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芊之羽
第1091章 偷猎者
接下来的几天里，谭振华与安进制药的董事会成员及以雅各布﹒罗斯柴尔德、小霍克为代表的BAE董事会进行了密集的磋商，萨金特·麦考密克甚至亲自飞抵伦敦参与了谈判，最后否决了向任意第三方企业授权“Viagra”的方案但却就由谭振华提出的另一项意见达成了一致——安静制药将向由BAE主要董事会成员所代表的金融机构组成的一家名为“BNC”的基金会进行一次定向融资，安进制药的现有资产作价12.6亿美元，BNC将投入7.4亿美元的现金并占有37%的股权，这使得安进制药的总市值达到了20亿美元，而这也使得谭振华在该公司内占有的股份，对比其入股时的估值，整整翻了20倍。
就投资而言，这对于几方都是一桩划算的买卖，雅各布等人实现了参与进发掘“Viagra”这座金矿的梦想，而安进制药不但获得了一大笔现金，可以用来进一步深耕“Viagra”的米国市场，还可以充分利用“BNC”基金会在不列颠的影响力，迅速推进该药在不列颠乃至整个欧洲市场的推广。
而对于谭振华而言，他也终于得到了想要的东西，“BAE”将以与“华夏商飞”联合开发下一代“BAC”客机为由，与华夏共同设计新一代的电传操控分系统、液压及机载供油分系统、先进航空仪表等一系列民航客机的分系统。
除此以外，谭振华还以“港龙航空”的名义，向“BAE”下达了在未来两年内订购5架最新的“空客A300-600”型客机的订单以及另外5架同型号飞机的优先选择权，这款于1984年才刚刚研发成功的空客A300系列最新改型飞机在拥有267个座位的同时还可以另外载货35吨，航程达到了7700公里，是逐渐发展起来的“港龙航空”公司构建以香江为中心，开拓亚洲际航线以及部分跨洲际航线的预定主力机队成员。
BAE在拿到了这份价值6亿多美元合同的第一时间就迫不及待地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并将其宣传为BAE在东方市场获得的“伟大成功”，是继“三叉戟”之后，不列颠与东方民用航空领域合作的“典范工程”；除此以外，他们还高调地宣布了将与“华夏商飞”联合启动新一代支线客机“BAC II”的研制计划，并立刻引发了航空工业界的轩然大波。
不提对这份订单羡慕得眼珠子都红了的高卢人、汉斯人以及正在与华夏进行波音737客机采购谈判米国波音公司，就只说正在魔都进行着艰苦地拉锯战的那些米国航空分系统供应商们。
当他们通过各种渠道获悉了这个消息的时候，顿时心里就凉了大半截。
现在，他们终于知道消失了很长时间的埃里克﹒谭去哪里了——有很多人都看到了他与BAE总裁小霍克﹒西德利微笑着共同签署那些合同的照片！
“联合研制新一代支线客机“BAC II”，多么冠冕堂皇的借口啊，披上了这件外衣，会有多少核心的技术秘密流入华夏，流入那个埃里克﹒谭的手中？
原来，当自己这些人还在魔都咬着牙冠、顶住了巨大的订单诱惑与对手进行着锱铢必较的交锋的时候，那个狡猾的华夏年轻人，早已将获得这些技术的主要来源从他们身上转移到了不列颠，转移到了BAE身上！
特别是托尼﹒派克，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懊悔以及愤怒。
“我必须提醒你，你只看到了有哪些人参加了那个典礼，但你并不知道，有哪些人来了，却没有出现在那场典礼上对么？”
他的心中再次回想起了谭振华满脸微笑着说出的警告——那不是在虚言恐吓，那就是事实！
托尼﹒派克现在敢肯定，小霍克﹒西德利，就是那个来到了魔都，却没有出现在典礼现场的那个人，也许，只是其中之一——哦，上帝啊，那太可怕了！
这些在表面上温文尔雅、伪装成绅士的家伙们，他们是最贪婪、最狡诈、最无耻的偷猎者，他们偷偷抢走了本该属于我们的猎物！
华夏，已经得到了他们想要的，那么，我们这些在魔都的人算什么？
不行，这件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找华夏要一个说法！
胸中激愤难平的托尼﹒派克找到了小唐纳德﹒道格拉斯，想要他出头领着大家去找华夏方面要一个说法，但他发现，小唐纳德的态度非常暧昧，根本没有当这个出头鸟的意思。
