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浮梦公子
而顾府二公子则与那位灵毓县主感情甚好,她也不想真把平阳王府得罪了,免得待她们日后知晓真相,对渺儿不利。
再有就是顾府那位四公子,年纪着实太小了点。
好色与变态是不同,这点底线她还是有的。
于是百般设想,最后适合的人选就只有顾承昌了。
三房庶子,与平阳王府的关系只算一般,就算她掳了人,也无伤大雅。
而现在就只坐等鱼儿咬钩了。
顾承昌被绑了身子堵了嘴,而苗洛则翘着二郎腿坐在她对面优哉游哉的喝茶。
顾承昌的心情从茫然到期待最后变成了一种说不出的绝望。
是杀是剐倒给个痛快话呀,把人撂这算怎么回事,身体难受,心里也怪难受的。
他正想着,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
苗洛撩了撩眼皮,懒洋洋的窝进了椅子里,仿若无骨的蛇,浑身上下都透着勾人的魅惑。
“温公子,此事想必有什么误会。”亓难的声音在外间响起。
可当迈进房间看见被五花大绑的顾承昌时,亓难将所有解释都咽进了腹中,只用一双饱含愠怒的鹰眸瞪着苗洛。
他千叮咛万嘱咐,让她莫要在京都生事,她却全然当做耳旁风。
平阳王府与南疆关系本就微妙,她此举在外人看起来简直如同挑衅一般。
苗洛美眸流转,上下打量了温凉一番,眸动若秋水,一个挑眉便已是无声的诱惑,“呦,这不是温大公子嘛……”
娇媚的声音入骨缠绵,让顾承昌一时不由想入非非。
苗洛懒洋洋的起身,行至温凉身边,眼神中带着赤裸的欣赏,“不知温公子前来所为何事,莫不是想与我……共度春宵?”
“殿下!”亓难眉心抽动,似忍无可忍,开口打断了苗洛。
他们这位储君心中无半分家国荣辱,只知寻欢作乐,甚至完全不顾大局,哪里有君上十分之一的谋略。
“殿下所绑之人正是灵毓县主的兄长,这里定是有什么误会吧?”亓难冲着苗洛使了一个眼色。
两人衣冠工整,想来米未下锅,尚有回旋的余地。
苗洛怔了怔,错愕的看着温凉,“这位公子竟是灵毓县主的兄长?”
温凉淡漠的扫她一眼,并未应声。
顾承晏从温凉身后站出,答道:“正是。此人便是我顾府三公子,还请殿下放人。”
因温凉不喜言语,示意顾府中人在外都格外注意,能帮着讲话绝不让温凉开口,免得累坏了顾府的好姑爷。
苗洛不动声色的打量了顾承晏一番。
听闻灵毓县主的二哥在兵马司做事,想来便是此人。
身材健硕,仪表堂堂,也算是个美男子。
只不过她对这种魁梧的男子并无兴趣。
“抱歉。”苗洛歉意道,“我在街上闲逛,见这位公子生的眉清目秀,便想请他来此喝杯茶,却不曾想竟是冲撞了温公子的家人,还真是失礼。”
亓难正惊讶于苗洛今日好说话,便见苗洛勾起红唇,笑道:“今日的确是我的不是,我愿给温公子赔个不是,还请温公子移步酒楼,给我一个以酒赔罪的机会,如何?”
亓难心中警铃大作。
殿下该不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正意图是想要以此亲近温凉?
温凉相貌的确出众,难怪会被殿下惦记,只此事万万不可。
南疆早已过了鼎盛之期,而平阳王府却如日中升,与其为敌并非明智之举,殿下还真是色令智昏。
未等亓难开口,温凉便冷冷启唇,漠然的吐出三个字,“不如何。”
“啧啧啧,温大公子不愧被称为摧花辣手,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呢!”苗洛捂着胸口,故作难过。
“罢了罢了,谁让此事是我不对呢,既然温公子不肯赏脸,那便由我亲自送顾三公子回府,以表歉意吧。”
“殿下客气,既然此事只是一个误会,殿下便不必放在心里。”顾承晏自从去了兵马司以来,不仅身手见长,就连待人接物都大有进步。
上司不喜言语,又向来不给任何人面子,他们这些做手下的就要懂得察言观色。
苗洛再不对也是南疆储君,他们总不好真让一国储君给他们赔罪。
苗洛却一副不赞同的表情,“那怎么能行!我们南境与平阳王府也算多年相识,此番大水冲了龙王庙,竟是动了自家人,我更要赔罪才是。”
亓难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平阳王府与南疆世代为敌,殿下是如何讲出自家人这番话来的。
况且之前殿下便有对温阳下手的前科,当初怎么没见殿下惦记赔罪,想来想去定然还是为了温凉那张脸。
苗洛说完也不给众人反应的机会,便对两个小少年吩咐道:“玉树,临风,快给顾三公子松绑,再备上厚礼随本宫一同去顾府赔礼。”
玉树,临风应了一声,一人给身子发麻的顾承昌松绑,另一人则忙着备礼。
温凉见苗洛并无为难之意,便不欲再留,亓难怒其不争的瞪了苗洛一眼,强忍怒气送温凉出去。
“怎么这般就走了,竟连这片刻的功夫都等不得,还真是过分呢!”苗洛故作伤怀,依依不舍的望着温凉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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