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芊之羽
郭钊德回去了香江，执行新议定的“红旗资本”扩张计划，余鹏夏去了伦敦，支援那里正如火如荼开展的几个大项目的谈判，其实谭振华也想去伦敦，毕竟那里让他牵肠挂肚的事情太多了，可惜，他走不了。
因为眼看就是圣诞节了，他必须面对即将到来的考试，而且按照他和莱斯博士的约定，这场考试的结果还将决定他是否能在斯坦福继续混迹下去。
没办法了，尽管谭二公子对自己的水平还是胸有成竹的，可考试毕竟与科研工作不一样，你必须按照课本的要求老老实实地将要掌握的内容死记硬背下来，然后解开教授们绞尽脑汁想出来难为学生们的题目。
嗯，这种感觉，相信已经有了孩子的读者大大们都深有体会，就算你硕士甚至博士毕业，可面对小学五年级数学题的时候，也难免抓耳挠腮一番，这还算好的，这要万一孩子们拿来问你的是奥数题……
说实话，尽管小谭谭在和莱斯博士约定的时候仿佛胸有成竹，可当他翻开那沾满灰尘的厚厚课本的时候，还是有些头皮发麻——斯坦福不愧为全米国最顶尖的大学，对基础知识的要求相当高，就拿谭二公子学的这个电子专业来说，一年级上学期必须学习的就有《电路分析》、《数字电路基础》、《半导体设备》、《微积分》、《模拟电路基础》、《能量与转换》、《信号与通讯概论》、《Fortran语言编程》这八门主课以及三门实验课程。
所以吧，前世硕士毕业的研究员级工程师谭大专家现在也不得不放下了一切杂念，一头扎进书本里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
需要在短短的时间内啃完这八本书倒也罢了，毕竟谭振华有着深厚的基础，最痛苦的其实是他因为时间紧张而不得不经常忍受学校食堂那齁甜齁甜的难以下咽的食物，对一名正宗的华夏大吃货来说，这简直就是一桩足以让他崩溃的酷刑。
如果不是在学习的间隙，他还能偶尔与薇薇安散散步、聊聊天，那这日子就真没法过了……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是半年一度的考试季，谭振华仗着前世的记忆和最近一段时间刻苦学习的恶补，顺利地以全A的成绩通过了考核，莱斯博士显然也对他能取得这样的优异成绩有些惊讶，在她看来，旷课大半个学期的谭振华能勉强通过考核就不错了。
惊讶归惊讶，但谭振华接下来的话却又让她怒火中烧，谭振华是这么说的：“莱斯博士，我觉得吧，一年级的课程对我来说实在太简单了，所以，我想申请直接去读二年级，但鉴于二年级现在已经是下学期了，您看能不能让我请半年假，到时候直接回来参加考试就好……”
康多莉扎·莱斯实在不知道拿这个黄皮肤的臭小子怎么办才好，很明显，能用别人一半或者更少的时间就将所有功课全部学完并以全A的成绩通过考核的谭振华，肯定是个聪明绝顶的小天才，让他按部就班地沿着学校既定的轨迹学习前进显然对他是一件过于轻松的事情。而且说实在话，这也不太符合她自己的教育理念。
可是，你这个小子也实在太嚣张了吧？我如果同意了你的申请，那必然会引起连锁反应的——斯坦福可是全米国最顶尖的学府，在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各式各样的天才，特么的被你开了这个先例，回头就会有一大帮小家伙要申请和你享受同等的待遇，到时候，我批还是不批？这学校还能保持正常的教学秩序吗？
她刚想将谭振华这个危险的想法扼杀在摇篮之中，可还没等她开口，谭振华接下来的话却又让她瞪大了眼睛并不得不仔细考虑谭振华的建议。
“那个，莱斯博士。”谭振华仿佛是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我也知道我的这个要求有些不太合适，所以，我决定对学校进行一番补偿，嗯，这样好了，我决定出一笔钱来赞助学校开展几项前沿课题的研究工作，不过课题的方向需要经过我同意，至于最后成果的知识产权，嗯，我和学校一家一半好了，您看这样行不行？”
听到了这样的提议，莱斯也不得不慎重地考虑谭振华的建议了，因为，这件事可关系到了斯坦福立校的根本。
