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芊之羽
然而，与一上天便被遗弃的“运十”类似，“斯贝”试制成功的时间也成为了它被束之高阁的开始。
原本预定使用这台发动机的“歼9”、“强6”等机型相继下马，而“歼轰7”则陷入了海空两军无休止的技术参数论战中前途未卜，试制成功的“斯贝”顿时陷入了“无机可装”的境地，于是，国家的拨款停止，“斯贝”国产化进程被打断，巨资买来的设备停止了运转，而西京航空发动机厂又只能靠每年生产寥寥无几的几台“涡喷8”勉强维持着生计……
甚至，就在今年，有小道消息传来，曾经主持“斯贝”发动机国产化工作的吴达观也要离开西京，调往京城另谋高就！
从轰轰烈烈到冷冷清清，这时间也就仅仅过去了两年。
所以，在谈到“斯贝”发动机的时候，深知其中内情的几位航空业内人士，特别是同在西京的王清平心内，实在是五味杂陈。
现在谭振华挑开了旧创，王清平不由得说道：“谭总，你既然知道其中的内情，想必也知道，现在西京航空发动机厂那边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那简直就是他们全厂心目中的大伤疤！况且，没有足够的资金和订单，想要重新开始，恐怕是千难万难，毕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谭振华却微微一笑道：“王厂长，西航发那边的心情我当然能够理解，不过，我既然想要造飞机，当然不可能总让别人卡住我发动机的脖子，所以，这个发动机，我是一定要搞的。西航发那边有那么好的基础，况且要搞的东西与“斯贝MK202”可以说是一母同胞，想必，是能很快上手的。”
王清平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斯贝”这一系列产品的发展历程，实际上，说简单点，“MK512”就是“MK202”去掉了加力燃烧室而已，在已经取得的“MK202”仿制基础上进行“MK512”及其加大推力发展型号“MK606”的仿制工作，实在可以算得上是事半功倍，但是……
谭振华看出了他的疑虑却没有再解释的意思，而是问了一个问题：“王厂长，咱们换个位置设想一下，假如你是西航发的厂长，而有这么一个机会，能让你在未来的10年内接到超过500台的“斯贝”系列发动机订单，你做不做？”
王清平脸上的表情迅速从尴尬转变为惊愕再到涨红，不由自主地大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第407章请君入瓮
谭振华意味深长地说道：“王厂长，我说的只是假如，所以是不是真的我可答不上来，但我就知道一条，不勇于尝试，那就永远都没有机会。”
王清平低头想了片刻道：“谭总你说的也对，不过么，我毕竟不是西航发的厂长，所以，我只能帮你把话带到，至于他们到底怎么想……”
谭振华打断了王清平的话，正色道：“王厂长，还有吕书记、马总师，我虽然不懂飞机，但是有一条意见却如骨鲠在喉不吐不快。”
三人愣了愣，齐声问道：“什么意见？”
“就是这个发动机。”
见对面三人都做出了凝神倾听的样子，谭振华继续说道：“我们华夏的航空工业，原本是基于苏俄援助的体系而建立起来的，就算后来与其闹翻，这二十多年来自己摸索前进也没有脱离苏俄那一套的臼巢，但是，在我们前进的过程中，却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什么错误？”吕、王、马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就是先有型号后有发动机立项这条。恐怕你们几位感受过了，按照我国一向的传统，一型飞机配一型发动机，结果呢？随着这几年众多型号的下马，发动机型号也不断地下马，远的不说，就说这几年，盛京的“涡扇六”还在折腾么？没有了吧？魔都的“涡扇八”结果又如何？马总师你“运十”上天，用的还是从民航借的“普惠”发动机对不？可是一台发动机，特别是现代的涡扇发动机，哪里是那么容易搞出来的？其所花费的时间，远远大于一架飞机的研制时间都是极有可能的，将来当我们国家需要新型号飞机的时候，才会发现，我们竟然没有一颗健康能用的心脏！”
“说回“斯贝”，它虽然是国际上60年代末到70年代的产品，但是据我所知，改进的余地相当的大，而且就我们华夏当前的现状，对比现在用的一票推力小、寿命短、油耗大、可维护性还差的涡喷，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别的不说，就说这油耗，你看我国现在装备的所有战机型号，从歼六、歼七到歼八，从强五到轰六，其腿短的毛病几乎就是天生的，说不好听点，“斯贝”现在是我们华夏唯一可用、堪用、能用的先进发动机，可花费巨资买来的“斯贝”却被束之高阁，简直就是犯罪！”
