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芊之羽
第645章 人情
“埃里克，恐怕这件事我帮不了什么太大的忙。”索罗斯终于做出了决定，望着谭振华沉静的眼神艰难地说出了自己的回答，而当他终于说出了这句话的时候，他看见了谭振华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
“那么，谢谢您的红茶。”他说道，“索罗斯先生，这没什么关系，也许我该再去找找别人。”谭振华说完了这些就想起身，在索罗斯这里他没能得到想要的帮助，那么他也只能再想想别的办法，比如，试试联系洁西卡，看看她身后的西拉里女士愿不愿意在这件事上出手，或者找找汤姆·迪莱，问问梅隆肯不肯帮忙……不过，出于各种考虑，谭振华觉得他们出手的可能性都不太大。
毕竟触碰到与华夏的关系，这对谁来说，都是个需要仔细考量的事情。
“埃里克，请等一下。”索罗斯却在此时喊住了他，然后说道：“我在政府里的人脉，仅限于帮我获得一些我需要的信息，要想请他们为你说话恐怕很难，这也是我不太帮得上你的原因，不过，我刚才想起了一个人，我想，如果你能说动他，对你的帮助应该会比较大。”
“哦？是谁？”
“埃里克，你有没有听说过“米国犹太人联合会”这个组织？”索罗斯没有立即回答谭振华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米国犹太人联合会？”谭振华犹豫了一下才答道：“是的，我听说过，不过对其知之甚少，好像说这个联合会对以萨的建国曾经起到过关键作用。”
索罗斯点头道：“是的埃里克，“米国犹太人联合会”是米国最大的犹太人组织。本世纪初，从世界各处迁居米国的犹太人越来越多，但整个犹太民族却深受米国当时盛行的“反犹主义”的影响而面临各种人身威胁，为了争取最基本的权益，他们按地区组建了大大小小的犹太人协会以互相帮助，到了1932年，这些地区协会决定联合起来并组建了“米国犹太人联合会”这一全国性的组织。这个组织正式建立后不久，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时任米国总统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阁下同情犹太人的遭遇，并且力主对纳粹应当采取强硬的手段，在他的支持下，“米国犹太人联合会”得到了很大的发展，当然反过来，联合会也是罗斯福总统政策坚定的支持者，罗斯福总统阁下也因此成为了米国历史上绝无仅有的，连任四届的米国总统。”
“这么说来，索罗斯先生您也一定是这个联合会的成员了？”谭振华问道。
前世他曾经从各种渠道听说过米国犹太人的厉害之处，说犹太人控制着米国一半以上的财富，说他们影响着米国的各种政策，说他们占据着米国四分之一的诺贝尔奖获奖名单，说他们在哲学、文化、音乐、艺术、自然科学等领域取得了惊人的成就……而现在，居然有一个犹太人中的杰出者愿意告诉他一些真实的历史，他不由得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是的，我当然是这个联合会的成员。”索罗斯答道：“犹太人联合会是一个总称，在它的下面还有负责各项专业事务的分会，就以你刚才提到的以萨建国为例，在这件事上发挥了重要作用的，并且现在还在持续发挥影响力的，是联合会下属一个名为“米国与以萨关系委员会”的分支机构在负责，如果你留心翻阅一下旧报纸，你可能就会注意到这个委员会的最新战果之一——1981年，在这个委员会的运作和推动下，瑞根总统阁下企图对壕沙军售先进性武器的提案被参议院否决，而那一次他们的对手是以诺斯罗普、洛克希德等为首的军工集团。”
谭振华由衷赞道：“这的确是一项值得称颂的成就，所以索罗斯先生，您是想让我去找这个“米国与以萨关系委员会”的人吗？”
索罗斯先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道：“埃里克，我是建议你去找找这个“米国与以萨关系委员会”的人，不过，就算是我也和他们关系不深，你知道的，我其实更加专注于金融领域，所以我想我的介绍对他们也许无足轻重。”
