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军工霸主 第11章

作者:芊之羽 标签: 长篇言情

  “什么‘线圈大王’,李秘书你可千万不要再提了,再提就要了我的小命了,这个称呼犯忌讳!你叫我小郑或者郑项青同志都行。”

  见郑项青说的认真,李木子也收敛了脸上的神情,说到:”好吧,郑项青同志,那你今天专程在这里等我,是为了什么呀?”

  “李秘书,是这样的,上次听了你的介绍,我是受益匪浅,最近我跑了几趟市里的相关部门,把情况都跟领导们反映了一下,领导们还是很支持我们的工作的,指示我们尽快落实,按现在的进度,应该有可能赶上本次的秋交会,所以,或许可以跟李秘书同路去广州呢!”

  “那好啊,我们一起结个伴,路上多个照应,还热闹!”

  “是的是的,我也是这样想的,那天多亏了你帮忙,所以呢我想事情既然都有眉目了,就应该请李秘书吃顿便饭,好表达一下我的谢意,还有呢,顺便还有些细节想要请教。”

  “这……”

  李木子本有心拒绝,她实在是很累,真想倒头就睡,不过在郑项青的花言巧语——额,不对,是盛情邀请之下,又觉得反正自己也是要吃饭,那就跟这个什么郑老板随便吃一顿好了,这个人看着还算顺眼,而且上次的确是在高厂长办公室见过的,能出入高厂长办公室的,应该不会是坏人吧?

  于是她也就不再推辞,便说到:“那好吧,就在附近找家小馆子随便吃点好了,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我,我知无不言,但是不能太迟哦,超过8点,我可就没有回家的公车坐了。”

  郑项青兴奋地一搓手,嘴上说道:“太好了,我看前面不远的那家“甬港人家”不错,今天我请你吃甬港海鲜。”

  心里想的却是:“哈,这么好的天赐良机,我怎么能放弃?李秘书你放一万个心,这顿饭,8点以前,绝对结束不了!”

  

第25章谭振华,大好人呐

  

  郑项青和李木子站在柳市制药厂门口的谈话时间其实并不长,但是因为正好赶上下班时间,这导致了一个结果:所有下班经过制药厂门口的男性员工,包括已婚和未婚的,在走过二人身边的时候,均使用目光对郑项青进行了饱和精神攻击。

  开玩笑,李木子可是制药厂所有男性员工心目中的厂花,她虽然才刚到厂里一年多时间,但是人缘那是相当的好。

  李木子人长的漂亮又是大学生不说,更难得的是完全没有那种知识分子的臭架子,待人和气亲切又懂礼貌,厂里这么多员工,她也不管人家是做什么的,哪怕只是看大门的老王头也是一样,见面就管年纪大的叫师傅大爷大妈,年纪轻的叫师兄师姐,虽然是在厂办工作,是人人羡慕的干部身份待遇,但是,从来也没见她对谁端过架子,反而经常看见她穿个工作服下车间里帮这忙那的。而且接连两次参加广交会,都为厂里拉订单立下了大功。这可是在全厂大会上,高厂长亲自证实的!这样一个女孩子,你说谁不喜欢?妥妥的女神范啊!

  所以,全厂所有的未婚男性员工,都将其当成了梦中情人,至于已婚男性么——咳咳,这不是本书关心的话题。

  而现在,居然,有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在厂门口拉着女神在说话,这小子打扮的油头粉面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郑李二人可没注意到这些,郑项青是对自己的第一步计划接近成功而暗自窃喜,全然丧失了对外界环境的感知,李木子呢?她就是太累了。

  二人走进了位于厂门口不远的这家名叫“甬港人家”的饭店,由郑项青做主,点了几个海鲜加两素菜一个汤,李木子又谢绝了郑项青关于喝点小酒的建议,二人就这么坐在那里开始吃饭。

  光吃饭可不是郑项青的目的,于是他没话找话的开始扯闲篇:

  “李秘书是本地人吗?”

  “嗯,怎么说呢?我是苍南人,也算是闻州的吧,不过,离这儿有差不多100公里,父母都在那边呢。”

  “哦,苍南啊,我还没去过呢,是今年才建的县吧,我听说那边风景很好的,一看李秘书就知道,水土肯定特别养人!”