斯坦福大学，与同在旧金山湾区的另一所全米国最顶尖的大学之一——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有着本质的不同。
伯克利是公立大学，其学校的主要经费来自联邦政府和州政府的拨款，换言之，人家端的可是铁饭碗。
斯坦福可不行，斯坦福是私立大学，政府对其没有一美分的投入义务，也就是说，斯坦福要想能持续兴旺地办下去并保持现在这样的超一流水准，源源不断的财源也是他的立校基石之一。
斯坦福的收入主要来自于几个方面。
最直接的，当然就是向每个学生收取的学费、住宿费等各项费用，斯坦福目前有大约7000名在校学生，每年收取的费用肯定是一个巨大的数字，不过，收的多花的也多，为了满足这7000名学生的学习和生活需要，学校也需要有大笔的开支，所以，这笔钱，也就能满足学校最基本的正常运转。
还有就是校友的捐款。在米国的这些名校中，斯坦福培养出的企业家人数仅次于哈佛大学，排在第二位，托这个的福，每年都有发了财的校友们慷慨解囊，赞助学校大笔的资金，而这些钱，也被斯坦福用来聘请更优秀的老师，开展更前沿的科学研究，进一步巩固斯坦福在学术界的领先地位。
再有就是与企业合作开展各项研究了。在斯坦福，这可是一门大生意，毕竟学校拥有一大批高素质的人才，又是很多行业最尖端技术的探索者，在这方面有着天然的优势。别的不说，光曾经获得过诺贝尔奖的教授名单就能排出长长的一大串，每年通过定向合作研究和向其他企业进行专利授权，斯坦福都能获得不菲的收入，这些钱，也是斯坦福能够持续进行高额科研投入的源泉。
而现在，谭振华提出的方案，就是典型的这第三种，他想投入一笔钱来与斯坦福共同开发某项技术，在获得这项技术将来知识产权的百分之五十的同时，也为自己换一个半年的自由身。
这倒也不是不能考虑，不过，你一个华夏来的穷留学生，就连读书都需要斯坦福出全额奖学金赞助才能维持学业，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吹牛的成份大了些？
你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康多莉扎冷冷地盯着谭振华看了半天才说了一句：“先说说你准备出多少钱与学校合作，我再来考虑这个问题。”
第606章 黑心A
说实话，谭振华向莱斯博士小心翼翼地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心里可是敲着小鼓的，嗯，就连他自己都知道，这个要求实在太出格了，就他自己所知，如果他是在当前华夏的大学向学校提出这个请求，估计会被一棒子打死——理由实在太多了，什么学校是学习的圣地不能被金钱污染啦、什么学生的主要任务就是学习，其他一切都是旁门左道啦、什么教学纪律和秩序神圣不可侵犯啦……等等等等。
不过，莱斯博士的回答顿时让他心头一喜，“先说说你准备出多少钱与学校合作，我再来考虑这个问题。”的意思明显是说，这是个可谈的问题啦，无非也就是价码多少了，而小谭谭现在最不怕的就是和人谈价码了。
他顿时恢复了一个奸商的本色道：“莱斯博士，我是打算出钱与学校一起合作搞研究，可你让我随便说个数字恐怕也不妥吧？毕竟每个课题的研究方向都有所不同，所需要投入的人力物力和经费也自然会有所不同，你这样说，让我很为难啊……”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因为他看见对面莱斯博士的脸越来越黑——请不要追究小谭谭是如何从一位黑人的脸上看出越来越黑的脸色的。
莱斯再次冷冷地说道：“埃里克，我知道你一定在学校以外做了什么事情，也肯定让你获得了一笔财富，但是，你必须明白，要想与斯坦福这样的学校联合做一些前沿科技的研究，所需要的投入是非常巨大的，据我所知，我们斯坦福从来都没有接过低于一百万美元的合作项目，所以你还是乖乖地老老实实待在学校里上课吧，我可没时间和你开玩笑。”
她说出了一个自认为可以吓退谭振华的数字，想要就此终结这个话题，却没料到对面的这小子竟然笑了起来，不但笑，居然还一边笑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夸张地说道：“一百万美元，乖乖，吓死我了，还以为要多少呢，那么这样好了，莱斯博士，我们就以5百万美元为限，最多5个，最少一个课题，还是那句话，课题由学校组织，我来判断合作与否，嗯，再加上一条好了，我再无偿向学校捐款500万美元，用来赞助学校的科研事业。”
