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芊之羽
“假设振华你的判断是正确的，那我们没有必要现在就拍板购买“Lavi”。”宋文华道：“我们完全可以等到他们这个项目彻底黄了再来谈，这样的话，我们应该能省很多钱。”
“但也不能不谈。”谭振华立刻接话：“IAI这次的诚意看着还是挺足的，贸然中断谈判或者回绝，对对方的打击有点大，这样对双方的合作不好，毕竟将来我们还是想要他们的东西的，就是会往死里杀价而已。”
“那样的话，我们最好的策略就是拖，让他们一直保留希望，然后拖到他们的项目黄掉。”宋文华继续道。
“光拖恐怕也不够，最好还得给IAI点甜头，要不然怕他们不肯一直咬着钩。”
“有道理，振华你觉得什么样的甜头比较好？”
“那当然是……”谭振华转脸笑眯眯地望向了詹诺竹，宋文华顿时会意，也笑眯眯地望着了这个他一直不怎么待见的瘸子。
不过这两人的笑脸怎么看都是阴恻恻的。
詹诺竹顿时浑身汗毛直竖，做了一个双手抱胸的动作颤声问道：“你，你们俩个想干什么？人家可是卖身不卖艺的……”
“噗！”
一旁坐着看戏的贲放一时没忍住，一口就把刚喝进嘴里的咖啡喷了出去。
谭振华勉强憋住了笑道：“谁要你的身了？谁要你的艺了？就你这形象，卖得出去不？说正经的，上次咱们谈的关于“怪蛇3”那件事儿，上面怎么说？这都过去不少时间了，不会还没个说法吧？”
“我天天都和你们混在一起，哪里知道那事儿怎么样了？”詹诺竹满脸委屈地答道。
“你拉倒吧，别以为你在巴黎偷偷溜出去几次我不知道，去哪儿了？见谁了？这事儿要是国内还不知道，你糊弄谁呢？”谭振华尖刻地说道。
詹诺竹举手投降道：“好好好我的小祖宗，你知道的多行不？上次我就跟你讲过，机是机密，弹是绝密，这弹的事儿啊，你还是别问的好。”
谭振华正色道：“好，弹的具体情况我不问，我就问你一句话，这“怪蛇3”他们要不要，要的话，就趁早谈，正好啊，给我和宋老师的项目借一份力。”
宋文华也道：“小詹，别人也就算了，振华这孩子咱们可都是信得过的，而且他也不会参与到弹的具体事项中去，我们现在就是想知道一下，国内这方面的想法，你要知道，弹，其实和机是密不可分的，刚才你也听到了，振华打算投资我的“超七”项目，而“超七”项目中一个绕不过去的事情就是给它配什么弹，我看这“怪蛇3”不错，虽然重了点，但好歹经过了实战检验，而且别人肯给全套的技术和生产授权，这可比我们华夏现在装备的弹要强上不少。”
詹诺竹沉咛片刻道：“也罢，对你们来说，这件事本来也不算什么秘密，我现在知道的消息是这样的，国内对IAI提出的方案很感兴趣，正在进行论证，很快会有一支代表团前来特拉维夫与IAI进行沟通，但他们什么时候能来，这我可就说不好了，因为我也不知道。”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道：“不过我猜应该会很快，别问我为什么知道。”
谭振华喜道：“那就这样好了，我先以巴铁的名义订购100枚“怪蛇3”，吊住IAI的胃口，宋老师这里可以与他们就“Lavi”的细节多沟通，但是不要承诺任何事情，回头我们回去不列颠，与老马见面之后，决定一下“超七”的项目怎么搞，接下来……”
“接下来，我会安排我们所里组织一支专门的代表团与IAI详细讨论合作的事情，既然牵涉到了一架完整战斗机的技术转让，那可谈，要淡的细节问题就太多了，我们完全可以把价格这种事情放到最后。”
“那就这么决定了。”谭振华道，“等会儿回去，我就让鹏夏开始和IAI方面讨论雷达项目的文本并告诉IAI，我们会先采购100枚“怪蛇3”以表达我方的诚意，然后通知他们，即将有两支专门的代表团前来与他们洽谈“Lavi”技术转让项目以及“怪蛇3”的技术转让项目，请他们安心等待，时间不会太长，他们就会接到正式的通知，而我和宋老师就没必要在这里等着了，我们可以先回伦敦，找老马好好唠唠嗑。”
宋文华点头没有表示异议，谭振华又转脸对贲放道：“贲老师，只是要辛苦你了，回头你得多帮着点鹏夏，他对雷达的专业知识一窍不通，拟定这份合同还是有些难度的。”
贲放点头道：“振华你放心，商务条款上的事情我插不上嘴，这你和那位余律师两个人商量着办就好，至于技术细节这点你尽管放心，交给我了，我和老韦会把好关的。”
有了贲放的承诺，谭振华也放下了心事，几人又坐了一会儿，随便聊了点不相干的事便打道回府。
