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军工霸主 第404章

作者:芊之羽 标签: 长篇言情

  甭管是在干啥,总好歹还算有事可做,可不要忘了,魔都飞机制造厂里,还有6千多号底层的技术人员、工艺人员还有工人呢!

  随着麦道公司的消亡,“MD82”项目已经不可能再复活;而“运十”项目的无疾而终,更使得诺大的魔都飞机制造厂丢掉了最后一个可能维系生计的大项目,仅仅依靠当初谈好的,为“BAC”加工机翼的这点工作量,根本不足以维持这6千多人的生计问题。

  算下来,这其实还是谭振华造的孽。

  因为在他的前世,这一切都需要等到1997年波音完成了对麦道的吞并,并撕毁了与华夏的民航机研制生产合同之后才会发生,谭振华从前世网络上连篇累牍的文章中读到过当时魔都飞机制造厂的惨状:企业开展的生产自救项目五花八门,生产过从肥皂盒到电冰箱的各色民用产品——比如,曾经在前世的谭振华家里服役过十多年的一台“航天”牌电冰箱就是这么来的,可惜,大都没有取得什么良好的市场反馈;有技术和经验的高级人才或者被外资企业挖走、或者自寻门路,纷纷离职;大批工人和底层的技术人员则先后下岗,生活无着,甚至不得不上街售卖自己绘制的魔都交通地图来谋生……

  而现在,这一切都要提前12年发生了吗?谭振华顿时感觉自己的心头沉甸甸的,他觉得,这是自己应该背负的责任。

  “我临走的时候,吕书记拉着我的手对我说,让我一定要找你好好谈谈这件事,他说,当初的“运十”项目是在手上开始的,也是他亲手将这些技术人员和工人们招进了工厂,又是他点头同意了将“BAC”的项目拱手让给了西京,还是在他的任上终结了“运十”这个项目,虽然他现在已经退休了,但他觉得他有责任为厂里的兄弟姐妹们找到一条出路,但是他一个人的能力有限,而且已经退休,现在他能想到的,也只有拜托振华你了。”

  谭振华默然良久才回答道:“马总师,吕书记的意思我懂了,你可以回复他,这件事,我责无旁贷。”

  马峰山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但旋即又皱眉道:“振华,我知道你挺有钱,但这个问题可不仅仅是有钱就能解决的——你总不能自掏腰包把那7千人都养起来吧?退一万步说,就算你肯养,那些人长期没有活干,也不会安心的。”

  谭振华摇摇头道:“当然不能养着他们,当年罗罗的商务董事杰克逊先生曾经说过,“技术是装在人们头脑里的,如果不在生产中反复实践,过一些日子就不复存在了”这一点无论对技术人员或者工人们来说同样适用,如果长期没有事情做,他们的技艺就会生疏,人也会变懒,最后,就什么也做不了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马总师,我倒是觉得,这件事是一个契机,看完了今天的试飞,我认为我们的“BAC”已经基本完成了第一阶段的目标,已经可以用不列颠提供的套件生产出合格的飞机了,那么是时候开始施行第二阶段的计划了。”

  “你说的是国产化?振华,这我得提醒你一下,实际上,从这条产线引进到了国内的第一天开始,这项工作就一直在开展,一天也有放松过,从目前进展来看,我们虽然取得了很大的成果,但面临的困难也非常多。”

  “马总师,这我知道,所以我首先得向你道一声谢谢,不过,我想对当初我们商量过的计划做一点点修正。”

  “什么样的修正?”

  “马总师,站在我的角度,这架飞机的国产化工作和航空市场的开拓占领工作同样重要,我想要的不仅仅是逐步提高这架飞机国产化率,“BAC1-11-700”再实用,也只不过是从一架只能载客80-90人的中小型飞机发展而来的支线客机,能发展到今天,可以说几乎已经将全部潜力都用完了,当我们解决完它的全部国产化问题的那一天,也就是我们在它的基础上重新设计一架更先进的支线客机的那一天,但是,从商业市场角度考虑,一架全新的,更加舒适、更加省油也更加的环保,故障率更低、使用费效比更高的中短程干线客机才是整个市场容量最大的部分,因此,我不能为了等待这架飞机的国产化进程而耽误了市场的需要,毕竟我们是在民航客机的制造领域内竞争,而研制一架飞机所需要用的时间又太长,我们不能等待波音和空客将市场都瓜分完毕之后再想办法进入,那样实在太被动了。”

  “……振华,听你的意思,难道是想研制一款波音737级别的客机出来?但是我们现在连这架“BAC”都还没完全吃透,最基础的国产化工作都还没有做完,贸然开始,我担心会面临太多的技术困难并重蹈“运十”的覆辙,你这个决定是不是仓促了一些?”

