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芊之羽
谭振华微笑着站起身道：“那么泰森先生，我们一言为定，今天就到这里吧，这是我答应过的20美元，你可以乘车回家了。”
迈克·泰森有些尴尬地接过了谭振华递来的那20美元道：“谢谢先生，我再次为我刚才的行为道歉，还有，先生，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当然，亲爱的迈克，从现在起，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对吗？我叫埃里克·谭。”
……
“振华，你为什么对那个黑小子那么好，他明明是想要抢劫我们吧？这样的混小子痛揍他一顿就完了，怎么你还带着他吃饭，还要我收他当徒弟，临走还给他20美元？”
在走回宾馆的路上，林双喜万分不解地问谭振华，而后者则故作神秘地微微一笑道：“双喜哥，其实那个黑大个人也不算坏，就是憨了点，他那也是兜里实在没钱才想出那一招的，我啊，就是看他可怜。”
他说这话，连鬼的不信，不过林双喜牢记谢力的嘱托，既然谭振华不想说实话，那也就由得他。而谭振华则是一路走一路心头暗爽：“过了明天，说不定就能把迈克·泰森这位前世界拳王纳入麾下变成自己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打手小弟，这滋味，啧啧，甭提多美了。”
他美美地想着，嘴角边不由得留下了半尺长的哈喇子，却听见林双喜问道：“你让我收那傻小子当徒弟，我也答应了，可你下面怎么安排？我们在纽约恐怕也待不了几天吧？总不成我就当个挂名师傅，就把这小子扔在纽约让他自生自灭？”
谭振华急忙答道：“那可不行，回头我们从纽约走的时候，得把那黑大个捎上，让他跟着你正经八百学几天功夫，这小子以后我还有用……对了，你也别傻小子傻小子地叫他了，毕竟是你徒弟好不好？人家有名字的，叫做迈克·泰森。”
“迈克·泰森，好吧，我是做梦都没想到过我的第一个徒弟居然是个外国人，还是个黑人。”林双喜无奈地扯了扯嘴角道：“这都什么事儿……对了振华，我答应收泰森当徒弟以后，你又和他说了些啥？”
“哦那个啊，我和他约了，明天下午3点到这附近的教堂街拳击馆和他现在的教练见面，谈你收泰森当徒弟的事情。”
“呃……振华，你还真会挑地方，在别人家的拳击馆见面谈抢别人的徒弟，你这是要挑事儿的节奏啊！”
“哎呀！”
谭振华一拍自己的后脑勺，这才叫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特么的忘了居然还有这茬了！
他偷偷看了林双喜一眼，小心翼翼地问道：“呃，那个，双喜哥，要真打起来，你镇得住不？”
第656章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请问是卢赫生先生吗？您好，我是谭振华，您也可以叫我埃里克，我收到了您通过薇薇安发来的邀请，所以我来了。”
谭振华走进长岛这栋小别墅前院的时候，卢赫生正在用一个小小的喷壶浇着花，而当他抬头看见了一脸微笑的谭振华，微微一愣，正想发问的时候，后者已经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早在几天前，孙女就打电话来说过谭振华会到纽约一行，她也按照自己的意思发出了正式的邀请，没想到，他还真来了。
这就是想把自家养了十几年的宝贝孙女连盆一起端走的小家伙啊？他不由得上上下下打量起了谭振华。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这次见面对谭振华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所以，今天出门之前，他好好收拾了一番，让自己看起来风度翩翩却又不是那种暴发户的感觉。
这可是面对薇薇安家人的第一次啊，留下个良好的第一印象可是非常重要的。
他彬彬有礼地向着卢赫生微微弯腰问候道：“卢老，您好。”声音不大不小，温文尔雅。
至少到目前为止，卢赫生对谭振华还是满意的，这个年轻的小伙子身材挺拔、面容俊朗、表情阳光而且态度谦和，一看就从小受过良好的教育，而且看他的穿着打扮，显然如薇薇安所说的一样，应该有着不错的经济实力，如果不考虑他华夏大陆人的身份背景，倒也不失为孙女的良配。
他放下了手中的喷壶，热情迎上去说道：“谭先生，欢迎欢迎，让你跑了那么远，倒是我倚老卖老了。”
谭振华当然也在打量着这位传奇的华裔飞机设计师。
只见面前的这位老人看上去有60多岁，精神矍铄，一头雪白的头发下是方正的脸庞，架着一副宽边琥珀色的眼镜，中等身材，微微有些发福不过并不显得臃肿，言谈举止之间透露出浓浓的书卷之气，让人一看就知必然是位饱学之士。
待见到卢赫生向他迎来，他两忙紧走两步搀住了他的胳臂说道：“卢老您慢一点，你想见小子，那是小子的荣幸，正好我因为一点生意上的事情要到纽约来一趟，就顺便来拜访您了，希望您没有觉得我太唐突了。您是薇薇安的长辈，自然也就是我的长辈，在咱们华夏，敬老爱幼可是传统美德，卢老您说是吧？”
