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芊之羽
这也是当前华夏出口的工业制成品中，主要以轻工业品特别是纺织品为主的原因，毕竟在此时的华夏，熟练的成衣工人来源最为广泛可靠，几乎每个家庭的女主人都能熟练地使用缝纫机和针线，就连谭振华老妈这样的半桶水医生都不例外。
然而他还是下决心要做这件事，并且也决定了要将这家工厂设立在华夏改开的桥头堡——深川。
这么做，除了能获得最大程度的政策支持以外，还因为深川与香江只有一河之隔，而香江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必将成为国际贸易中重要的转口港，无论从物流运输还是元器件采购方面，都能获得最大限度的比较优势。
而且谭振华刚才粗粗浏览了一遍库里提供的设备及元器件供应商名录，发现其中除CPU以外，有相当多的零件生产厂家都是东亚的，尤其以倭国为主，这就更给了他充足的信心。
倭国与香江的距离不远，而且绝大多数的倭国厂商都会在香江设立办事机构，并以此为向华夏大陆进行贸易的前进基地，谭振华相信，与这些厂商达成长期的供应链协议应该是有可能做到的。
嗯，还有一个人也许能在这件事中发挥意想不到的重要作用，原东芝电子微电子实验室主任藤尾增冈君现在可已经是咱的人了。
哎呀，提到了东芝，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就要发生了……那个还未谋面的熊谷川，与老毛子的生意究竟做了没有呢？这事儿，要不要掺和上一脚，又怎么掺和上一脚才好呢？
谭振华想着这些事情，走进了雅各布·罗斯柴尔德的办公室。
已经与他多次合作，且每次合作都获利颇丰的雅各布对谭振华的到来无比欢迎，而且对他的态度也早已经从第一次见面的居高临下变成了现在的将其视为平等的合作伙伴，于是一见面就先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并且不用谭振华要求，就自动拿出了自己珍藏的最好的红茶来招待。
话说，原本雅各布是想把谭振华当成自家安插进华夏的代理人来用的，指望着这小子要是听话，就赏他一点残羹剩饭做为奖励，想来罗斯柴尔德家的残羹剩饭对这样一位来自贫穷国度的小家伙来说，就已经是了不得的财富了，可现在的情况却是，两人的合作好像一直是由谭振华占据着主导地位且自家通过与这位华夏小家伙的合作，不断地获取着巨额的利润……
资本家么，能给自己带来超额的利润的合作伙伴，那必须是最好的朋友。
所以雅各布早已经将谭振华当成了自己的忘年交，互相之间的谈话就变得非常的随意，连谈到某些比较敏感的话题时也是如此。
“埃里克，按照你的策略，我们的公关小组有计划地对麦道过去的事故情况进行了针对性报道，同时也暗中散布了很多不利于麦道的流言，这些流言和报道起到了一些作用，根据我们调查的结果，目前麦道客机的上座率远远低于同级别的其他机型，这也让各大航空公司对麦道施加了更大的压力，同时你应该也观察到了，目前麦道的股价一直在低位徘徊，这对他们从资本市场上融资显然是非常不利的，不过目前来看，仅仅凭借这些手段，要击败甚至分拆麦道，难度还是相当的大。”
雅各布对前段时间的工作进行了言简意赅的总结道：“埃里克，你，我，还有我们的几位合作伙伴都已经从做空麦道上挣了不少钱，但对于麦道这样体量巨大的企业来说，这些都还不是致命的打击，因此，我们最主要的那两位合作者对此显然很不满意。”
谭振华皱眉道：“你说波音和梅隆？他们从这次的事件中应该已经获得了相当大的利益了吧？不管是从资本市场还是从实际的订单角度，他们才应该是最主要的获利者吧？他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雅各布摇摇头道：“埃里克，站在朋友的立场我得提醒你一句，你现在虽然已经是一名非常成功的商人，但你还不是一名合格的资本家，你不了解包括我本人在内的这些资本家究竟有多么贪婪，你已经吊起了他们的胃口，给他们创造了一个机会，那么，他们绝不会止步于现在获得的这些蝇头小利，他们要的，是你向他们描绘的那个最大的利益。”