  与上一次二话不说就挑起了“运十”的研制重担不同,马峰山在经过了这几年对“BAC”的仔细研究之后,变得更加的谨慎。

  “所以,我打算引进外援。”

  

第1007章 利益与冲突

  

  “这是我们打算研制的新客机。”谭振华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小包,从中拿出了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图纸,展开,铺在了桌面。

  小霍克和胡克也都站了起来围拢到了桌边,这才发现,这是一张手绘的草图。

  虽然是手绘的草图,但小霍克和胡克都是行家,一眼就看出来,画这张图纸的人,少说也有几十年笔头的功力。

  “这是我来之前,马总师绘制的一副想象图。”谭振华解释道:“我们综合考虑了当前国际上各型民航客机的市场表现、华夏未来10-15年国内市场实际需求状况、当前的工业能力等等各方面的综合因素,总体评估下来,我们认为,可以开始投入研制一款150座级别的中短程干线飞机。”

  “就是这样?”

  “这只是一张想象图。”谭振华解释道:“但基本上说明了我们对这型飞机的一些预期——典型2级座舱布局下,能提供155个座位,3+3的布局,飞机长度大约35米,翼展大约30米,飞机宽度大约3.9米,最大起飞重量为70吨级,航程按载荷不同约4千至5千公里,最大飞行高度1.1万米,巡航速度0.8马赫,同时,满足欧洲和米国最新的环保、噪音管理要求。”

  小霍克看着这张草图沉咛片刻后才到:“埃里克,你刚刚拿到的“BAC1-11-700”如果使用最经济的29英寸间距布局,可以达到最大载客数136个,典型2级座舱和34英寸舒适间距布局下也至少可以布置105个座位,为了增加不算太多的座位数而研制一架全新的飞机,你认为值得吗?而且还有一点,在华夏生产的“BAC”,我个人认为会比在不列颠生产的至少便宜10%,在航空工业领域,这已经是很大的优势了,我觉得这将使“BAC1-11-700”还能在华夏保持很长一段时间的竞争力,而研制一架新的客机,埃里克,恕我直言,这看上去不像一桩划算的好买卖,就算你的资本雄厚,但航空工业是一个风险相当大行业,一旦把握不好,造成的亏损可不会是小数字,会让你心疼的。”

  谭振华摇摇头道:“霍克先生,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有些事是不得不做的——好了,不说我为什么要投资这架飞机的理由了,因为这其中牵涉到了很多非商业性领域,我们不如来讨论一下,BAE和罗罗公司有没有兴趣参加到我这个项目中来吧,就像我刚才说的,我认为,未来这将是一桩不错的生意呢。”

  不约而同的,小霍克和胡克的心中都打开了小算盘——如果他们知道那东西是什么的话。

  他们都知道,鉴于华夏当前的科技实力,独立完成一架这个级别且要求如此之高的新客机研制工作虽然有可能实现,但面临的技术及工艺问题肯定会非常多,而考虑到更加现实的情况,比如欧洲和米国对客机市场准入的种种限制,联合在这些国家和地区中的头部企业联合研制,其实是最经济也最妥善的解决办法。

  就比如BAE。

  在收购了马可尼之后,先进航电系统和现代化仪表已经成了BAE的王牌产品,如果BAE加入这个计划的话,几乎可以肯定能从这架飞机的研制及将来的销售中分到大大的蛋糕;而70吨级的起飞重量所需要匹配的两台12吨级别的大涵道比涡扇发动机,则正是罗罗公司的用武之地。

  相比起可能丢失的一部分“狂风”战斗机订单,谭振华的“补偿”议案,显然是一份更加长期的利益保障,这说明,他在提出这项建议的时候,的确是充分考虑了这两家公司所擅长的领域和利益的,也的确是抱着充分的诚意来与他们讨论这件事的。

  但是,这还不足以打动小霍克和胡克。

  或者说,谭振华的这项提议,与小霍克和胡克正在设想的另外一桩生意有着更加深层的冲突。

  因为空客,已经将华夏列入了下一步需要大力拓展的市场名单,实际上,高卢人早就为此展开了行动并取得了成果——去年,也就是1985年,华夏民航华东管理局采购了一架A310,这是首架在华夏投入运营的空客客机,而就在今年,从华东管理局改制而来的东方航空公司又采购了3架A310-300。

  对于一家大型的民航客机制造企业来说,4架客机的订单当然算不得什么,但,这却是空客工业集团已经成功打入了华夏这个未来被所有人都看好的巨大市场的标志!

