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军工霸主 第31章

作者:芊之羽 标签: 长篇言情

  折腾完了,我就面对山路靠着树坐好在原地等着,看自己有没有活下去的运气。被毒蛇咬了,千万不能自己跑,越跑死的越快。

  我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只是觉得自己四肢越来越冷,全身酸痛,呼吸困难,浑身冷汗直流,眼神越来越朦胧的时候,依稀看到对面山路上走过来两个人。

  我想喊,可是嗓子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我只记得那两个人跑到我身边,大声问我什么我也没听清,只是用手指了指旁边那饭铲头的尸体,就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郑项青说话的时候一脸木然,仿佛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可潘、谭二人却依然听得紧张万分,虽然故事的主角现在好端端坐在他们爷俩的对面,那最后一定是安然无恙了,但是,那份紧张和担忧还是写在了他们的脸上。要知道,那咬伤了郑项青的饭铲头,又有个学名叫做眼镜蛇!

  

第69章夜话咖啡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小镇上的卫生院里,听照顾我的赤脚医生说,是两位老乡到小镇上用山货换盐巴,在回程的时候,看见了我躺坐在树下,觉得不正常上去查看时才发现了是被蛇咬了,两个人连忙用捆山货的绳子把我绑在身上,轮换着,一路把我背到了镇子上,这才救回来了我的一条命。

  可惜,那两位救我的老乡,把人背到卫生院就匆忙走了,连名字都没留下,而我自己当时眼神恍惚,实在也记不得恩人的相貌,虽然事后我想尽了办法打听,但最终也没打听出什么来。那两位肯定不是咱们杨家寨的老乡,别的寨子离的远,交通又实在不方便,我也就渐渐淡了找到这两位的心思。

  不过,虽然不知道这两位恩人的名字,但是我永远记得,我郑项青欠南云的老乡们一条命!如果能让他们过得好一点,我做什么都愿意。”

  郑项青说完了自己死里逃生的经过,眼神有些飘忽,仿佛那思绪又回到了多年前,在南云度过的那段毕生难忘的时光,那里有苦难,也有精彩,如果可能,他真想回去看看自己亲手种下的那片橡胶林。

  谭振华“咳咳”的咳嗽了两声,将郑项青带回了现实,他抱歉地笑了笑说到:“不好意思,刚才想起了点事情,走神了,振华你接着说,我怎么能帮到南云的老乡们?”

  谭振华笑了笑,说到:“没事,勾起项青你得伤心往事了,是我不对。”

  郑项青摇了摇头,没有再开口。

  谭振华接着说到:“要帮南云的老乡,得从这个产品说起。”说完他拿过了桌上的一叠稿纸,摊开给大家看。

  只见这稿纸的第一页上,画了一台奇奇怪怪的机器,这机器的造型基本上四四方方,明显是正面的面板之上,嵌了几个开关,还有一个不明用途的大旋钮,下部有一个小出水口,顶上面还有个看上去能拆下来的小盒子。

  潘水生看着这个玩意,研究了半天,以他半辈子跟各种机械打交道的能耐,竟然也看不出这是个啥,没奈何,只好问道:“振华,你这画的是个啥?”

  谭振华笑着说道:“这东西,在我们华夏国内非常少见,因为咱们华夏人,暂时还用不到这个。”

  潘水生可没有参与谭振华和郑项青昨天晚上的对话,对这二人商量好的将来路线一无所知,闻言不禁惊讶道:“啥?咱华夏人用不到这东西,那把它弄出来做啥?哦哦,不会又是为了出口吧?”

  谭振华冲着潘水生一挑大拇指,说到:“潘叔说到点子上了,这个产品名字叫做全自动咖啡机,是专门为了出口准备的。外国人喜欢喝咖啡,就象咱们华夏人喜欢喝茶一样,那是有着悠久传统的,说句不好听的,他们有些人一天不吃饭可以,要一天不喝咖啡,那才是要了他们的老命了呢!我这个机器,就是为他们准备的,只要把咖啡豆放到这个盒子里,水放在这个罐子里,一按开关,这下边的咖啡就自动流出来了,还有几种口味可以给他们选择,这机器,他们一定很喜欢的。”

  潘水生一拍脑门:“你一说咖啡,我还想起来了,那玩意我喝过,黑乎乎的,苦苦的,一点也不好喝!”