  “是啊是啊,老人们都说我们那边风水可好了,有荪湖山这样的大山,山上还有个龙湫,那里常年云雾缭绕,风雨雷霆的,我听老人家说,那山里可住着有龙呢!还有钱仓江,每年农历七八月的时候,还可以看见大潮,可壮观了。”

  也不知是郑项青夸赞她家乡的话还是暗地里的恭维起了作用,李木子打开了话匣子,她继续说着:“我跟你讲,我们那边有很多河,我小时候可调皮了,爸爸妈妈都说我象男孩子一样难管教,有一次偷偷下河游泳,结果自己爬不上来了,后来是我爷爷用抄鱼的网兜子把我捞起来的,回头我爸还狠狠揍了我一顿。”

  一边说着,女孩的脸上一边闪着兴奋的红晕,显然,对于自己小时候被网兜子抄起来的故事,她绝对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

  郑项青一伸大拇指,说到:“你厉害,其实谁小时候没做过点出格事情哦,比如我吧,上初一的时候,有一次我和几个小伙伴去偷乡下老乡的玉米,被他家的大黄狗发现了,那通追啊,现在想起来我气都喘不上来!”

  “那后来呢?追上了吗?”

  我偷偷告诉你啊,我跟别人讲的都是说我跑的快,没追上,其实吧,真就让它给追上了,不但追上了,还给它狠狠咬了一口。”

  “咬哪儿了?被狗咬很麻烦的”,李木子紧张地问。

  “都过去10多年了,再麻烦也早就没事了。”郑项青无所谓地说,然后扭捏的指指自己的屁股说到:“就在这里,给狠狠的来了一口,裤子都咬破了,回家还不敢说,愣是跟老爸说是自己爬树从树上掉下来摔的。”

  “哈哈哈哈”李木子给逗得放声大笑,完全没有顾及自己的淑女形象,乐不可支地问道,“你可真逗,撒谎都撒不圆,哪棵树能给你摔出牙印儿啊?那后来呢?现在他们总该知道了吧?”

  郑项青闻言,声音一黯,沉声道:“前几天,我去给他们扫墓的时候告诉他们了,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们应该早就不在意这些了吧。”

  李木子闻言呆了一呆,忙问到:“你父母都不在了?真是对不起,我不知道,不过我看你年纪也不大呀,你父母怎么会走的这么早?怎么回事,能说说吗?”

  郑项青默然良久,才缓缓说到:“我是家里的独子,那是1970年,那年我刚刚初中毕业,然后没有学上了,那个年代的学校是什么情况想必你也知道,我就不说了。我在家里待不住,又没有工作,所以就响应了号召到老少边穷去支援建设接受再教育,不过这事当初我没敢告诉父母,是瞒着他们偷跑的,直到我到了南云写信回来他们才知道,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因为到处找我找不到都急疯了。

  我爸本来身体就不好,被这么一折腾结果一病不起,很快就走了,我妈跟着就不行了,听邻居说,我妈走的时候,一直在叫着我的名字不肯闭眼……。”

  郑项青的语音里带上了哽咽,可他还是坚持着没有让眼泪留下来,他接着说:“等离开家了,吃到苦头了我才知道父母的好,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那个时候在南云的保山插队,等知道消息的时候太晚了,我走了一天一夜的山路才到了通公路的地方,一路搭老乡的驴车,坐长途汽车,还有扒运煤的小火车,路上足足走了一个礼拜,到家的时候,人已经都没了。”

  郑项青说完这些,自己实在忍不住了,他仰面向天,尽量不要让泪水落下的样子被女孩看见,然而,耸动的肩膀和不时抽动的鼻息还是出卖了他。

  一只纤细的小手伸了过来,递上了一条带着清香的手帕,女孩温柔的声音中带着歉疚:“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些,提起了你的伤心往事。”

  郑项青没有去接那块手帕,而是伸出胳臂,也不管崭新的衬衫,就势在眼睛上抹了一把,然后强笑着说:“你看,这是我自己的伤心事,不应该拿来影响你的心情,来,李秘书,我们接着吃饭。”

  李木子愣了愣,才发现自己拿着手帕的手还伸在半空,顿觉脸色一红,心里暗骂自己怎么那么冒失,这人跟自己勉强算见过两面,怎么就给人家递这么私密的东西了,连忙缩回手,低下头,小声说到:“你就别李秘书李秘书的叫了,人家是有名字的,我叫李木子,木子李的李,木子李的木,木子李的子,朋友们都叫我木子。”

  郑项青忙应到,“好,以后我就叫你木子了,我再郑重地自我介绍一遍啊,我叫郑项青,郑和的郑,项羽的项,燕青的青,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李木子闻言一乐:“你这都是古代名人啊。”

  郑项青得意道:“可不是么,我这个名字,那可是英雄荟萃,怎么样,气派吧!”

  “嗯,一个太监,一个败军之将,还有一个千古留名的风流浪子,的确够气派!”

