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浮梦公子
他挑起她的下巴,笑得意味深长,“若我赢了,日后你在上,若我输了,日后你在下,如何?”
顾锦璃:“……”
“我信了你的鬼,你这糟老头子坏的很!”
顾锦璃只是随口说了句网上的段子,可这句话成功触到了温凉的逆鳞。
温凉比顾锦璃年长四岁,相差虽不算多,却是温凉心里的一道坎。
因为他完全错过了顾锦璃的及笄之礼,尤其在傅冽参加过顾婉璃的及笄礼后,要死不死的跑到温凉面前说风凉话。
虽然后来傅冽心窝被捶的青了好几日,但他的言语暴力对温凉造成了无法恢复的创伤。
温凉抱起顾锦璃“腾”的站起身,目光犹如鹰隼,“放心,就算为夫再老几岁,满足你一个祸水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你这都是从哪学的虎狼之词,真不要脸!”顾锦璃突然发现男人的无耻是没有下限的,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夫人没听过无师自通吗?”
说话间,两人已经倒在了床榻上。
顾锦璃抬手推拒,故作可怜,“别,当心压到孩子。”
温凉嘴角轻挑,俯身低语,“换个姿势,压不到的,且这个月不碍事的……”
温凉虽忍不住胡闹,但也有分寸,早就与御医询问好了,前三月与后三月都不适宜房事,但中间这几个月正常的夫妻恩爱是可以有的。
顾锦璃闻言,小脸瞬间羞得如揉碎的海棠花,“这些事你都与谁打听的?”
她就是大夫,这些问她不就好了,何必跑去问别人,真是羞死人了。
可温凉随口的一句回答却更让顾锦璃羞得想咬他一口,“问的御医,他们都懂的。”
床上的纱幔被他抬手扯落,淡紫色的轻纱缓缓荡漾,犹如微波。
顾锦璃忽然发现了一个规律,他们的这几次谈话都是以朝堂起始,以闺房之乐结束。
她现在严重怀疑某些人是有意为之。
清冷淡漠的仙人?
呸!分明是一只披着仙人外表的色中恶鬼!
……
两国的贸易仍旧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可接连两月后,顾二老爷却发现了一些小问题。
大梁的内阁不是摆设,那些阁老学士有时虽烦了些,但处理政事的能力一点不差。
两国贸易,他们想要北燕的牛羊骏马是其次,主要还是各取所需,促进两国的经济。
若他们给了北燕银子,北燕不在大梁拿货,这买卖岂不就成了北燕自己获利?
是以虽说贸易但更像以物换物,由户部估价,然后去各处采买北燕喜欢的绸缎瓷器,两国打成共识后,便可交换。
可据顾二老爷这几个月的观察,他忽然察觉这比买卖似乎并不那么合算。
北燕送来的大多商品都是牲畜以及奶制品和皮毛制品,北燕多为草原,大多数的百姓放牧为生,牛羊遍地。
而且这些牛羊吃的不过是青草,一代繁育一代,是近乎没有成本的东西。
可大梁付出的是丝绸和瓷器,这些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将北燕的牲畜以大梁的价格估算,再去采购同等价位的丝绸瓷器以及麦子稻米,这般算下来,怎么看都是大梁在吃亏。
顾二老爷在户部提出了这个问题,谢昆闻后却是不以为意,笑着道:“顾侍郎这么说就不对了。
你说的对,单论成本的确是我们付出的更多,可你换个角度来想,北燕送上来的可是他们必不可少的粮食。
可瓷器丝绸对于我们来说只是锦上添花之物,若我们公然降低价格,不但会显得咱们大梁行事小气,更有失诚意,怕是会影响两国好不容易建起的邦交啊。”
顾二老爷承认,谢昆说的很有道理。
两国之间不论是文化交流还是经济互往,其实都是在为政治服务,其真正的目的都是为了两国的和平。
若这般能换来两国长治久安,避免战乱,的确不算吃亏。
不仅谢昆如此认为,户部其他人都如此作想。
见此,顾二老爷将后面的话也咽了回去。
他还觉得每次北燕带来的学习团人数着实太多了些,虽然受外邦朝拜能够彰显国力,可近千人的吃住问题得花多少银子?
大梁是礼仪之邦,有朋自远方来,自要热情欢迎,以尽地主之谊。
可他不是礼部侍郎,他是户部的,他的任务就是挣钱省钱。
顾二老爷愁容满面,准备再行研究一番,最好能想出两全其美之策再呈报陛下。
以前他做事只是为了讨好上面那位,在朝中有一席之地,不至于被人当做虫蚁随意碾死。
至于后来他一步步走到今日,许多事的发展都是他不曾想过的。
比如他走上了今四君的位置,再比如他从给人打工,变成了为家族企业奉献。
虽说这么想有些大逆不道,但事实如此。
这个朝廷是他的亲家开的,他自己挣的多少无所谓,但他要保证亲家的家族企业长盛下去。
姑爷未来是否接手这个企业不重要,可他们既然是一家人,便要齐心协力抵御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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