“那么？”
“其实我想建议你首先去找的这个人，并不是“米国与以萨关系委员会”的成员，不过，他在整个“米国犹太人联合会”里拥有相当高的声望，而按照我的猜想，他一定会帮你。”索罗斯望着谭振华疑惑的眼神继续说道。
“那么这位先生究竟是谁，您又为什么肯定他一定会帮我？”谭振华追问道。
“他叫沃纳·迈克尔·布卢门撒尔，曾经担任过吉米·卡特政府的财政部部长，民主党人，目前是“米国犹太人联合会执行理事会”的理事。” 索罗斯答道：“而我之所以肯定他会帮你，是因为他对华夏有着非同一般的深厚感情，这绝不仅仅是因为在卡特总统任职期间实现了米国与华夏的关系正常化，当然据我所知他本人确实在这件事中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那究竟是为了什么？”
“因为，沃纳·迈克尔·布卢门撒尔曾经得到过华夏最无私的庇护。”
“你是说，这位沃纳先生，曾经住在华夏魔都？”
“是的，他在华夏魔都整整住了8年，从13岁到21岁，可以说整个青少年时代都是在那里渡过的，我曾经听他说过，那是他这一生之中，最值得记忆的8年，他还说，魔都，真是一座温暖的城市。”
原来如此啊，谭振华心中感叹。
这是一段尘封已久的历史。
1938年11月9日，臭名昭著的“水晶之夜”后，纳粹掀起了反犹狂潮，原来居住在东欧的犹太人感受到了威胁，开始纷纷逃离，而当时的欧洲大陆已经找不到任何一处可以庇护他们的安全之所，于是，他们中的一些人将目光投向了遥远的东方，在那里，有当时世界上唯一一座不需要经济担保、不需要工作证明即可进入的大城市——华夏魔都。
而通往华夏魔都的签证，是当时犹太人能够获得逃离欧洲的唯一一种签证。
因为，在维也纳，有一位名叫何凤山的华夏大使，他是所有驻维也纳的一百三十多家使馆中，唯一愿意为犹太人提供签证的外交官。
而何凤山先生也因为他的这番义举得到了全世界犹太人的尊重和缅怀，他的名字被刻在耶路撒冷的大屠杀纪念馆中被所有犹太人永远瞻仰，2000年，以萨政府追授已于1997年仙逝的何凤山先生“国际义士”荣誉称号。
经不完全统计，有大约2.5万名犹太人在得到了何凤山的签证后，通过各种途径抵达了魔都，在这里，他们没有遇到他们在欧洲普遍遭遇的白眼和排斥，在这里，他们感受到的是平等的对待和无私的帮助——就像他们是多年的老邻居一样。他们生活在这座城市，就如所有的原住民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为了一日三餐不停地奔波，偶尔闲暇便互相串门聊聊家长里短。这是司空见惯的平民小日子，但对于这些逃难而来的犹太人来说却弥足珍贵，因为相对那些留在欧洲并住进了集中营最后走向了毒气室和焚化炉的同胞来说，他们无比的幸运。
而这，也成为了他们这一生中不能忘却的珍贵记忆。
“埃里克，你既然知道他曾经住在魔都，当然也应该知道他曾经经历过什么，所以，我才说他一定会帮你。”
索罗斯的话打断了谭振华的思绪，而后者则冲着他微微点了点头道：“那么，索罗斯先生，您愿意为我引荐这位沃纳·迈克尔·布卢门撒尔先生吗？”
“是的埃里克，他是我的朋友，我会为你打个电话。”索罗斯道。
谭振华再次点了点头，站起身微微欠身道：“索罗斯先生，我必须得说，我非常感激您给予我的帮助，不管我与沃纳先生最后的会谈结果是什么，我都欠你一个人情。”
第646章 老油条
“谭西生侬好！”
当谭振华在索罗斯的引荐下，终于见到了沃纳·迈克尔·布卢门撒尔这位米国前财政部长的时候，这位50多岁的老人在见到他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纯正的魔都话。
谭振华笑了，他伸手与沃纳轻轻一握，也答道：“沃纳西生侬牙好。”
这是谭振华的小小优势之一，他本是甬港人，而甬港和魔都同属于典型的华夏吴越语系，彼此的发音表述基本差不太多，只是魔都话更加软糯一些罢了。
沃纳哈握着他的手哈哈笑道：“原来埃里克你也会说魔都话？”
谭振华答道：“不算太会，一点点吧，其实我刚才说的应该是甬港话，只不过和魔都话非常接近罢了。”
