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芊之羽
谭振华不想评价两种做法的优劣以及这个段子里对华夏深深的恶意，但是骨子里他还是充满了对这种简单抄袭行为的鄙视。
因为他前世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科研人员，最痛恨的就是这种不劳而获的家伙，甚至在他的工作经历之中，还曾和这样的家伙明争暗斗过好几回。当然，谭大研究员的智商和情商都不是盖的，那些妄图通过抄袭他的研究成果往上爬的家伙们最后全都没有好下场。
谭振华始终认为，习惯了抄袭的人，最终将丧失创新的勇气和能力，而且这种行为也是对勇于创新者最大的不尊重。
好吧，虽说他自己就是本时空历史最大的剽窃者，但这个需要另当别论，毕竟他剽窃的成果，本来还未曾存于此世，而且，大多数情况下，他也只是给行业内的那些专家们轻轻揭开那蒙在未知领域的一角面纱，真正的成果，还是要靠他们自己钻研获得，比如郭宜城，比如王集山。
还好这次他也算是有备而来，对这种情况也算早有预料，也为此准备了一系列的措施，哪怕最后不能再吃个独食，保住最大的果实还是大有希望的。所以他反过来安慰赵泉道：“赵局长，咱们对这种情况不是早有预料吗？你也别太着急，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办法总会比困难多，更何况，咱们这次也不单单是靠迷你风扇这一款产品了。”
赵泉听谭振华这么一说，想到自家夹袋里还装着的那几样杀手锏，心下稍安。不过，他还是恨恨地啐了一口说道：“真没出息，就知道仿制抄袭，这次一定要他们好好尝尝苦头！”
谭振华哈哈大笑，一拉赵泉：“走走走，赵局长，我们先不管他们，去我们自己的展位看看，千好万好，不如自己修炼的好！”
赵泉闻言也展颜答道：“嗯，先让这些家伙再得意几天，到时候有他们苦头吃的，走，我们去自家展位，看见这些人就心烦。”
到了闻州市的展区，赵泉欣慰地看到，此处正忙得热火朝天。
托上届放了个卫星的福，组委会这次给闻州的展区，不但面积比去年大了一倍有余，而且地点也挪到了正对大门口的显眼位置。与往届那挂上几个条幅、贴上几张放大了的照片、摆上几张桌椅板凳和几种样品就开张的地摊模式不同，赵泉可是知道，在谭振华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给包括袁书记在内的“闻州市广交会筹委会”的各位成员“洗脑”……
呃，不对，应该说是培训后，本次闻州市可是为了展厅的布置下足了血本！
赵泉每每回忆当时的场景时都不禁心旌摇曳：身边这个瘦瘦高高的大男孩面对闻州市的一众实权大佬头面人物毫不怯场侃侃而谈，时不时冒出的那些新鲜名词的正确写法急得一干做会议记录的秘书们抓耳挠腮，台下各色大佬们从开始的不屑到后来的认真再到最后的肃穆敬佩的表情变化，还有最后当谭振华讲完之后那落针可闻的寂静——
直到袁书记拍桌喝出了那一声“好，就这么办了！”然后满场响起的那片兴奋热烈的掌声……
不过，当市建筑设计院按谭振华的构想构画出那美轮美奂的展厅想象图并提交给筹委会审批的时候，那种惊艳的感觉，以及惊艳过后看着装修预算单上那表示费用支出的一长串“0”的时候众人那直抽冷气的“咝咝”声，到现在都还不断地浮现在赵泉的脑海之中。
他还清晰地记得那个细节：袁书记在最后的预算表上签字的时候，手微微抖了一下，以至于在那份文件上留下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小的墨点。
这一切的花费是否值得？赵泉不知道。这个问题需要留待广交会正式开幕那天才能得到回答。不过，没几天了，4月15号就要到来，在闻州展区揭开神秘面纱的那一刻，赵泉坚信一定会迎来的满场的惊叹！这是对他们所有人努力的最好回报！