开什么玩笑，小唐纳德﹒道格拉斯知道的远比这些人多得多，在梅隆先生的计划中，与谭振华及华夏的合作，何止是这“C919”一项？已经被提上议事日程的就有“罗克韦尔工业自动化设备”、“固特异轮胎及橡胶制品”、“威斯汀豪斯电气”三大与华夏合作的项目，梅隆家族甚至有将“梅隆银行”都引进华夏的想法，只不过华夏的现行政策还不支持外资银行的进入——但就他这些天来与华夏各方面人士沟通的结果来看，这其实是件早晚的事。
超过米国5倍的人口，逐渐活跃起来的经济，华夏这个市场对梅隆家族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了，小唐纳﹒德道格拉斯非常清楚自己此行的目的：建立起与华夏各方面的良好关系，并为实行梅隆家族的全盘计划探路——老于世故的史凯夫﹒梅隆，当然不会将全面开拓华夏市场的全部希望寄托在埃里克﹒谭一个人身上，这是一个合格的百年家族的掌控者应该具备的最基本的眼光。
与全盘计划相比起来，“C919”只是一个引子，一个负责探路的尖兵，即便最后被牺牲掉也是可以接受的——更何况就他掌握的情况，与埃里克合资组建的“罗克韦尔﹒道格拉斯（魔都）有限公司”的审批流程进行得相当顺利，根本没有任何的阻碍，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埃里克﹒谭以及华夏方面，根本没有撕毁之前达成的合作协议的意思。
那他为什么要当这个出头鸟？
踏踏实实地将自己该拿的利益装进口袋，与华夏各方面都成为关系良好的合作伙伴，岂不是美滋滋？
从小唐纳德道格拉斯处没有得到任何帮助的托尼﹒派克终于忍无可忍，他决定，自己采取行动。
第1092章 我们不急
托尼﹒派克具有典型的米国人性格，有些自大、有些狂傲，自我中心、直来直去，所以，当他决定采取行动的时候，便毫不犹豫地这样做了——他直接闯进了“华夏商飞”的董事长办公室。
可惜，吕董事长对于英文是一窍不通，所以尽管托尼﹒派克指手画脚地嚷嚷了半天，双方却未能形成任何有效的交流，直到他把负责与这位派克先生谈判的吴广辉叫到了办公室，才终于弄明白了这位的意思。
派克先生激动地指出，华夏方面在与他们谈判且没有得到最终结果的同时，就已经与不列颠的相关企业签署了协议，完全无视了本方之前付出的种种努力，这是违背最基本的商业信用的行为，他代表派克宇航公司表示深深的谴责，并保留就此事进一步追究华夏方面责任的权利云云……
吕董事长非常耐心地听完了他的话，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派克先生，据我所知，谭振华先生代表我们华夏商飞与不列颠宇航系统公司签署的协议是“BAC II”飞机的联合研制合同，这架飞机是基于之前“BAE”与我公司合作的“BAC”项目的延伸，而且这是一架载客百人的支线客机，派克先生，你我之间正在谈判的却是代号为“C919”的载客160人级别的干线客机，这完全是两条产品线，所以我认为派克先生你的指责是毫无道理的。”
托尼﹒派克顿时愣住了，这才发现，自己一时激动，竟然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从各个渠道汇聚的消息都说明了，埃里克﹒谭与BAE签署的协议是两份，一份是购买5+5的空客A300-600，另一份是联合研制“BAC II”，可真没任何信息证明BAE牵涉到了C919的项目之中。
但是，身为行业内人士，他当然知道这种所谓的“联合研制”的外衣下，可以包装多少东西进去——这几乎完全取决于合同签署双方的意愿，换句话说，只要华夏商飞和BAE双方谈妥了条件，那么将这种“联合研制”的领域稍稍扩大一点，根本不用费什么手脚。
换一个角度考虑，假如将目前正在魔都开展的这些以来自米国的分系统供应商为主的谈判视之为“C919”的正选方案的话，那么，BAE或者说整个不列颠的航空工业，就是一个成色十足的“备胎”。
更可气的是，“备胎”的合同都已经签署了，可正选方案的合同却还悬而未决！
托尼﹒派克意识到了自己犯的错误，可他并不打算就此打住，而是继续气势汹汹地责问到：“董事长先生，可是据我所知，你们与BAE的谈判是在我们之后才开展的，但却以比我们短了很多的时间就达成了协议，我认为，这是你们华夏方面没有对我们正在进行的谈判足够重视的原因，我个人依然怀疑你们华夏方面的诚意。”