谭振华无奈地摊摊手道：“虽然我也很想要那个最大利益，可目前这种情况下，我真的已经尽力了，我听说FAA的事故最终调查报告最近就要出炉，那应该是最后的机会，到那个时候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已经超出了我能预见和左右的范围。”
雅各布点了点头，忽然抬眼正视着谭振华，一字一句地说道：“埃里克，有人让我转告你，麦道的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了，他们将全盘接手，当然，你依然可以在资本市场上运作，他们不会干涉你在这方面获利。”
谭振华微一愣神，随即豁然而起，盯着雅各布，用颤抖的声音问道：“雅各布，难道他们要……”
雅各布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甚至都没有敢于与谭振华的目光对视，而是垂下了眼睑，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勉强听清的声音小声说道：“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说，他们好像有一个Plan B。”
没来由的，谭振华觉得自己就像掉进了冰窖一般，浑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第702章 初心
与雅各布见面之后的几天中，谭振华一直过得浑浑噩噩，他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想，可这个猜想的内容太过于惊悚，让他在这个猜想没有真正发生之前，都不敢肯定这世上竟然真的有人可能会为了利益而将其付诸实施，而且，他除了一个Plan B的名词以外，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这让他有一种深深的挫败和自责。
他自问自己算不上一个好人，为了在短时间内聚集起能够帮助他达成目标的财富，也曾经施展过很多不那么光明正大的手段，而在他施展这些手段的过程中，也有很多他认识或者不认识的单位或个人因此而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比如被他割了好几遍韭菜的香江众，比如被打劫了国库却不得不忍气吞声的不列颠政府，比如与他个人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麦道公司，比如正在被他惦记的格鲁门，比如被人狠狠修理了一顿却连到底是谁在害他都没弄清楚的背篓将军丹瑞……
可谭振华自问自己还是一个有底线的人，至少，他不会为了实现自己的私人利益而去随意操纵他人，特别是无辜平民的生死。
不知怎的，最近在他的脑海中总有一句话在不停地回响，那是洁西卡曾经告诉过他的：“你完全不能理解有些人的下限有多低，或者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下限。”
谭振华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好让自己今后不会面对良心的谴责，可当他将整件事情的前后来龙去脉以及所有牵涉到的人和企业都细细捋了一遍之后才发现，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甚至现在的他，连说都不能说。
他能将自己的猜测告诉谁？又有谁会相信他？
而且就算有人真的肯相信他，又能如何？
能阻止那些人实施他们的计划吗？
答案显然是不能。