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就是身边这个高高瘦瘦的大男孩，他不禁为自己一时兴起生拉活拽将其拉入闻州市展团的英明举动默默地点了个赞。
整个闻州展区被厚厚的三色塑料布遮挡了里面紧张布置施工的真容，然而，正对大门展厅迎面那高高在上内嵌灯光的用红色亚克力制作的中英文对照“闻州欢迎您”的门头已经首先就位，此刻正在通电测试，那闪闪发亮的巨大Logo鹤立鸡群般傲然俯视着四周，宛如棚户区内忽然耸立的高楼大厦般显眼。
虽然现在还处于布展期间，展厅内没有一个客商，但是各参展团的工作人员还是不由自主地被这灯光吸引，放下了手上的活计围拢过来议论纷纷。
也有那好奇心重的想要偷偷揭开三色塑料布溜进去一探究竟，然而都被闻州市的参展工作人员客客气气地请离了现场。
开玩笑，这是当前自家最大的秘密，怎么能轻易被人知晓？而且那个不知道什么来路的大男孩反复交代过，只有保持一定的神秘感，才能最大限度地激起人们的好奇心，到时候达到的轰动效果才会最好。
这话说的实在太有道理了，你看参展团里正副两位团长对这位言听计从的样子，不就更激起了大家伙探究其真实身份的欲望了吗？
赵泉和谭振华当然不会受到什么阻挡。他们进入被重重遮挡的展区内溜达了一圈，看到一切都在略显忙乱而然飞速地按计划推进之中，也都十分满意。
在现场担任组织工作的是我们的老朋友，本次闻州市参展团的正牌团长，市经贸局的齐局长，而齐局长钦点的现场总指挥居然是我们的李木子李大小姐。
这些都是老熟人了，赵泉和谭振华一路走一路看，一路还和各位相熟或者不熟的新老朋友们打着招呼，可惜不论是齐局长还是李总指挥此刻都正忙得脚不沾地，压根没空搭理这两位闲人。所以，看完了这些的谭振华一伸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说道：“赵局，今天累了，走，回去休息吧，这里不需要我们盯着了。”
被现场热火朝天的工作氛围感染的赵泉可舍不得走，他冲着谭振华摆摆手道：“振华你回去休息吧，我还想在这里待会儿。”
谭振华理解赵泉的心情，他笑了笑，冲着赵泉和其他人摆了摆手算是告了个别，自己一个人溜溜达达回了小旅馆。
他并没有时间休息，他回来其实是为了等一个人。
谭振华并没有等太久，随着敲门声响起，他起身开门，然后就看到了穿着一身笔挺西装，皮鞋擦得锃亮，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满脸含笑的余鹏夏。
余鹏夏一进门，就将自己手里的公文包往谭振华手里一递，然后笑道：“幸不辱命！”
第235章连环第一计之借刀杀人
谭振华接过了余鹏夏递过来的公文包，打开，拿出了里面厚厚的一叠文件开始浏览，余鹏夏则开始一张张地向他解释每份文件的用途和含义。
他听得认真，余鹏夏解释的仔细，两人一直忙活到了晚上9点多钟才算过完了这一公文包的文件，谭振华满意地点了点头，拍了拍余鹏夏的肩膀说道：“老余，真不愧是香江知名大律所的合伙人，这么短的时间能给你办成这么多的事情，厉害！”
按说谭振华的年纪小了余鹏夏不少，可是被拍了肩膀的余鹏夏却丝毫也不以为意，这是他的职业素养。
因为在他心里清楚地知道律师这个职业是干什么的，虽然他们和法官同样研究法律，可是法官需要的是维护社会的秩序和法律的尊严，说好听点就是所谓“正义的化身”，“规则的执行者”。
可律师就不一样了，他们信奉的是想尽一切办法找到法律的漏洞，来帮助他们的当事人逃脱法律的制裁或者利用各种法律的规制来保护自己的当事人，哪怕他们的当事人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棍。
