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军工霸主 第25章

作者:芊之羽 标签: 长篇言情

  郑项青惊讶道:“谁会那么好心?”

  谭振华没有回答,反问道:“老郑,我问你,这次你去广南,你们领队是哪位?”

  “是市经贸局的齐局长”

  “那你这些合同,都是谁签的?”

  “是齐局长签的,实际上,我们闻州市,只有一家单位就是市进出口总公司有进出口权,所有的合同都是通过市进出口总公司签的,我们再跟市进出口公司签,没有齐局长点头,谁敢私自做主啊,那都是齐局长分管的口子。”

  “那他签合同之前,有没有问过你?”

  “问了,我也是这么回答的,说担心物资供应和组装人手的问题。”

  谭振华一摊手说道:“那不就得了,他齐局长就有那么大的胆子自己签这100万台的合同?肯定是已经和市里面的其他领导商量过了呗。人家会不考虑你的物资供应?会不考虑你的人手?说不定,在你没到家之前,人家早就帮你安排好了!”

  “这……”

  虽然觉得谭振华说的有道理,但郑项青还是将信将疑,不过谭振华既然已经这么说了,他也只有先按下疑问。

  谭振华接着说到:“项青,这些都是小事,其实,你来的正好,经过这次的广交会和签下的这些订单的铺垫,我觉得,有些大事可以准备了。”

  啊,这些都还是小事,郑项青实在是无语了,好吧,谭振华也确实有资格这么说,那这1000万美元都是小事,大事又如何?岂不是要把天都捅个窟窿?

  谭振华笑道:“老郑,你也别太惊讶,我绝不是信口开河,大言欺人,今天,我就跟你说到说到,在我说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你问。”

  “我问你,这要是提前5年,你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吗?”

  “这……”

  “肯定是不敢的吧,退一步说,就算你敢,恐怕,也没条件做出来。”

  “这倒也是”

  “我问这个,就是说明一个问题,历史已经进步了,人的思想观念也在逐渐改变,而这种过程,依我看,是不可逆的!”

  “我们现在讨论的很多问题,比如市场经济什么的,要偷偷摸摸,要关起门来才能说,可也许十年之后,你站在马路中间大声地喊出来,也没人会觉得有什么不对,那是因为,十年之后的人们会用更加开放,更加自信的心态来考虑问题,迎接挑战。

  按我的估计,说不定,再过十年,我们国家会为了让别人承认我们的市场经济地位,跟别人吵得面红耳赤。咱们现在挣点小钱,还得藏着掖着,十年之后,说不定,就要被宣传成财富英雄!我感觉,再有个两三年,国家就会放开私营和股份制企业的登记许可,那个时候,就可以放手大胆的做些事情了。

  我想跟你说的,就是这个。我建议你,当看到这个苗头的时候,一定要选择注册成立咱们自己的企业,从开始就把产权情况给搞清楚,不然,将来会有大麻烦,当然现在不急,现在还是维持现状。

  另外,你注意一个事情,将来,生产规模扩大的时候,要跟政府谈的最重要的条件,就是要土地,不管是什么性质的地,只要能要到的,都要过来,哪怕暂时用不着,也得要!”

  “土地?”

  “是的,土地。”

  “地都是国家的啊,我们要来有什么用?”

  “呵呵,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照着我的话去做,准没错。”

  “好吧”鉴于谭振华一贯的良好预见性,郑项青还是接受了这个莫名奇妙的建议,不过现在还不用操心这些事情,当前最重要的,还是赶紧把那1000万美元装进口袋里。

  几人又议论了一会儿,见夜已渐深,三人便告辞出门,郑项青才刚出门一会儿,又转回来了,他见了谭振华,踌躇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那个,振华,刚才那个钥匙扣……”

  谭振华一撇嘴,说了声:“切,小气”,一把从兜里掏出了那钥匙扣扔回给郑项青,郑项青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接了,放进自己兜里,一边不好意思的连声说道:“下次啊,下次有了一定给你。”然后头也不回地溜了。

  

第56章激烈冲突

  

  郑项青继续去和潘小宝挤小屋享受汗脚磨牙加打呼的“特殊”服务,潘水生两口子则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屋,刘梅就长出一口气,对潘水生说到:“我这才算明白你上次回来说这谭家小二子不简单是个什么意思了,我看,他岂止是不简单,他就是个人精!你说老谭家那两口子,聪明是都够聪明的,可这人情世故方面也就普普通通,怎么生出了个这样妖孽的儿子?”

  “我也一直奇怪呢,你说,这是不是就是报纸上说的什么“基因变异?”

  “去去去,什么基因变异,他谭家老大好像才是研究这个的,你不懂就别瞎说。不过你说让咱家的小宝跟着他,那是个没心没肺的,将来会不会吃亏?”

