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木游游
整个南阳侯府都震动了!
世子孔瑀在睡梦中被人拿刀在脸上划了十几道血痕,而他的双腿筋脉被挑断,膝盖骨被敲碎,废了!
孔老太君被人扶着过来,看到孔瑀的样子,双眼翻白,晕死过去!
两位太医匆忙赶来,给孔瑀止血疗伤。
没有伤到脑袋,孔瑀清醒异常。他是个弱质文人,出身清贵,顺风顺水,如何能够承受这样的痛楚?
而痛苦的不只是身体,他心中恐惧,若是日后再也站不起来,只能一辈子当个废人,活着,还不如死了……
两位太医终于把孔瑀的伤处理好,都是满头大汗。
孔瑀的父亲,南阳侯孔荀礼,看了一眼孔瑀凄惨的样子,收回视线,问两位太医:“我儿可能恢复如初?”
两位太医对视一眼,又小声讨论两句,其中一位年纪更长者,深深叹气:“侯爷,下手之人,十分阴毒。世子脸上被划伤之后,还被洒了毒药粉,伤愈之后能否恢复容貌,现在不好说。双腿伤的都是要害,已过去一夜,筋脉可续,断骨可接,但行动,定是有碍。”
简而言之一句话,毁容,残废,没办法!
旁边刚刚苏醒过来的孔老太君,闻言又翻白眼,晕了过去……
孔荀礼面色铁青:“可恶!到底是谁干的?”
另外一位太医,犹豫片刻后,开口说:“侯爷,下官医术有限,世子年纪轻轻,前途无量,若是就此……唉!如果侯爷有门路,能请到神医门的人,或许还有转机。”
“对。”年长太医点头,“神医门的风少主,是医术奇才。他与战王妃一直有来往,侯爷不妨请战王妃帮忙。”
孔荀礼神色一肃:“辛苦两位!神医门的事,本侯会尽快去找门路!这段时间,还要劳烦两位!”
南阳侯府报案后,刑部侍郎吴兆丰匆忙赶来,带人勘察现场,收集证据。
结果,现场什么痕迹都不见,一点证据也没有,根本无从查起。
显然是高手所为,但是什么人,被谁指使,如今只能查孔瑀跟谁结过仇怨,将有嫌疑的人找出来。
吴侍郎问过后,孔瑀素来规矩守礼,洁身自好,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孔夫人提起去年那次孔瑀被人暗算,深夜裸奔的事。
孔荀礼知道来由,孔瑀跟他讲过,是在他跟战王妃叶翎和解之后。
孔瑀怀疑那次是叶翎做的,但他对孔荀礼说,是他有错在先,叶翎只是捉弄他而已。
而近日,孔瑀去过两次靖王府。一次去送请帖,另外一次上门拜访叶翎。
两人早已和解,还曾奉旨合作,并且孔荀礼知道,孔瑀是想结交叶翎这个朋友的。
因此,不可能是叶翎做的。当初孔瑀建议让叶翎殉葬,叶翎都没对他怎么样,如今更是无冤无仇。
但另外一个姓叶的……
“叶妤!”孔夫人神色一变,突然拔高声音,“我儿不曾与人结怨,只最近,退了那个叶家小姐的亲事!”
吴兆丰原是公事公办在做记录,突然听到叶妤的名字,心中咯噔一下!
“最大的嫌疑,就是她!就是那个叶家!”孔夫人满面怒色,“除了她,我想不到别人会做这样的事!”
吴兆丰脸色有些不自然:“她一介女流,只会些花拳绣腿……”
孔荀礼冷哼了一声:“吴侍郎,叶妤是你嫡亲的外甥女,先前还在你家中暂住,你这是想要包庇她吗?刑部办案,有嫌疑就抓起来审问!这个程序,是本侯记错了?”
吴兆丰额头瞬间冷汗直冒,连忙说:“侯爷和夫人误会了。下官只是想说,动手的人,或许是被雇佣的,绝对没有包庇之意!”
“我儿变成什么样子,吴侍郎看到了。他不仅是南阳侯府的世子,还是南楚的礼部尚书。凶手是要谋害朝廷命官!本侯会进宫向皇上陈清事实,若刑部什么都查不出来……”孔荀礼冷冷地说。
吴兆丰神色一正:“侯爷放心,世子的事,下官定当尽心尽力,绝不会徇私枉法!”
“既如此,那就请吴侍郎把叶家可疑人等,抓起来好好审审!”孔荀礼冷声说。
吴兆丰一听,孔荀礼这意思,不止要抓叶妤。相关人等,那就是要把叶家那些人全都抓起来!
吴兆丰对他的妹夫叶昭素来没有好感,当初叶昭的夫人会病死,跟叶昭脱不了干系。
孔瑀的官职都比吴兆丰高,吴兆丰哪敢护着叶妤?离开南阳侯府后,带着刑部的差役,就直奔叶家人如今的住处了。
“若真是叶家那个贱人,我定让她不得好死!”孔夫人咬牙切齿。她好好的儿子,被害成这样,她如何能接受?
孔荀礼让孔夫人照顾着孔老太君,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如此重的伤,耽误的时间越长,恢复的可能性就越小。
神医门素来神秘,不见外客,而且远在西夏国。
若是没有门路,想请到神医门的人,很难。想请到神医门的门主或少主,几乎不可能。
孔荀礼能想到的门路,只有找叶翎帮忙。
孔瑀出事的消息尚未传开,靖王府的人又素来很少出门。
吃早饭时,叶尘说想喝奶茶了。
这会儿南宫珩抱着叶尘在骑小牛,叶翎正在挤牛奶。
南宫珩最近主要任务就是带孩子,叶尘如今过得很快活。叶翎和南宫珩都在他身边,就是一个圆满完整的家。
南宫珩想好了,等以后他和叶翎有了孩子,就扔给叶缨和百里夙带!互相帮忙嘛!
挤好牛奶,叶翎刚起身,云忠匆忙前来禀报,说南阳候上门拜访,有急事,在前厅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