谭振华说这些的时候，是一点面子也没留，听得对面这航空业的三位大拿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脑袋，虽然他们几位都不是搞发动机的，可脸上还是臊的不行，被一个不满18岁的少年指着鼻子骂了，还一点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能不害臊么？
屋内一时陷入了沉寂，就连香江来的那几位都心里直打鼓，心说这小谭胆子也真够大的，这么严厉的斥责都说的出口，对面这几位好歹都是有头有脸的，也不怕人家翻脸。
还是马峰山打破了尴尬的气氛说道：“振华，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啊，研制发动机这事也是一个花费巨大的事情，没有国家的资金支持，根本就不可能撑下来啊，唉！”
他一边说着这话，一边又想起了自己的孩子“运十”的命运，不由得唉声叹气起来。
谭振华冷笑道：“呵呵，靠国家？是啊，有什么事情都靠国家，咱们的整个航空工业都是这样的思想，没有国家的支持，就啥也干不了，所以，才有你们今天的状况！大长老说的没错，就是要打破你们“等、靠、要”的思想，把你们的主动积极性给逼出来！我谭振华，一年以前也不过是个一个月父母给3块钱零花钱的普通高中学生，但是，现在，我就能坐在这里，与你们讨论买飞机、造飞机！”
谭振华大言不惭地吹起了冲天的牛逼，当然他也有资格这样吹，只不过隐瞒了自己带着重生的金手指而来，嗯，那只是小小做了个弊而已……却把对面三人给震的不轻。王清平不可置信地问道：“谭总，你说你一年以前还是个普通高中学生，一个月只有3块零花钱？”
“不错，而且，我父亲也不过是4014所一位普通的工程师，母亲也不过是4055所附属医院的一名普通医生，他们都没有什么显赫的家世背景靠山。”
谭振华得意洋洋地宣称着：“你们如果不信，等下詹哥回来的，你们可以问他。”
吕、王、马三人不可置信地互相对望一眼，都对这位能用不到一年的时间赚下亿万身家的传奇经历啧啧称奇。
王清平想了想说道：“谭总，我毕竟不是西航发的人，所以他们的意见我左右不了，不过你说的有道理，机会永远只留给有准备的人，华夏也终有需要新飞机的一天。我会负责把你的话都带到，不过最好是你能把你刚才的话对西航发那边的人再说一遍，你说可能比我说更管用……”说到这里，他突然一拍自己的脑门：“我怎么这么傻！”
然后，他站起身来，冲着对面香江诸人一拱手道：“谭总，还有邵老、包董、曹董、王董、厉董、霍董，我谨代表我们西飞厂1万2千名员工，诚挚地邀请“港龙航空”的几位股东到我们西飞参观考察，并向我们提出宝贵的意见。”
他这么一开头，也提醒了一旁的吕光杰，他也连忙站起身来，跟着王清平的话说道：“我也谨代表我们魔都飞机制造厂的7千名员工，诚挚邀请“港龙航空”的几位股东到我们厂参观考察，另外，我需要特别强调一下的是，我们厂里现在可有一架华夏自己制造的大客机“运十”呢，它可是真正已经飞上了天的！”
哈，我说吕书记还有王厂长，你们二位实在太贴心了，简直就是默契队友的典范啊！谭振华都恨不得冲上去抱着这二人亲上一口。
这个邀请来的恰到好处，正合谭振华准备请君入瓮的谋划，于是他立刻抢着答道：“嗯，这个邀请我个人接受了。”
然后他转向香江诸人：“爷爷，还有包老您几位有时间吗？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哦？”
其实不用他说，香江这几位也有些动心，毕竟已经决定了要开这家“港龙航空”公司，算是一只脚已经踏进了航空领域，那么，去了解一下一架飞机究竟是怎么制造出来也是理所当然应该做的事情，更何况，几人对谭振华刚才抛出的“三重大礼包”实在有些心动，那么，对于未来最可能主要的供应商进行一番实地考察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邵毅夫微微点头道：“去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就是这个日程……”
谭振华笑道：“爷爷，这事简单，你们不是包机来的么？干脆就让那架飞机多飞几趟，咱们啊，先加紧把甬港这里的事情办完，腾出点时间，然后就直接飞西京，然后从西京飞魔都，参观完魔都飞机制造厂以后，再从魔都直接回香江。再说了，魔都可是爷爷您当初创业的地方，您就不想也趁机回去看看？”
他这么一说，顿时又勾起了邵毅夫心中的回忆，魔都啊，十里洋场，那可是自己年轻的时候浮沉打拼过的地方，说不怀念肯定是假的。于是他微微点了点头，表示了同意。
