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凤炅
不过想想也是，若是谁都能参透其中的奥秘，估计这上千百万年来也不会天地两隔绝了。
将阵法设好，又在周围布下阵法，时间也一点点的过去。他们在桃花坞中转了转，赏赏桃花，这一夜，他们便在这里住了下来。
直到次日清晨才将绿毛和小黑收入空间之中，一同带回凤家去。
共聚天伦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饶是凤九想多留下些时间陪陪他们，但时间也是在不知不觉中过去。
她知道，这里的事情办得差不多了，她应该回上仙界了，因为那里比这里更需要她。
这里的事情都办完了，但在上仙界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她去办，而且墨泽如今压着实力，飞际在际，她也得提前回去准备着，防止到时又有人给他下绊子。
于是，这一天清晨，她起了个早，想着去看看凤夜和赵阳两人的晨练，等她爹娘们起床了再去跟他们说一下离开的事情。
却不想，在去练武场时，看到她爹也起了个早，正想唤他时，却见他走进了往后山去的小路，她心下诧异，微顿了一下后便跟了过去。
其实是有些好奇，她爹这一大早的去后山做什么？
凤萧起得早，府里的主子们多数也还没起床，下人们他去哪里，也不会过问，而且这是去后山的路，杜凡等人也不会来到这里，自然也不会撞见，因此，他自己往后山去时，倒也没想着身后会有人跟着。
如果换成了其他人，也许他是能察觉的，偏偏这个跟着的是凤九，若是她不想让他发现，凤萧自然是无法察觉的。
第5120章 旧坟
凤九在后面跟着，越跟越觉得奇怪，因为她爹爹是往后山里的一侧面向城中方向的山边走去，那里地势较高，站在那里可以看到城中的风景。
不过，这地方也较偏，就算是有人来后山，也较少会来这地方，毕竟若是他们想看风景什么的，去城中任意的地方都可以。
但她看这后山中的路，隐隐的可以看到是有人来走过的，因为地上的一些杂草被踩平，露出一条羊肠小道的样子。
走了有一会，便见她爹爹在一处像是坟头一样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因被他的身影挡着，她倒没看见那碑上刻着的名字，只是心下诧异。
凤家的后山这里，怎么会有一座坟？而且看着那坟上的土，也不像是新坟了。
这里葬了什么人？她怎么不知道？
她爹爹怎么会一个人来到这里？家里也没听爷爷他们提起这里有座坟啊！
心下越发奇怪着，听到前面她爹爹似乎在低声说着什么话，于是她便侧耳仔细的听着。
凤萧站在石碑前，看着坟周围长着的杂草，以及石碑上的几片落叶，他低声道：“歌儿，爹爹来看你了。”一边说着，他一边伸手将那石碑上的落叶拂去，又蹲下身去，从空间中取出了三根清香插上，又往那三个酒杯上倒上酒。
而在后面藏着偷听的凤九，在听到这话时，心头一震，目光一缩，脸上露出震惊的朝那坟前看去，这一刻，因她爹爹蹲下身在倒着酒，她正好看到那石碑上刻着的名字。
爱女凤清歌之墓！
她心中一震，一时间，怔怔的站在那里，眼中有着震惊，有着错愕，有着不可思议，以及复杂……
她爹爹知道，原来她爹爹一直都知道……
“歌儿，小九回来也有些日子了，如今她已经是飞升上仙界的强者，我估计着在家里也不会住太久，这次她回来，跟我们说了很多她这些年在外面的事情。”
凤萧低声说着，倒好酒后，在石碑前坐了下来，一手抚着石碑上的名字，一边道：“这些年，她也不容易啊！她所经历的那些事情，无论哪一件都是轰动天地的大事，而那些事情，估计也只有她才能做到吧！”
“歌儿，虽然你已经不在了，但是，看到小九爹爹就跟看到你一样，爹爹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也就只盼着她好好的。”
“家里人都挺好的，你在下面也不用担心，你小叔叔凤夜，小九说要带他去上仙界修炼开开眼界，你娘亲……”
凤九站在那里没动，她听着她爹爹在那坟前说着她的一些事情，说着家里的事情，就仿佛在聊着家常一样，然，听在她心中，却是酸涩不已。
从她重生到凤清歌的这个身体里，从她变成凤家人到现在，已经多少个年头了？她已经记不清了。
曾经她想着，也许将来的某一天，她会将这件事跟凤家的人说，让他们知道，其实真正的凤清歌，早就不在了。
第5121章 当年
只是，她一直没有说出口，因担心他们承受不住，更不知如何去开这个口。
或许，她更担心的，是他们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会将她视为陌生人吧！
而这一刻，在这后山中看到这一幕，她知道，她终是欠着他们一个解释。
她深吸了口气，压下起伏的心绪，看着那还在说话的凤萧，开口唤了一声：“爹爹。”
突然传来的一声爹爹，让凤萧不由一怔，猛的回头，看到了那从树后走出来的红色身影，目光不由一缩：“小九？你怎么在这？”
他站了起来，本能的用身体挡去石碑上的名字。
或许，在他心里，他不想去掀开真相的那一幕吧！
凤九迈着步，一步步的走上前，目光落在那石碑上，轻声问：“爹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小九……”凤萧看着她，不知怎么说。
凤九走上前，来到坟前，看着石碑上刻着的名字，道：“爹爹不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她的目光从石碑上移开，落在凤萧的脸上，道：“我终是欠着爹爹一个解释的。”
凤萧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石碑，最后才道：“在多年前我就知道你不是歌儿，你是小九，当年那个人告诉我，是你夺舍了歌儿的身体。”
他声音一顿，看着石碑，道：“只是，当初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我知道，你是真心将我们当成亲人，也真心护着我们，而且你也将你当成了凤家人，从没做过对不起凤家，对不起我们的事情，所以我相信，不管是出自于什么原因让你成为了我的女儿，我也相信，你并非强行夺舍歌儿的身体的。”
听着这话，凤九微微一笑，露出一抹笑容来：“其实这么多年，我想告诉你们这件事，却又一直不敢开口。”
她看着凤萧，道：“当年清歌被苏若云所害，毁了容颜还喂了剧毒化去修为卖入青楼之中，想要让她受尽折磨的死去，清歌奋力抵抗，却最终还是死了。”
“当我醒来时，灵魂已经融入了这具身体，我杀了那个害了清歌的人，当我坐在镜前看到那张毁了容颜的脸时，脑海中有一缕残魂在哭着。”
看到他衣袖中紧拧起来的拳头，以及起伏的胸膛，她心下一叹，道：“那抹残魂就是清歌，她告诉我她被苏若云所害，想要我帮她报仇，以及她放心不下你们，她希望我代她照顾好你们，我答应了，所以她的那缕残魂融入了我的记忆，因此我的记忆中有了她的记忆，也是从那一刻起，我成了她。”
凤萧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听着她将当时的事情仔细说来，他只感觉，心中揪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