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芊之羽
“谁？”
“我的一个学生，她从埃里克踏上米国国土的第一天开始，就一直在关注他，我想，整个米国，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埃里克了。”
“她？”
“是的，她，而且她还是个黑人，丹佛大学博士，目前在斯坦福大学担任国际关系学副教授、教务助理，顺便说一句，她能说非常流利的俄语，与我在苏俄问题上观点非常一致。”
“布伦特，看来你是在向我推荐她了，你的学生。”
“是的布希，我不想隐瞒这一点，康多莉扎﹒莱斯是我最出色的学生，如果明年大选之后，由我再度出任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的话，我希望由她来担任苏俄事物司的司长。”
“苏俄司？为什么不是华夏司？”
“因为我觉得，在你未来的第一个任期内，我们面临的最主要的问题依然还是苏俄，而莱斯可以在这方面发挥很大的作用，至于埃里克，我想，至少在苏俄的威胁没有完全消除之前，他与我们不会产生根本性的冲突，甚至可以说，在绝大多数方面，我们将保持一致的利益，B计划被激活的可能性很小，莱斯博士只需要拿出很小的一部分精力进行准备即可。”
乔治·赫伯特·沃克·布希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在稍稍思考过后说道：“布伦特，我同意你的建议，那么这件事就交给你了，现在让我们来谈谈这个小家伙的另一个建议，关于金兰湾，这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建议。”
“是啊，我也这么认为。”布伦特也微笑起来，“我从未设想过，这世界上居然会有人，一个单独的，得不到国家力量支援的个人，会有勇气挑战一整支苏俄的舰队，我该说他是勇敢呢还是鲁莽呢？”
“也许那个孩子是兰博的崇拜者。”乔治﹒布希耸了耸肩膀调侃了一句：“不过我们应该给他一些信心的，对吗？毕竟他想挑战的是苏俄。”
“可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得出，他将如何执行这个计划。金兰湾是全世界最好的深水港之一，扼守着太平洋和印度洋的战略通道，1979年苏俄从安南租借到这个港口后，苏俄人是按照其西太平洋舰队司令部的标准建设的这个港，现在已经成为了苏俄最大的海外军事基地，常年部署在此的舰艇高达30余艘，其中有三分之一是直接作战舰艇，“明斯克”号航母更是以该港为第一驻泊地，我想象不出埃里克将怎么对付这些大家伙。”
“这么说他没有向你透露过具体的计划？”布希好奇地问道。
布伦特﹒斯考克罗夫特摇了摇头道：“他一个字也不肯说，只是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
“哦？什么要求？”
“他要求我们批准之前他旗下的航运公司从荷栏波斯卡利斯公司采购两艘二手挖泥船的计划，这项合同因为有可能违反“巴统”协定被叫停并正接受调查。”
“呃，等一下布伦特，你得先告诉我这个荷栏的波斯卡利斯公司是做什么的，还有，挖泥船又能干些什么。”
“好吧布希，我简单说明一下，荷栏波斯卡利斯公司是全球最大的河道及港口疏浚业务承包公司，成立于1910年，而挖泥船自然就是用于清理港口和航道淤泥的主要装备了，当然也是用来建设港口的必要装备，目前华夏尚无法自行建造。”
“挖泥船？港口建造装备？呵呵，越来越有意思了，难道我们的小朋友想要在金兰湾对面建一座军港吗？他能建在哪里？礁石上吗？就算他能创造奇迹，在礁石上建造起一座军港，那他的舰队又在哪里？依靠华夏那些舢板？布伦特，老实说，我现在越来越期待与埃里克的这次见面了。”
第1197章 政治生态版图
“埃里克，你居然想让我在与副总统先生见面的时候讨论挖泥船的问题，而且还是两艘二手的挖泥船？！”
薇薇安一边对着镜子欣赏着自己新买的连衣裙，并试图为其配上一副合适的耳环，一边嘴里不停地唠叨：“我实在想象不出你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竟然能把你、我、还有布希副总统先生与两艘二手挖泥船联系在一起。”