邵毅夫点了头，“甬港会”其他四人便也顺水推舟答应了下来，霍振霆笑道：“既然几位老人家都不辞辛劳地要去实地考察，而我本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才到的大陆，所以我也跟着去好了。”
谭振华笑道：“既然这样，那么大家就是同去同去，于是一同去了？行，我马上找老詹给重新安排一下行程。”
话音未落，就见会议室门被推开，詹诺竹探进了半张脸：“我听见有人提到我了，有什么事吗？”
谭振华憋着笑，一本正经地问他：“詹哥，肚子好了？”
詹诺竹难得的红了下脸回答道：“好了好了，你这药还挺管用……你刚才说什么行程的事？”
“是这样的，几位老人家刚才决定了，在甬港祭祖的事情结束以后，还想往西京和魔都一行，所以要和你商量一下，取得上面的同意。”
“西京？魔都？呵呵呵，好像我错过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啊，行，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咦，不对啊，特么的我怎么觉得我现在的工作越来越像你谭大老板的秘书了？”
谭振华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着说道：“对哦，好像是这样嘢，詹哥你要不不干脆跳个槽？你看10万年薪怎么样？美金哦？要不要好好考虑一下……”
“滚！”
第408章游子情怀
按照第二天的日程安排，5位老人在甬港市随行人员的陪同下各自回了自己的故居所在，谭振华自然是跟随邵毅夫去了趟镇海。
邵家老宅就面对着镇海著名景观鳌柱山，尽管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但是其祖宅依旧保持的完好，甚至还居住着好几户邵家子侄，这一番相见，聊起多年前旧事，不由得都执手相看泪眼……
与邵毅夫一同祭拜了邵家祠堂里供奉的先祖，吃了一顿老宅亲戚做的甬港特色鸡汤年糕，登上了门前的鳌柱山一览海天之色，这一天便匆匆过去了，等回到市政府招待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5点多钟。
他们这一路已经是最后到达的人马，谭振华上前与几位老人家见礼的时候，发现他们一个个的都眼圈红红的，看来，即便这几位是叱咤商海的英雄豪杰，早已修炼出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定力，此番离乡几十载，一朝游子归家的剧烈情绪波动也不是那么好控制的。
当然还有几个正宗的闲人今天纯粹是游山玩水去了，比如詹诺竹，比如霍振霆和余鹏夏，比如吕光杰、王清平以及马峰山。
这几位倒是神采奕奕有说有笑的，甬港本来也是座美丽的濒海城市，颇有几处名胜古迹，这几位逮着了机会游玩了一番，这一天倒也没白过。
而谭振华则看着马峰山的脸色暗暗点头，这位马总师今天的气色明显比上次在魔都初见的时候要好了很多，让他放心了不少。
已经到了晚饭的点，今天是由甬港市侨办出面招待大家，吃饭的地方也换了，换成了甬港的另一家老字号“缸鸭狗”，这里主打的是甬港的地方特色小吃，最有名的当然要数闻名天下的“甬港糕团”，其中又以芝麻馅猪油汤团最为著名，乃是地道的土著小吃，价钱不贵却也最能让归家的游子品尝出正宗的甬港味道。
看来，甬港市为了接待好这几位老人，的确也是花费了不少心思。
吃完了饭，市委的袁秘书长拿了一张纸过来找邵毅夫：“邵老，您看，这是明天的行程安排，我们是这样打算的，明天一早，带几位老人家去“天童寺”进香，然后回头到东钱湖一游，顺便参观“岳鄂王庙”，中午便饭后去“天一阁”小坐……”
按说袁秘书长的这番安排还是很贴心的，香江的这些老人家，受华夏传统文化影响很深，多少都有些信奉些佛道二教，而甬港的这座“天童寺”可是华夏名刹，它位于甬港市区东北约25公里处的太白山麓，始建于西晋永康元年也就是公元300年，乃是佛教禅宗五大名刹之一，号称“东南佛国”，想来老人家们是很愿意去上一炷香的。
邵毅夫却打断了袁秘书长的话说道 ：“袁秘书长，这次辛苦你了，不过，我们的计划有些改变，打算明天晚上就走，另有目的，所以，这“天童寺”我们就不去了，但是这“岳鄂王庙”和“天一阁”倒还是可以去走走。”
袁秘书长愕然问道：“邵老，怎么这么突然，原来日程上的安排可不是这样的，是不是我们招待有什么不周的地方，您尽管提出来，我们在后面注意改进。”
邵毅夫摇头笑道：“袁秘书长，不是你们接待的问题，你们招待的很贴心，让我们几个老家伙都感受到了家乡人民的温暖，只是有一桩紧急的生意我们要一起去处理一下，所以，只能挑重点地方走走了。”