  但是,空客目前怪异的组织结构决定了,不列颠,尚未能从这些订单中分到一毛钱的好处,这让已经完成了空客客机生产线在不列颠全部落地事宜的BAE十分的羡慕嫉妒恨。

  这么解释一下空客现在的组织架构吧——与其说这是一家公司,不如说是一个结合相对紧密的托拉斯联合体,而且,还是内部有着激烈竞争的托拉斯联合体。

  这得从“空客”计划的源头说起:刚开始的时候,“空客计划”最坚定的支持者只有三个国家再加上一家私人公司,高卢、西汉斯西班芽和不列颠的霍克·西德利,但是,霍克·西德利公司在加入了计划不久,就出现了严重的财政危机,虽然还挂着个名头,但实际的研制工作和投资却并没有参与,“空客计划”的全部工作都是由欧洲大陆的三个国家协作完成的,于是,为了分配平衡这三个国家的利益,初期的空客便在这三国建立了16家零部件生产工厂,每个工厂都生产飞机的一个整部件,这些部件生产完后,会被运送到位于高卢图卢兹或者西汉斯汉堡的总装线进行总装,然后呢?高卢和西汉斯都有空客整机的销售权——换言之,谁卖掉算谁的。

  后来,继承了霍克·西德利公司全部遗产的不列颠宇航也看到了这型客机的巨大市场潜力,于是仗着当初也签过字的理由,哭着喊着加入了“空客”计划,在分到了一部分零件加工业务的同时,还引进了一条整机生产线,也可以承担最后的整机组装业务了,当然,它享受的待遇也是一样的——有本事卖掉的整机,算它自己的。

  显然,在这个供应链流程环节中,卖整机的收益肯定是最大的,于是,共同打着“空客”旗号在市场上出现的三个国家,高卢、西汉斯以及后来者不列颠,也经常为了争夺订单而在暗地里斗得头破血流。

  所以,BAE可十分想凭借着与华夏有着长期良好合作的优势,也杀入华夏市场,分得一杯羹呢!

  原本,空客主打的A300系列与谭振华提出的这架新客机不在同一个级别,彼此之间并不会产生什么竞争关系,那小霍克和胡克的顾虑对这项前景诱人的合作的顾虑会小很多,但,现在形势不同了。

  因为他们即将拥有A320。

  

第1008章 错综复杂

  

  空客A320,是空客工业集团在A300系列已经被市场认可并越来越成功之后,计划推出的第二个机型系列。

  非常巧合的是,这架已经于1982年开始正式开展了研制工作的飞机,其基本的参数也是150座级、3+3的座舱布局、70吨级的起飞重量、3千至4千米的规划航程……换句话说,与谭振华刚才提出的技术要求,几乎一模一样!

  这当然一点都不奇怪,因为市场需求如此,而且大家憋足了劲,对标的竞争对手也是同一个——此时在150座级中、短途细分市场领域内的霸主——波音737-300。

  小霍克当然非常清楚A320的研制进程——首架原型机正在生产线上做最后的组装,并即将于不久之后开始它的飞行测试!

  与当初对待空客A300时三心二意的态度截然不同的是,BAE加入A320机型的研发工作,那可是全心全意、全力以赴的,他们甚至将成为A320系列飞机中大量先进航电设备、仪表及飞机机翼的主承包商——无他,钱景看好尔。

  而且不但BAE如此,罗罗也同样如此。

  前文曾经说过,当年“空客A300”在研的时候,罗罗公司压根就没参与其发动机的竞标,导致该型飞机的发动机被普·惠公司和通用电气公司两家瓜分,每每午夜梦回,胡克爵士都会悔青了肠子……所以这次,从一开始罗罗公司就深度参与了项目,并以其与由米国普·惠公司、倭国航空发动机公司、西汉斯MTU航空发动机意大力菲亚特五家联合于1983年成立的飞机发动机公司“国际航空发动机公司International Aero Engines”(简称IAE)为投标方,参与了对该型飞机适配发动机的争夺战。

  他们提出的方案是为这款新飞机研制一款代号为“V2500”的全新型号发动机,采用成熟的双转子体制,应用大量普·惠和罗罗成熟的技术,比如宽弦风扇叶片、“浮壁”式燃烧室、单晶涡轮叶片和粉末冶金涡轮盘、叶尖间隙主动控制和全权限数字电子控制系统FADEC等,目标是研制一台推力12吨级,涵道比5一级,推重比4.9以上的新发动机,在降低了发动机的燃油消耗率的同时,还能提高其可靠性,以此来与强大的CFM国际竞争。