听了这个回答，沃纳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感叹道：“甬港人啊，我记得，当初我住在魔都的时候，我的房东就是甬港人，对，他们家人说话就是你刚才的腔调，后来我有机会再去魔都的时候，想找到他们家问候一下他们，顺便偿还一下我的债务，可惜，我没找到他们。”
谭振华好奇地问道：“债务？怎么沃纳先生还欠他们家钱吗？”
沃纳道：“是的，那是一个温暖的小故事，埃里克你有兴趣听吗？”
谭振华点了点头。
沃纳邀请他坐下，并随即开始了讲述，声音轻轻的，却穿透了历史的尘埃：
“我出生在魏玛共和国，我的家人甚至还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为汉斯走上过战场，虽然我们输掉了战争，但我们整个国家都不甘心这次的失败，并为此而努力地工作积蓄着力量，我们曾经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会打碎别人强加在我们身上的枷锁，拿回我们失去的一切，至少，我的父亲和母亲是这么教育我的，我能看得出来，他们将汉斯当成了自己的祖国，并且深深地爱着它。”
“但这一切随着1933年那个小胡子的上台执政而发生了改变，那真是一段惨痛的历史，我们变得越来越贫穷，也越来越不受人待见，甚至连人身安全都得不到基本的保障，我们，所有的犹太人，都活得战战兢兢，而这种恐惧伴随了我几乎整个童年。”
“1938年11月9日，臭名昭著的“水晶之夜”后，纳粹开始有计划地逮捕所有的犹太人，没收他们的财产，将他们关进集中营，不管有没有犯罪，我们身体里的血脉就是我们的原罪，而我的父亲察觉到了这一危险，我们决定逃离。”
“就像你所知道的那样，我们幸运地得到了签证，尽管签证允许我们的目的地是在遥远的东方，一个对我们来说完全陌生的城市。”
“1939年，我们全家历经艰苦终于到达了魔都，并在父亲朋友的帮助下找到了一个小小的栖身之地，我还能记得我们家的门牌号码——虹口区舟山路59号，那是一条小小的巷子，房屋也有些破旧了，但是，那里却有一种让我久违了的感觉——安全。”
“没有什么，是比安全更能让我们这些漂泊的犹太难民感觉更珍贵的东西了，如果一定要找出一样来的话，我想可能应该是温暖，我说的意思，就是春日的阳光照在你的身上，让你从内到外都焕发出生机的那种感觉，埃里克你能理解吗？”
谭振华点了点头，沃纳继续说道：“我们家的房东老奶奶就是那样一个温暖的人，对待我们和其他所有的房客一样，没有任何的区别，就好像我们都是她的朋友和孩子，埃里克你要知道，刚到达魔都的时候，漫长的旅程已经耗尽了我们的积蓄，我们几乎算得上身无分文，如果不是那位房东老奶奶慷慨地同意我们一年以后再分期偿还房租，我们一家几乎要露宿街头。”
“之后的日子也不用细说，我的父母找到了工作，我们有了一些收入并开始慢慢偿还我们的债务，不过，他们的收入都不算高，而且还要供我和我的兄弟们上学，所以，一直到1947年我们全家离开魔都来到米国，我们也未能全部偿还完这笔债务，而老奶奶直到我们离开都没有提过这件事，就好像她从来也没放在心上。”
“这真的是一个温暖的小故事，那么沃纳先生，这笔让你欠了几十年的债务究竟有多少钱？”谭振华问道。
“如果按照当时的物价水平换算的话，我想，也许价值100美元，但埃里克你要知道，这件事对我的意义和影响，绝不是100美元这么简单。”
谭振华点头表示了理解，而沃纳则微笑道：“那么埃里克，你已经听完了我的故事，现在可以说说你的了吗？”
“是的沃纳先生，我正准备这样做。”谭振华道：“其实是我购买了12架不列颠宇航公司的“海鹞战机”，但原本应该为它配备的机载火控雷达不能按期交货，所以我与不列颠宇航公司经过协商，决定选用以萨ELTA系统公司的产品，但是，这桩交易现在遇到了一些困难，因为你们米国政府里有人不希望我从ELTA得到这款产品。”
“战机？机载雷达？”沃纳脸上的表情有了一些变化，显然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恕我直言，埃里克，这事可不太好办，而且你一个私人要这些东西做什么？难道你是一名军火商吗？可索罗斯告诉我你是一个金融家啊？虽然你的年龄让我有些惊讶。”