这明显就有些无理取闹了，所以吴广辉在翻译这些话的时候，是非常气愤的，甚至在翻译完后，忍不住对吕光杰说道：“董事长，我觉得这家伙太过分了，反正小谭总那边已经有了成果，我们干脆别和这家伙谈了。”
吕光杰却冲他摆摆手，让他不要多发表自己的意见，认真做好翻译的本职工作就好，接着对托尼﹒派克正色说道：“派克先生，你怎么怀疑，是你的自由，不过我必须提醒你，在我们双方的谈判过程中，我方已经清楚完全地阐述了立场——在满足我方各项技术及质量要求的基础上，我们可以承诺采购一定数量的分系统，但贵方也必须转让这些分系统的核心技术，我方甚至愿意以一个合理的代价来得到这些核心技术，这是我方再三重申的合作前提，但是，至今为止，贵方尚未同意这个合作前提，这才是阻碍我们双方达成一致的主要矛盾，我觉得造成现在这种状况的责任完全在贵方。”
“你们这是在强迫我们转让技术，这是不符合国际商业规则的！” 托尼﹒派克还在继续纠缠。
“这是我们开出的合作条件，派克先生，对所有的合作者都一视同仁，没有区别，而且我们向每一位合作者都公开说明了这一点，如果觉得不能接受的供应商，可以自由选择退出，我们华夏方面绝不会强求，派克先生，选择权一直在你手里。”
“那么我代表派克宇航公司郑重宣布，我们将重新考虑与贵公司的合作，并不排除退出谈判的可能。”
没有达到任何目的，连吵架也都没吵赢的托尼﹒派克丢下一句狠话，脸色阴沉地走了，而当气愤难平的吴广辉将目光投向了吕光杰的时候，却发现吕光杰的嘴角笑意盈盈。
他有些惊讶地问道：“董事长，刚才那个家伙态度那么恶劣，可你怎么……”
“小伙子，我告诉你啊，看问题要看本质，而且，很多时候，你要真切地理解一个人真实的想法，不能看他怎么说，而要看他怎么做——你说说看，刚才那位托尼﹒派克先生为什么会表现得这么激动？”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小谭总与BAE签署的合同威胁到了派克宇航与我们正在洽谈的项目了，他在担心，我们能从BAE那里获得替代产品，就有可能不与他们合作了……啊，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说说看？”吕光杰嘴角的笑容更甚。
“托尼﹒派克原本以为他是我们唯一的油料供应及液压系统供应商，所以他以为吃定了我们，所以之前尽管我们开出了优厚的条件，但他就是不肯不在那个关键问题上松口，而他的这种想法代表了很多米国的供应商，而现在，他们发现，自己不再是唯一的供应商了，所有，他们有些恼羞成怒，他们着急了！”
“对啊，我们在谈判，而对手着急了，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吴广辉想了想，脸上也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董事长，我知道了，对手急了，就是我们的机会来了，我们不急。”
“对，你现在应该去告诉你的同事们，我们不急。”
第1093章 短兵相接
尽管托尼﹒派克放出了狠话，可是在僵持了几天之后，还是无奈地乖乖坐回了谈判桌前。
这实在是没办法的事情，这几天他也没闲着，一方面他用最快的速度将在魔都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国内以征求董事会的意见，另一方面他也不断地在同来的各分系统供应商间串联，试图组织起一个攻守同盟，以应对当前越来越恶劣的谈判形势——但这一切，注定是徒劳的。
一面是凭空多出了BAE这个强大竞争对手的现实压力，一面是华夏商飞开出了极为有诱惑力的合同条件，在这种形势下，终于有人妥协了，而只要有了第一个，在其示范作用下，第二个、第三个便会顺理成章地出现，于是，这个攻守同盟在还未成型之前，就已经溃散。
所以很快的，托尼﹒派克就郁闷地发现，身边的人们都陆续换了表情，而在聚会的时候，他们谈论得更多的，是将从与华夏的这次合作中，为公司的未来赚取到多少利益。
他被彻头彻尾地孤立了。
事实上，看到了别人在签下合同后那种如释重负又志得意满的表情，托尼﹒派克自己也非常后悔，对于派克宇航来说，有可能在他手中丢掉这份含有巨大经济利益的订单的压力，并不是那么好承受的，但是，前几天在华夏那位吕董事长面前放出的狠话又让他有些抹不开面子。
好在，董事会最后给了他下台的台阶，在经过了几天的紧急磋商之后，董事会的最新指示传来，他可以代表公司接受华夏方面的条件，只要他们开出的价码能够让人满意。