  在这里需要简单介绍一下CFM国际。

  CFM国际公司,1974年9月正式成立,由高卢SNECMA公司和米国GE公司联合投资组成,其旗下最成功,也是对IAE威胁最大的,就是于1979年研制成功的CFM56系列航空发动机。

  这是一款里程碑式的发动机,它采用了通用电气公司的成功产品F101军用涡扇发动机的核心机,并以此为基础发展出了一系列型号,推力范围从8吨起跳最大可以达到16吨,可以满足飞机低油耗、低噪声、低污染的要求。

  这款发动机一经问世,就立刻成为了波音飞机的标配并向其他客机制造商扩散,因其不断刷新着销量纪录而被誉为“世界上最成功的商用发动机”。截至2011年6月,共有各型CFM56发动机22208台在航线上使用,平均每3秒钟就有一架使用CFM56发动机为动力的飞机起飞, 每天的航程相当于往返月球50次,而根据已签订的订单及对之后市场的预测统计,这一系列的发动机,其最终的销量极有可能超过4万台!

  空客的对手是波音,IAE的对手是CFM,而且,先发优势又都在对方的手上,这样的竞争格局,让小霍克和胡克爵士都倍感压力山大,米国虽然与欧共体达成了协议,允许空客飞机进入米国市场销售,但谁都知道,贸易保护主义无处不在,真想打开那块市场难度极高,因此,他们都自然而然地将目光投向了空客飞机一向表现良好的亚洲地区,而在这一地区,地域广阔、人口众多且已经被高卢人成功打开了市场缺口的华夏,毫无疑问将成为不列颠人开拓空客市场的重点。

  但这就是问题所在。

  BAE虽然销售了一条“BAC”客机的生产线给华夏,但严格来说,“BAC”也只不过是一架稍微大一点点的支线客机,其各方面的性能都不能与即将首飞的空客A320相比,换言之,二者之间并不存在明显的市场交叉,可谭振华现在提出的这架新飞机的研制计划就完全不同了,这架飞机的市场定位,与A320简直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如果BAE和罗罗选择支持谭振华的计划,那么就几乎等同于放弃了在不列颠生产的A320进入华夏市场的机会!

  所以,小霍克和胡克爵士两人的第一直觉就是,不能支持谭振华的计划。

  但细一想,他们又都不免产生了些动摇。

  这还得从空客集团那奇葩的组织结构说起。

  毫无疑问,高卢与西汉斯,才是支撑起整个“空客计划”最坚定的核心,空客的第一型飞机A300的订单也几乎完全来自于汉莎航空和高卢航空这两家“国资”背景的航空公司,也因此,首先布局在西汉斯和高卢的两条空客整机组装线,才是空客飞机最主要的生产基地,至于BAE手上的这条线,倒更像是欧洲大陆为了拉拢不列颠这个岛国而施舍的小恩小惠。

  换言之,整个“空客工业集团”其权利和利益的最大头,还是放在了欧洲大陆,放在了西汉斯和高卢这两个国家。

  所以,如果是空客以“空客工业集团”的名义与华夏洽谈的客机销售生意,其最后的订单也肯定是由这两个国家分享,而与不列颠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不列颠宇航系统公司想要从中分到一杯羹,那还得靠自己努力才行。

  原本小霍克认为,自己还是有相当优势的。

  因为华夏的航空和民航系统都与霍克家族有着传统的友谊,不但到目前为止还运营着全球最大的“三叉戟”机队,而且听说也刚刚批准了“BAC”客机的采购计划,虽然数量不多,只有5架,但对于谭振华和西飞厂来说都是良好的开始,而对于小霍克来说,则是友谊的延续。

  但如果谭振华从中作梗的话……

  

第1009章 镰刀大队

  

  “你的计划让我们兴奋,但是埃里克,你要知道,参与从头研制一架民航客机,是一项巨大而且长期的投资,我们都需要向各自的董事会进行汇报,所以,我和胡克恐怕都无法立刻给你是否参与这项计划的答复,我想我们都需要一点时间。”