所以，在他们的眼中，人得有钱才是他们服务的对象，而谭振华此刻正好有钱，那就是他余鹏夏的老板，被老板拍肩膀绝对是一种荣耀不是？虽说这个老板着实年轻了一些。
不过“相逢于未发迹之时”才是投资潜力股的正确打开方式，来自香江的余鹏夏余大律师当然深谙此道！
说完正事的二人才发现时间已经接近晚上九点，精神一松懈顿时都感觉到了饥肠辘辘，谭振华正是身体发育的关键时期，更受不得饿，嚷嚷着：“吃饭吃饭，这都过了点了！”
二人正待出门觅食，忽然看见房门开了，二男一女三人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其中二人正是郑项青和李木子这对CP，另一人从面相上看年纪略长，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官威，谭振华猜他应该就是南云保山的那位农业局副局长了。
几人见面，互相做了介绍，果然，这位正是张清宇。
简单交谈过后才发现竟然大家都没有吃晚饭，那正好，凑一桌吧。于是几人也不挑地方，就在旅馆附近找了一家还在营业的小饭店坐了下来。
不过么，今天这饭桌上的焦点却既不是来自南云的领导张副局长，也不是年少有为的谭二少爷，而是西装革履的余鹏夏余大律师。
律师这个职业对当下的华夏人来说还是相当的陌生，特别他还是来自香江，那就更不用说了。李木子大小姐正常发挥，本色出演了一把好奇宝宝，围着余鹏夏问长问短，从香江的风土人情、律师这个职业的工作内容一直问到了余鹏夏的家庭琐事生辰八字，真正过了一把八卦的瘾。
好在余大律师不愧是不列颠牛津大学的法学高材生，口才相当了得，遇到这样的美女粉丝那更是超常发挥，当即口若悬河舌灿莲花，将自己在不列颠上学以及在香江当律师这些年所遇到的奇闻秩事拣好玩的说了几件出来，当即博得了满堂的笑声和喝彩。
这顿饭吃得大家都兴高采烈，所以一直吃到了晚上10点多，老板直翻白眼才结束。郑项青既然在，那买单当然不能麻烦别人，其实今天的主角余鹏夏还有点意犹未尽，可惜大陆自有国情在此，他也无可奈何，只好许下豪言，等大家伙儿有空去香江，必定要给他机会尽尽地主之谊，让大家好好批判一下资本主义腐朽堕落的夜生活。
这样的许诺当然赢得了满堂喝彩，喊的最凶的毫无疑问是我们的李木子大小姐，谭振华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由得心中暗叹：郑项青这辈子算是毁了，“妻管严”的毛病一准要得上没跑。
……
筹备和布置展会其实是一件劳心费力的苦差事，对大多数的参展人员来说，唯一的安慰恐怕就是能得到除死工资之外，那一点点的出差津贴。这每天2、3块钱，半斤全国粮票的补助对于当前的绝大多数国人来说，还是一笔不菲的收入，所以，这样的名额在各参展单位内部都是炙手可热的竞争目标。
朱利闻就非常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所以，他每天都会早早来到展厅，尽心尽力的工作，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领导的认可，这样下半年的时候，领导也许还能再考虑用上自己。
流花展馆的内部布展的开门时间是早上8点，朱利闻随着各参展团的工作人员组成的人流进入展馆，并很快走到了自家的摊位前。
皖徽省的经济在全国排不到前列，但是由于历史悠久，文化积淀深厚，所以留下了不少好东西。
祁门红茶、六安瓜片、太平猴魁以及黄山毛峰是享誉世界的皖徽四大名茶，而宣笔、徽墨、宣纸、歙砚更是华夏传统文化中“文房四宝”的上上之选。
这些东西在渐渐扩散到整个蓝星的华夏文化圈中享有盛誉，每年的出口量都相当可观，是皖徽省除矿产出口以外的主要创汇产品，而由于矿产出口的外汇收入基本上需要全部上缴国库，土特产的出口本省和各级单位能有部分提留，所以，省里的工作重心向来是偏向这些土特产的。
