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程嘉喜
田野拉着朱老二在院子里面把这话听的真真的,无语的望着脸色涨的通红,一脸狠意的田嘉志。
这小子明明心里也不痛快,咋就非得闹腾呢。
女人生出来,就要找婆家的,她实在是理解不了,不过是换个人家过日子而已,这小子怎么就那么接受不了呀。
难的是恩怨分明,就跟朱家闹腾了,没跟自己闹腾。可能是越亲近的人带来的伤害越深吧。
她倒是挺省事,不用发愁怎么收拢人了。呵呵。
田野:“咳咳,石头池子里面晒了一天的水,你洗洗,我去做饭。”
田嘉志抹一把脸,不忿的看着田野,难得情绪外放了一次:“男人说话哪有女人的事,谁让你把我给拎进来的。”
神态,模样,跟田小武那小子一模一样,田野扫一眼就明白了,哼。
说着田嘉志竟然还要出门再战。跟头牛一样的往外冲。
那是你亲爹妈好不好,非得互相伤害,那也不能这样呀,小辈跟长辈论理,永远站不住脚的好不好。
田野哪敢让他再出门呀,再说了真碰上朱家两口子那也尴尬呀,拉着朱老二就按池子那边去了:“一天了,先吃饭吧。”
这次朱老二没心思想朱家的事情了,作为男人让一个女的就这么拖来拖去的走,实在是丢人的很。
感觉特别的窝囊,站直身子,桃花眼怒瞪田野,咬牙切齿的:“有你这样的女人吗?小武给你念叨了一道,你都听哪去了?”
田野默默的憋气,就说这两不是好东西,一路上都给自己整双簧呢,还知道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的套路自己了。
等着,看我忙完了收拾你。
田野头都没回出门抱柴禾了。
朱老二那个挫败呀。双手拍打池水,水花四溅,心里那点火息都熄不灭,都想喊一嗓子,那是亲妈吗?
咋就不能惦记一点他这个二儿子,非得让他爹不疼娘不爱的的呀。在家里他比朱老大干的少吗?吃的多吗?小三,小四都是他带大的还有田野那一身让男人挫败的力气,在家里被拎着拎着,也就习惯了,问题是今天,他们两个大小伙子,竟然让女人拎着东西一路回来,想想就臊得慌。
尤其是现在,最累的人还要做饭,他在干什么呀,这要是朱家,怕是早就挨骂了。
田嘉志不太自在,不在想朱家两口子的事情,他还得在田家挑家过日子呢,不能让人嫌弃了。
田野抱柴禾进来就顺手把大门插上了。看到田嘉志还跟较劲的一样站着呢,也没搭理他。遇上中二期的少年,教育是个大问题。
理论上田野不行,不过村里人都说了,好小子都是摔打出来的,她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关键的是还能出气。
田野把灶膛点上,粥渣子下锅,才出了屋子,到院子里面坐下休息。
田嘉志是个识时务的人,不然也不能才定亲,就在田家找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刚才犯浑了。
这事跟田野没关系,有点尴尬在水池子边上磨磨蹭蹭的,看着田野出来了才开口:“这水晒了一天了,洗洗刚刚好。”
田野脸上抹着东西呢,看着水不能冲凉,心里正没好气呢,这小子还敢说风凉话,根本就不想搭理他。
田嘉志:“这一池子水,我自己用太遭禁了,咳咳,那个上次,我看家里有大盆,大盆在哪,我去拿来,把水给你留一半。”
说道后面,田嘉志自动闭嘴了,脸上还有一抹红,这个大盆的事情不能多说,有点尴尬。
田野听出来了,这小子在试图和好呢,想到这小子看过自己家的大盆,不能让这样东西无缘无故的消失了。
大盆没在屋里,在空间放着呢,这是个疏漏,田野进屋,装模作样的转了一圈,就把大盆从空间里面拎出来了,这东西往后就算是家里的家当了,不用再收起来了。
话说这小子脑子到好使,竟然还记着大盆呢。
田野这么想的时候,拎着大盆已经到了院子里面了。
刚才光顾的不能暴漏空间了,竟然忘了这个小子怎么看到自家大盆的了。
田野不动了,澡盆都记着呢,是不是洗澡的人,还有场景也没忘记呢呀。
憋了一晚上的火,碰上燃点了,田野血冲脑门,瞪向水池边上的人:“朱老二你个色胚。”
激动地把这人的大名都给忘记了。
这个时候这小子提这事,难道是要占自己便宜,想到田小武那个鸡贼,谁知道这两下子背后有没有唠出格的嗑呀。
想到这里田野横眉冷目扫过去,必须把这种歪风给打住。
趁机会让这小子知道知道,什么念头不该动。不然平白无故的就跟人说,你不能占我便宜这事,也不好开口。
最关键的是,这小子刚才把田野给惹急了。就想教训他,往后少听田小武那小子瞎嘚嘚。
田嘉志本来没多想,就是觉得那次有点尴尬,还有满脑子的白。
等跟田野接触之后,田野能让人看到的地方除了牙,就没有跟脑子里面的白搭边的地方,田嘉志也就把这事不在意了。
可田野拿着大盆怒瞪过来,喊他色胚的时候,那就是提醒他快要忘记那点白呢。
对于少年人来说,这种事情总是羞涩的,慌忙的摆手:“我啥都没看见,早就忘记了。”
放屁要是忘记了,还能有前面那个啥都没看见。
定亲两天一夜之后,田野努力维持的憨厚,傻大姐人设崩塌了。
第一百零一章 镇压
田野用滔滔恶意揣摩田嘉志的心思,谁知道一个屋檐下住着的小子,心里有没有打自己的主意呀,必须把这股子歪风邪气给压住。
田野扔了大盆对着田嘉志就冲过来了,被看光那次是没有机会收拾他,正好今儿补上。
关键还是借机生事,收拾这小子一顿。刚才就该直接下手揍这玩意一顿的,性子太扭吧了,作天作地的。
田嘉志下意识的绕着井台就跑了,打不过田野,谁知道这丫头力气那么大,盛怒中会不会打死人呀。也只能跑了。
两人绕了两圈之后,田嘉志脑子才转过来,我爸打我都没跑过,竟然让个女人追着跑,丢死人了。
对着田野急吼吼的解释:“那都过去的事了。”
长这么大,从朱老二变成田嘉志,这位说话就没这么痛快过。往日可都是阴沉沉的。
田野阴测测的还知道注意声音控制呢:“可是你看过了”
田嘉志恼羞之下口不择言:“也没啥好看的?”