只是，在这些人都回到宾馆进入了梦乡以后，谭振华又偷偷溜了出来，给某位花花公子拍了一封电报……
第二天，几人按计划向卢里亚交代了前一天商量好的结果，卢里亚虽然对没能立即签署合同或者框架协议不太满意，但这个结果也算能够接受，毕竟不管是“Lavi”或者“怪蛇3”，都是金额巨大的技术转让合同，客户不能立刻做出决定也在常理之中，在决定之前，充分交换双方的意见也属于正常的商业流程，卢里亚甚至还提出，可以提供几发“怪蛇3”的样弹供华夏方面做实际的打靶测试，以充分展示产品的性能。
这当然是好事，詹诺竹当即表示欣然接受。
做完了这些事，以萨之行也就告一段落，小谭谭盘点了一下战果：已经落进了口袋里的有达索的电传操控系统及数据总线技术；有IAI的雷达、生产线及技术授权；有100发等待交货的“怪蛇3”导弹。而在他的推动之下，“Lavi”及“怪蛇3”的技术转让项目洽谈也即将启动。
虽然这两个技术转让项目最后的结果还没有揭晓，但按照前世的历史进程，谭振华知道这些都是华夏最后获得了的东西，其中，“Lavi”项目的技术基础成为了“歼十”参考的范本之一，而“怪蛇3”更是在华夏直接参军，成为80、90年代，华夏天空忠实的守护者，也就是后来著名的“霹雳-8”近距空空格斗弹。
而正是基于这型导弹技术的引进，华夏的空空导弹得到了长足的进步，并在此基础上进行了跨越式发展，最终成长为蓝星上该领域的王者！
但愿因为我的参与，华夏能将这跨越的步伐迈得更快一些，更稳一些。
谭振华想着这些，挥手告别了卢里亚，告别了贲放，也告别了再次出现在机场送行人群中的沃纳·布卢门撒尔，并在与这位有着浓重华夏情节的前米国财政部长交换了意味深长的眼神之后，暂别了中东的漫漫黄沙，踏上了飞往伦敦的航班。
第771章 有好事
“老马，来来来，有好事找你。”
回到伦敦，宋文华在看到马哈穆德的第一眼就眉开眼笑地招呼他。
老实讲，完成了中间人的使命，早就一个人从巴黎飞回来的马哈穆德最近在伦敦待得挺无聊的。
他受到谭振华的委托，以本国的名义向不列颠宇航公司下单购买12架“海鹞”战机，其实绝大多数的谈判都是华夏方面派来的人在执行，除了前段时间飞了趟巴黎以外，他基本上都是无所事事地在这两个国家游山玩水——这倒不是我们的上校先生玩忽职守，实在是因为这里的谈判即将接近尾声，也就是说，他需要最终在合同上代表巴铁签字。
好在伦敦现在云集了一批华夏首屈一指的专家，他在与他们互相串门的过程中很是交到了一些好朋友，也了解到了一些华夏当前军工科技领域内的最新成果，更为他们身上表现出的忘我工作作风所折服，而这一切，都更加坚定了上校先生与华夏全面合作的决心。
特别是这位宋文华。
马哈穆德与宋文华可算是老朋友了，算起来两人已经打了好几年的交道——从3611首次提出以“歼七”替换巴铁逐渐老迈的“歼六”机队开始，而那已经是前年的事情了。
不过说实话，在见识过米国提供给本国测试的F-16战机后，马哈穆德对宋文华前次带他参观的“歼七”是不太满意的。
今年元旦之前，马哈穆德一行搭乘谭振华的包机飞了趟华夏，随后便随同宋文华访问了蓉城3603所和蓉城飞机制造厂，在那里，他们见到了正在紧张地研发中的，宋文华向他们竭力推荐的“歼七”战机的出口型号“歼七M”。
按照宋文华的介绍，首批的“歼七M”将交付60架之多，订单名义上来自约单，不过马哈穆德知道，这批飞机的真正买家其实是伊克拉，而根据客户的要求，华夏正在为这型飞机在其原型机“歼七”的第二个大改型号“歼七II”的基础上按照客户要求加装不列颠马可尼航空电子公司的 956 平视显示器和武器瞄准计算机、226 型“空中巡逻兵”测距雷达、大气数据计算机、多频段保密通讯电台、雷达高度表等先进电子设备并按照这些新电子设备的要求改进原先的机载电力系统。
至于3611所为什么能在这型战机上装备这么多马可尼公司的航电及雷达设备，马哈穆德认为，这肯定是宋文华在帮着谭振华和不列颠宇航公司的谈判过程中，干了私活……
不过就算是这型雷达和航电大大升级过的“歼七M”在马哈穆德眼里依然难当大任，226 型“空中巡逻兵”测距雷达勉强能看个十几公里还只能测距，至于超视距作战那是想也不要想的；“涡喷7B”发动机推力不足还极为耗油，这让“歼七M”即便带上两个副油箱升空也依然是小短腿；而更关键的则是，巴铁永远的敌人，印地已经装备了“米格21MF”和“米格23”战机，并在去年与达索签订了40架“幻影2000”战机的合同，今年第一批次的战机即将交付，而巴铁目前最先进的战机只有两架正在试飞的F-16，至于“幻影”系列，手头只有几十架上一代的“幻影3/5”！