但是，这些都不是朱利闻能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朱利闻只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是77年恢复高考的第一届毕业生。
虽说他毕业于名校华夏科技大学的机电专业，但是分配进了皖南电机厂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这点货色也只能算勉强够看。
这是一家创建于1958年的老厂， 虽说厂子的规模不算太大，只有千把号人，但是拥有的技术力量也不算少了。
厂设计部有60多人，而毕业于50年代末60年代初华夏自己培养的第一代大学生和中专生加在一起就有40多人，在国内的这个行业中，算不上最顶尖至少也是中游往上，听说厂里正在争取成为机械部的定点生产企业，而且有小道消息说成功的可能性相当的大。
按说一个电机生产企业是不会来凑广交会的热闹的，毕竟电机这东西还是有一定技术含量的，在华夏国内觉得不错的产品到了国际市场和西方发达国家以及倭国等的产品一比较，顿时就显出矮矬穷来，无论质量还是性能都没法相比，甚至就连成本都比不上……
电机这种纯工业制成品，没有相当大的生产和销售规模做支撑，成本是很难下来的，而本厂的销量和那些国际大厂比起来，连人家零头都填不满……。
不过么，皖徽省可是改开的发源地，当前在全国推广得轰轰烈烈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就发源于本省的小岗村，皖徽人民具有的开拓精神那是不用说的。
所以，当省里的某位领导拿着一个小小的吊扇找到他们企业，并绘声绘色地诉说了一番这个产品在上一届广交会上引起的轰动和获得的成功并要求仿制的时候，厂设计部的众多工程师大拿们当时就群情汹汹了。
开玩笑，这么个在设计部众多大拿眼中粗鄙不堪的小玩意竟然能拿下一千万美金的海外订单？原来美金是这么好挣的啊！看来老外也不全喜欢高大上的玩意嚒！那还说什么，为了厂里的利益，为了省里的外汇，为了老婆孩子的新衣和肚皮，撸胳臂挽袖子干了它这一票！
毕竟是专业的厂子和设计人员，有这个样品在手，没花上两礼拜，新的样品就已经试制成功，而且，设计人员还在原有产品上做了一点小小的改进——他们将原本纯黄色的迷你风扇叶片调了赤橙黄绿青蓝紫七个颜色出来，美其名曰“七彩风”。
东西做出来了，省里立刻就给了他们两个去广交会的名额，并且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优惠政策，上届闻州销售这款产品的时候，定的单价是9.9美元，为了加强自己的竞争力，省里和厂里达成了共识，将本企业的产品定在了8美元的价格上，然后，每销售一台，省里还给补助2元人民币！
经过激烈的内部竞争，除了负责销售的副厂长以外，最终是朱利闻得到了这个到广南的机会，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因为他是厂里唯一个能说几句英文的技术人员，其他的老同志们，人上学那时候学的可是俄语。
其实朱利闻并没有多少本职工作要做，调试几台迷你风扇样品而已，更何况是这么简单的风扇，对于他这样一个名校毕业的工程师来说那是花不了几分钟的小事。不过么，为了更好地在领导面前表现自己，朱利闻也算使尽了浑身的解数——
除了调试风扇以外，擦桌子抹板凳，抬样品拖地板，甭管什么样的活，他都抢着干，为此，他也赢得了皖徽省参展团上下一至的交口称赞，直到这一刻——
此刻的朱利闻对面，正站着几名身穿制服的男女，其中一人亮出了自己的证件：
