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军工霸主 第186章

作者:芊之羽 标签: 长篇言情

  谭振华笑道:“马总师,刚才我就说过,我希望你们都能健健康康地活着,直到亲眼看着自己为之奋斗的理想实现的那一天,所以,这点小事,您也就别老挂在嘴上了,您这都谢了我N次了。”

  马峰山叹道:“振华,你这孩子那么有能力,心地又那么好,也不知道老郭是从哪里把你找出来又收了你当学生的,真是好运气啊。”

  谭振华心说他就是强抢的好吧?不过郭蓉玮虽然强抢了他当徒弟,待他倒也真心不错,就现在这时候还在帮着他搞那4旋翼的重载发展型,听说很是有了些成果,所以这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只好干笑了两声拉倒。

  马峰山原本就是顺嘴这么一说,他其实有正事问谭振华。

  刚才几人在屋外闲聊了几句的功夫,尽管谭振华发下了要造更大更好客机的豪言,但他对待“运十”的态度和评价,还是让这位为了“运十”上天几乎耗干了心血的马总师心头不太舒服,他需要问个明白。

  “振华,我问你个正事,刚才,你为什么说“运十”的经济性太差,所以不是你心目中理想的飞机?”

  谭振华其实早就猜到这位马总师要问这个,毕竟,“运十”已经成为了他心中的执念,他为之奋斗了十多年,可以说倾注了全部的心血,现在有人说它不好,他肯定得问个清楚明白。

  而听到他这一问,旁边坐着的吕光杰顿时也竖起了耳朵,毕竟,“运十”可也是他的心魔呢。

  谭振华既然猜到了必由此一问,当然也早就准备好了答案。

  他答道:“因为,这个“运十”,实在太贵了。”

  

第423章经济优先

  

  听到了谭振华的这个回答,吕光杰和马峰山对望一眼,马峰山问道:“振华,你这话是从何说起?我们甚至都没有给“运十”定过价格……”

  谭振华打断马峰山的话道:“马总师,我知道说这些你们心里肯定不会舒服,但是我还是要和你们讲一讲,因为,我和你们的思路从出发点开始就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之所以下达了“708”工程的研制任务,其实是有着非常明确目地的,对吗?”

  马峰山点头,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运十”项目一开始的时候,就是为了能让周首辅出访外国的时候,能乘坐自己国家的客机,而这个目的地么,就定在了“欧洲的明灯”阿尔巴尼,所以一开始这架飞机的所有技术参数就是按照这个指标设计的。

  “所以,当初你们研制这架飞机的时候,根本就没考虑过它用在商业上合适与否,对吗?”谭振华不客气地说道。

  吕光杰不由得反驳道:“振华,你虽然说的没错,这架客机当初的确是按明确任务的指标设计的,可也不能说民航就不能用了吧?”

  谭振华答道:“吕书记,您老别激动,先听我说完。”

  “其实我刚才就说过,我会以经济优先来考虑问题。”

  “这么说吧,当前的国际航空市场,从航线的分布来看,大致上分为短途、中短途、洲际这三大类路线,在这三种航线分布中,短途一般是连接大中型枢纽城市到中小城市之间,所以客流不算大,一般由所谓“支线客机”来承运,这类飞机机体较小,载客一般在50-80人之间,发动机一般采用双发,涡扇或者涡桨都有,甚至活塞螺旋桨也有采用,你比如我们刚才参观的那架“运7”其实就归于此类。”

  “而第二类中短程航线呢,一般用来连接洲际内的大中型城市,这些城市之间,一般距离在几百到3、4千公里之间,这类航线其实市场最大,所需要的飞机数量也是最多的,而航空公司在为这类航线采购飞机时,除了要考虑飞机的客座数,还需要考虑班机的执飞密度,所以一般会选择百座到150座的飞机。”

  马峰山插话道:“我们的“运十”也可以执飞这样的航线啊?”

  谭振华却答道:“如果我是航空公司的老板,说什么也不会买“运十”的。”

  “为什么?”

