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楚鲤
她边跑边说,留下司空圣杰一脸的诧异。
“让一让,让一让!”
大街上人来人往,比往日里多了一倍的人潮,凤浅挤在人潮中,朝朱雀门方向走去,走到半路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阵骚动,还有人的尖叫声。
“马来了,小心啊!”
马蹄声越来越近,凤浅回过头去,在骚乱的人群中,她看到了一匹横冲直撞的骏马,以及坐在骏马上英挺笔直风尘仆仆的俊美男子。
那一刹,她的眼眶湿润了,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终于,她的阿彻又回来了,一切还都来得及阻止!
马儿越来越近,马背上的男子向她伸出了手,她毫不犹豫地把手递了过去,她的手在触碰到他的手的瞬间,她的心飞扬起来,身子也跟着飞了起来,落在了他的身前,他大手抱住她的腰,策马继续朝郊外飞驰而去。
凤浅回头,望向他,他熟悉的眉眼,一寸一寸镌刻在她眼里,再也挪不开眼睛,她也舍不得挪开眼睛。
轩辕彻低头,看到她如此深情的眼神,以及明媚的眼眶里盈着的一滴晶莹的泪水,他微微诧异,又微微心动:“怎么了?不认得孤了吗?”
凤浅鼻子一酸,带着浓浓的鼻音道:“阿彻,吻我。”
轩辕彻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双纤弱的素手已然主动攀上他的脖子,柔软的唇吻住了他,他差点驾驶失控。
蜿蜒飞驰的马背上,凤浅紧紧搂住轩辕彻的脖子,用力地深吻他,想到先前鲜血淋漓的一幕,她就浑身发冷地后怕,若是她没有时光沙漏,她不能逆转时间,那么她就真的失去他了。
从未感受过如此热情的她,轩辕彻惊喜交加,勒住马的缰绳,停马在了一旁,他抱着她下了马,然后双手捧起她不到他一只手掌大小的脸,更用力地回吻了下去。
“浅浅,孤好想你。”
二人深深地吻着彼此,拥有着彼此,似乎其他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天地间只剩下他们彼此。
在一个很长很长的热吻之后,轩辕彻怜惜地捧着她的脸,强迫她看向自己,低哑的声音问:“浅浅,你怎么了,为何今日如此主动?”
昨日,他刚刚收到她送来的和离书,她的正常反应不该是如此才对。
凤浅回望着他,眼神挣扎,她该怎么告诉他,她刚刚和他经历过生离死别,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自己的怀里?
她不能如实相告,因为她不想让他知道,其实她是他杀父仇人的女儿,她也没有办法真实地面对他。
“阿彻,我知道你今日来的目的,但你要听我的,不要去朱雀门!”
轩辕彻有些诧异:“为何?”
凤浅摇了摇头:“不要问我为什么,总之你不能去朱雀门!阿彻,听我的,快回北燕国去,这个王位,我不争了!”
轩辕彻墨眉微凝,静静地注视着她,试图从她脸上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但他什么也发现不了,他轻叹一声,说道:“浅浅,别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孤在,孤会保护你的。”
凤浅眉头痛苦地一拧,可关键是,你若是去了朱雀门,你就不再了啊。
“阿彻,我是跟你说认真的,如果你还爱我,心里还在意我,那就听我的,不要去朱雀门。”
看着她急切的神色和无助的目光,轩辕彻心有不忍,便点了点头,答应道:“好,孤不去朱雀门,孤都听你的!”
凤浅还是不放心地问:“真的?你不骗我?”
轩辕彻轻笑嗤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孤不骗你!”
凤浅这才放下心来,大大舒了口气:“那就好!”
轩辕彻忽然严肃地看着她,说道:“浅浅,有一件事,孤想和你确认一下。”
“什么事?”凤浅疑惑。
轩辕彻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书信,将它递到凤浅面前:“你看看,这是不是你亲笔所写?”
凤浅茫然地接过书信,看到书信的封面写着和离书三个字,她诧异地抬头,望向轩辕彻:“和离书?”
轩辕彻眼神示意她继续看,凤浅于是拆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仔细阅读起来,她的脸色一点一点阴沉了下去,直到她看到信纸末尾的落款,她的手剧烈抖动了下,露出愤怒:“该死的,到底是谁冒充我的笔迹,写了这封和离书?他到底是什么目的?为什么要陷害我?”
轩辕彻听她如此说,心里顿时松了口气,紧抿的双唇也慢慢松开了:“这么说来,这封和离书,并非出自你的手?”
“当然不是!”凤浅气愤地说道,“我怎么可能写这样一封和离书?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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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9章 蝴蝶效应
轩辕彻忽然一把抱住了她,将她深拥入怀:“孤还以为,你真的不要孤了。”
凤浅一拳捶在他背上:“你若是敢写休书给我,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轩辕彻身子微微一僵,脸色有些复杂,可惜凤浅看不到他的脸,接着说道:“阿彻,我给你的安魂玉笛和回音战鼓收到了吗?有了它们,你就可以在战场上占据优势,不过,这些东西最多只能用一次,一旦对手知道了它们的弱点,下一次就不会再中招了。”
轩辕彻牵唇一笑道:“收到了,它们很有用,孤正要谢谢你呢。”
凤浅摇了摇头:“跟我不必说谢,我也不完全是为了你,我也是为了北燕国的百姓,毕竟那里曾是我的家。”
“家……”轩辕彻的眼睛里有亮光闪烁,双臂不自觉地收紧,“有你的地方,才是孤的家。”
心弦被轻轻撩拨了下,凤浅窃笑地抿了抿嘴:“你今天怎么了,干嘛突然说这么肉麻的话?”
轩辕彻挑眉:“肉麻吗?孤说的是真心话!”
凤浅再次抿嘴窃笑,心里暖暖的。
拥着他温暖的怀抱,听着他温柔的话语,感受着他真实的存在,凤浅忽然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只要他还活着,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