“什么，你说真的？”
莱斯博士忽然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暂时的不够用了，除了500万美元的合作科研课题以外，再向学校捐款500万美元，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在米国，这种向学校的慈善捐款是可以抵税的，而且是1：1的抵税，所以对富人来说，捐款，实在是一件面子里子都有的大好事。
而在斯坦福的校友中，千万甚至亿万级别的富翁如过江之鲫，数都数不清，所以斯坦福每年都能收到大笔的校友捐款。
举个例子，米国传奇企业家，著名的运动品牌“耐克”的联合创始人菲利普·奈特先生，就曾经向他的母校斯坦福大学一次性捐款4亿美元！
有如此珠玉在前，谭振华的这笔小小的500万美元捐款实在算不得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可是啊，这事儿蹊跷就蹊跷在，捐这笔钱的人，是一个在校的一年级新生，还是一个来自众所周知的贫穷国度华夏的学生，他还拿着学校的全额奖学金！
“埃里克，我得警告你，如果你在这件事上撒谎，将会受到非常严厉的惩罚！”
康多莉扎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无比严厉，但不知为什么，在她内心深处却已经开始相信面前这个她捉摸不透的华夏男孩说的都是真的。
“莱斯博士，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吗？再说了，又有谁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或者这样吧，如果您同意我的建议，我现在就可以先兑现那500万美元的捐款。”
谭振华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支票本和签字笔，刷刷刷地写了一张支票——话说经过了唐人街那一晚之后，小谭谭现在是支票本不离身了。
他写完了支票，将它从支票本上撕了下来，却不急着交给莱斯，而是再次确认道：“博士，我们已经达成协议了是吗？”
康多莉扎·莱斯心情无比复杂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又加上了一句：“还有一个条件，下学期的期末测试你也得回来参加，同时也必须像这次一样通过考试。”谭振华则笑逐颜开地递过了支票道：“Deal，博士你看，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简单，那么，课题的事情就拜托了。”
他说完了这话，站起身转身就要出门，莱斯却终于从刚才的失神中警醒，她叫住了他道：“埃里克，等一下，你现在就准备离开了吗？那么什么时候回来确认课题？”
谭振华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答道：“哦，莱斯博士，你不提醒我差点忘了——这样好了，圣诞节我会回国一趟，假期结束我就会回斯坦福，停留几天处理一点事情，接下来可能会去伦敦待上很长一段时间，我想，如果需要决定课题的话，那就只有在圣诞节后的这几天里了，嗯，虽然时间有点紧，不过我想，以博士您的本事，一定能搞定的对不对？”
莱斯点了点头，默认了谭振华的时间安排，眼看着他从容出了自己办公室的门，却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刚才自己表现的居然像是这小子的秘书？”
然而，康多莉扎·莱斯和谭振华都不会想到，今天他们的谈话创造了斯坦福的一个历史和标准——如果有谁想要旷一段时间的课去做点别的事情，那么条件就是，期末考试必须通过以及，一千万美元的课题合作经费或者捐款总额。
