他的古怪。
水韵将二傻搬上楼,把二楼的窗纸捅破一个小口,观察着下面的情况。
村民聚集了差不多有二十人,大家一起来到黄大家门口,发现村头的刘老汉倒在地上。
有年轻人扑上去喊了声爹,急忙把人抱起来查看,发现人只是昏迷过去,这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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