卢赫生哈哈大笑道：“难怪薇薇安说你有能把死人说活的本事，看你这张小嘴甜的。”
爷俩正说话间，房门开了，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太太走了出来，看见这副场景不由得微微一愣道：“赫生，有客人？”
卢赫生难得调皮地冲着那老太太挤了挤眼道：“老太婆，猜猜是谁来了？”
“谁？……啊，难道是谭振华？”
不用问，这一定是薇薇安口中的那位“最优雅的老太太”了，谭振华抬眼望去也不由得暗赞了一声：果然。
虽然只是穿着休闲随意的家居服，不过，款款而来的这位老太太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风姿绰约。
从面貌上来看，这位老太太与薇薇安有着八分相似，看来薇薇安的基因大半来自奶奶，虽然岁月已经带走了韶华，但毫无疑问，这位老太太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位可以颠倒众生的大美女。
他赶紧向着老太太也微微鞠躬道：“卢奶奶好。”
他不知道老太太叫什么名字，只好先这么喊一声，反正这也不会错。
卢赫生微笑着插话道：“我老伴姓徐，单名一个欣字。”
谭振华连忙改口道：“徐奶奶好。”
徐欣半嗔半笑地白了卢赫生一眼道：“这还是冬天呢，老头子你把客人堵在院子里算什么？来振华，进屋说话。”
看来，老太太对自己的第一印象也不错，嗯，这是必须的，想当初还在9号楼混迹的时候，本少爷可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诚实可爱小郎君呢！
谭振华小小得意了一把，跟着两位老人进了屋。
一月份的纽约还是名副其实的冬季，不过屋内的暖气开得相当的足，今天的天气也不错，有阳光从窗户里钻了进来，给客厅增添了一股温暖的气息。
三人分宾主坐了下来，而谈话的内容自然是从双方都熟悉的薇薇安开始，期间大部分时间是卢赫生在谈论薇薇安小时候的一些趣事，而徐欣则一直在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谭振华，那眼神，让一向见惯了大世面的谭二公子都有些心惊肉跳。
难道这就是俗话说的丈母娘看女婿……呸呸呸，应该是丈母奶奶看女婿才对吧？
话题终于转到了正事上面，谭振华问道：“卢老，薇薇安向我转述了您提出邀请的过程，还说您特别强调了这份邀请要用您在格鲁曼公司总工程师的身份发出，我猜，是不是因为我搞出来的那架4旋翼无人机？”
见谭振华主动提到了这件事，卢赫生也不再隐瞒，他直截了当地说道： “是的埃里克，我对你的发明很感兴趣，为了将它研究得更透彻一点，我甚至拆卸了一台成品——你不会因为这个而责怪我吧？”
谭振华能说什么？只能苦笑着答道：“没事卢老，我大概能理解您当时的心情，应该与我刚开始接触无线电的时候把家里的收音机拆掉的行为一样吧？”
卢赫生笑道：“怎么回事？埃里克你还拆过家里的收音机？感觉怎么样？”
“呃，感觉不好，非常不好，当时我才刚上初中，而且还只是看了几本家里的无线电入门书籍，几乎什么都不懂，所以把收音机拆掉以后就没能完整地复原回去。卢老您也许知道，华夏当时并不富裕，收音机绝对算得上家里一件非常重要和值钱的资产了，所以，我理所当然地挨了我老爸一顿揍……我得承认，那是我挨过的第一顿揍，而这显然开了一个非常不好的头。”
卢赫生被谭振华逗得哈哈大笑，就连一直坐在一边暗暗观察谭振华的徐欣也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过露在外面的眉毛眼睛里全是笑意。
等他们两个都笑完了，谭振华才追问道：“卢老，既然您已经拆过了我的4旋翼无人机，那能谈谈您的看法么？”
卢赫生的脸色渐渐严肃起来，他深深地望了谭振华一眼道：“我的看法有很多，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一切，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第657章 无知者无畏
“呃，这个，卢老，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谭振华被卢赫生问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卢赫生则紧盯着他的眼睛严肃地说道：“埃里克，你的这架无人机用到了典型的多旋翼结构，而自从有了航空工业以来，多旋翼结构就一直是个经典难题，所以当我看到了那架无人机草图的第一眼就有一个疑惑，这，真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弄出来的东西吗？而当我拿到了实物之后就更坚定了这一看法，这绝不是一个孩子可以完成的工作。”
原来是这么回事。
谭振华心中暗赞，卢赫生不愧为浸淫航空业多年的老司机，一眼就看出了这架无人机中的蹊跷，也一口就道破了谭振华沽名钓誉的实质。