而这最后一条，显然扼杀了绝大多数学生想要逃课的梦想，以至于多年之后，谭振华依然被所有的斯坦福在校学生诅咒为：黑心A。
不过，这些事情谭振华根本就没工夫在意，因为他现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回国，回华夏，除了看望半年没见的长辈和亲朋好友之外，还有一支庞大的“旅游团”也在等着他充当向导。
第607章 家中闲聊
“薇薇安，在斯坦福渡过的第一个学期怎么样？”
薇薇安歪着可爱的小脑袋思考了片刻才答道：“嗯，还不错吧，那里的气候我挺喜欢，学校的气氛也非常舒适，朋友们都很友善，如果不考虑学校食堂那糟糕食物的话，可以打满分。”
“看来我的小公主很喜欢那里了，怎么样，跟爷爷说说，有没有交到什么新朋友啊。”
“当然有的啊，我的室友凯迪就是，她还很特别。她是从德州来的，父亲好像是德州仪器的工程师，我猜这是她选择了电子专业的原因，不过我一直没搞明白，她那样一个女孩子，嗯，她就是那种典型的牛仔性格，整天大大咧咧嘻嘻哈哈的，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能对付得了那些像蜘蛛网一样密密麻麻的电路图的。”
“哈哈，也许她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也说不定呢，斯坦福的电子专业，可是全米国最顶尖的了，她既然能考上，肯定也有很厉害的实力吧。”
“爷爷你说的还真对，她的爱好是挺特别的……我看过她的教材，一年级第一学期就有十一门功课，其中的大部分内容对我来说就像天书一样，真难为她居然还能拿了6个A和5个B。”
“这个成绩算不错了，毕竟那是斯坦福，那我们的小公主成绩怎么样？”
“嘻嘻，爷爷，你孙女可是非常用功的，所以啊，本学期的7门功课只有一门B，其他都是A哦。”
“呵呵，好啊，我的乖孙女从来就是这么优秀，考的那么好，爷爷给你奖励，说吧，想要什么？爷爷给你买。”
“爷爷你最好了。”薇薇安开心地蹦上了沙发，挨着爷爷坐下的同时一手搂住了他的肩膀一手戳着自己嘟起的小嘴犹疑地一边想一边嘟囔着：“嗯，让我想想，我要什么礼物才好呢？”
正当爷孙俩人在闲聊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一位满头银发的女性推门走了进来，这位女性显然也上了些岁数，不过依旧身段婀娜神态优雅，让人不禁感叹，岁月虽然带走了她的青春，却并没有带走她的美丽，反而将一抹沉静和从容留在了她的举手投足之间。
她走进来，慈爱地看了薇薇安一眼，笑着说道：“说什么呢？这么开心，饭菜都好了，咱们边吃边说好不好？薇薇安，今天有你爱吃的红烧肉，还有小鸡炖蘑菇哦”。
薇薇安顿时将刚才琢磨的礼物清单抛诸脑后，欢呼一声就跃下了沙发，一把抱住了来人道：“奶奶最好了，就知道我在斯坦福受苦了，那里食堂里的食物简直就是猪食，我都不知道这一个学期都是怎么过来的。”
纽约，长岛。
正午的阳光透过被擦得一尘不染的窗户玻璃钻进了这栋三层的小别墅，映照在餐桌之上，屋内开着足足的暖气，将这栋小楼内的气氛烘托的暖洋洋的，无比温馨。
薇薇安一边品尝着奶奶亲手下厨为她这位宝贝孙女准备的美食，一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向爷爷奶奶叙说着这半年来在斯坦福的所见所闻，而爷爷奶奶也一边微笑着倾听，一边不停地往她的碗里夹着菜，还不时地附和几句。
说了半天，薇薇安终于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了，她碗里的菜居然越吃越多！
她不由得嗔怪道：“爷爷奶奶，不要再给我夹菜了，再这么吃下去，我会发胖的。”
奶奶笑道：“吃胖点有什么关系？健康，看着福气。”
薇薇安噘着嘴道：“才不要，胖了就不好看了，奶奶你不知道，我的那个室友凯迪啊，就是个小胖子，不过她找的男朋友更是奇葩……”
说到这里，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妥，连忙住了口，不敢继续往下说。
