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名指的束缚
薛壮手里拎着食盒,在门口踱来踱去,面上的神色十分复杂。
“东家,夏娘子。”毕兴赶紧上前打招呼行礼道,“怎么好劳动您二位来送早饭和汤药,小的去取就就是。”
“昨个儿跟阿铮说了艾琪的事儿,我怕他心情不好,所以过来看看。”夏月初随便扯了个借口,把手里的托盘递给毕兴道,“你先把药端进去,让阿铮赶紧趁热喝了。”
毕兴被两个人弄得莫名有些紧张,接夏月初手里托盘的时候差点儿没拿稳。
薛壮跟夏月初两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全都下意识地过来伸手接。
毕兴稳住手里的托盘,也被吓得不轻。
“东、东家,我……”
薛壮挥挥手道:“当心些,进去吧,我把食盒给你放在这边,等阿铮喝完药你再出来取。”
两个人都十分关心秦铮今天喝药之后会不会有好转,但是又不能凑到秦铮面前去守着,只能在外头煎熬。
夏月初在外头转悠了几圈之后,实在熬不住,对薛壮道:“你在家盯着点儿吧,我带人出城去把爹娘和平安接回来,都在寺里住了这么久,老两口受得了,平安小孩子家家的,天天吃素也太可怜了,万一耽误长个儿可就不好了……”
她干脆利索地给自己找了一大堆借口,说罢不等薛壮回话,直接拔腿走人。
薛壮在秦铮的院子外头转悠了一上午,但是也没等到什么惊喜或是好消息。
邹泓听说之后,趁着午饭时候劝说道:“薛小将军,汤药又不是仙丹,更何况秦小将中毒时间颇久,还是得循序渐进才是,依我看,怎么也得吃上两日才能有所见效。”
薛壮知道他说得有道理,但是心里头还是惦记着,一下午什么事儿都做不下去,直到夏月初带着夏家老两口跟平安回家。
夏洪庆进屋便问:“阿铮怎么样了?”
“邹泓说怎么也得吃上两日才有效果,暂时还看不出什么来。”薛壮闻言叹了口气,心事重重地说。
“这么久都等了,也不差这两日了,你看你,眉心都快拧成个核桃了。”
夏月初伸手揉开薛壮紧皱的眉头,就听外头有人扬声道:“东家,夏娘子,毕兴求见。”
薛壮闻言面露喜色,猛地起身,身下圈椅被撞倒地,发出一声巨响。
他顾不得这些,几步冲出去抓着毕兴问:“怎么样,是不是阿铮有所好转了?”
878 憧憬和希冀
毕兴是个机灵的小伙子,不然当初也不会选中他去伺候秦铮。
伺候秦铮的活计虽然也不轻松,但总比在后厨做工要好,而且自从被调过来之后,吃的、穿的都比以前强多了,更不要说月钱也涨了好几倍,时不时的还会收到赏钱。
毕兴十分珍惜这个活计,一直十分尽心尽力,而且在心里悄悄希冀,等秦铮好了之后,还能跟着他就最好不过了。
对于秦铮的一切,无论是吃穿还是什么,他都细心注意。
所以今天早晨,他打开药罐一闻,就发现今天的汤药与往日味道不同。
再结合薛壮和夏月初的反常行为,让毕兴不禁有了些大胆的猜测。
毕兴给秦铮喂过药之后,就眼睛都不愿错开地观察着他的情况,待他睡着之后,便急忙来见薛壮。
“东家,夏娘子。”毕兴规规矩矩地见礼之后才道,“秦大哥今天吃过药之后,小的仔细观察过了。虽然秦大哥身体还不能动弹,但是晌午吃饭的时候,明显比平时吞咽得更顺利了,而且今天比平时眨眼的次数也增加了……”
虽然只是些极细微的变化,但薛壮还是听得十分认真,满脸都是惊喜。
“管用就好,管用就好!”薛壮简直都快喜极而泣了,但是为了保持自己在下人面前的形象,这才勉强忍着,但是声音却已经无法控制地哽咽了。
夏月初用力握住薛壮的手,也不知是在安慰对方,还是想从对方身上汲取力量。
“毕兴,这次汤药的疗效如何,我们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所以你回去之后,要仔细观察阿铮的情况,但千万不要让他察觉出来。我这几日会多安排两个值夜的人在门口,一旦阿铮有什么情况,无论什么时候,都立刻派人来报,知道么?”
毕兴领命去了,当天晚上又给秦铮喂了一碗汤药,一夜没有合眼,一直在床边守着。
家里知道内情的人,也都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夏月初忍不住,以送早饭为借口,跑去看秦铮的情况。
秦铮已经醒了,在毕兴的服侍下洗漱完毕,颇为清爽地靠坐在床边。
夏月初心里惦记着事儿,进屋的时候就忘了脚底下还有门槛儿,脚尖在门槛儿上拌了一下,整个人就脸朝地面摔了下去。
毕兴急忙冲过来要扶,身后的姜瑞禾也忙伸手去抓。
秦铮眼睁睁看着夏月初要摔倒,心里的第一反应自然也是想冲过去把人扶住,奈何自己却动弹不……得……
咦?
秦铮垂眸看向自己微微抬起的手臂,整个人都傻了。
这是咋回事儿?咋突然能动弹了?
夏月初被姜瑞禾拉住,勉强稳住了身子,没有直接把脸拍在地上摔成加菲猫,抬头刚想自嘲地解释两句,就瞧见秦铮正盯着自己半举起的手掌发呆。
“阿铮!你的手能动了!”夏月初顾不得其他,含着泪大喊,“来人啊,快去请邹泓邹先生过来!还有,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东家!”
姜瑞禾跟毕兴全都转身往外跑,一个去找邹泓,一个去给薛壮报喜。
“阿铮,你再试试看,那只手能动么?”夏月初小心翼翼地看着秦铮,还不等他有所动作又急忙道,“不着急,慢慢来,就算不能动也没事儿,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活蹦乱跳的,你说对吧?只要有所好转就行。大壮哥之前腿脚不好,也是花了挺长时间才彻底好起来的,对不对?”
秦铮知道夏月初是紧张,也是怕自己心急,但是他也希望自己能够尽快好起来,所以便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左手上,终于,左手真的脱离了床铺。
虽然动作十分缓慢,挪动的距离也十分有限,但夏月初还是欢喜得泪流满面。
薛壮从外面冲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霎时间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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