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木游游
“我知道老秦在闭关,我想请他到我的地方去喝茶,需要你帮忙。”虞澍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个药瓶,递给了秦忆如。
“你让我害我爹?不可能!”秦忆如摇头。
“这不是毒药,只是迷药而已。老秦闭关的地方,有南宫珩设置的机关,我们进不去,也近不了他的身。我可以发誓,我不会伤害他。”虞澍声音慈祥,“小如,听伯伯的话,你可以好好活着,得到南宫珩。若你不听话,现在就会死。”
虞澍话落,跟他一同来的另外一个老者,身形如鬼魅般,出现在秦忆如身后,按住了秦忆如的肩膀!
“小如,我威胁你,你才这样做,你爹不会怪你的。你难道不想有一天,与南宫珩双宿双栖吗?这就是你唯一的机会。”虞澍看着秦忆如说。
秦忆如眸光一黯,她的手忍不住伸了出去,颤了一下之后,紧紧地握住了虞澍递过来的药瓶。
“你发誓,不能伤害我爹!”秦忆如低着头,冷声说。
“好,我发誓,绝不会伤害你爹。”虞澍毫不犹豫地说。
“你……真的能帮我得到南宫珩?”秦忆如猛然抬头,看着虞澍问,眼中分明是渴望的光芒。
虞澍点头:“除了我,没有任何人可以帮你。小如,去吧,请你爹出来。”
第172章 172.被抓走的师父
已是傍晚时分,夕阳在逍遥谷中洒下一层薄薄的金光,静谧如斯。
秦徵闭关的地方,在半山腰一个山洞中。
这个山洞,是秦徵的两个徒弟方元和南宫珩亲手凿出来的,南宫珩在其中设置了几层机关。除了方元和南宫珩之外,就只有秦徵和秦忆如父女知道怎么解。
若是强行闯入,就会落入必杀的陷阱。
秦忆如手中紧紧地攥着那个药瓶,站在山洞外面,脸色阴晴不定。
她猛然回头,就见虞澍和另外一位老者站在不远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虞澍眸中含笑,对着秦忆如轻轻点头,示意她放心大胆地去。
秦忆如收回视线,手握紧又松,眼眸微黯,打开了山洞入口的石门。
看着秦忆如的背影消失在黑魆魆的洞口,虞澍身后的老者皱眉说:“万一她刚刚是假装的,进去之后跟秦徵通风报信,一起出来对付我们呢?秦徵的实力,我们敌不过!”
虞澍冷笑:“不会的,我了解她。”
秦徵是个武痴,原本练功即将抵达巅峰,专门去寻了南宫珩回来为他守关,结果最终冲关失败,受了严重的内伤。
彼时虞澍人设完美,还帮秦徵医治,他已经恢复了,如今再次冲关,到了紧要关头。
秦忆如看到盘膝打坐的秦徵,脚步一滞,神色迟疑。
其实秦忆如想过,她可以跟秦徵说,虞澍在外面,要对他们不利。然后,秦徵带着她出去对付虞澍,以秦徵的实力,不是没有胜算,至少父女俩可以平安离开。
但,虞澍的话,让秦忆如心动了。
当初南宫珩的事,秦徵没有维护秦忆如,让秦忆如心中一直有芥蒂。在她看来,若秦徵真疼她,就该想办法成全她跟南宫珩在一起,而不是阻止这件事。
南宫珩娶叶翎这件事,让秦忆如夜不能寐,郁愤难平。她表面安分,是因为秦徵不肯帮她,无计可施。
断情蛊是什么东西,秦忆如并不懂,但她知道,南宫珩体内的毒很麻烦。假如她跟虞澍合作,真的能够得到南宫珩的话,这或许是她唯一的机会,错过,就再不会有了……
“爹,别怪我……”秦忆如微不可闻地说着,低头,打开药瓶的塞子,伸手一拂,一缕轻烟朝着秦徵的面门飘了过去。
秦徵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白雾,双眸紧闭,面色泛红,到了突破的紧要关头!
突然,一口血喷出来,秦徵的眼皮颤了一下之后,歪倒在地,人事不省,嘴角不停地溢血,面色瞬间煞白如纸!
秦忆如的双手颤了一下,猛然收紧,眼眸坚定。她从袖中拔出一把匕首,抹过自己的脖子,在上面留下一道明显的血痕!秦忆如没有处理伤口,拿出一块帕子,把匕首擦干净,收起来,然后,才朝着秦徵走去。
地上的血迹触目惊心,秦徵在关键时刻中了强效迷药,练功被强行打断,内息紊乱,内伤比上次更重!
秦忆如握住秦徵苍老的手,把秦徵背起来,走了出去。
虞澍看着秦忆如把秦徵带出来,秦徵的面色已经说明了一切,不出虞澍所料。
虞澍缓缓地笑了起来,看到秦忆如脖子上正在流血的伤口,虞澍挑眉:“小如,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秦忆如背着秦徵,走到虞澍面前,冷冷地说:“第一,不准伤害我爹,第二,帮我得到南宫珩!你若是敢食言,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虞澍点头:“当然。”
但他心中嗤笑。伤害秦徵的,可是秦忆如自己。秦忆如在他面前放狠话,不过是不自量力罢了。
“是你抵着我的脖子,胁迫我打开机关,我不肯,你打算放火,将我爹闷死在里面,我为了救我爹性命,只得低头!”秦忆如冷冷地说。
虞澍闻言,哈哈大笑:“小如,老夫早就知道,你是个做大事的人!这样,等你爹醒了,非但不会怪你,反而会更疼你的!老许,按照小如说的,把这里布置一下!”
“是,主子。”另外一位老者领命离开,不断来回,搬了很多干柴过来,把山洞周围全都堆满,还在山洞入口处,留下了点过火的痕迹。
“小如,这样,你满意吗?”虞澍问。
秦忆如看了一眼说:“不给南宫珩留话,他怎么知道我们被抓了?”
“当然。”虞澍挥手,对着身后说了两句话。
许姓老者上前,拔剑在石壁上面刻了一行字。
“老秦和小如被老夫请去喝茶,阿珩,我们后会有期!”
“小如,你脖子上的伤,不处理一下吗?”虞澍似笑非笑地问。
“不必,我跟我爹一样,是人质,没有机会处理伤口。”秦忆如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