巴铁即将再一次在战机的数量和质量上处于双重劣势！
这一事实让马哈穆德一直忧心忡忡，他现在能寄予希望的，就是尽快完成与米国的F-16交易，好让本方在高端战力上能保持平衡，而数量更加庞大的中低端战机，他则希望能与达索达成进一步的交易，用其最新的技术对本方的幻影机队进行升级，这样在面对敌人成群结对的“米格”机群时，不至于手足无措。
至于“歼七M”，就装备部讨论过的观点，买还是可以买一些的，毕竟便宜，用来替换基数极大的“歼六”机队以保持本方的飞行单位编制数量、训练足够多的飞行员、进行危险系数不大的巡逻任务还是可以胜任的。
或者面对印地的“米格21MF”，也许也有一战之力，但，也仅限于“米格21MF”，马哈穆德不敢奢望能用这款战机面对敌人的“米格23”，至于“幻影2000”？那就只有未来的F-16能对应。
所以，在结束了蓉城的参观活动后，他与宋文华签署了一份意向性合同，打算订购140架“歼七”，而这份合同的最终确认还要等到宋文华对他提出的一系列改进意见回复并得到巴铁装备部的正式确认以后。
那么，宋文华这么神秘兮兮地告诉他有好事，会是什么呢？
莫不是他和谭振华出去转了一圈，蓉城那边就已经把他所有想要的改进都搞定了？
不能那么快吧？
他怀着一探究竟的心情进了宋文华的小屋，同时发现，谭振华居然也在。
而且，他还一眼就看见了在这间不大的房间正中那张唯一的小方桌上摊开的一张草图。
他的目光顿时犹如被磁石吸引住了，再也舍不得挪动分毫。
那是一架飞机，一架他从来没见过的飞机！
进气道被放到了两侧，空出了圆锥形的，大大的机头，显示着它能塞进更大的火控雷达，也暗示了它具备超视距作战的潜力；修长的身材，表明它一定具备良好的超音速飞行能力；典型的三角翼下，居然有3对挂架，这让它的作战挂载组合能够更加丰富……
“这是？”他不禁疑惑地看向宋文华。
“这是我们这次从达索和以萨之行中得到的启发。”宋文华没有隐晦地解释道：“结合前段时间你在蓉城对我提的那些要求，我觉得，这才是你们巴铁想要的飞机。”
马哈穆德摘下了自己的军帽放在一边然后坐了下来，沉声道：“看来你们收获不小，宋总师，能详细跟我讲讲你的计划么？”
宋文华微笑应道：“当然，上校先生，你可能已经看出来了，这架飞机脱胎于“歼七”，但我要说的是，它已经与“歼七”有了本质上的不同，如果按照现在国际上流行的战斗机划分标准，这是一架无限接进于第三代战斗机的飞机，我们打算叫它“超七”……”
第772章 客户Vs供应商
马哈穆德非常认真地听完了讲解，而这次讲解的时间有些长，宋文华花了足足两个小时。
听完了讲解的马哈穆德沉咛良久才缓缓开口道：“宋总师，你这个计划很吸引人，如果按照你刚才陈述的方案，这款战机的性能的确能得到很大的提升，但我有几个问题。”
“你说。”对于客户的意见，宋文华向来非常重视，他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笔记本开始记录。
“第一，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这架战机上将安装一部全新的X波段多普勒多功能火控雷达，但这部雷达你们现在并没有现成的产品，虽然我猜，这部雷达很可能与你们这次从以萨弄到的新技术有关，但，你们能保证时间吗？据我所知，对于你们华夏来说，这是一部全新体制的雷达，对于它的进度，我暂时持保留态度。”
谭振华刚想开口解释，就被宋文华用眼神制止了，他轻轻点了点头沉声应道：“上校先生，关于这部雷达，既然你与4014所的贲放先生也是老朋友了，不如你找个时间问他，相信你能从他那里得到更准确的答案。”
“原来这部雷达将由4014所负责啊。”马哈穆德用略带夸张的语调道：“宋总师，从一个客户的角度出发，我觉得你们早就可以这样做了。”
谭振华明显看见宋文华僵了一下，不由得心中暗乐：看看，你们三机部护食的毛病，连客户都看不下去了吧？