  “额……,好吧,算我没说。”

  互相调笑了几句,刚才的凝重气氛渐渐淡了,李木子就问道:“刚才你在厂门口,说还有事找我帮忙,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啊?我一个小小的厂办秘书,可帮不上你什么大忙。”

  郑项青一拍后脑壳,说到:“哎呀,你不提我差点忘了正事!”

  说罢,他手忙脚乱的从随身的小包里把昨晚连夜写就的迷你风扇说明书拿出来,递给李木子说到:“就是这个,这是我和宁都的一位高人一起合作开发的一款产品,名字叫做迷你风扇,你看这个是产品的说明书,我们这个产品主要瞄准的就是出口市场,所以还需要一份英文的说明书,可我自己只有初中文化,知道木子你是英语专业的高材生,所以才想到向你求援来了。”

  “迷你风扇?”李木子接过产品说明书,就着饭店里的昏暗灯光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说明书,赞叹道,“发明这个产品的人,一定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你看他实际上没有发明任何一样新的技术,就是用旧有技术的组合,就产生出了全新的产品,而且这个产品看起来那么可爱,名字也好听,嗯,MINI FANS,好可爱!不行,郑大哥,等你这边生产出来了,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我要买一个,不,我要买嗯,她掰着指头数着:我自己一个,爸爸妈妈要一个,爷爷奶奶要一个,外公外婆要一个,嗯,至少要买4个!”

  郑项青一拍胸脯,壕(不是错别字)气干云道:“买什么买,你帮我把这英文版说明书搞定,别说4个,只要你要,40个风扇我都送你了!”

  李木子笑嘻嘻地道:“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哦!”

  “开玩笑,怎么会后悔,大丈夫一言既出,什么马都难追!”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也不觉得时间过得飞快,等他们终于结束了晚餐,在老板娘的白眼中准备出门的时候,才发现,哎呀,时间已经到晚上9点了!别说公共汽车,路上连活人都见不到几个了!

  好吧,郑项青得偿所愿,骑着他那二八大杠,将姑娘送回了家,至于一路上郑项青有没有故意拣着烂路走,好让姑娘的小手揽一下他的腰么,抱歉,天太黑了,本书作者就算有上帝视角也没看清。

  不过,一路吭哧蹬了半天自行车的郑项青发现自己的努力实在太值了,因为他发现了一个天大秘密:李木子的宿舍,居然和他表叔张宏在一个小区!

  其实这也没啥好奇怪的,本来塑料一厂和制药厂两家都是市属的单位,又都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企业,挨着又近,以高建德和谢广丰的交情,两家凑在一起,分摊费用盖几栋楼分给职工做宿舍实在是太正常了。这样,两老头下棋也近点不是?不过李木子目前住那间算是单位的集体宿舍,一间屋里住了4个女孩的,可不是她一个人住,所以么,嘿嘿,郑项青就只能止步楼下了……

  其实人家姑娘意思就让他送到小区门口的,是郑项青自己死皮赖脸的多送了几步。

  虽然连姑娘的小手都没拉上,郑项青还是觉得今天的收获大大滴,嗯嗯,这要说起来,根子还在谭振华身上,自打认识了这个家伙,自己的运气好像一直不错哦。

  谭振华,大好人呐!

  

第26章振华快跑

  

  不提郑项青假借翻译资料之名,心怀不轨的接近李木子,企图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顺代着还给谭振华发了一张好人卡,就说谭振华被逼和父母摊牌,反而以三寸不烂之舌成功将谭铭和徐芸忽悠得忘记了找他的麻烦,成功过关。他心里那个得意:“别看你们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是我爹妈,可我两辈子加在一起,可比现在的你们多活了几十年了哦,嘿嘿,重点其实是我砸破了王代表的脑袋吧,居然所有人都没在意!

  哈哈哈哈,我得意儿的笑,我得意儿的笑,你们这些大工业党,大军工党的穿越众、重生众们,谁有我牛逼!敢开局就砸破军代表脑袋的,还有谁?就问你们服不服!”

  谭振华心情太好了,觉得这山怎么就那么绿呢?这水怎么就那么清呢?这潘小宝怎么就那么丑呢?咦,好像混进了奇怪的东西哦。

  “潘小宝,你干什么去!”

  谭振华大喝一声。

  就见潘卫国手里提溜个小桶,薛子夹着一卷白纸,两个人正低着头,匆匆忙忙从9号楼里跑出来。猛然听见了谭振华的这一声断喝,他吓得一哆嗦,差点把桶给扔了出去,抬头一看是谭振华,没好气道:“哎,你这家伙,怎么随便吓唬人呢?”

  “吓唬你怎么了?”

  “嘿嘿,没怎么,你现在可是大名人,吓唬吓唬我也是应该的。”

  “什么名人,啥意思?”