  “我觉得吧,应该不会,振华这点上应该还是靠得住的。这孩子也算咱俩看着长大,打小就没什么坏心眼,对长辈也孝顺,最多也就是心思多了点,人情世故琢磨得透彻。不过他对咱们家小宝和隔壁晓辉都是真心不错的,我看,咱们家小宝将来要想有什么出息,还得靠他帮衬,也亏得他们打从穿开裆裤就在一起玩儿了。”

  “好吧,但愿你说的对。”

  “振华应该靠得住,你到是说说,那个郑项青怎么样,毕竟那么一大笔钱在他手里攥着,我有点担心。”

  “项青啊,那是我本家姐姐的孩子,要论起来,他得叫我一声小姨,可怜我那姐姐命不好,嫁了个痨病鬼,这郑项青小的时候不懂事,才初中毕业就一个人偷跑去支边,结果把爹妈活活给气死了,说起这个来,我就想揍这小子一顿解气。”

  刘梅说到这里,眼圈不禁有些发红,眼见是想起了自己苦命的本家姐姐,她顿了顿,稳定了下情绪,接着说:“不过,我听老家的人说,这小子回来后,到爹妈坟前大哭了一场,然后倒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守着我那姐姐留给他的两件祖屋,自己搞了个作坊,挂靠在一个集体企业名下,做点线圈糊口,日子也还过得去,不然上次回家,我也不会让你帮他一把。我觉得,应该还是能靠得住的吧,毕竟是自己家的亲戚,血浓于水。”

  潘水生说道:“那可不一定,为了几个小钱,兄弟反目的都有,更何况隔了好几层的亲戚。”

  刘梅一瞪眼:“你怕什么,人家谭振华才是大头,而且,这产品的主意也是人家出的,他都不怕,你怕啥?而且我觉得,谭振华既然敢这么放心让项青去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就算郑项青想反,我估计谭振华也有后招制他,你就甭操这份心了。”

  潘水生一见媳妇瞪眼,立马蔫了,不过嘴上可不能认怂,“好好好,那郑小子不反便罢,他要敢反,我去活剥了他,你还是好好想想,明天该怎么对付沈老头吧。”

  是啊,明天还要对付那个油盐不进的沈老头,怎么说好呢?刘梅也陷入了沉思。

  沈老头有多老?

  其实也不算太老,今年也才五十六,要想退休,还得再熬几年。

  他大名沈沿,原先是所里的革委会副主任,往前几年那是个大权在握的位置——这就有些尴尬了,现在流行谈的可是改开!而且这老头虽说心眼不坏,但是脾气太犟,当年很是在无意之中得罪了几位现今大权在握的单位领导,又是后勤口子出来的,没什么技术底子,在这个名校毕业生满地溜达的纯科研单位,更是被边缘化。

  于是乎,革委会撤销以后,沈老头就被保留编制,发配到了所劳动服务公司下属的磁性材料厂当了个挂名的厂长。

  也亏他心眼不算坏,才有了后来的运气。

  这磁性材料厂原本就靠着两个老工人和一纸从苏俄援助时期流传至今的古老配方过活,日子过得苦不堪言。沈沿上任以后,照顾了所里两家没考上高中,只读完中专的孩子进厂,这两孩子因为够不上分配进所的资格线,家长又没退休,只好跑到他这边来先混着。

  没成想,这两个孩子学习不行,动手能力还真不错,来了以后,帮着厂里从配方到生产流程都重新梳理了一遍,产品质量和产能都提升了老大一截,又自己钻研开发了几项新产品,几个老客户比如宁都微分电机厂啦,宁都音响器材厂啦都翘了大拇指,再加上背靠4014所这块金字招牌,这么一来,产品渐渐打开了销路,在四机部系统内和省里也有了些名气,产值利润都蹭蹭上涨,现在居然也有了二三十条枪,一百多万的年产值,在整个所劳动服务公司内部,成了明星企业。

  沈沿现在已经没了雄心壮志,只想踏踏实实守着这摊好安稳退休,所以,他的原则就是:但凡有一丝风险的事情,那就坚决不做。

  所以,当刘梅在第二天早上找到了他,向他说明了情况和订单规模以后,这老头立马把头摇的象拨浪鼓:“不行不行,这个订单不能接。”

  刘梅问:“为什么?”

  沈沿说到:“对方是个集体企业啊,这样的单位不靠谱,又是那么大的金额,不能接。”

  刘梅耐着性子说:“沈厂长,话不能这么说,集体企业怎么啦?咱们自己不也是集体企业吗?”

  沈沿说到:“那不一样,我们虽然是集体企业,但我们可是归口4014所里管辖的,出了事,还有所里兜着,他那有啥?归口一个街道?那能一样吗?”