  “因为,你比人家多用了两台发动机,而发动机的价格,可是很贵的,不但购买贵,维护使用更贵!”

  马峰山顿时沉默了,他搞了十几年的民航机了,对国际上的发展局势当然了如指掌,谭振华说的不错,单就客机的购置成本而言,一架飞机的发动机部分基本占到了整架飞机成本的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三十!

  更不要提,发动机是客机上日常维护中工作量最大、消耗费用也最大的部件了。

  所以,从最近几大航空公司采购客机的趋势来看,中短程客机已经几乎完全淘汰了四发的型号,三发的也逐渐被边缘化,而双发的开始大行其道,所以,以“波音737-200”、“麦道DC-9”为代表的中短程百座级客机才能越卖越好。

  这,也应该是面前这位小朋友没有选择“三叉戟”而挑了 “BAC”的重要原因吧?

  谭振华还没有停止自己的分析:“再说最后一种,洲际飞行,执飞的飞机承担的责任是连接洲际之间的交通枢纽城市,这原本是“运十”应该承担的主要职能,可是,我们可以看一下,目前国际上执飞洲际航线的都是什么样的飞机,马总你最熟悉,你说说看呢?”

  马峰山都不用想就脱口而出:“主要的应该是“波音747”、“麦道DC-10”和“空客A300”。

  谭振华笑道:“马总师说的不错,你看,“空客A300”是首款双发洲际飞机,它的载客数已经接近了300人,而“麦道DC-10”是架三发飞机,它的载客数就超过了300人,而四发的“波音747”载客数则达到了400以上,这说明什么呢?说明在运营洲际航线的航空公司眼中,一架洲际飞机,它的载客量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指标,当然,实际上也的确如此,所以,以咱们“运十”当前的状态,四发,载客量却连二百人都达不到,你倒是说说,哪家航空公司能要?”

  吕光杰不服气地说道:“那可不一定,咱们华夏,不还在运营“波音707”吗?我听说还要再买……”

  谭振华毫不客气地道:“那是因为,我们华夏现在某些人买东西的时候不会算账!”

  吕光杰嘴里的话顿时给噎在了半道上,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啥也说不出来,心中暗想,这位小谭总胆子还真大,这样的话也敢随便说出口,这要是早上几年……不过,恐怕也正是因为他有这么大的胆子,才能闯出这副身家吧?

  不过啊,他说的这话,为啥自己觉得真有道理呢?

  马峰山听完了谭振华的话,仔细琢磨了半天才叹道:“振华,你今天这个观点,我是第一次听说,但是我越想越觉得还是挺有道理的,你的出发点是造出航空公司真正需要的飞机,与我们当初的出发点完全不同,我猜想,这才是你能在商业上不断取得成功的主要原因吧?”

  谭振华笑道:“马总,其实您也别气馁,其实无论是科研还是商业,都需要不断的试错,把所有的错误都犯过了,那也是好事,说明剩下的这一条一定是正确的道路,您在“运十”上花掉的十年,绝不会白白浪费,就像我刚才说的,我们华夏,是一定需要四发的洲际大飞机的,只不过,会比现在的“运十”大上许多,而现在的“运十”么,再缩小一点,换成双发,也未必不能做一架非常好的中短程客机。”

  “振华你难道是说……”

  “马总您别急,饭要一口口的吃,路要一步步的走,咱们可以先把“BAC”这事办踏实了,然后再想其他。就像我说的,做生意,他一定要以经济优先,我们先把这个“BAC”造出来,国产化率提高上来,我去卖掉它个百八十架的,咱们不就可以踏踏实实的发展下一代飞机了?”

  马峰山憧憬道:“振华,你越说我越心动了,可我要提醒你一件事,无论是四发的大型洲际飞机,还是双发的百座级中短程客机,我们华夏都没有能与之匹配的发动机,那个“涡扇8”你就别提了,连我都不敢用,这其实也是我当初非常苦恼的一个地方啊……”

  谭振华高深莫测地微微一笑道:“发动机啊,您等着,他一会儿准来!”