从表面上看，卢赫生只是质疑了谭振华不可能依靠一个人的力量将4旋翼无人机捣鼓出来，而再细想就会发现，他还在质疑另一个更关键的问题：谭振华是不是盗用了别人的研发成果并将其据为己有，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事情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谭振华深深地知道，对于这种上了点年纪的“老派”学者来说，盗用别人研发成果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容忍的，因为那说明了此人恶劣的本性！
哪怕用脚指头想谭振华也知道，一旦被卢赫生认定成本性恶劣，那么自己随后想要展开的一系列针对卢赫生的计划都将无从开展，而且，就连和薇薇安今后的交往都将受到重重阻挠！
不过，既然谭振华早就从薇薇安的口中得知了这次会面将要谈论的重点，他当然也早就为此进行了一番准备。
“卢老，您说的一点都不错。”谭振华上来先肯定了卢赫生的猜测，同时露出了钦佩的表情道：“其实我只是完成了最开始的工作，为这架原型机设计了原始结构并让它成功地飞了起来，在这之后，由宁都航空航天大学的一个团队对它进行了进一步的的设计和完善，带领这个团队的导师是现任宁航大学的副校长郭蓉玮教授，您也许听过他的名字？”
谭振华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老师郭蓉玮祭出来当成了挡箭牌。
“原来是这样，难怪了。”在略微思考了一阵并没有发现谭振华的讲述中有明显的逻辑漏洞后，卢赫生接受了这个听起来比较合理的解释，他稍微放松了一些神态道：“郭教授这人我听说过，他在无人机领域的造诣应该算得上是华夏第一人了吧？如果是他领衔，那倒也说得过去了。”
谭振华赶紧顺杆爬道：“是的，原本我制造的那架原型机仅仅只能在空中停留不超过5分钟，飞行性能也非常糟糕，不过，在郭教授带领的团队接手后，不但成功地将留空时间增加到了15分钟以上，飞行的的姿态控制能力也得到了大幅度的加强，还为其增加了照相功能，使其具有了实用价值，现在量产的型号就是基于郭教授的改进结果，至于我的那架原型机，只能算是个粗陋不堪的玩具。”
卢赫生的脸上露出了一些笑意，谭振华的说法与他先前的推测非常接近，而且这个小伙子也挺老实的，自己一问，就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地说了出来，也老老实实地承认了在4旋翼无人机这项划时代的产品上做出了最大贡献的其实是宁航的郭蓉玮教授，这让他对谭振华的好感度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至少这是个诚实的孩子，他想。
至于为什么4旋翼无人机最终是以谭振华的名义申请了一系列的专利，他则自动脑补为那应该是出于华夏方面的某种安排。因为就他自己掌握的信息，米国通过某项联合国的援助资金从华夏大量采购了这种无人机并交给了巴铁在阿福汗参与了对苏俄的作战，而反馈回来的信息则显示用户对该产品的反应相当良好，正在寻求进一步追加订单——既然是一桩能挣到美元的生意，那么华夏这么处理一下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趁着卢赫生对自己的好感度增加，谭振华赶紧大拍马屁道：“卢老，我听薇薇安说，您现在是格鲁门公司的总工程师，而格鲁门公司我听说过，是以固定翼战斗机的研发生产为主的，应该没有涉及过旋翼飞机这个领域，卢老您对旋翼飞机都那么了解，真是厉害啊！”
“旋翼飞机我是真的不懂，只是出于专业需要稍微了解了一些常识罢了。”卢赫生这么说着，不过脸上的表情却透露出一点得意之色：“在这方面，还是休斯、西科斯基、贝尔的实力更强一些，我们格鲁曼最擅长的领域还是固定翼的战斗机，特别是舰载的固定翼战斗机。”
“那卢老，您刚才说的“多旋翼结构是航空工业的经典难题”又是什么意思？在我的印象中，米国的航空工业一向是走在世界前列的，怎么这种多旋翼的结构居然没人尝试成功过么？”谭振华别有用心地问道，他这么做，其实最大的目的是逐渐转移卢赫生的注意力。
“这个啊，倒也不是没人尝试过，怎么埃里克你自己搞出了4旋翼无人机的原型，对于这种结构的来龙去脉竟然都不了解吗？”卢赫生狐疑地问道。
谭振华连忙解释道：“卢老，我是真的不了解，当初做原型机的时候，只是考虑到旋翼按照一个方向转动必然将带来一个旋转力矩，为了平衡这个力矩，就需要采取点措施——我当时就想，正好一个电机带动旋翼的升力本来就不够，要是再为了平衡力矩再给它加上死重就太不划算了，不如在它对面增加一个反向旋转的电机和旋翼，这样既能多产生升力，又可以解决力矩的问题，这不就是一举两得吗？就这么着，最后就折腾成了个4旋翼。”