可惜已经迟了，爷爷奶奶听到这个话题顿时微微顿了一下，互相对望了一眼，然后奶奶仿佛不经意地随口问了一句：“哦，你的那个室友凯迪已经找了男朋友了吗？那你呢？薇薇安，有什么男孩子在追你吗？”
“没，没有。”
薇薇安不敢看奶奶的眼睛，一面低下了头仿佛在努力对付自己碗里的饭菜，但脸上迅速闪过的一抹潮红还是出卖了她。
都是过来人，爷爷奶奶迅速又对望了一眼，立刻明白自家的小公主长大了，情窦已开，肯定是遇上什么人了。不过，小女孩儿脸皮薄，要打听这个事情不能操之过急，于是，俩人相对微微一笑，也岔开了话题没有继续刨根问底。
吃完了饭，薇薇安和爷爷回到了客厅，继续天南海北地闲聊，聊着聊着，不经意间，爷爷又把话题转回了自己特别关心的那个问题上。
“薇薇安，你在斯坦福半年了，有没有碰见什么特别的男孩子啊？”
“嗯，这个，这个……”
“薇薇安，没关系，跟爷爷说说，你已经长大了，有这个自由，再说爷爷是过来人，你就当向过来人学习学习经验好了。”
“……爷爷，你坏死了，好吧我跟你说说，不过你可千万别告诉我爸爸，我们……现在还只是朋友，好朋友。”
“好，爷爷向你保证，不经过你的同意，绝不向你爸爸说一个字。”
“好吧，嗯，怎么说呢，埃里克他是从华夏大陆来的，不过，和我们从前的一贯印象不同，他并不像其他那些从大陆来的留学生那样都胡子拉碴的还上了年纪，实际上他和我同岁，和凯迪一个专业，他俩是同班同学。”
“大陆来的？”爷爷不禁皱了皱眉头，在他的印象中，华夏大陆，目前还与闭塞、落后这些负面的词汇脱不开关系，别的不说，那里普遍的经济状况就算不得好，自家的小公主虽然不是长在大富之家，不过从小也是衣食无忧，没吃过苦，这，会不会有问题？
薇薇安没有留意爷爷的脸色，她开了头，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开始滔滔不绝起来：“爷爷我跟你说，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一个人能像他那样聪明，那天我对他说我的中文名字叫做卢采薇，他当时就猜出了我的名字是你给起的，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我的名字是从《诗经·采薇》这首诗里得来的，还说能给我起这个名字的人一定有非常深厚的中文修养，而且……”
“而且什么？”爷爷被薇薇安的讲述勾起了兴趣，也觉得这个来自华夏大陆的小家伙有点意思了，不禁追问道。
“而且，他还说，你和奶奶对华夏故土的思念，都已经深入骨髓了。”
爷爷顿时陷入了沉默，良久才叹道：“薇薇安，他说的不错，看来他的确是个非常聪明的人，至少也是非常善解人意。”
得到了爷爷的赞许，薇薇安有些得意地说道：“是啊，他真的非常聪明，爷爷你知道吗？我的室友凯迪虽然看着整天嘻嘻哈哈的，不过其实她非常用功的，比我还用功，这点我最知道了，我经常睡了一觉到半夜醒来还能看见她在啃书本。就算这样，她最后也只不过得了6个A和5个B，可埃里克那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学的，他从开学的第一天开始就在旷课，听他说是去伦敦办什么大事去了，直到十一月份才回到学校上课，期间还和别人打了一场官司，就这样，最后的期末考核，他居然得了全A！”
爷爷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这个牵动了自家宝贝孙女芳心的埃里克，显然不是个安分的主，一开学就旷课也就算了，居然来米国没几天就能惹上官司，自己家的心头肉，怎么能和这样的人混在一起？
他不由得严肃地追问道：“薇薇安，那个埃里克怎么会惹上官司的？”
薇薇安看到爷爷脸上的神色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暗自后悔说的太多，不过既然话已经出口，那也不得不从实招来。
于是，她就把埃里克从加入“华尔街王座”这个社团，受邀参加社团的迎新晚会与马修·梅隆发生冲突开始，一直讲到了最后马修·梅隆主动撤诉并从斯坦福退学的经过拣她知道的都向爷爷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