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名指的束缚
“姑爷好不容易否极泰来,搬家怎么能乱来,必须得找人掐算个吉日吉时才行,也好保你们今后过得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夏洪庆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
廖老爷子更是夸张,道:“要我说,你们就先在我家住着,等把薛夫人和薛崇接回来再一起搬回去岂不更好。”
夏月初都要给老爷子跪了,虽说薛承已经派人送信回东海府,让陈铭带人护送宁氏母子入京,但是东北如今早已天寒地冻,母子俩年前能否成行都不好说,哪有自家房子都能住了还赖在别人家里不走的道理。
“我去钦天监托人给算个日子!”薛承在桌下捅了夏月初一下,示意她就不要跟长辈们争了。
果然,廖老跟夏家老两口听了薛承这话,全都露出满意的神色。
夏洪庆趁机教训女儿道:“你如今是皇上亲封的诰命夫人了,不是山沟沟里的野丫头了,凡是都要讲规矩,不能什么都由着自个儿的性子!”
夏月初无奈只得低头不吭声,做出一副自己受教了的模样,才总算是逃过了夏洪庆的唠叨。
回房之后,夏月初往软塌上一躺,哀叹道:“唉,这哪里是诰命夫人,简直就是个紧箍咒,以后干啥都得循规蹈矩了。”
薛承闻言凑近低声道:“你且再忍忍,等咱们搬回家之后,就没人管你了,你想干啥都行。”
“真的?”夏月初刚高兴了一瞬,又发现不对,“上头还有娘在呢,哪儿能没人管呢!”
“我家人多是行伍出身,没文官那么多臭讲究,我娘你不是也见过了,根本没有那么多规矩,所以你只管放心就是了。”
“真的?”夏月初抬眼去看薛承,“那你呢,会不会嫌弃我不懂官夫人那些规矩?”
“她们那些不叫规矩,叫矫情。”薛承也上了软塌,侧躺在夏月初身边,凑近她脸颊亲了一口道,“在我心里,规矩是做人的道理,而不是那些个怎么吃、怎么穿、怎么说话之类的瞎讲究。”
“那你怎么这么会说话?”夏月初被他哄得高兴了,扭头主动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我这是天赋异禀,自学成才的。”薛承捏捏夏月初的鼻尖道,“现在虽然不能搬家,不过你可以先带人把大部分东西搬过去,厨房也可以先布置起来了,吉时吉日的搬家更像是一种形式,买几种象征性的东西扎上红绸带过去,再放几挂炮竹,请亲朋好友吃个饭就是了。”
夏月初本来都打算起身了,一听这话顿时又躺回去了,搂住薛承的胳膊道:“别的我兴许不懂,但是这个,我保证会做得很好,不会给你丢人的!”
刚刚听到薛承最后一句话,夏月初才突然觉得自己今天着实有些任性了。
诚然,她不相信这些东西,但是薛承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不但有亲朋故旧,还有仕途要走,这些方方面面都是需要照顾到的。
难怪夏洪庆和吴氏都说她不懂事。
“要不,咱们等娘和弟弟回来再搬家?”夏月初扑在薛承身上思考着,“不过那样的话就不能继续住在廖老家了,可若是出去租房子,似乎又有些多此一举……”
薛承平躺在榻上,双手交叉枕在脑后,夏月初那点儿体重对他来说根本不叫事儿,他到还挺喜欢看夏月初皱眉噘嘴自我纠结的小模样。
自打她收了徒弟,又管着手下这么多人之后,她人前人后就很少再做出这样的表情了。
“你就再撑这几个月,等娘回京就好了,到时候这些人情往来的事儿,自然就有娘来做,你若是想学就跟着学点儿,不想学就让瑞禾去学,以后把她带在身边提点你就行了,没必要逼着自己做不喜欢的事儿。”薛承说着轻捏夏月初的鼻尖,“我费劲巴力地建功立业、恢复身份,除了要报仇,也是为了能让你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儿,给你更大的空间去施展所长,而不是为了让你受委屈的,明白么?”
夏月初被他这番话说得眼圈儿都红了,把脸贴到薛承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
虽然不幸穿越到古代,但是像薛壮这样理解自己、愿意包容和支持自己的男人,即便是在现代都难找。
从薛承的角度看不到夏月初的表情,抬手摸摸她的脸,却摸到了些许潮湿。
“好端端怎么哭了?”薛壮伸手撑着软塌坐起来,把夏月初拢在胸前,“被我给感动的?”
“才不是,我眼里进灰了。”夏月初扭头,将另外一边脸贴上去,顺便蹭去刚才不小心涌出的泪水。
两个人正抱在一起腻歪着,只听外头有人敲门,紧接着,姜瑞禾的声音响起道:“薛大哥,月初姐,有客登门,说是宁家的人,要见薛大哥。”
983 打亲情牌
宁家的人?
夏月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想着果然如薛壮所说,圣旨才刚下没多久便有人登门了。
但是她扭头就看见薛壮的神色十分凝重。
“怎么了?”夏月初小声问。
薛壮沉默片刻道:“应该是外祖家的人。”
夏月初这才想起薛母就是姓宁,但是她一直都没听薛承提起过薛母娘家的事儿,所以刚才一时间都没想到。
但此时见薛承的表情,想来跟这个外祖家,关系应该也不是太好。
不过人都上门了,这会儿也不是询问过往的好时机,夏月初便道:“你若不想去见,我出去把人打发了就是。”
“没事儿,早晚也躲不开这一遭。”薛承起身出去询问姜瑞禾,“来了几个人?都说什么了?”
姜瑞禾也瞧出薛承面色不佳,小心翼翼地说:“来人是一老一少两个人,年长者自报家门说是您的舅舅,年少者是您表弟。别的倒也没说什么,就说是亲戚,听说薛家平反,来看看您。”
薛承不置可否,吩咐姜瑞禾道:“先把人带到花厅奉茶,我换身衣服就去。”
夏月初鲜少见薛承这副模样,心里放心不下,也跟着回房问:“怎么,娘跟舅舅关系不好么?”
她揣度着薛母那个人,不像是个难相处的样子,又是娘家亲戚,除非太过分,否则应该都还过得去才对。
薛承没有想要隐瞒夏月初的意思,趁着换衣服的时候便跟她大概介绍了一下情况。
原来薛母宁氏是宁家老爷子的原配郭氏所出,可惜原配夫人走得早,今日登门这个舅舅宁耀辉则是继室所生。
郭氏跟薛承的祖母是手帕交,加上两家门当户对,很小就给孩子定了亲,后来郭氏病故,宁老爷子再娶,薛承的祖母还一直十分关心照顾宁氏,等人刚一及笄,就迫不及待地给娶过门了,生怕孩子在后妈手里受委屈。
宁老爷子还在的时候,宁家一直还算风光体面,只可惜宁耀辉才疏学浅,根本撑不起门楣,待老爷子过世就抓瞎了。
宁氏是个心善之人,虽然家里只剩下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弟弟,她却也时常帮衬,还求夫君帮弟弟的儿子宁翰义谋了个不错的差事。
如果薛家屹立不倒的话,两家的交情兴许就可以一直这样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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