  沈沿看刘梅一脸不忿,语重心长地劝道:“刘科长,你自己管着销售你应该知道啊,你看,我们厂虽然是个集体性质的企业,但是,所有的客户,那可都是国营的单位。我们跟这些单位打交道,放心,不会出什么事儿。这个规矩虽然是我定的,可你看看,照着执行这么些年,不是没出过差错吗?这就说明,这个规矩是好的,要发扬,那些挂着街道名义的集体企业,谁知道是什么来路,要是出了事,责任谁承担?我可不想退休前还惹出什么祸端。”

  刘梅本就是个刀子嘴的脾气,听完这话,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彻底爆发了:“沈厂长,你这还是带着有色眼光看人啊,集体企业怎么啦?集体企业就低人一等?依我看,你就是抱着老脑筋,老思想不放,要不是你定的这什么破规矩,咱们企业一年的产值起码能翻上一番!

  你就想着自己能安稳退休,你可以安稳退休,你的编制还在所里,什么都不用担心,可你有没有想过,这厂子里三十几号员工,他们可没有国家编制,没有住房分配,这里这么多年轻人,将来他们都是要结婚生孩子的,他们住在哪里?难道还是跟上一辈一起挤在8-9个平方的小屋子里过活?他们也都会生病,也会退休的,厂子要是不多赚点本钱,拿什么给他们看病,拿什么给他们发退休金,你难道要让他们老了以后,上街要饭去!”

  沈沿从来也没见过刘梅发那么大的火,言辞还如此激烈,直指他心中的要害。

  确实,这些问题,他是想过的,但是,那都与他自己的切身利益无关,自然是想过以后,便随便的抛诸脑后,一切自有后来者担当,他只需要悠闲地再混三四年而已,何必考虑那么多呢?

  被人揭穿心思的尴尬和恼羞成怒让沈老头腾的从座位上站起,他一手指着刘梅,一手叉着腰,脸气得通红,哆嗦着嘴唇说道:“刘梅,你你你,你这是公然顶撞领导!”

  刘梅脾气上来了,根本不管不顾,她一仰脖,说到:“顶撞领导怎么啦?我还要去所里告你个尸位素餐!”

  说罢,她也不等沈沿表态,一回头,拉开门就走了出去。然后“砰”的一声重重带上了门。

  刘梅带上门的时候才愕然发现,厂里的职工们,因为听到了厂长办公室里的激烈争吵,都悄悄放下了工作,聚在走廊上听着动静,要说这厂房的隔音效果也是真的差,里面在吵什么,走廊里听得是一清二楚。

  见她出来,众人愣了一会儿,也不知是有谁带头,先是稀稀落落,转瞬间竟然暴风骤雨般响起了一片掌声,更有几个年轻人大声喊着:“刘大姐,我们支持你!”

  刘梅心里涌起一阵激动,昂着头穿过人群中自动分开的一条通道,任凭泪水滑下了脸庞,她豁出去了,今天一定要找所长谈个明白!

  屋内,沈沿的脸色苍白无比,他听着屋外响起的掌声,忽觉一阵头晕目眩,他剧烈地颤抖起来,眼前一片黑云扑面,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颓然往后跌落……

  

第57章厂长刘梅

  

  刘梅到达现任周所长办公室的时候,才愕然发现,不大的办公室里,挤满了人,不但周所长在,书记也在,甚至三个副所长也一个不落的都在,见到她推门进来,周所长脸色铁青,也不多言,一拍桌子,大喝一声:“刘梅,你办的好大事!”

  刘梅一下子就懵了,看这架势,这是诸位大佬在这儿等着要三堂会审她啊,自己这还啥都没说呢,他们怎么到的那么齐整?

  一旁分管后勤和人事的王副所长开口说到:“刘梅,告诉你一个消息,刚才,就在你从沈厂长办公室出来以后,沈厂长就因为晕倒而被送往所医院急救了。”

  “什么”!

  刘梅这一惊可非同小可,自己只不过是气急了跟沈厂长顶了几句嘴,气不过想跑来找所长诉苦,没想到,这才过去几分钟,怎么就会出这么大的事!这下,她把一路上想的词全忘在了脑后,急忙问道:“那医院那边有没有说,沈厂长他现在怎么样,要不要紧?”

  在座几位大佬互相对望了几眼,微不可查地互相点了点头,还是王副所长开口说道:“刘梅你也不用着急,刚才工会的肖主席已经亲自过去看望了,医院也已经打过电话来汇报了情况,没什么大事,就是老沈今天可能没吃早饭,血糖过低,再加上被某人一气,一时急火攻心,眩晕症犯了,在医院静养一阵,挂上两瓶葡萄糖就好。”

  刘梅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说到:“王所你说话不带这么大喘气的,可吓死我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不然我罪过就大了。”说完,又不好意思的低声说到:“我也不是诚心去气沈厂长,实在是因为业务上的事情观念不同,一时没忍住。”

  王副所长继续说道:“刘梅,你看今天到的人那么齐,你就给大家说道说道,怎么个观念不同法?”

