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木游游
“可恶!这个贱人!”叶翎怒不可遏。
苏棠进门,皱眉问:“大半夜的干什么啊?”
风不易随后进来,看到哑奴,脸色立刻就变了:“是不是宝宝出事了?”
哑奴点头,风不易的脸一黑:“该死的,还是晚了!”
“你外甥被楚明贱抓了?”苏棠拧眉看着叶翎问。
叶翎攥着手中揉成一团的信,看着苏棠神色凝重地说:“苏棠,现在只有靠你了。你帮我去救宝宝,我以自己的性命发誓,一定保护好蒙姐姐!”
蒙婧快步走进来,听到叶翎的话,面色微沉,拉住苏棠的胳膊晃了晃。
苏棠看了蒙婧一眼,神色有些烦躁:“鬼丫头你说什么鬼话?你肚子里的小鬼丫头是我干闺女,你把她好好生下来之前,给老子安分点儿,不准让她有任何闪失!那个楚明贱,太特么贱了,连小孩子都不放过!老子这次一定弄死他!”
叶翎心中微松:“谢谢。”叶翎真怕苏棠死活不肯帮忙,时间紧急,不能耽误。
哑奴拉住苏棠,指了指自己,示意一起去,马上出发。
苏棠甩开了哑奴,皱眉说:“让老子回去穿个衣服,冻死了!”他的武器还在房间里。
苏棠拉着蒙婧走了,哑奴急得坐不住,一路过来日夜兼程,两天两夜连口水都没喝。
宋清羽倒了一杯水给哑奴,哑奴摇头,提起茶壶,咕咚咚把里面的水都喝了。
风不易沉着脸,坐在那儿,看了一眼哑奴,转头对站在他身后的金渚说:“金爷爷,你也跟他们一起去救宝宝!”
金渚皱眉:“这……”
“金爷爷!这是我的命令!我们再过几日就到西凉城了,楚明泽那个贱人已经得手了,元烁被抓了,不会有人找我们的麻烦!你不必管我,去救宝宝!”风不易不容置疑地说。
金渚犹豫了片刻之后,微叹一声说:“是,少主,老夫自当尽力而为。”
金渚话落,垂眸掩去眼底闪过的一道暗光。
苏棠回到房间,也没穿衣服,转身抱住蒙婧,声音闷闷的:“我不想离开你……唉!怪我!我应该早点听鬼丫头的,去西凉城,说不定就能阻止那个贱人!我本来以为就这几天功夫,不会出事。那个娃娃很重要,我知道,而且要是让楚明贱奸计得逞,以后肯定还会再找我们麻烦。”
蒙婧微叹一声,拍了拍苏棠的背:“相公,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去吧,一定要注意安全,早点回来,我在西凉城等你。”
苏棠低头,深深地吻了蒙婧一下,又笑了:“好!你等着我把那娃娃救了,就回家睡你!我们要赶紧生儿子,让他娶小鬼丫头!哈哈哈哈!”
苏棠话落,放开蒙婧,穿好外衣,拿了他的刀,就出门去了。
“鬼丫头,等我回来,你要无条件答应我一件事!”苏棠扛着刀进门,看着叶翎说。
叶翎毫不犹豫地点头:“好,我答应。”
苏棠嘿嘿一笑:“这可是你说的,在座的都是见证啊!都别愁眉苦脸的,老子出马,绝对把那个小娃好好地带回家!哑老头,走!”
哑奴点头,对着苏棠拱手道谢。
见金渚也走了过来,苏棠哈哈一笑:“胖老头也去?妥了!咱们仨联手,把楚明贱给剁成肉泥!”
“苏棠,注意安全。”叶翎看着苏棠神色郑重地说。至于其他的,无需多言,苏棠办正事还是靠谱的。
“老子当然很安全!”苏棠给了叶翎一个白眼,心中在想,等蒙婧怀孕,就订娃娃亲,小鬼丫头一定要是他苏家的人!哈哈哈哈!想想就开心!
苏棠带着哑奴和金渚出门,眨眼功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蒙婧站在窗边,看着苏棠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轻抚了一下自己的小腹。她这个月的月事晚了三日了,但也有可能是出门在外水土不服导致的,暂时不敢确认,打算等过几天,若是再不来事,就让风不易给她把个脉。
不过这件事,蒙婧没有告诉苏棠,怕他空欢喜一场,打算等确定了再说。今夜突然出了事,蒙婧更是不敢说,若是苏棠知道她可能怀孕了,定是不愿离开的。
虽然蒙婧也不想跟苏棠分开,但他们夫妻都得了叶翎和南宫珩许多恩惠和关照,这次非苏棠不可,叶翎和南宫珩情况特殊,否则也不会让苏棠去。
苏棠很快确定了楚明泽的方向,骂了一句:“那个杂碎,在往东南去,肯定又是要回他的老巢千叶城!”
哑奴很着急,只盯着苏棠,没注意到原本该跟叶翎汇合的蒙璈和冰月没有在场。
翌日一早,叶翎一行接着上路往西凉城去,苏棠三人用最快的速度追楚明泽去了。
傍晚时分,他们到了西漠河下游的一段,暂时停下歇脚取水。
苏棠拿出干粮啃着,金渚主动拿了三个人的水囊去河边取水。
把三个水囊都装满,金渚转身回来,扔给苏棠一个,扔给哑奴一个。
苏棠打开,咕咚咚灌了几口水,金渚见哑奴没喝,他打开水囊喝了几口。
“老子牙都要冰掉了!”苏棠吐槽了一句,突然感觉心口一痛。
与此同时,金渚也捂住胸口,神色一变:“水中有毒!”
还没喝水的哑奴瞪大了眼睛,见苏棠晕倒在地,连忙去拉他,往他口中塞解毒药。
金渚也歪倒在了地上,眯着眼睛,看着哑奴的背影,猛然起身,挥掌朝着哑奴的后心重重一拍!
哑奴扑倒在苏棠身上,不可置信地回头,就见金渚冷笑拔剑,朝着他杀了过来。
哑奴第一反应不是躲避或反击,因为他知道金渚实力极强,而他刚刚没有防备,受了金渚全力一掌,感觉五脏六腑都出血了。
于是,在金渚冲过来的时候,哑奴抱起地上昏迷的苏棠,朝着河边跑去!
金渚眼眸一缩,冷哼了一声,手中暗器射出,全中哑奴后心。
哑奴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把苏棠扔进了河里,他自己也跌落下去,拽着苏棠,消失在河面上。
一切都发生在顷刻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