  

第424章受邀的爵士

  

  谭振华和马峰山聊了这半天的功夫,那边的股权争夺战也终于见了分晓,果然拳怕少壮……

  参与股权或者说是“红旗基金”认购份额争夺的几位当中,唯一的年轻人霍振霆今天运气爆棚,大获全胜,连续抽得了三次“中”,邵毅夫和包钰刚都抽得了两次,曹光标抽得了一次,最倒霉的王宽城颗粒无收,气得这位“王大善人”连连跺脚,并且严正声明,将来谭振华让出那一个亿份额的时候,必须先给他留1千万,要不他就退出“甬港会”,大家一拍两散云云……

  随着股权争夺战的尘埃落定,“香航投”的董事会已经确定,霍家以1500万美元的投资占据了百分之三十的股权并成为了第一大股东。

  这么一来,屋里的情况就发生了戏剧性的改变,原本应该是挑剔的客户与供应商之间讨价还价剑拔弩张,现在居然变成了一群飞机制造商直接或者间接的股东在开董事会……

  股权的事情既然已经完全落实,那么,接下来要谈的,当然是如何造这架“BAC”飞机,或者说,是如何把这“BAC”的生产线从“不列颠宇航公司”手里买回来,没有这个先决条件,一切都是扯谈。

  此事当然由马峰山开头,他详详细细地将“BAC”这架飞机的来龙去脉进行了解说,同时也把他本人与这架飞机的纠葛历史如实相告,包括前一次郭蓉玮携谭振华到魔都登门拜访触发了“BAC”副本的经过甚至自己的身体状况也没有任何的隐瞒,听得一屋子人都唏嘘不已。

  交代完了这些历史故事,邵毅夫发问道:“那么,马总师,按照上次你与振华的约定,下面要做的事情,就是你要借口治病养病,前往不列颠了?”

  马峰山答道:“邵老,按计划应该是这样,只是……”

  “只是什么?出国看个病都这么麻烦么?如果我没有理解错,你的直接领导应该就是面前这位吕书记吧?难道他会不批准?”邵毅夫不解问道。

  吕光杰连忙摆手道:“邵老,您误会了,我与老马无论是从工作上还是私交都非常的好,事实上,当初谭总找过老马的第二天,他就和我说过了这件事,当时我就表态,这件事,如果真的能够成为一个机会的话,那一定要争取,当时我还跟他讲,要利用我们手上的有利条件,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个项目争取到我们魔都厂来……咳咳,所以,我今天才能坐在这里。”

  马峰山也连忙给吕光杰解围道:“不是吕书记,其实是部里面……”

  谭振华问道:“部里面?部里面为什么不同意你出国治病?还有,你的人事关系明明在魔都厂,又为什么要部里面批准?”

  马峰山道:“振华,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我们的人事关系虽然分属各家单位,但其实,很多行政上的事情部里面都喜欢横插一杠子的,这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算了,这个不去说他,他们这次的理由是说怕我泄密。”

  邵毅夫不解地问道:“可是,刚才马总师明明说过,你曾经多次去过不列颠和米国啊,怎么这次不行?”

  马峰山解释道:“那几次都是公派,组织上会派人担任领队,但这次是我私人原因,情况有些不同。”

  谭振华闻言顿时皱起了眉头。

  部里面找的这个理由实在是冠冕堂皇,马峰山虽然已经十多年没有从事军用飞机的研究,一门心思扎在“运十”上,但是,他本人的确没有脱密,因为,还有一本他亲手书写的,叫做《马峰山笔记》的资料,现在还被列入了绝密!

  不过,部里面这么做的目的,恐怕防止泄密是假,防微杜渐是真吧?

  毕竟,随着郭蓉玮的两次上书,有人在悄悄运作“BAC”项目这件事,部里面某些嗅觉敏感的人应该有所察觉吧?而此事显然与部里某些人正积极热心推进的“麦道”项目有着巨大的利益冲突,所以,使出些小手段来实在不足为奇。

  至于这个小手段为什么会着落在马峰山的身上,呵呵,谁不知道,就当下而言,仅仅从技术角度来看,论起全华夏谁对大型客机最有发言权,当然非这位莫属。

  手段虽小,可的确非常管用。

  如果马峰山被挡在了国门之内,对“BAC”项目的顺利实施,的确会产生算不上致命但至少是非常严重的消极影响。

  至少,将影响到本就不算宽裕的时间进度,而任何事情拖的越长,就越有可能产生变数。

  怎么办?