卢赫生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笑道：“所以这就是所谓的“无知者无畏”了吗？你不知道多旋翼结构的难处，自己瞎折腾，却没曾想误打误撞的，竟然为一个困扰航空工业几十年的难题提出了解决思路，并且还竟然在微型系统上验证了它，看来你倒也是个有缘之人，也罢，今天时间还早，我就跟你讲讲这个多旋翼的发展史，也免得你下次跟人吹牛的时候露馅。”
这是……被老爷子嘲笑鄙视了啊？谭振华心中暗乐，不过，能成功勾起了卢赫生的谈兴，也正算达到了他的目的，于是他摆出了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洗耳恭听。
第658章 投缘
“多旋翼系统，顾名思义，它是在整个飞行系统中，具有三个或者更多旋翼轴的特殊直升机。”
卢赫生只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就开始了讲述：“已知最早的多旋翼系统是由高卢Breguet兄弟于1907年在C·Richet教授的指导下制造的，这个时间只比正式被承认的人类首次飞行迟了不到4年，不过该飞行器虽然进行了试飞，可惜结果却并不如人意，仅仅只飞了1.5米而已，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架飞行器和这次试飞留下了明确的文字和图片记载，也使其成为了最早的多旋翼飞行器。”
说到这里，卢赫生不禁微微有些感叹：“二十世纪初，人类的航空工业才刚刚萌芽，那个时候的人们足以让今天的我们汗颜，他们中涌现出了无数的天才和疯子，对飞行的渴望激励着他们尝试着各种在现在看来可能感觉无比荒诞的方案，只为了把自己送上蓝天，有很多人甚至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可惜，我们华夏错过了那个黄金时代。”
他微微摇了摇头，被自己的话调动起了情绪，一时有些黯然，而谭振华却朗声说道：“华夏错过了航空工业的第一个黄金年代，是因为在那个时候，华夏人正在试图剪掉脑后的辫子、打破心中的枷锁，而我认为，对于一个民族来说，那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卢赫生有些惊异地望了谭振华一眼，没有接他的这个腔，而是在沉默片刻之后继续说道：“Breguet兄弟这次不算成功的飞行并没有扑灭人们对直升机类飞行器追逐的热情，反而激发了先驱们的创造力，他们尝试了各种各样的方案，并终于在1920年取得了突破，另一位高卢工程师Etienne Oehmichen设计的多旋翼飞行器成功起飞并实现了14分钟的飞行，创造了当时直升机领域的世界纪录。”
“都有14分钟了，而且还是载人的，真了不起！”谭振华一边感叹一边追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这类飞行器的发展出现了分歧。”卢赫生答道：“随着单台发动机输出功率的上升，人们发现不需要多旋翼系统就可以实现垂直起降，在这个基础上深入发展，最终演化成了现代直升机，而另外一些人则在继续探索多旋翼系统的未来。不过，今天我们的话题重点既然是多旋翼系统，那么直升机的事情不说也罢。”
谭振华点了点头，卢赫生则继续说道：“二战后的50年代，当时米国政府出于对未来战争事态的考虑，觉得需要一种比直升机运力更大的垂直起降飞机，于是他们批准了米国陆军的一系列研究计划， 其中最成功的的应该算Curtiss-Wright公司的“飞行吉普”，这种飞行器使用了杠杆燃气涡轮机作为动力，其中“Curtiss-Wright VZ-7”在1959-1960年期间实现了较为稳定可控的飞行。”
“既然在1960年就实现了稳定可控的飞行，卢老您为什么还说这种多旋翼结构是一个经典难题？”谭振华不由得有些好奇地问道。
卢赫生看了他一眼才缓缓地说道：“因为这项研究计划最终停滞了。”
“为什么？看上去这家Curtiss-Wright公司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研究成果了啊？”
“因为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试飞，人们发现了这种多旋翼结构的一些固有缺点，而这些缺点对于一架载人航空器来说，几乎是致命的。”卢赫生答道。
涉及到了谭振华的知识盲区，他也没奈何，只能听卢老爷子的解释：“就以你的4旋翼结构为例，首先，从空气动力学角度来说，4旋翼这种结构必然是静不稳定的，也就是说哪怕四个电机和螺旋桨的功率、转速、升力一模一样，重心也在绝对的中心点上，但只要遇到稍微一点点扰动的时候，四旋翼系统就会偏离平衡状态，并且无法依靠气动布局本身恢复平衡。”
谭振华好歹也跟着两位华夏航空大拿当了几天挂名的弟子，“静不稳定”这个词儿他还是听得懂的，再加上他毕竟亲手制作了世界上第一台真正意义上的4旋翼无人机系统，回想起当初制作原型机时为了将的重心固定在中心点上所耗费的巨大精力，不禁心有戚戚焉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