不过马哈穆德显然也没再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的意思，而是继续说道：“那好，回头我找机会再与贲总师聊聊，那么我说第二点，在你现在的方案中，采用了大量的不列颠马可尼公司的航电产品，我知道，这些航电产品已经上了你们现在正在研发的“歼七M”上进行适装，将来的可靠性应该能有一定把握，但是，我想知道，这些航电子系统会不会出现某些难以预料的使用或供应问题，宋总师应该明白我说的意思吧？”
这话说得隐晦，但屋内的三人都知道马哈穆德讲的是什么意思。
因为，当初在第二次印巴战争中，巴铁在全套米式装备的情况下，就因为米国佬的一纸禁令，差点成了手无寸铁，这种教训可是极为深刻的，而巴铁之所以对华夏产的这些相对落后的武器装备情有独钟，除了华夏货确实便宜，经得起战场消耗之外，华夏从来没有附带任何政治条件也是重要的原因。
但如果华夏装备里安装上了不列颠航电的话，这事儿会不会有问题？
“上校先生完全不必担心”，宋文华则答道：“你们当初的窘境我们当然知道，而这对于我们华夏来说，也是必须吸取的教训之一，为此，我们也采取了很多措施，具体到这架飞机上，我们可以提供多重的保证，首先，航电不是武器弹药，不属于消耗品，除了极少部分的易损件外，并不用担心消耗问题；其次，我们从马可尼购买的航电产品数量不少，更为易损件建立了专门的备件库，所以你们基本上无需担心配件损耗问题；最后，我们与马可尼公司的合作是多方面的，其中包括了他们支持我们的航电国产化，而华夏的电子工业水平和国产化能力相信上校先生也有所了解，当这架战机真正能飞上蓝天的时候，很可能就可以用上全华夏产品了。”
马哈穆德点点头道：“如果是那样就更好了，就我个人的观点，对比不列颠产品可能先进一点点的性能，我宁可用华夏的分系统，这是武器，是战士们走上战场后需要托付性命的伙伴，需要让掌握他的人充分信任，而不是随时担心它值不值得信赖。”
宋文华再次点头对马哈穆德的观点表示了赞同并追问道：“上校，还有吗？”
“有的。”马哈穆德道：“就我所知，电传操控系统并未在任何一款已知的华夏战机上得到过应用，而在这款战机上，”他指了指图纸上的那架飞机道：“使用了双余度的电传操控系统，我必须确认它的可靠性。”
“我先解释一下，为了能让这架“超七”具备更好的飞行能力，使用电传操控系统其实是必须的选择。” 宋文华答道：“因为飞行包线的扩展和承受高G的过载必须放宽静不稳定度，这会让战机更加的灵敏同时也更难驾驭，而复杂的武器系统也将占据飞行员更多的精力，而这些，都不是传统的手动——机械——液压操控能对应得了的，而根据我们对国际先进技术的追踪，采用电传操控已经是大势所趋，当然上校先生你也看见了，我们会为这架战机保留一部分机械操控系统，这是为了安全而做的冗余备份。”
马哈穆德仔细思考了片刻才说道：“宋总师，我接受你的观点，不过，我希望如果我们巴铁参与到这架飞机的研发工作中的话，我们的试飞员能够全程参与。”
宋文华点头道：“没问题，这件事我现在就可以做主答应你。”
“那么关于技术，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马哈穆德道：“就是发动机，宋总师恐怕也知道，自从我们巴铁装备了你们的“歼六”，就一直在为这事儿头痛。
好吧何止是马哈穆德头痛，宋文华一提起发动机简直浑身都痛……
但对于一架战机来说，发动机又是一个迈不过去的坎。
宋文华只好说道：“现在有三个解决方案，最保守的是采用目前适配“歼七”的发动机，“涡喷7”的最新改型“涡喷7乙B”已经通过了我们华夏的国家鉴定，首翻可以做到200小时，全寿命600小时；第二方案是采用我们在研的新发，新发的的设计性能比“涡喷7”提升15%以上，寿命预计可以增加30%，当然，新发我现在还不能保证什么时候能用。”
马哈穆德不动声色地道：“宋总是刚才说了有三个解决方案，但我只听到了两个。”
宋文华顺手指了指一直默不作声的谭振华道：“这第三方案么，你问问你这位好兄弟吧。”
第773章 有钱真好
“终于轮到我上场了啊。”谭振华小声嘀咕了一句，才从自己的随身小包里掏出了一张图纸，就着屋中的那张小桌展开，平铺在了刚才几人研讨的“超七”草图上。
与“超七”的草图不同，这张图纸画得相当精细，不但有结构示意图，甚至连剖面图都有，图纸上还有很多全英文的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