华夏开出的价码其实真的非常有诚意，他们除了会支付一笔技术转让费用之外，还将签署一份在千禧年之前，订购一百套分系统的协议，而且这份协议还得到了埃里克﹒谭以其个人名义进行的担保——换句话说，就算华夏商飞随后未能履行这份采购合同，派克宇航也可以要求谭振华以个人名义将这一百套分系统买下来，而谁都知道，埃里克﹒谭是当前最年轻、最富有的科技富豪，他的支付能力是无可置疑的。
托尼﹒派克终于还是在合同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而他也是最后一个签署了这份协议的国外供应商代表，随着他的签字，长达3月有余的华夏商飞分系统供应商选型工作终于告一段落，“C919”的研制工作也转向了最至关重要的技术研发阶段。
与上一次从零开始研发“运十”不同，这一次“C919”研发工作从开始起就站在了一个非常高的起点上。
有了“运十”研制的经验为基础，又有了“BAC”项目的运营积累，“C919”在设计之初，就定下了必须完全遵循了米国FAA和欧共体民航机最新适航标准的基调，更是在谭振华的主导下，引进了全新的计算机辅助设计手段，而张振中也因为他在工程整体协调、质量管控、FAA适航证申请流程等方面具有的丰富工作经验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特别是在与各分系统供应商，特别是米方的供应商打交道进行技术协调的过程中，他发挥出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毕竟这些其实都是他的老熟人了，在华夏商飞，没有谁比他更了解这些公司，这些人、这些分系统的特点。
所以，在经过了这段时间与新同事们的磨合之后，他也成功融入了团队。
重新恢复了以往工作状态的张振中，终于在送谭振华到机场的路上，由衷地对他说了一声：“埃里克，谢谢你。”
……
1986年的8月末，谭振华回到了圣何塞，缅玉和华夏的事情都告一段落，他也终于有了一点闲暇，除了开始认真地攻读自己的博士学业之外，也可以腾出手来，处理另一桩麻烦事了。
在今年的CES展会上，“Midoor”联盟的对手登场了——以米国老牌半导体及通讯行业巨头摩托罗拉及操作系统行业曾经的领军企业微软为核心发起的“MM”联盟，正式亮相并向“Midoor”联盟发起了强有力的挑战。
不得不说，这个“MM”联盟具有丝毫不弱于“Midoor”联盟的号召力，仅从其已经宣布加盟的企业就可见一斑——德州仪器、SUN、Amiga（阿米加）、Atari ST（雅达利ST）……这些都是具有相当号召力的IT企业，还有一大票倭国的电子游戏机制造商比如“世嘉”、“SNK”、任天堂等也纷纷采用了摩托罗拉廉价的上一代CPU作为其主机核心。而彻底拉下了面皮，将“iDoor”操作系统的成功经验“学习”了十足十的微软，更是采用了咄咄逼人的进攻策略，他们的“微软软件商店”的分成比例比“iDoor”更优惠，对于一些比较热门的下载软件，还制定了阶梯式的返利政策，一时之间，很多软件开发商们纷纷把在“iDoor”系统上的热门软件改头换面，基于相同功能开发了运行在“视窗”操作系统上的版本。
更糟心的是，根据杰西卡告知的消息，iDoor与微软互诉对方侵犯知识产权的官司，很可能将以这样一种方式结束：“iDoor”将部分打赢官司并获得微软的一笔赔偿金，但微软将可以以支付一笔授权费的方式永久获得可以继续使用GUI图形界面、鼠标及其他类似点击设备的权利——因为法院认为，虽然两种操作系统的外在表现形式是一样的，但这些技术属于计算机软件，和实物不同，对软件来说，虽然实现了相同的功能，但是基于二者分别适用于RISC构架和CISC构架两种完全不同的计算机构架，所以源代码存在着根本性的不同，微软也在其中做出了一定的创新，不能算完全的抄袭，所以法院更倾向于以微软向“iDoor”支付一笔补偿金的方式来了结这场官司。
这样的结果让包括谭振华在内的所有“矩阵”实验室相关人等都有些不能接受，麦克格雷戈甚至认为，这是杰西卡和她的律师团队能力不足造成的，不过谭振华却在仔细地思考之后，否认了他这种想法——因为他想起了他曾经看到过的一则花边新闻，在他的前世，苹果公司也曾经在几乎相同的时间以同样的侵权案起诉过微软公司，而那桩案件最后的结果是，苹果败诉！
现在回想起来，难怪比尔先生会在最后时刻撤离了他的那顶帐篷，显然，他得到了新盟友的支持和高手的指点。