“实际上并不是我个人出面在签署这项合同，合同中的正式购买方是巴铁。”谭振华解释道：“至于我个人为什么要购买这些东西，请恕我暂时不能告诉您，相信您能够理解的对吗？不过我可以保证的是，这些东西绝不会对米国的国家安全产生什么不利的影响。”
沃纳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一个私人想要购买战斗机，这本身就是一件出格的事情，而且一买就是12架，那么，眼前这位年轻人一定在筹划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这当然是需要高度保密的。
于是他沉思了片刻才说道：“埃里克，既然你已经找到了我，那么会帮你这个忙。在我们“米国犹太人联合会”中，最擅长处理这类事情的，应该是“米国与以萨关系委员会”，他们与以萨及米国的政府部门有着相当良好的沟通，而你这件事情其实要求并不高——按照我的理解，我们的政府并没有出面强烈干涉这件事，而是其中有某些人因为什么目的提出了反对意见，但我想，这个意见目前还不能代表我们米国政府的最终态度——埃里克，我这么说你可能有些难以理解，不过你只需要知道一点，米国，并不仅仅只有一个政府。”
谭振华还当真理解这一点，米国的政治制度就是这样的，联邦政府的首脑是总统，可总统的意见也不一定能代表米国，他的提案必须得到参众两院的批准才能正式执行，而参众两院里的民主共和二党能够齐心的情况那是少之又少，倒是彼此撕逼的时候占了大多数，就在谭振华重生之前不久，米国政府还闹出过因为不能通过总统关于提高债务上限的临时提案，导致联邦政府没钱给自己的雇员发薪水，然后不得不关门的笑话。
见到谭振华点头，沃纳继续说道：“既然你理解，那我可以说的简单些，这事儿毕竟不是发生在米国，你想买的也不是米国的装备而是以萨的，那么，我的想法是，我们要做的，并不是让米国政府同意这桩交易，而是让他保持沉默就好——这么说你能理解吧？”
谭振华再次点头，沃纳又说道：“那么事情就变得比较简单了，我们需要做的只剩下了两件事：第一，让“米国与以萨关系委员会”知道并愿意支持你这桩生意；第二，让已经知道了你这桩交易的某些米国政客保持沉默，请注意，我说的是某些政客，而不是米国政府。”
说完了这些，沃纳笑咛咛地看着谭振华，而谭振华则在呆立片刻后豁然开朗，心中暗赞，面前的这位沃纳先生不愧为当过米国财政部长的人，果然是长袖善舞的老油条！
第647章 大合同
“现在，让我们一条条地讨论吧。”沃纳从谭振华脸上表情的变换看出他可能已经理解了自己所说的意思，也不由暗自点了点头，不过，是不是真的理解，他还需要试探一番，于是他开口道：“先说说第一条，关于如何说服“米国与以萨关系委员会”，埃里克，你有什么想法吗？”
谭振华凝神仔细思考了一阵才答道：“沃纳先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米国与以萨关系委员会”存在的意义，便在于沟通米国与以萨这两个国家之间的关系，以便于以萨从米国获得多方面的支持，这些支持包括并不仅限于外交政策、军事装备、金融资金、军援、最新技术的转让授权这些，对吗？”
沃纳微微点了点头并示意谭振华继续说下去。
“或者换个说法，其实这个委员会最核心的工作可以总结为：帮助以萨获得最大的利益。”谭振华仿佛自言自语般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说道：“按照这个逻辑我们也许可以做一个假设，假如有一桩生意不是发生在米国，既没有牵涉到米国的公司也没有对米国的核心利益构成威胁，但却能使以萨获得巨大的利益，那么，这桩生意能否获得这个委员会的支持呢？我猜，答案也应该是肯定的。”
沃纳的脸上露出了赞许的微笑。
谭振华则继续着自己的推理：“顺着这个逻辑走下去，解决第一条问题关键就转换成了：这桩生意对以萨的利益必须足够大，大到让“米国与以萨关系委员会”中的大多数成员都动心的地步，是不是这样呢？沃纳先生？”