  面对这个突发的新情况,谭振华陷入了紧张的思考,他需要想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替代方案。

  不过,他忘记了一点,这一次,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这间屋子里现在所有的人,都已经与这件事休戚相关。

  众人都开始颦眉凝思,片刻之后,邵毅夫首先开口道:“要不,我先去试试?”

  谭振华愣了一下问道:“爷爷,您去?”

  好吧让一个拍电影的去谈买飞机生产线,这事听起来怎么也不太像靠谱的样子。

  邵毅夫道:“说起来,最近我本也可能飞一趟不列颠。”

  没等谭振华继续追问,曹光标首先好奇问道:“六叔,你去不列颠做什么?”

  邵毅夫呵呵一笑道:“我不是还有个不列颠封的爵士头衔么?这不,最近不列颠在马岛大获全胜,逼得阿根蒂娜签了城下之盟,算是得了二战以来少有的大胜,再加上听说不列颠的二王子安德鲁公爵在本次的战役中英勇果敢,很是出了一番风头,所以,不列颠王室准备趁着特混舰队回国的时候,搞上一场隆重的庆祝活动,并且为所有立功的将士们现场授勋,而我就是被邀请去观礼的。”

  顿了顿他继续笑着说:“这种活动都是给王室面子上贴金的,没什么正经事,所以,我本来想以年纪大了不良于行推辞掉,现在看来,倒是有必要去走一遭了,买飞机也好,买生产线也好,这些我是不懂的,不过么,和大人物们吹吹牛那我可还算是个行家。”

  谭振华掐指一算,果然,阿根蒂娜于6月中旬向不列颠特混舰队无条件投降,而舰队经过简单的修整,再留下一支象征性的武装力量后,大部分都要回归本土驻防,算算日子,也就是最近就要到港了,不列颠政府趁着这次大胜,大肆庆祝一番,鼓舞一下国内的士气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邵毅夫有着爵士头衔,受到了邀请当然不算意外,只是要辛苦老人家长途跋涉一番了。

  想到了这里,他不由得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第425章大张旗鼓与偷梁换柱

  

  他向邵毅夫稍稍示意了一下,表示自己有话要说,便站起身来面对对面三位道:“王厂长,吕书记还有马总师,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

  王清平微微一愣,随即答道:“谭总,咱们都是自己人了,有什么话请直接说,不用那么客气。”

  谭振华点点头道:“我的问题就是,这个“BAC”项目,你们打算怎么向部里汇报啊?”

  “额,这个……”

  王清平心说我哪敢汇报,而且咱们不是商量过这事吗?要把所有的整机厂都拖下水,独独瞒着部里,也就是“悄悄地进村,打枪地不要”,你现在又提出这个问题,难道是改主意了?想走走上层路线?”

  谭振华见王清平一时语塞,也不以为意,便顺着自己的思路说道:“刚才马总师这件事情提醒了我,看来,想要完全避开部里的干涉,恐怕是不大可能的,别的不说,就说将来生产线进关的事情,恐怕就不那么好处理。”

  他这话一下子提醒了王清平,是啊,价值4千万英镑的整机生产线进海关,动静肯定小不了,那么大的事情,你要说能瞒住上面一点不透露风声,想想都不可能。

  这下他也有点慌了,俗话说细节决定成败,千里之堤毁于蚁穴,“BAC”这么大的事情,操作起来千头万绪,哪怕一个小小的细节思虑不周,都有可能造成全局的溃败,谭振华提出的这个问题,确实需要好好琢磨琢磨对策。

  不过看对面这位小朋友笃定的神色,难道,他已经有主意了?

  于是,他试探地问道:“谭总,看这意思,你已经有了好的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