“这“岳鄂王庙”乃是为纪念我们华夏民族英雄岳飞岳元帅而立，正是我等游子心中的正气楷模，武脉传承，所以该当一拜；而这“天一阁”乃是藏书阁，是我华夏千年文汇，文脉所遗，所以也当一扫，其他的就算了，这次也只能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袁秘书长还想搭话挽留，一旁的包钰刚笑着开口道：“袁秘书长，这次真是对不住了，突然发生了点情况，我们都有紧急的生意要去处理，所以只能这样了，真的特别感谢你们的盛情款待。”
见两位老人家都这样说，袁秘书长也没奈何了，只好说道：“那我先去通知下上面领导，说你们改变了行程。”说罢就要起身。
包钰刚却一把拉住了他说道：“等一下，袁秘书长，我还有件事要问问你。”
袁秘书长连忙说道：“包老，您问。”
包钰刚问道：“我今天回了趟鄞县老宅，和几位乡亲聊了聊，他们说，咱们甬港市还没有一所正式的大学，是这样的么？”
袁秘书长答道：“是的，包老，我们甬港市目前只有几所专业学校，能培养大学专科学历的学生，至于本科，那暂时还是没有的。”
包钰刚痛心道：“这怎么行，我们甬港自古以来就是书香之地，名贤大儒不知凡几，怎么能断了传承？再说，没有好的人才，将来如何建设我们的家乡？”
袁秘书长为难道：“这个，其实我们市领导也知道，我们甚至也做了规划，想把甬港的三所大专院校合并组建一所真正的大学，可是，可是……”
“可是没钱对么？”包钰刚不客气地追问道。
袁秘书长赫然点了点头，是啊，新办一所大学，那花费可不是一星半点，没有国家教育部的拨款支持，单凭甬港地方上的财力，那是万万不能够的，所以，这个计划都做了好几年了，还只能停留在纸面上。
包钰刚点了点头，略一思忖，掏出怀里的支票本，刷刷刷写了几行字，交给袁秘书长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为家乡做点贡献，如果开办这所大学还有什么问题，只管来找我，别的不敢说，钱我还是有一点的。”
袁秘书长一边连声感激一边接过那张支票，低头一看，顿时惊呼出声：“2千万美元！这么大的金额，包老，您这……”
包钰刚郑重说道：“袁秘书长，甬港是我的家乡，我的根，我虽然不能时常回来看看，但是，家乡的繁荣富强需要我们这些游子的时候，那我肯定义不容辞。再说了，所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只有更多优秀的人才涌现出来，才能把我们甬港市建设得越来越好，相比起这些，我的这点钱，实在不算什么。”
袁秘书长激动的都不知说什么好了，这可是2千万美元啊，即便按照现在官方的汇率，也有将近4千多万的人民币，建设一所新的大学绰绰有余！
他刚想再说些感激的话，却见曹光标凑上来道：“老包你捐了多少？2千万美元？啧啧啧，真不愧名列香江十大富豪榜的人物，出手真阔气啊！”
包钰刚没好气地说道：“怎么，难道你老曹打算做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曹光标一翻白眼道：“谁说的？你包船王捐了一所大学，可是啊，大学毕竟只有极少部分人能有资格去读，我这次回祖宅的时候听街坊老邻居们说了，有些家里穷的孩子啊，连小学都读不起，这个不行，所以，我决定这次先捐5所小学，袁秘书长，建一所小学要多少钱？1百万美元够不够？”
袁秘书长连忙答道：“够了够了，肯定够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曹光标也掏出支票本，刷刷刷地写了一张五百万美元的支票交给了袁秘书长。
写完了，他瞅瞅老神在在看着他俩的厉舒雄道：“厉叔，你怎么说？”
第409章丰碑
厉舒雄嘿嘿一笑道：“我啊，已经老啦，就不跟你们这些年轻人抢风头了，不过人老了，最喜欢的就是小娃娃，我看着穿着开裆裤满地跑的娃娃就开心，这样好了，我就捐上5所幼儿园，袁秘书长，盖5所幼儿园，200万美元够了吗？”
“够了，够了，足够了！”袁秘书长觉得今天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特大号的捐款箱，不停地被人往里塞着支票……
邵毅夫笑道：“你们都捐了啊，那好，我先跟老包凑个趣，老包的大学里给我留两个位置，我盖两栋楼好了，一栋用来当图书馆，一栋用来当实验室，怎么样？”
包钰刚笑道：“那敢情好，咱俩继续做个邻居。”
邵毅夫笑道：“我那楼盖在你学校里，算什么邻居，不过邻居这主意不错，这样好了，将来你的大学选址的时候，在旁边给我留块地方，我盖一所医院，也方便咱们甬港的老百姓看病。袁秘书长，这我可跟你说好了，这家医院里所有的设备，都得采用咱们华夏能买到的最好的东西，你看1千万美元够不够？”
袁秘书眼泪都出来了，除了点头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