沃纳脸上的微笑更甚，同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并说道：“请继续，埃里克。”
“好的，沃纳先生，现在我们的问题已经变成了如何将我想要达成的这桩生意中蕴含的利益扩大化，回过头来看这桩生意本身，12架战机的机载火控雷达，就算按照最高的预算进行估价，其单价也不会超过150万美元，总价也才1800万美元，这份订单虽然不错，但还远远谈不上能够打动委员会中的大多数人，所以，要想达成这桩生意，只有将这份订单加大，把订单的金额加大到让人无法拒绝的地步，沃纳先生，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沃纳·迈克尔·布卢门撒尔不由得轻轻鼓起了掌道：“埃里克，我不得不承认，你的悟性很高，而且你的推理也非常精彩，对，我想到的解决办法和你的一样，那么埃里克，你能加大你的订单金额吗？”
谭振华低头盘算了一阵才答道：“沃纳先生，恐怕我不得不说，仅仅就这桩生意而言，我没有必要购买更多的雷达。”
“这样啊……”沃纳的脸上显出了失望的神色，刚想再说点什么，谭振华却抢先开口道：“不过我有另外的一个主意，也许ELTA系统公司甚至它的母公司IAI都会感兴趣的。”
“哦？是什么？”
“飞控，一架战机的完整电传飞控系统，沃纳先生，如果可能的话，我想邀请ELTA公司参与到我正在投资研发的一款全新战机的飞控系统的联合研制过程中来，而那将是一桩大生意。”
“埃里克，你实在太让我惊讶了，除了购买“海鹞”以外，你居然还投资研发了一款新的战机？”
谭振华点了点头道：“是的沃纳先生，我也不想瞒着您，我的确正在执行这样一个计划，而如果在这个计划中，我能够获得IAI的帮助的话，我会感激不尽。”
就在刚刚那短短的时间内，谭振华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要把IAI拉进“飞豹”战机的研发中来。
其实这算不上一个冲动的决定。
IAI，也就是以萨飞机工业公司，如果单论能力底蕴和技术积累的话，既比不上米国的一票飞机制造巨头，也比不上欧洲的两大飞机制造豪门不列颠宇航公司和高卢的达索，但是对比华夏，其掌握的技术在很多方面还是领先的。
IAI之所以能够做到这一点，是因为他的起点较高。
60年代，以萨购买了大批高卢达索公司“幻影”IIIC战斗机，在1967年阿以战争中，这款战机发挥了重要作用，不过在使用这款战机的过程中，以萨的飞行员也发现了很多问题，为此，达索公司和以萨组成了一个联合技术小组对这款战斗机做了400余项修改，在这个过程中，培养了大批以萨技术人员。
1967年阿以战争后，高卢为了表示其中立的态度，于1968年对以萨实行了禁运。以萨空军得不到飞机补充，原已定购的50架“幻影”5也被撤消，甚至连原有“幻影”IIIC的零部件供应都成了问题，以萨不得不决定依靠自己的力量制造“幻影”飞机的零部件，并以此为基础研制新的战斗机，而这，显然给了IAI发展的良机。
毫无疑问，对于IAI来说，从零开始设计制造一架全新的战机必须面对极大的挑战，于是，以萨的情报机构出手了。
MSD摩萨德不愧为名列全球4大情报组织之一，他们成功策反了一名达索的设计师，窃取到了高卢“幻影”5战机及“阿塔”8C发动机的制造图纸，在此基础上，IAI于1969年开始执行代号为“黑帘”的秘密发展计划。1969年9月，被命名为“鹰”的原型机首次试飞，装的是为幻影备份的“阿塔”发动机，其外形与“幻影”5十分相象，只不过搭载了以萨的军械和电子设备。完成试飞后，战机被改名为“闪电”，并于1972年交付以空军试用。
1970年，在经过了一番运作后，以萨获得了米国的J79-GE-17发动机出口许可，这款发动机的性能大大优于其根据图纸仿制的“阿塔”8C发动机，IAI于是决定为“闪电”战机换装新发动机，在这期间，IAI根据军方对战机的试用结果做了进一步的改进，这款飞机于1975年4月正式公开，并被最终命名为“幼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