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名指的束缚
夏月初躺着想了半晌,此时才稍微有些回过味儿来。
吐蕃人去找乌大江挑衅,而乌大江是肯定搞不定这件事儿的。
吐蕃人便步步紧逼,最后逼得乌大江没有办法,只得去求助魏国涛。
一提起做菜,魏国涛会想到谁?
自然是上膳堂的夏月初。
这就能够说明,为何吐蕃人要自己杀死一头骆驼,然后再提出这样叫人摸不着头脑的要求。甚至之后夏月初要求再杀一头骆驼做菜,他们最后都欣然接受,为的不过是要夏月初出手罢了。
下一步要做的,便是在内部买通一个人。
他们没有直接买通店里的伙计,而是不知通过什么渠道,跟乌家二爷狼狈为奸。
由乌二爷出面,买通了伙计,却又并未告知伙计他的真实目的,使伙计为了银子,去做了件自己以为并不严重、可以遮掩过去的错事。
如果今天没有杨艾琪舍身救菜,这一蒸碗的东西摔落下来,被烫伤的肯定就是夏月初无疑了。
而前来救治的大夫,也是观江楼的伙计去请的,说不定都是早就安排好的。
倘若今日被烫伤的是夏月初,薛壮必然早就乱了心神,如果听得大夫说一句达官贵人或是宫中有上好的烫伤药膏,可以不留任何伤疤,他肯定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冷静分析情势,说不定头脑一热就派人给陈大人送信讨要伤药了。
而这样做的结果,就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魏国涛在保定府经营多年,大家都以为他是黑白两道通吃,谁也没怀疑过他有可能是朝廷的人。
后来薛壮带着夏月初来开了上膳堂,大家也都默认他们是魏国涛的人。
但是如今突然有人布这样一个局,说不定就是对薛壮甚至是魏国涛的身份都起了疑心。
薛壮头一个怀疑的人,便是童九祥。
自打上次去城郊围剿了庆王手下的庄子,童九祥应该就已经开始暗暗跟踪他了。
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他将自己就是薛承的真实身份传回川蜀,让庆王知晓了。
但是此番来出头闹事的却是吐蕃人,这个事实让薛壮不由得心中一紧。
吐蕃诸部的地盘与大齐以金沙江为界分割,而金沙江的这边,便是川蜀。
难不成是庆王如今已经跟吐蕃结盟?
如果真是这样,那局势就越来越复杂了。
甚至连秋天吐蕃王嘉勒斯赉的来访,似乎都显得有些动机不明起来。
无论如何,如今都要先将乌二爷抓回来审个明白才行。
779乌老太太(3更求月票)
吐蕃人跟着薛壮和夏月初走了,乌大江送走了董元久和张裕森之后,简直是觉得身心俱疲。
他转身回来见魏国涛还没走,忍不住跟他哭:“魏员外,我、我真是愧对您这么帮我,最后竟然把事儿办成这样,我是万万没想到,真正想坑我的,根本不是什么吐蕃人,是我自己的亲人。”
关于乌家的事儿,魏国涛也不好多管,安慰地拍拍乌大江的肩膀道:“俗话说树大分叉,儿大分家,实在不行就把家分了吧,免得你这边累死累活地赚钱,你家老二在后头享清福,还要给你下绊子。”
一提起分家的事儿,乌大江就是满脸愁容,五官都快揪到一起去了。
魏国涛偶尔听家中夫人提起过,乌大江是个孝顺的儿子,为了不让家中老母伤心,所以一直没有分家,自己费劲巴力开着酒楼,非但要供养母亲,还要养着弟弟全家。
非但如此,母亲还偏爱弟弟,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
这个弟弟更是从小就被惯坏了,根本没有半点儿感恩之心。
平时乌大江为了孝顺母亲,对这些事儿都是忍忍就过去了,更不敢提什么分家的事儿。
魏国涛在这种事儿上,自然是无法帮上什么忙的,只拍了拍乌大江的肩膀道:“你自个儿掂量着办吧,若是再不分家单过,以后怕是要被你家老二拖累累死的。”
送走魏国涛之后,乌大江抱着脑袋苦恼了许久,一直耗到酒楼关门,这才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
乌大江每天回家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要去主院看母亲。
今天刚一进院门,就跟喝得醉醺醺的乌老二撞了个满怀。
“老二,你又去哪儿喝酒了!”
“大、大哥!”乌老二醉眼朦胧地,看了半晌才看清面前的人,咧嘴笑问,“怎么着,吐蕃人的事儿解决了?”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提吐蕃人,乌大江的气登时就不打一处来,抬手甩了他一巴掌道:“解没解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毕竟你不是在我店里买通了一个伙计么?”
乌老二本来喝醉就站立不稳,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整个人摔在院中的假山上,撞了个头破血流,酒也瞬间醒了大半。
屋里的老太太听到外面的动静,赶紧道:“春柳,你快出去看看,是不是老二喝多摔着了。
哎呀,这一天天的,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老太太身边的丫鬟,早就跟乌老二暗通款曲了,一颗心自然是向着乌老二的。
出来看到乌大江沉着脸站在院中,而乌老二满头是血地趴在假山上哎呦哎呦地爬不起来,顿时惊声尖叫道:“大爷,您这是做什么,兄弟之间怎么下这么重的手,您这是要置二爷于死地么?”
老太太在屋里听到动静,吓得急忙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棍出来看是怎么回事儿。
见到院里的情形之后,根本不问原因,立刻抡起拐杖,劈头盖脸地朝乌大江打去。
“你个不要好的混蛋玩意儿,老二喝多了,你打他做什么。
你如今生意越做越好,就越发容不下人了是不是?
上一篇:暖婚甜入骨
下一篇:系统小农女:山里汉子强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