  薛子强绷着脸说道:“谭振华,你还不知道吧?你昨天玩什么4旋翼,砸了军代表脑袋的事情,现在已经是全所皆知,你现在可是大大的名人了!来,赶紧的,给哥哥我签个名!”

  谭振华木然转过脸,问薛子:“都知道了?”

  薛子继续强忍着笑说到:“嗯,不但我们都知道,听我爸说,全所上下连家属在内,小两万人,就没一个不知道的。”

  谭振华顿觉山也不绿了,水也不清了,小宝……嗯,小宝还是一样的丑,整个世界都黑了,不过最黑的还是他的脸,尼玛,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知道了又怎么样?反正人我也砸了,道歉我也道过了,我还未成年呢,能把我怎么着?”他是死鸭子嘴硬到底。

  “哈哈,我就知道,谭振华你够牛逼,你看你闯了这么大的祸,居然还是囫囵的,也没缺点啥,哥哥我就服你这点!这要是我干的,我爸非把我吊在树上抽死不可!”潘小宝一边说,一边还心有余悸的望了望房前那颗矮树——就他从小被吊的那棵。

  话说潘小宝对那棵树怨念可大了,一度想偷偷把它砍了,后来还是谭振华跟他讲清了道理,这颗无辜的矮树才逃过了一劫。

  谭振华的道理是酱紫滴:“小宝啊,你要抓住重点,重点其实不是这棵树,而是你爸抽你的姿势对吧?所以啊,就算这棵树没了,你爸还会找到合适的下一棵,而且这棵树已经吊得熟了,换别棵可能更不舒服……”

  这话说得好有道理,潘小宝完全无言以对。

  “那是实力,实力懂么?靠我这十几年如一日扮演勤学努力乖宝宝挣下来的实力。”

  “好好,你实力高,走,先帮我把这个贴好去!”

  “这啥?”

  “你不会自己看?”

  “哦,我看看,嗯,这大字谁写得,真丑!”

  “告示 昨天下午,本人在篮球场遗失航模遥控器一个,望拾到的同学尽快交还,可以放在院门卫处,有重谢,谢礼在门卫处直接领取即可,此物对你无用,对我很重要!”

  有这样的兄弟,啥也甭说了!干活吧,于是三个人先到门卫处说明了情况,还留下了“重谢”——一只金星牌钢笔,那还是小宝和薛子凑钱买的。

  门卫都是所里子弟,没什么不能帮忙的,听说这位就是胆肥到砸破了军代表脑袋的大名人,都从心里表达了如黄河之水般的涛涛敬仰之情,更有一个两个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表示有空一定要跟谭振华学几招……

  于是三人沿着一路的电线杆子一张张贴告示,一边贴,谭振华一边心里想:“莫不是今后的城市牛皮癣,就是打我这儿抄袭的?”

  三人忙活完了,也到了饭点,于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谭振华吃完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温习功课,他现在主要就是在复习英语,虽然前世的记忆让他的英语水平相当不错,不过,要准备华夏史上第一次托福考试,说不紧张那是假的,而且语言这个东西,是绝对的不进则退,所以,他还是找了本英语的语法书在仔细阅读。

  谭铭则在画着图纸,他应儿子的要求,要把12寸黑白电视机的电路图改成双面印刷线路板图,在没有Protel的年代,那是费神费眼的活儿,不过好在这算他的本行手艺,倒也进度不错,估计再有个几天,就能全部弄完了。

  徐芸则在踩着缝纫机,儿子大了,眼看要去读大学,虽然这小子扬言要出国,不过甭管到哪里,新衣服总是要的,从里到外,徐芸要给儿子准备好几身。

  一家子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如往常一样安详平和。然而,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打破了夜晚的静谧,就听门外有人问到:“谭工在家吗?”

  声音有点耳熟,谭铭起身去开了门,就见门外站了3人,果然都认识,一位就是王泽天王代表,不过今天他穿了军装,还戴上了军帽,帽檐下还能看见一圈纱布——这就是自己儿子闯祸的后遗症了;一位呢,是所情报处的副处长詹诺竹,因为其人腿脚略有毛病,走路一高一低而得外号“站不住”;还有一位,则是所保密处的副处长刘大凯。刘大凯手里还提留着一个黑乎乎的玩意儿,定睛一看,正是自己儿子闯祸的道具——那架4旋翼无人机。

  谭铭看见这个阵势就有点发懵,这三位凑一块儿找上门不像有好事啊?他忙往里让这三位,一边说着:“王代表、刘处长、詹处长,你们3位怎么凑到一起,还大晚上的跑到我这边来了?有什么事情白天在办公室不能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