而这，也让谭振华对米国的知识产权和法律体系有了更深的了解。
与“MM”联盟进行一场短兵相接的战争看来无可避免，敌方阵营看似阵容鼎盛、声势浩大，那么又回到了老问题，要坑的人实在太多，选谁做第一个倒霉蛋呢？
第1094章 祖传的手艺
众所周知，谭二少爷的一贯原则就是：柿子要捡软的捏。
所以很自然的，他将第一个电话打给了某位最近极端不务正业的社长先生：“盛田社长，你好，对，我是埃里克，听说你最近打算买一家电影公司？对啊，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可口可乐那帮糖水佬愿意把哥伦比亚影业出手吗？哦，还要摆平另一个股东HBO啊，嗯，那个公司我知道，著名的黄暴台么，我常看的……咳咳咳……哇哦，他们开价60亿美元啊，这可真是个天文数字，不不不，我对投资电影公司没有任何兴趣，那个行当我实在不懂，不敢瞎掺和，不过将来你要是有什么龙套角色倒是可以让我过把瘾……看来盛田社长是下决心要进入娱乐行业了？嗯，正好我最近有个好主意，与娱乐业有关，你想不想听听？嗯，你人在洛杉矶？那可太好了，等我看一下日程啊，嗯，明天中午可以吗？对，我过来，我们可以一起吃午饭，嗯，当然我请，我知道有一家餐厅相当不错……”
挂掉了这个电话，谭振华掂了掂手上这个新买的，重达2斤、价值3995美元的大玩具——摩托罗拉 DynaTAC8000X，嘴角忽然浮现出了一抹微笑，移动时代，终于来临了啊！
那么，摩托罗拉自己给自己挖的那个史无前例的大坑，肯定也已经在酝酿之中了吧？
挖坑什么的，那可是二公子祖传的手艺，看本少爷到时候助你一臂之力！
不用谢我，正所谓“助人为快乐之本”，那都是我应该做的……
于是，才在家里没待上几天，刚发过誓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谭二又哼着小曲上了路，好莱坞星光大道去也。
……
“埃里克，你的好主意是什么？”一见到谭振华，盛田昭夫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通过之前与“矩阵”实验室的合作，索尼公司一举占领了数码相机领域的先发优势，借助其研发的CCD器件以及谭振华推荐的“华青电能”提供的高效镍镉电池，其推出的一系列便携式数码相机产品，因其体积小巧、功能强大的特性，一经问世便迅速俘获了众多潮流人士的芳心，而在今年借助“矩阵”实验室下属“数码光电研究中心”的最新科研成果及“香江华芯微电子”先进的半导体制程工艺推出的全球首台“百万像素级”便携式数码相机更让其在这一领域领先佳能、尼康等竞争对手半个身位，一举斩获了全球数码相机市场占有率第一名的位置，虽然目前的总量还不大，但增长率却极为喜人，盛田昭夫预计，最多不超过5年，数码相机类产品就将成为索尼公司最重要的一项营收和利润来源。
而且他还瞄准了另一个重要的产品——笔记本电脑，相比起笨重的台式计算机，笔记本电脑虽然牺牲了部分性能，但其便携性能却让随时随地使用计算机成为了可能，而在盛田昭夫看来，这一优点将使其在未来赢得更为广大的应用场景，只不过，现在的笔记本电脑还有一个最后的难关需要攻克——显示系统，无论是笨重的CRT显示器还是目前东芝使用的黑白液晶显示器，都不符合他的要求，所以，他还在耐心地等待新技术的成熟。
不过有一点是盛田昭夫非常清醒的，不论他选择何时进入笔记本电脑行业，就计算机本身而言，他必将选择“矩阵”实验室提供的一整套从CPU到软件的构架系统，因为整个索尼公司早已被深深地打上了“Midoor”联盟的烙印。
所以，他非常乐意与面前这位年纪只有他孙辈的华夏年轻人保持良好的关系。
谭振华神秘地笑了笑，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了一份薄薄的资料递给了盛田昭夫道：“这是我闲来无事，琢磨出的一个小产品，其实没有什么新技术，只是将现有的技术做了一些组合，不过我想，这个产品应该会受到年轻人的喜欢。”
“是什么？”盛田昭夫一边伸手接过那份薄薄的资料，一边随口问着，而当他看到封面上的那一行字的时候，目光就是一凝。
那上面用粗体黑字写着标题：PlayStation企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