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浮梦公子
以前六弟一个就够闹腾的了,如今又来了一个你骂架我叫嚣,你打架我递刀的温阳,就更是失控了。
温凉听了,微一颔首。
傅凇心口一松,好在温大公子是个明事理的。
“温阳说的不错,五殿下的确应该道歉。”
傅凇:“……”
“温凉,你管的未免也太宽了吧?”傅决冷笑看着温凉,不屑道:“就算你是兵马司指挥使,也无权来指使本宫。”
温凉再如何得父皇宠幸,终究是外臣,身份如何也及不上他。
温凉淡淡迎视傅决,声音平静无波,“五殿下误会了。
我无权干涉殿下,只是此乃佛门净地,今日又是万佛寺法会,佛祖心怀悲悯,润泽万物。
这兔子也是天下生灵,受佛法庇佑。
佛会之意乃是祈求上天佑我大梁,若是惊扰佛祖,怕是于我大梁社稷有损。”
“温凉,你少夸大其词!”
傅决怒声叱道,然而围观众人却是纷纷点头应和,觉得温凉说的十分在理。
“去年年末京中一起烧了两场大火,也许就是上天示警,若是再惹佛祖不快,怕是会降罪我等啊。”
“谁说不是啊,咱们百姓的日子本就难过,这若是佛祖不肯庇佑,有个天灾人祸咱们可怎么过啊!”
来万佛寺祈福的亦有许多百姓,他们一听温凉如此说辞,心中忧虑不已。
见一众愚民被温凉蒙蔽,傅决的胸口气得闷疼。
这等荒谬的言辞他们也会信?
他还想与温凉理论,可看着众人交头接耳,看着他的目光渐渐从敬畏变成了怨怪,傅决心中一寒。
民心为水,可载舟可覆舟。
虽说他们多愚昧无知,可他不能不在意民心。
谁敢保证哪年没个水灾旱情,这若是全都怪在他身上,他还真是有口难辩。
道歉丢脸面,不道歉又怕失了民心,傅决正进退两难,蒋欣阮款款走上前来含笑对着傅决福了一礼。
“五殿下,恕臣女多嘴,您为兄,六殿下为弟,既是您更年长,理应谦让六殿下一些。
那小兔子是六殿下的心爱之物,它受了伤六殿下自是难过,您就多体谅体谅六殿下吧。”
傅决欣慰的看了蒋欣阮一眼,经她这般一说,他再道歉便成了谦让傅冽,既解了围又全了自己的脸面。
他笑着拱手一礼,看着傅冽道:“六弟,今日对不住了,改日哥哥再给你寻一窝小兔子来!”
傅决说完,转身离去,蒋欣阮含笑与几人行了一礼,才追随傅决离开。
傅冽冷哼一声,犹自气恼,暗暗嘟囔道:“假情假意!”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你今日若是再敢惹事,我定要母妃罚你!”傅凛恨铁不成钢的怒瞪傅冽。
他这个弟弟除了招灾惹祸,一样正事没做过,母妃说的对,应该让他早些成家了。
傅冽忿忿不平,却又不敢与傅凛顶对,只暗暗翻了一个白眼气呼呼的离开。
傅凛无奈摇头,目光落在温凉身上,含了两分笑意,“多谢温大公子帮六弟言语。”
“三殿下不必如此,我不过就事论事,无相帮之心。”温凉说完,幽幽的看了温阳一眼。
温阳打了一个激灵,跟着温凉离去。
没有热闹可看,人群渐渐散开。
傅凛眯着眼睛望着温凉的背影,眸色深沉。
懂得利用民心逼迫,傅决远不是温凉的对手。
所幸温凉与傅决不和,若是与这样的对手为敌,便是他也没有把握。
温阳颠颠的跟在温凉后面,不论他怎么叫,温凉都不予以理会。
温阳气沉,快走了两步赶到温凉身前,梗着脖子道:“温凉,我与你说话呢,你怎么装听不着啊!”
温凉顿住脚步,斜睨了他一眼。
“温凉,你生气了?可你总得告诉我一个理由吧!”
温阳觉得委屈,他这么做还不是为了给他和灵毓县主出气,结果温凉竟是与他置气。
温凉牵动嘴角,轻笑了一声,“你当真不知我为何恼你?”
温阳不明随意,一脸困惑。
温凉摇头叹气,用一种同情怜悯的目光看着他,“是我错了,你本就蠢,我不该怪你的。”
随随便便两句话就能让傅决吃闷亏,温阳却偏偏选择动手这条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路,不是蠢又是什么?
温阳则更是懵了,歪着头不解其意。
他蠢吗,他觉得自己挺聪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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