重生以来，他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如此无力。
而且，还有一桩事关哲学和道德的悖论也一直萦绕着他。
假设他的猜测真的变成了现实，那么，麦道面临的就是致命一击，本已经焦头烂额的麦道恐怕是逃不过这一劫了。麦道如果倒下，按事先达成的默契，波音及罗克韦尔将成为最大的获益者，两家将分别获得其民用及军用的业务，立时变成行业内的巨无霸，而由麦道一手推动的“MD-82”入华计划也必然无疾而终，这对于谭振华手上目前正在积极推进的“BAC”计划显然非常有利，甚至有可能籍此而一举结束“挂羊头卖狗肉”的尴尬局面而转正，获得华夏国家层面的认可和支持。
顺带的，也非常有可能实现谭振华对现任麦道副总裁、亚洲区总裁张振中先生个人的“小目标”。
以一己之力，一步步帮助自己的祖国实现大飞机的梦想，谭振华自认为，无论从任何角度来说，这个目标都是正确的，甚至可以说是高尚的。
可为了实现高尚的目标，就可以纵容卑鄙的手段吗？
这是谭振华左思右想也没能得出结论的问题。
所以，这些天来，他的整个人都显得蔫蔫的，无论谁找他商量什么事情都无精打采。
几乎所有人都看出了他的状态不对，但没人知道原因，也就更不知道该如何劝解。
直到有一天，师昌旭找到了他，对他讲了一个故事。
故事的主角是两个人，都是师昌旭的故交旧友，这两个人，一个叫梁思理，乃是启超先生幼子，另一个叫林桦。
这两人原本也都是至交好友且年岁相当，都曾经抱着科技救国的理想一起出国留学并成为了同学，然而，这两人最后却选择了完全不同的道路。
林桦最后选择留在米国发展，因为那里不但生活条件优越，且能提供给他完善的科研保障条件，这让他觉得米国才是能供他施展抱负的地方，而他也确实凭借这些有利条件做出了卓越的成绩——他成为了波音公司空天技术方面的首席科学家，而他最成功的作品就是米国“三位一体”核打击力量的基石之一——射程达到一万四千公里，可覆盖苏俄及华夏全境的“民兵”战略导弹。
而梁思理却不忘初心，在1949年新华夏成立的当年就选择了回归，并将毕生的精力和才华都奉献给了自己的祖国，从“东风1”到“东风5”，从“长征1”到“长征3”，他负责了华夏目前已经研制成功的每一款导弹及运载火箭的自动控制及惯性导航部分，是华夏战略投送力量真正的奠基人之一。
也许梁思理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过上林桦那样的物质生活，工作成果中的绝大部分也是杀人的兵器，但他是为自己的祖国而工作，毕生奉献的结果也是为了保障华夏的国家安全，所以，他一定无愧于心。
师昌旭其实并不知道谭振华颓废的真正原因，但他知道，谭振华是个非常聪明的人，而他讲的这个故事，也许能帮助这个胸怀抱负的年轻人看清自己的路。
谭振华没有辜负他，听完了这个故事之后沉默了良久，随即便起身恭恭敬敬向师昌旭鞠了一躬道：“小子受教了。”
师昌旭讲的故事其实并没能完全解开谭振华的心结，但是，他从中听出了老人家的殷切嘱托，也明白了他讲这个故事的初衷：他不希望谭振华为世事所迷，而忘却了初心。
心结暂不能解，但谭振华已经重新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时间不多，而在伦敦正在进行的事情却很多，他需要全身心地投入进去。
“BAC”项目的推进已经到了关键时刻，经“香江航空科技公司”授权，王清平、马凤山负责的团队已经代表HATC与“不列颠宇航公司”签署了正式协议，正在进行全部技术资料的移交，从西飞厂调集而来的一支专门负责拆卸生产线的施工队伍也已经抵达，正在协同Weybridge工厂方面一起，讨论最终的拆卸施工方案；做为打包条件之一，“港龙航空”向不列颠宇航公司订购两架“BAC1-11-700”的合同也已经签署完毕，预付款也已经到位，不列颠宇航公司甚至非常上道地给谭振华插了个队，飞机两个月后就可以交付。