  这回轮到谭振华惊讶了:“潘叔厉害啊,这洋荤你都开过?什么时候,在哪儿喝的,赶紧说说,让小子我涨涨见识。”

  潘水生不好意思地说到:“那还是二十多年前了,我跟你刘阿姨刚准备结婚的时候,咱们所张老总工说,他没什么好送我的,就说让我尝点好东西,给我和刘梅一人泡了一杯。我倒还好,虽然觉得有点苦,还是咬牙给喝完了,你别说,喝着苦,最后觉得还是挺香的,刘梅就出丑了,她喝了一口就全吐了,说什么也不碰第二下,看得老总工直叹气,连说可惜了他从不列颠带回来的咖啡豆,喝一点少一点了。”

  潘水生这么一说,谭振华就明白了。

  所里的这位张老总工,那是在不列颠帝国莱赛斯特大学和通信兵学院做过访问学者的,喝过正宗的西洋墨水,有这么个爱好,也不算稀奇。

  搞明白了是个啥东西后,众人就开始接着研究产品的内部图纸,谭振华已经画出了个大概,不过,他毕竟是个玩电子的出生,要他把一整套机械图纸整出来,就实在有点为难了,只能是画出了个原理的图样,不过基本原理弄明白后,其实也不难。

  潘水生是看老了图纸的,虽然让他自己画有点困难,可提意见一点问题都没有,他看完了整套的图样,心里合计了下,就说到:“振华,你这套图纸,只能算原理图,可没达到能按图制作产品的地步,得找专业的机械设计人员完善下,不过我看难度不大,专业人员有个两三天就能弄出来,要不这样,我明天去找下做结构设计的小李,看他能不能帮个忙。”

  郑项青在一边插话道:“振华,你这咖啡机,我看不错,我也听说过,那些外国人可喜欢喝这个了,不过,这和帮南云老乡有什么关系?”

  听闻此言,谭振华暗暗点头,只这一句,就显出这郑项青的好来了,产品是好产品,一眼能看出来不稀奇,难得的是还记得南云的老乡们,有这份念旧心思的人,错不了,看来这郑项青是让自己给误打误撞的逮着了。

  他问道:“项青,你在南云也待了好几年,可曾听说,南云也产咖啡?”

  “这个……真没有。”

  “唉,你说说,咱们这么大的华夏,还有多少好东西藏着没人知晓?我跟你讲,别看喜欢喝咖啡的都是老外,可要我说,全蓝星最好的咖啡豆还是产在咱们华夏,而且,就在南云!”

  “什么?”郑项青不惊反喜,他一把抓住谭振华的说到:“你说的是真的?”

  “项青你别激动,听我慢慢跟你说。

  “这咖啡豆,不是南云的原生物种,它是在1892年的时候,由一位高卢国的传教士传到了南云,并在南云生根发芽了。南云省的西部和南部地处北纬15至北回归线之间,大部分地区海拔在1000-2000米,地形以山地、坡地为主,且起伏较大、土壤肥沃、日照充足、雨量丰富、昼夜温差大,这些独特的自然条件形成了南云小粒种咖啡品味的特殊性—浓而不苦,香而不烈,略带果味。

  其实在五十年代,南云的小粒种咖啡就在国际咖啡市场上大受欢迎,被评定为咖啡中的上品。可惜,这才过去二十多年,竟然连名声都要湮没了。我说你们当时在保山种什么橡胶,保山可是种咖啡豆最好的地区之一,你们当时要是种咖啡,那外汇早就挣的成捆成箱,哪会把自己搞得那么苦大仇深。”

  郑项青“腾”地跃起,激动得浑身发抖,他颤声问道:“振华,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没骗我?”

  谭振华微微一笑说到:“你倒是举个我骗你的例子来听听。”

  仔细一想,还真没有。你别看谭振华说不了几句正事,就想占人便宜,可还真没骗过他郑项青,当然,也许是人家智商高,骗了自己,自己还不知道。

  郑项青站直身形,然后一鞠到底,说到:“此事若成,我就先替保山,替南云的老乡们谢谢振华你了!”