“同志，我们是广南市质量技术监督局的工作人员，接到上级通知，为保证本次广交会所有参展单位提供的机电产品都能符合我国的产品质量标准，保障各国际客商的切实利益，保护我国出口产品的声誉，我们需要对所有参展单位提供的机电产品进行一次质量大抽查。”
“我看到你们展厅有这种小吊扇展出，这应该也是你们的参展商品之一吧？麻烦您提供一套样品给我们封存，我们会在检测完毕后归还给你们，请您配合。”
第236章连环第二计之树上开花
这是广南市的主场，而且人家把话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无懈可击，所以即便是朱利闻据理力争，亮出了自家企业的一系列招牌——
成立于58年的老国营企业当然有其过硬的家底和靠山，即便是朱利闻的领导甚至皖徽省里带队的领导都出面解说求情，然并卵，人家就是在客客气气地出示了证件和盖有大红印章的通知函后，封了一台样品扬长而去。
受到这种待遇的当然不只皖徽省皖南电机厂这一家，事实上，所有在展厅里挂上了迷你风扇的参展单位都受到了一模一样的待遇，就连大家都默认开创了这个新产品市场的闻州市参展团也是一样。
这下大家也都没什么可说的了，连行业老大都没有例外，看来，这次真有可能是上面哪个领导一时头脑发热搞出来的事情，更有可能是闻州那家单位在出口过程中因为某些原因造成了一些客户的投诉引起了上面对这个新产品质量问题的重视——
如果那样就更好了，这么大的蛋糕，谁不想扑上去咬一口？行业老大要是出了事情，那其他单位能分到的份额不就更多了？
有了这个念想，大家看闻州市参展团那依然被三色塑料布包围得密不透风的展位不禁就带上了些幸灾乐祸的表情。不过么，这事情大家伙都插不上手，坐等结果好了，尤其象朱利闻这样的更是稳坐钓鱼台——
自家企业可是当年的国家电机标准制定单位之一，对各项参数的要求可以说是烂熟于胸，而且这么简单的永磁电机，以皖南厂的实力，怎么可能出质量问题？
朱利闻和他所在的皖南电机厂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可不代表所有被检查的单位都这样淡定，毕竟不是哪家参展单位都有这样的技术实力做为后盾的。
更有一些单位本就是瞄着价格竞争而来，其产品设计的初衷就是尽一切可能节约成本，这样，就可以在激烈的竞争中取得优势——
比如将绕电机的铜线圈线径减小一号，每个电机就可以省下将近2毛的成本，至于那样会引来的发热量过大从而带来的使用寿命缩短和长时间不关机有可能烧毁电机的安全隐患问题，反正一时半会儿也坏不了，谁管它？
规模这么大的行动还是让有心人嗅出了背后不寻常的味道，或明或暗的各种渠道也随之活动起来，有的只是出于好奇，想要知道广南这次到底抽了什么风，有的则在打听幕后的消息，想要发现这次行动背后隐藏的含义以揣测某些领导的意志，当然，最多的还是或者说情或者施压，想要广南市技术监督局尽快拿出一个结果，好结束这次检查并给自己的关系户发放一张合格通行证。
也不知道广南市技术监督局是真的效率高超还是受不了各方施加的压力，早上从展馆取了超过50多家的样品之后，在众人或者淡然或者忐忑的等待中，晚上闭馆之前结果就出炉了——
每一家有迷你风扇参展的单位都得到了一份盖有广南市技术监督局大红印章的回函，回函的格式是一模一样的：
致XXXXX单位：
为保障各国际客商的切实利益，保护我国出口产品的声誉，我局对你单位参展的商品“迷你风扇”进行了质量抽检。
你单位送检的封样号为“XXXX”的样品检测结果如下：
XXXX
XXXXX
XXXX
按《GB755-65电机基本技术要求》的规定，判定该样品XXX国家技术要求。
从众人接到回函后脸上或哭或笑或无奈或淡定或愤怒或困惑的各种精彩表情来看，那最后“XXX”的结果恐怕不会完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