师昌旭带领的碳纤维谈判团队也已经与罗罗公司达成了框架协议，双方正在就一些关键技术的细节问题上深入探讨；吴达观与胡克爵士称兄道弟，不是携手游览不列颠的大好河山就是打打高尔夫，手下的团队却天天吵得面红耳赤，对如何交付两款发动机的技术状态斤斤计较、寸步不让……
至于谭振华订购的一批“大玩具”，也在不列颠宇航公司不懈的努力下，获得了出口巴铁的许可，不列颠政府全体成员都殷切地盼望能借此打开巴铁的军火采购市场，多卖一些装备，好挣点小钱钱来填充一下刚因为被打劫过而空空如也的国库……
谭振华有这么多事情需要关心，慢慢的，也就将那个关于“Plan B”的心结渐渐抛诸了脑后。
不过，他目前要解决的最重要也最没有把握的事情，其实还是那部让他魂牵梦绕的EL/M-2021B。
为了搞定这事儿，他已经花费了巨大的代价，动用了极大的人脉，也为此而欠下了不少人情债。
他现在还没空考虑欠布卢门撒尔和索罗斯的人情债要怎么还，因为他首先要解决的是，安全、稳妥、可靠地将这部雷达及其全部技术收入囊中。
一旦成功，华夏的机载雷达技术必能跃上一个全新的台阶。
而现在，入场券已经握在了他的掌中。
来自IAI的正式邀请函已经送达，全部的手续都已经办完，谭振华即将和4014所的雷达技术团队一起登上飞往特拉维夫的航班。
中东，那个全蓝星最动荡的地区，究竟有些什么在等待着自己呢？
谭振华望着机翼下渐渐远去的英伦三岛，默默地对自己提了一个小小的问题。
第703章 售后服务
从伦敦到特拉维夫航程大约3500公里，需要飞行5个小时，而谭振华他们这次乘坐的，就是欧洲航空工业的骄傲——空客A300。
空客A300是世界上首款双发宽体客机，也是空中客车公司投产的第一款客机。由于它采用了大量先进的数字自动化技术，使得这型飞机成为全球首架只需两位飞行员便能驾驶的宽体飞机。
该项目刚发起的时候，只有高卢和西汉斯两国参与，接着荷兰及西班牙也加入了进来，而作为欧洲最重要航空航天大国之一的不列颠却一直在冷眼旁观，直到这飞机的研制工作已经走上了正轨，眼看就要出成果了，且高卢、西汉斯两国对搞成这架飞机下了很大决心，为此甚至不惜废弃了国内的其他客机研制计划，这才终于由当时的霍克·西德利航空工业公司以企业的名义参与进来。
霍克·西德利航空工业公司后来与不列颠航空工业公司合并成为了现在的不列颠宇航公司并顺势继承了空客A300项目，不过在刚开始的时候却也没在这项目上花费太大的精力，毕竟，那时候的“BAC”客机卖的还不错，而空客A300的市场销售却碰见了麻烦，除了两个态度最坚决国家在国家意志的推动下，由高卢航空公司及汉莎航空公司购买了一些飞机以外，基本没别的客户，最凄凉的时候甚至出现了有16架已经制造完毕的飞机却找不到买家，只好将飞机“白尾”停在制造工厂的停机坪上的状况。
前文曾经说过，飞机，特别是大型客机，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接到客户的订单再生产的，而且作为一种资源稀缺的紧俏商品，客机的订购一般都是要排队的，个别热销机型甚至需要排队好几年，所以飞机一般还在生产线上就会在其尾部喷涂上订购了这架飞机的航空公司的标志，而空客A300居然出现了16架“白尾”，可见其市场情况的艰难。
而且，另一家不列颠的著名企业罗罗，居然也十分地不看好空客A300，他们甚至没有参与该款飞机所用发动机的竞标……
直到1977年之后，随着亚洲市场的逐步兴起，且由于亚洲市场 不受米国FAA航空条例的管制，比较容易接受双发的宽体客机，而在使用过程中，双发宽体客机的确具有经济性优势，空客才终于迎来了发展的机会。随后米国FAA修改了条例，允许在中远程航线中使用双发飞机，空客终于爆发了，仅1981年一年时间，空客就一举斩获了300架客机及200架意向订单，在迫使波音不得不投入巨资研发767客机加以应对的同时，也终于让一直首鼠两端的不列颠下决心全力投入了空客计划，并竭力争取到了在本国生产、销售A300整机的权利。