  

第70章野心勃勃

  

  交代完了咖啡机的事情,谭振华话锋一转,开口说到:“昨天晚上,项青你问过我,为什么这电视机的事情,要说动谢厂长担起来,其一么,我已经说过了,就是从你郑项青的描述来看,这谢厂长,是一个颇有担当的人,让他办这个事情,我相对比较放心;其二么,就是我有一个计划,说出来,大家参详参详。”

  潘水生和郑项青一齐问到:“什么计划?”

  “其实,项青你当初的想法不错,就是自己搞这个电视机,但是你的想法有三个不对。”

  然后不待郑项青发问,他就接着解释道:“这第一个么,就是地利不对,也就是市场选的不对。的确,我们国家现在对电视机的需求很大,但是你也要看到,目前的电视机生产厂,全部都是国营的大厂,他们垄断了物资供应和销售渠道两头,你一个个体户,最多披上件集体企业的皮,去跟他们竞争什么?竞争不过,那当然是你倒霉,就算竞争得过,嘿嘿,还是你倒霉。”

  “竞争不过我倒霉,那我认了,可问什么竞争得过还是我倒霉……啊,对了,我知道了,昨天讨论过这个问题。”

  只有潘水生还是一脑门子糊涂,他摸着大脑袋问道:“咦,你们说话都带着玄机啊,前一个我能理解,可为什么竞争得过还是项青倒霉呢?”

  郑项青只好跟潘水生耐心解释了一番内销和外销带来的不同结果,还顺带说了下石金宽那惊心动魄的一天经历,终于让潘水生开了窍,也让潘水生理解了当前局势下的选择路线,他“嘿嘿”笑着说,“还是振华看得清楚啊,小心使得万年船,这个没错。”

  谭振华笑着接道:“潘叔理解就行了,也不用挂在嘴上,这事不能细说。我还是接着往下讲。第一条说完了,这第二条就是,人和不对,项青这个身份就有问题,这理由呢?几乎和第一条一模一样。”

  这下,郑项青和潘水生都理解了,频频点头。

  的确,以郑项青目前的身份来做这件事,的确是高难度事件,就算做好了,恐怕也没好果子吃,石金宽就是前车之鉴。

  郑项青脑子转的快,他接着道:“那第三,肯定就是天时不对了,政策面对我们这样的企业最好的结论也就是放放看看再说,想更进一步是没有的,所以天时也不对。”

  谭振华哈哈大笑,“嗯,不错,大有长进,项青你看,你这天时地利人和都没沾上,你说你能成功吗?”

  “可我不行,那为什么谢厂长就可以……对了,他那可是国营厂!”

  “对了,就因为他那单位的身份,所以,他要来办这件事情,至少就占了天时地利两条。”

  “可是这人和还是大问题啊,他那儿哪有懂电子的人才?”

  谭振华不急不忙,说出一个词,吓得在座二位就是一个激灵!

  “什么,你说兼并?!”

  这两个人一口同声地喊道,喊完不禁互相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不可思议。

  “不错,就是兼并,让谢厂长兼并了那柳市无线电厂,那他什么人才都不缺了。”

  “可是用什么名义?老谢肯干吗?那无线电厂里原先的领导又肯干吗?而且这个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呵呵,名义么,那是现成的,就用要开拓国内迷你风扇市场的招牌。

  反正我们也商量过了,国内的市场让老谢来做,正好给了老谢招兵买马的契机,要知道,这柳市无线电厂的工人,都是电子生产方面的熟手,在那儿闲着可太浪费了,做这个小风扇,绝对属于来之能战,战之能胜的队伍,还能分解一部分石厂长那儿的生产压力,而且工人们一直有活儿干,也不会随便荒了技术,又有稳定的收入,何乐而不为?我想这个方案,赵局长那边一定会鼎力支持,说不定,他还要感谢谢厂长为他解决了一个包袱呢。”

  “等谢厂长拿到了这个无线电厂,你再把这个图纸给谢厂长,让他增加一个产品线,他能不对你郑项青感激涕零?但是项青你千万记住一点,这个电视机,一定要劝得谢厂长控制规模,不要把摊子铺太大。”

  “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你别看我们国家的电视机普及率不高,现在生产出来根本不愁卖,但是这个黑白电视机的生命周期就没几年了,我看最近国际上的技术发展,彩色电视机在三四年后就将进入华夏的家庭,并开始一拨普及的风潮,现在控制规模,就有足够的反映速度能够快速转产,并且……”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声音徒然放到最小,用只有在座几人能勉强听清的声音说到:“我策划这些事情,可不是光为了帮谢厂长,谢厂长年纪不小,再干几年就要退休,到那时……”

  谭振华压低了声音说出了一番话,直把郑、潘二人惊得是目瞪口呆!