  在思考了良久之后,小霍克给出了模棱两可的回答。

  在没有权衡清楚这其中的得失之前,他觉得还是不要贸然做出决定为好,胡克爵士也对这个回答表示了赞同——显然,他也认为,此刻就做出同意或者不同意的决定是不明智的。

  这个答案当然不能让谭振华满意,小霍克和胡克都看出了谭振华脸上那略显失落的表情,这也让他们没了兴致继续追究谭振华半路截胡壕沙军购大单这事儿的兴致——其实事先他们已经与壕沙方面确认过,并不会因为采购了华夏的这批飞机而减少与不列颠方面的交易,之所以对谭振华施加压力,只不过是想要警告他,让他到此为止,不能再把手伸太长了而已。

  “埃里克,既然误会已经解除,而且你也的确是带着极大的弥补我们损失的诚意而来,虽然这件事我们暂时还不能给你答复,但,“耶马迈”的事就到此为止吧。”小霍克觉得火候也差不多了,况且与谭振华的友谊也需要继续保持,便自动给出了台阶,他笑道:“而且你来的正巧,我们之间的第一份合同,那12架“海鹞”即将在今天交付,埃里克,你不想参观一下吗?”

  对方既然转换了话题,谭振华也顺势道:“是啊,我知道,其实这也是我今天来的目的之一,说实话,我等这些飞机很久了,霍克先生,原本你应该在去年底就向我交付这些飞机的。”

  小霍克耸了耸肩膀道:“在我们这个行业里,仅仅只延迟了三个月是可以理解的吧?因为埃里克你的要求与我们的标准出厂战机配置有相当大的不同,许多测试工作都需要重新再做一遍,而这些测试耽误了大量的时间——好吧埃里克,如果你只是想让我向你道歉的话,那么,对不起。”

  谭振华微笑着说道:“行了霍克先生,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太在乎这点小事的,现在,让我们去看看那些飞机吧。”

  ……

  让谭振华没想到的是,巴铁方面派来接收这些飞机的队伍,竟然是由穆罕默德·艾哈迈德·阿拉姆准将带队的,这让他很是小小激动了一把——无他,这位准将先生的名气实在太大了。

  阿拉姆准将今年50有1,而令他成名的那一战则发生在21年前。1965年,第二次印巴战争中,刚满30岁的他作为第巴铁空军第11中队的指挥官、空军少校,正是意气风发、经验与精力最顶峰的时刻,在一场突发的战役中,他驾驶着F-86“佩刀”式战斗机在1分钟内连续击落了4架印地飞机,稍后又击落了第5架,这个令人瞠目结舌的纪录至今仍无人能打破,阿拉姆也因此荣获“勇气之星”勋章。

  击落5架战机,是喷气时代能被称之为“王牌飞行员”的入门标准,而阿拉姆仅仅用了一天、一场空战就达到了这个标准,他也因此战绩成为了喷气机时代唯一的一个“1日王牌”。

  阿拉姆也因此被巴铁视作国家英雄,他的名字被列在卡拉奇巴铁空军博物馆名人堂名单的最顶部。

  马哈穆德虽然有事未能前来,但巴铁能派出这样的人物来接收这批飞机,也充分体现了他们对此事的重视,这实在让谭振华十分感激,所以,他握着这位传奇空战英雄的手,很长时间都不愿意松开,直到阿拉姆将他介绍给了他的同僚们。

  “这是穆罕默德·尤素夫·乔德里少校,他将担任这支队伍的指挥官。”阿拉姆准将首先将谭振华介绍给了一位年约40岁,身材不高但黝黑壮实的军官道:“乔德里少校是一位经验丰富的飞行员,来这里之前,已经有2000小时的飞行经验,具备驾驶“幻影3”、“歼六”两型战斗机的能力,信仰坚定,值得信赖。”

  “欢迎你,乔德里少校。”谭振华握着这位军人的手热情地说道:“我相信在你的带领下,“镰刀”大队将很快具备作战能力。”

  “愿意为你效劳,埃里克先生,也感谢你为我们巴铁做出的贡献,请你放心,我带来的小伙子们都是最棒的。”

  与这些巴铁派来接收战机的飞行员及地勤们一一见过礼,谭振华也终于放下了一桩心事——要知道,在他通过马哈穆德与巴铁达成的协议中,除了担任本次领队的阿拉姆准将以外其余的人,都即将脱下军装,转换身份成为所谓的“雇佣军”,成为他谭二少爷手中掌握的武装力量!

  接机仪式简单而隆重,十二架“海鹞”战机整整齐齐地停在停机坪上,威风凛凛、煞气十足。应谭振华的要求,这批飞机都采用了特殊的涂装:银白色的机身以及绿色的雷达罩,而在尾翼上则喷着一柄大大的镰刀,这代表了这支队伍的特殊身份——隶属于谭振华的“镰刀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