而这，也促成了谭振华能以地板价淘换到一条即将被不列颠宇航公司废弃的“BAC”客机生产线。
说起来也是心酸，别人即将淘汰的生产线，对于当前的华夏来说，却是一件绝世珍宝。
谭振华默默地想着这些，而飞机也终于降落在了本古里安机场。
本古里安是以萨最大的国际机场，始建于1936年，其历史甚至比1948年才正式建国的以萨还要久远，位于以萨第二大城市特拉维夫东南15公里的卢德，而卢德，正是以萨航空工业公司的总部所在地。
这家成立于1953年，也就是以萨建国5年后，成立之初仅有70名员工，最初的工作场地仅仅是机场边一座沙丘的企业，现在已经成长为以萨国防工业中最重要的企业，没有之一。
以萨航空工业公司IAI，原名Bedek航空公司，创始人及第一任总裁为施维默——一位米国籍的犹太人，他在以萨建国之初就移居到此并亲手帮助以萨这个全新的国家建国。在以萨第一任总理本·古里安及当时的国防部总干事希蒙·佩雷斯的支持下，施维默利用他在航空、电子和商业方面的经验及知识为以萨奠定了国防工业最重要的一块基石。
历经三十年的发展，IAI现在已经成长为一个军事工业的巨人，在几乎所有的军工领域都能提供先进的技术和系统，包括航空、航天、陆地、海上、网络及国土安全，而且产业链相当的完整，从最基本的元器件、传感器到子系统、大型全集成体系都能提供完善的解决方案。
可以说，IAI是整个以萨国防工业的中流砥柱。
请注意，这家如此牛逼的企业，在以萨这样一个以浑身充满了商业细胞的犹太人为主体民族建立的国家中独树一帜，它是一家如假包换的正宗国有企业！
IAI公司显然非常重视这次来访的华夏技术代表团，他们派出的接机队伍里包括了现任公司第一副总裁大卫·犹斯金、营销总监卢里亚·布克斯鲍姆及谭振华这一行最主要的目标——IAI旗下专门的雷达及火控系统子公司ELTA系统公司的现任总经理海因里希·诺依曼 。
而谭振华这边的人马则清一色的由4014所成员组成——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死瘸子居然也以安保人员的身份混了进来，实在让谭振华自己都大跌眼镜。
这些人员双方早已经在往来的日程安排电报及函件中互相有了了解，而让谭振华特别意外的是，他居然在前来接机的队伍中见到了一个熟人——沃纳·迈克尔·布卢门撒尔。
他赶紧上前与其见礼并询问道：“沃纳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沃纳笑道：“当然是为了迎接你，知道你要来以萨拜访IAI公司，我就提前过来打个招呼，大卫·犹斯金是我多年的好友，由我来为你引荐的话，也许能帮你顺利一点。”
谭振华顿时心生感激，这位沃纳先生倒真是位热心的人，原本以为，自己在支付了400万美金并通过他走通了“米国与以萨关系委员会”的门路之后，就已经钱货两清，却没想到，在自己并没有主动要求的情况下，他竟然还亲自飞了趟以萨来做售后服务……咳咳，做自己与IAI之间的介绍人，这个人情，小谭谭记下了。
话说难怪犹太人的生意做的好，仅仅凭借1600万的人口基数就能占据大块的世界经济及智慧版图，就凭今天这售后服务，今后有事儿了，想不做他的回头客都难啊！
第704章 IAI的好东西
有了布卢门撒尔充当中间人，谭振华很快就与大卫·犹斯金、卢里亚·布克斯鲍姆及海因里希·诺依曼聊到了一块儿，尽管他在整个代表团中的年龄最小，看着还是一脸的学生气，但精明的三位犹太商人还是很快就弄明白了他在代表团中的地位——负责买单的那位。
嗯，毫无疑问，负责买单的一定拥有最大的决策权，这在全世界都是通行的准则，所以，三位IAI公司的高级领导在对待他的态度上便格外地殷勤起来。
互相寒暄过后，按照主人的意思，本来是想安排一行人先到宾馆里休息休息的，毕竟刚经过了5个小时的空中飞行，但无论是谭振华还是贲放、韦川安都没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