  直到三天后郑项青揣着电视机和潘水生以一条红牡丹为代价,请结构室的工程师小李画好的咖啡机图纸,坐在返回闻州的火车上的时候,他的脑子还是晕乎乎的。

  谭振华那天晚上的一番话,带给他的冲击实在太大,他都不敢想象,这谭振华的胆子怎么就那么大,提出的想法是那样匪夷所思,不论是他还是久经世故的潘水生,都被吓得是脸色煞白,内心狂震不已,那样的事情,真的能做吗?真的能成吗?

  在听完谭振华发表的言论之后,潘水生是一言不发掉头就回了家,而他自己也是不出意外的继续失眠——只不过是将地点从潘小宝那充满不可名状气味的小屋换成了红星旅馆的豪华房间。

  躺在床上,他一遍一遍地问自己,真的需要跟着谭振华这列看不清终点的火车一路狂奔下去吗?

  一路飞驰的列车上,郑项青望着窗外证证出神。

  华东平原已经被秋意渐渐染得熏黄,然而,在这渐渐枯败的景色背后是已经开始收获的累累硕果以及孕育在沃土之下那不甘寂寞的勃勃生机,那生机必将在来年奋力生长开花。

  他捏了捏拳头,下定了决心。

  郑项青下定了决心,潘水生却犹豫不决。

  谭家二小子带给他的冲击实在太大,这冲击是他过去的人生经历中从来不曾有过的,他都不敢想,这小子年纪不大却如此的野心勃勃!

  他辗转反侧,几夜未眠,终于还是决定跟自己的老婆刘梅好好谈一谈,希望能从刘梅那边得到些提示。

  然而令他未曾想到的是,刘梅的意见竟然是那样的坚决:谭家二小子出的主意,一定要听,坚决地听,他绝不会害咱们家。甚至,刘梅听完了潘水生的担忧后,一脸的鄙夷,她的原话是:“要不是政策不允许,她都想在磁性材料厂试上一试。”

  哎呀这个老婆子,什么时候跟谭振华走的那么近了?难道这谭振华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郑项青回了闻州,留下了惊疑不定的潘水生和风风火火忙忙碌碌的刘梅以及悠闲无事准备考试的谭振华,却不知道,曾经有一个漂亮的小尾巴,悄悄跟着他到了宁都却没有跟他回去,而是敲响了一个人的门。

  

第71章谁在敲门

  

  詹诺竹打开办公室的门,却看见所保卫科的江科长和一位漂亮的女孩儿一起站在他的门前。他惊讶地问道:“江科长,你这是?”

  江站没有答话,而是努了努嘴,说到:“我没事,是这位同志找你,先进屋说。”

  两人进了屋,江站随手关上了门,然后开口说到:“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广南市公安局经侦大队的王南木同志,王南木同志,这位是我们所情报处的副处长詹诺竹同志。”

  詹诺竹礼貌性地伸出手和王南木轻轻一握,然后开口问道:“王南木同志,千里而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王南木也不绕弯子,从随身的小包中掏出几张照片,递到詹诺竹面前,说到:“詹处长,我们在调查一个人,你看看,这个人你见过吗?”

  詹诺竹接过照片仔细看了几眼,摇头道:“没见过,不知道是谁,江科长你见过?”

  江站说到:“我也没见过,但是,我们所家属区的门卫见过。”

  “哦?”

  “是这样的,据见过这人的这个门卫说,这个人好像姓郑,最近不止一次来过我们所,其中有一次给他留下的印象比较深刻。因为这个人来的时候好像刚跟人打过架,衣服都被撕得破破烂烂的,鞋也掉了一只,还背了一个用床单做的大口袋,就像个要饭的,口口声声要见潘水生。这门卫看他那样子就没让他进来,这个人蹲在墙角不肯走,后来,是有人认出了他,证明他确实是潘水生家的亲戚,才放进了门。”

  “哦?谁做的证明?”

  “就是潘水生家的二小子放学路过,不过他没认出来,反而还是老谭家的二小子给认了出来了,这才把人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