  刘梅环视了下众人,看诸位大佬都在望着她,一副准备凝神倾听的样子,她没来由的一阵紧张,这感觉,这阵势,怎么象自家小宝要上台做检查——

  呸呸呸,老娘我什么风浪没经历过,所长书记也是人,两只眼睛一张嘴,又不会吃人,今儿豁出去了!

  想到这里,刘梅胆气一壮,开口道:“书记,所长,还有几位副所长,那我今天就详细汇报一下我们磁性材料厂的情况。”

  既然开了头,那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刘梅便先把郑项青那边订单的情况拣能说的简单介绍了一下,重点强调了这个订单是浙海省闻州市目前最重视的出口项目,关系到国家1000万美元的出口任务。

  接着她又说:“沈厂长之所以不同意做这笔订单,是因为觉得这个企业是当地的一个集体企业,万一要是出了事情,责任没办法承担。事实上,咱们厂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就是非国营单位的业务不做,这条规定就是沈厂长制定的。这两年,我们厂的产品还是比较受市场欢迎的,又有咱们4014所的金字招牌在,找上门来的客户非常多,可就因为这一条,好多订单都被沈厂长打了回票,要不然,少了不说,我们厂起码还能多做一倍的产值。”

  王副所长问道:“那依你之见呢?我可听说了,你今天来,是来告状的,说是要告老沈一个尸位素餐?”

  刘梅心道:“这是哪个碎嘴的那么喜欢拍领导马屁,自己人还没到呢,闲言碎语都传到所领导耳朵里去了。”嘴上却连忙说到:“王所,那是我气急了一时没管住自己的嘴瞎说的,您别往心里去。我和沈厂长某些工作意见不统一,那是有的,但我对他本人还是尊敬的,我这个人心直口快,就坏在一张嘴上了,可真没别的意思。”

  王副所长可没打算让刘梅就这么蒙混过关,他继续问道:“怎么个工作意见不统一?除了这个客户的选择以外,还有什么?一起说出来吧。”

  刘梅见避无可避,干脆一狠心,说到:“那我就都说了,说的不对,你们诸位领导就当我是个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别跟我一般计较。”

  周所长一挥手:“快说快说,磨叽啥?我这儿一大摊子事儿呢,拣重要的快点说。”

  刘梅说道:“要说沈厂长来之前,我们厂确实是不景气,当时我们就靠着两个老工人和一张50年代留下来的配方,还有老三样的产品吃饭,除了给本所的产品配套,没几个外单位的客户,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

  沈厂长来了以后,招了老周家和老赵家的两个小子进厂,那两个小家伙都是宁都机械学校毕业的中专生,年纪虽然不大,但是机灵着呢,他们来了以后,不但改进了配方,还重新梳理了产品的制造工艺,最重要的是,他们不断地跟我们的客户联系,按客户的要求开发新的产品,这才有了我们厂今天的局面,按说,沈厂长这是有大功劳的。

  可我听说,沈厂长当初让这两个小子进厂,也不是因为他们工作能力强,而是因为,当初跟他们家大人有点交情,抹不开面子才答应的。本来这也没啥,咱们厂原本就承担了解决部分职工家属就业问题的责任,可是人既然来了,就要好好的对人家。

  就说那两个孩子,年纪虽小,贡献的确大,咱们厂的效益也还说得过去,按说怎么也应该在发奖金的时候,有所表示,可是沈厂长从来就是按工龄计算得分毫不差,搞的那两个孩子除了每月30来块的死工资也拿不到几个钱,现在一点积极性都没有了,最近好一段时间上班都没什么劲,我做为厂里的大姐,去和他们两个聊的时候,人家就说了,反正干多干少都一个样,那还不如不干,歇着多好?再这样下去,我担心咱们厂,要走回老路。”

  这话一出,可就有点诛心的意思了,在那个年代,何止是在一个小小的磁性材料厂,就算整个华夏,执行的都是按职称和工龄分配收入的方法,其他的,一律都是异端。

  刘梅可不管屋内众人逐渐有异的脸色,她就顺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说:“还有,别看我们厂现在的业务还不错,可是,最近周边好几个地方的乡镇企业也看中了这块的市场,陆陆续续有产品出来了,他们的产品质量虽然不如我们,但是价格明显比我们低一截,已经有几个客户开始采用他们的产品了,我担心,这样要不了多久,咱们厂的客户就要流失大半。这个问题,我跟沈厂长也提过多次,可他一直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