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浮梦公子
他们费心筹谋,苦苦经营之事,却被一个妖妖调调的男子随便就给毁了!
“你是如何得知在此埋伏我们?”
秦俢耸耸肩,邪魅一笑,“自然是有人告诉我的啊。”
秦俢话音刚落,便有一俊秀小将拖着一人走了来,箫素抬眼一看,被人五花大绑的不是蒋兴又是谁!
“是你透露了我们的计划?”箫素恨得牙根痒痒。
蒋兴低着头不说话,眼底泛着血红色。
“你怎么这么没用!国公爷不过让你在此接应我们,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到?
被人绑了不说,竟还全都招了,没有头脑就算了,还一点血性都没有,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箫素恨极了蒋兴,他们北燕没有孬种,若是北疆壮士被俘,宁死也不会出卖自己人。
蒋兴也忍无可忍,竟挣开了小将,上前一脚踹在了箫素身上。
“你他娘的算什么东西,竟敢来指责老子!”
他被父亲骂了一辈子,父亲说他蠢,说他没本事,说他不配做他的儿子,现如今竟连一个小娘们也敢讥讽他!
蒋兴怒极攻心,这一脚也没有深浅,正踹在箫素的头上,踹的箫素当即头晕目眩起来。
“你他娘的说的轻松,你来跟一万大军拼一拼试试!”
箫素晃了晃头,气得目眦欲咧,但听闻蒋兴的话不要眉头一皱,“什么一万大军,护城军不是有国公爷牵制吗?”
“大梁军队千千万,我们是西北郡守军,特来勤王!”那器宇轩昂的玉面小将正是左辰。
“西北郡守军?”箫素愕然。
秦俢这才不慌不忙的开口道:“对了,刚才忘了说了,逛腻了江南以后,我便顺路去了一趟平州,请这位小兄弟来京城吃吃茶。”
箫素几欲呕血,可她还是想不明白他们的计划明明天衣无缝,秦俢为何会提前防备竟去请了西北郡守军。
秦俢看出了箫素的疑惑,十分贴心的解释道:“的确,你们制定的这个计划堪称毒辣缜密。
居然通过两国贸易偷偷在京城附近安插了北燕的士兵,甚至还正大光明的为自己备好了战马,此番我也是现在才知道。”
“既是如此,你又为何提前去平州借兵?”箫素想不明白,纵使她活不成了,也要死个明白!
“因为在这个堪称缜密的计划中,你们有一个致命漏洞。”
“什么?”
秦俢勾唇,漫不经心的笑起,妖冶的笑容下目光凌厉冰冷,“那就是你们不该以前北燕王箫夺的名义生事。”
箫素不但未解惑,反是更加茫然。
其实所谓的箫夺余孽他根本就是一个谎言,箫夺余党早就被她父皇铲除殆尽。
他们隐瞒此事是因为箫夺的存在会让大梁暂时放松对父皇的警惕,毕竟当年箫夺的铁骑险些踏破大梁山河。
只要大梁相信箫夺余孽仍在,就不会分心防范父皇。
而这一次也是他们故意做出箫夺余孽死灰复燃,率兵逼宫的假象,诱使宋府大老爷深入北燕,好由他们瓮中捉鳖。
这明明是他们最好的伪装色,为何这个人却要说这是他们致命的漏洞。
“箫夺余孽根本就不复存在了。”秦俢俯视着箫素,声音宛若花枝上的毒刺,花虽美,却有着见血封喉的剧毒。
“箫夺最后的血脉常清公主已早在十余年前被你们杀害,箫夺的亲人下属被你们残杀殆尽,还有何能力成事?”
“你怎么知道?”箫素眸光更是惊惧,常清公主并非如宋老夫人那般赫赫有名的巾帼英雄,不过一个落魄的亡国公主,秦俢怎么会知道?
“常清公主是箫夺最小的女儿,箫夺早在逃出王城后就被追兵杀害,常清公主侥幸逃过一劫,她并没有恢复王朝的打算,她如一个普通的女人嫁人生子,想过着最平静的生活。
可时隔多年,你们依然不肯放过她,直到将她残忍杀害,你们才终可高枕无忧。”
秦俢锋利冰冷的语气让箫素心中陡然生惊,“你……你与常清公主是什么关系?”
秦俢收起了眼中的冷戾,面上又重回了那种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慵懒,“箫素,论辈分,你该唤我一声叔叔。”
箫素的瞳孔猛然缩起,“你是常清公主的儿子!”
可随即她的心口涌上更多的疑问,“既然你们早就知道,那傅凉他们为何还要身犯险境?”
秦俢轻笑一声,目光慈爱的看着箫素,“我的好侄女,你怎么那么天真啊?
不知阴谋那叫以身犯险,可既已知晓,还要深入敌营,那叫将计就计。”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箫素心中漫起了无边的恐惧,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猎人,而大梁这些不过是他们笼中的困兽,可现在她才突然警觉,他们的身份从一开始就是相反的。
秦俢扬唇一笑,宛若盛开的罂粟,“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阿凉那个人看着跟个不染凡尘的仙人似的,实则却最是护短记仇。
你父亲杀了我母亲,阿凉总不忍让我这个好友白受委屈,就顺便替我去报杀母之仇了。”
那轻松随意的语气,像极了隔壁张大爷对王大爷说“你遛鸟的时候,顺便帮我打二两酒回来。”
箫素愕然,甚至就连身上的伤都不觉的痛了,只觉得自己遇到了两个疯子。
蒋兴早已认出此人便是之前绑架他的白泽堂堂主,闻言面露不屑,“杀母之仇不共戴天,竟然要别人帮你报仇,算什么男人!”
左辰抬脚踢了他一脚,“你给我老实点,都被俘虏了还说别人不是男人!”
蒋兴:“……”
秦俢莫不在意的笑笑,玩味的看着蒋兴,“你说的话我不太懂,报仇报仇,只要仇人死了就算大仇得报,为何一定要手刃仇人,况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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