这话对女人来说伤害太大,简直就是得了便宜卖乖,田野一声怒吼:“你等着我,我肯定不打死你。”
然后就卯足了力气,对着田嘉志冲了过去。
敌人来势太凶猛,田嘉志一慌后面的什么东西都跟着倒了,划拉一声,然后就更乱了。
田野那劲头大也不敢真打田嘉志,能打死人的,就是把人从上到下的轮了两圈,弄得田嘉志脑袋都是晕乎乎的,然后田野抬脚把井台边的一个木凳给踩碎了:“没啥好看的?”
田嘉志脑子晕跟不上思路,强撑着一口气:“难道你让我说有啥好看的?”
田野黑脸,这个肯定不能说,把碎了的木凳又给踢飞了。
田嘉志真是服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让我怎么说。”
田野这个恨呀,也不能把人眼睛给戳瞎了不是:“以后都不许偷看。”
田嘉志翻白眼:“你除了一身的力气,还有能让人吃饱饭的本事,还有哪招人看呀?”
田野忍笑,权当是夸奖了,认真的盯着田嘉志:“不该看的一眼都不许多看,万一看了也不许说。”
田嘉志阴沉沉的:“白给看都不看。”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田野把人松开了,扭脸就笑了,温和无害:“我就是怕你练功夫无聊,跟你边说话边练而已。”
田嘉志忍无可忍,好好地一天,弄这么一个结尾,这家也不太安稳:“你确定你不是神经病。”
田野:“是也是间接性的。不招惹我,从来不犯疯。”
温情变虐情,也就这么转脸的事,让田嘉志有点接受不了,心口跳的老快。
过别人家的日子果然不容易。
田野也怕因为自己神经病,把孩子给吓到:“行了,别多想了,我一个姑娘家,被你看了,这事憋心里许久了,今儿你提起来,那我不得急呀,下次你别看,我肯定不急了。”
接着认真的说道:“不过,你要是敢偷看,看到那个凳子没有。”
田嘉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借机生事呢,刚才我把你给惹恼了”
田野看着他惊魂未定的样子:“知道往后就别把我惹急了。起来,就当练功吧,不是大老爷们吗,别这么伤情歪歪的。”
田嘉志头一次抬头望着天空,把阴沉的情绪露在脸上没好气的说道:“谁还想在练功呀。”
田野:“你得这么想,早点把功夫练出来,你才能有还手之力。下次至少不用逃跑了。再说了,我追你半天你不想追着打回来呀。”
可能两人打一仗过后,熟悉多了,田嘉志也不深沉了,有话都知道直接说了:“那也得打得过呀。”
田野:“打打就能打过了,我觉得你现在这样挺好的,比耷拉脑袋阴沉脸好多了,那么大年纪,哪来的那么多心眼。”
田嘉志气的翻白眼。心眼少,他早就饿死了,不想多说话。
田野把草甸子踢过来:“来吧。”
田嘉志心里窝火,索性破罐子破摔,冲着田野不管不顾的冲过来,不就是被人花样的摔几下吗。
田野一直把人给摔到爬不起来,中间还进屋填了一次柴禾。
看着田嘉志真的起不来了,田野心说今晚上又可以好好地睡一觉了:“起来吧,吃饭了。”
田嘉志躺在草甸子上赖着,都掉眼泪了,本以为这丫头对自己不错,亏他还想着往后肯定不让这丫头委屈到呢,结果这就是个神经病,刚才还还好好地呢,转眼就发疯,这日子是人过的吗。
恨恨的,还有委屈,为自己抱不平:“我这么多的心眼子,还被家里招出来了呢。”
田野心说要不是被自己摔的散架了,这小子肯定不会说出来。真够能憋的。
在看这小子的眼神,没有了前几日的阴郁,就说适当的运动发泄有利于身心健康吗。
田嘉志心思重,什么事都憋在心里,田野都怕,时间长了,再把这小子憋成神经病:“能招到我家,那是让你享福来了。行了。”
说着已经把小饭桌给放上了,玉米粥,老咸菜,不过田野给田嘉志把白薯干腾软了加餐。
田嘉志被田野给拎起来,坐到饭桌旁的。
本来有一万种的委屈,都后悔,没拿着田小武给的小包裹逃跑,可看到只有自己碗里的白薯干,田嘉志熊熊怒火熄了。
在他们老朱家,这东西从来就没有轮到过自己。一眼一眼的看田野,白薯干都吧嗒不出来啥滋味了。这东西就是他田嘉志翻不出去的梗。
两人默默地喝粥,田嘉志看着田野光吃粥,手欠的给夹过去一块白薯干。
然后就把嘴唇抿的紧紧的,恨自己手欠。
田野心说后悔的都不吃饭了,还给自己夹做什么呀,再说了,她能把人收拾一顿,能克扣半大孩子吃的吗?
把白薯干递过去:“吃吧,我就那么大的胃口,吃啥都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