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木游游
这不能说明如烟烧死或闷死在里面,只能说明,她根本不在里面。
这次的火很快就被扑灭了,上官铭悄无声息地离开,觉得要想想别的办法。如烟比他以为的要聪明很多,并不好对付。她身边那些焰卫,着实厉害。
天亮了。
如烟退位,秦华霆登基当日遇刺身亡,如烟将皇位传给秦徵,宫中失火,宫中再次失火……
无法理解的事情多了,便见怪不怪了。百官入宫上朝,高高的龙椅上没有人,如烟没出现,事实上已经成为秦国新皇的秦徵依旧不见人影。
作为丞相,如烟的兄长如祺让众臣把折子都交了,他收到一处,去寻如烟。
如祺见到如烟的时候,她正在擦拭一把剑,聚精会神。
如祺把带来的折子放下,让下人都退下,他到如烟对面坐下,皱眉问:“妹妹,最近到底怎么回事?先前来寻你,总也不肯见。”
“大哥想我了?”如烟没有抬头,唇角却勾起一抹妩媚的笑来。
如祺轻咳,往门口的方向看了看,正色道:“秦徵真回来了?”
“大哥你猜?”如烟柔声反问。
如祺皱眉:“妹妹,别闹了,跟你说正事呢。最近是不是秦徵在暗处作祟?你好不容易得到的皇位,为何给他?”
“大哥还记得你的亲妹妹如意吗?”如烟抬眸,看向如祺。
如祺愣了一下:“如意?她都出走多少年了,提她做什么?”
“没什么,同样都是妹妹,大哥独独这么疼爱我,我觉得好生荣幸呢。”如烟说着,持剑起身,朝着如祺走了过来。
如祺看着如烟手中明晃晃的长剑,脸色一变:“妹妹,好好说话,把剑放下。”
“怕了?”如烟挽了个剑花,长剑架在了如祺脖子上,“你当初半夜偷偷溜进我房中的时候,怎么不怕天打雷劈呢?”
如祺躲开,退了几步到门边,脸色难看:“你!你这是做什么?这些年大哥对你不够好吗?百依百顺,助你登上皇位,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提当年的事?你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
如烟缓缓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身形一转,竟在如祺面前舞起剑来,那股子癫狂的妩媚,让如祺眼睛都直了,一时忘了要走。
最后,如烟披头散发,抱着剑,跌坐在地上,背对着如祺,仿佛自言自语般:“昨夜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好多好多男人……可梦醒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唯一一个曾真心待我的男人,竟然是秦徵!呵呵,多么可笑啊!”
如祺冷哼了一声:“如烟,你疯了吧?说些什么鬼话?就算秦徵回来,你以为他还会要你?别傻了!这皇位,你不想要,不如给我!到时候,这秦国就真的姓如了!管他什么秦徵魏徵,都再无容身之处!”
如烟缓缓地转头,看向如祺:“你?你配吗?”
如祺神色恼怒:“不可理喻的疯婆子!”话落转身就要走。
如祺的手还没拉开门,如烟抬手,她刚刚擦拭干净的长剑,贯穿了如祺的身体!
如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低头,踉跄两步,跌倒在地,神色惊惶:“救命……救命啊!”说着往门口爬去。
如祺刚到门口,如烟走过去,拽着他的两条腿,又把他拉了回来,地上满是殷红的血,触目惊心。
如烟给如祺翻了个身子,让他面朝上,这样就能看到她。
她俯身,把如祺胸口的长剑拔出来,低头,吸了一口如祺的血,再抬头时,红唇妖冶,去亲吻如祺。
如祺双目凸出,想要推开如烟,却已毫无力气,他尝到了自己心头血腥甜的味道,听到阴恻恻的声音在耳边说:“十八层地狱在等你……”
如祺很快就断了气,如烟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手握剑,狠狠地刺入如祺胸口,拔出来,再刺入!
数十下后,如祺的尸体惨不忍睹,如烟的眸光愈发平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连日来的郁结一扫而空,冷笑一声,抬脚狠狠地踩在如祺脸上,幽幽地说:“以往我真是太仁慈了,原来直接杀人的感觉,如此美妙。”
如烟命人把如祺的尸体扔到乱葬岗,若如家有人找来,称病不见。
开元城的高门贵族中,一夜之间,死了好几个男人。年龄最大的六十岁,最年轻的三十出头。这些人死状相似,都十分凄惨,很明显的过度杀戮。
官府去查,并没有任何收获。
两日后的入夜时分,城门即将关闭时,一辆马车缓缓地驶进来,往皇宫的方向去。赶车的年轻男子身形清瘦,一身青衣,戴着草帽,只露出弧度完美的下颌。
“来者何人?”马车被拦在宫门外。
车里传出中年男人低沉的声音,只说了两个字:“秦徵。”
守卫神色一凛,也不敢再求证,立刻退后跪下。
宫门大开,马车进入后,又慢慢地关上。
躲在暗处的上官铭觉得,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上官铭主仆二人再次潜入秦国皇宫,远远地看着马车上下来一个身形高大的中年男人,赶车的男子摘下草帽,露出了一张如妖似仙的妖孽面庞,随同中年男人,被人带着往某处去。
“主子,暗处有人。”上官铭的属下低声说。
预料之中,既然这些人回来了,就有足够的把握,不可能只有两个人。
而后,上官铭亲眼看着原本躲在树上的一个焰卫昏迷坠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宜人的花香,之前来秦国皇宫几次,都没闻到过。他直觉,这是秦徵专门针对焰卫放的迷香,对一般人没什么用。
如此,上官铭主仆这次没有再远距离地盯着,而是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如烟的房顶上,屏息凝神,听着下方的动静。
“阿徵,真的是你?”如烟的声音中满是惊喜。
“怎么?你把皇位给我,见我回来还有什么好意外?”中年男人的声音。
“阿徵,以前的事,我一直想跟你解释……”
“不必!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只问你,皇兄怎么死的?”
“夫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