“这可不是一般的二手挖泥船，我的大小姐。”谭振华走上前来，从背后轻轻搂住了薇薇安的腰肢，俯下身来在她的耳边低语道：“这两条船是由在该领域内全球最领先的荷栏HIC公司建造的，下水不到3年，采用的是最新的全自动绞吸式技术，按下水时间和这类船舶的平均使用寿命来看，这两条船基本上还是新的，我是动用了“环球航运”老板包钰刚老先生的关系才好不容易说服了波斯卡利斯公司同意转让给我的，为此，我不但支付了一笔高额的转让佣金，还与他们签订了一份高额的工作委托合同，如果按照市场价格来算的话，我支付的佣金和工作合同的价值，都已经可以把这两条船再买下来一遍了。”
“可你还是没回答我，为什么是挖泥船？”被谭振华嘴里呼出的热气吹在耳朵里，薇薇安的心头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而这个不安分家伙的手更是不老实地在她身体各处肆意游走，这让她觉得小腿肚子一阵阵发软，有些站立不稳，便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去，想要寻找一个可以信赖的支撑点……不行，现在可是大白天，这个死人！
她一把拍开了谭振华正在她身上各处游走的魔抓，一边嗔道：“讨厌啦，别把我刚买的这身衣服弄皱了，这可是我为了与布希副总统先生会面准备的礼服！”
“既然这身礼服这么重要，那要不然，干脆我帮你把它脱下来整整齐齐地放在一边好不好？”谭二继续着嬉皮笑脸，完全没有正经回答薇薇安问题的意思，手上的动作反而更加放肆。
话说，谭二这次回到米国后，在与薇薇安两人小别重逢胜新婚的亲热中，终于不慎擦枪走火，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而青年男女之间么，但凡是初尝这美妙人间滋味的，总难免会有一段恨不得日夜纠缠在一起的时光——虽然谭二身体里住着一个五十多的灵魂，但他这幅躯壳却是不折不扣的23岁大好青年，再说了，男人么，向来是非常专一的，甭管是十八岁还是八十岁，他们都始终如一地馋着年轻漂亮小姑娘的身体，而薇薇安也正是如花开一般的年纪……
这种事情当然瞒不过周遭的熟人们，于是，陆建刚和张小花夫妻俩看他俩的眼神中便不免带了些揶揄，而方圆百里唯一的单身狗林双喜则好像打翻了千年的老坛酸菜，连呼吸中都充满了发酵的味道。
“色狼！”薇薇安的脸上浮起了一抹红云，身体却终于放弃了抵抗，依偎进了谭振华的怀中，仿佛要把她自己和心爱的人完完全全地融合在一起……
所以说，正在恋奸情热中的男女就没法好好地讨论正经问题，随着谭振华的动作越来越肆无忌惮，薇薇安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早把那什么二手挖泥船的事儿忘到了九霄云外……
“凯迪告诉我，说你和薇薇安要去见副总统布希？”李亚楠家书房中，梳着油光水滑的大背头，嘴里叼着根忽明忽灭的粗大雪茄，一幅大亨派头的李亚楠问道。
在他的身后，巨大的橡木书架上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印刷和封面都非常精美的大部头，粗粗看去，天文地理政治军事文化管理无所不包，而且全都是历史上的著名人物留下的经典名著——然而，谭振华却知道，这些书自打从书店里搬到这书架上之后，就再也没有挪动过位置，倒是这书架的最下层隐藏式书柜中放着的几本印制粗糙、看似盗版的金大侠、古大侠所著书籍以及华夏古典名著比如《金瓶梅》什么的被自己这位师兄给翻了一遍又一遍。
谭振华慵懒地躺在沙发上一边颠着脚一边随意地应道：“是啊，薇薇安都给兴奋坏了，今天非拉着我上街逛了一大圈，买了十几套衣服还有一大堆包包首饰什么的，我就搞不明白了，总共就一个小时的时间，她要买那么多套衣服做什么？”
“女人们找到一个理由就会上街买东西的，就算没有理由，也会制造一个出来，比如，“你看夏季到了，我都没衣服穿了”，而且这个理由几乎可以适用于一年四季，只要换一个词就好，可实际上呢？衣柜里都已经堆不下了，埃里克你知道吗？我都为凯迪准备了一个专门的房间才能安置下她的那些穿过一次就不见了的衣服、鞋帽什么的。”李亚楠也深有同感地随着谭振华的话开启了吐槽模式。
谭振华哈哈大笑起来：“师兄，你也不差那两个钱，要是一个房间不够的话，你可以再腾一间出来……好吧，咱们两个大老爷们就别讨论女人那些婆婆妈妈的事儿了，我今天来，是有事要和你商量。”
李亚楠嘀咕道：“不行啊，房间紧张啊，我都打算要扩建我这套房子了，凯迪她又有了……”
“啊哈！嫂子又有了吗？这么说来，我又要多一个师侄或者师侄女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么下去，凯迪她又得休学吧？那她可啥时候才能毕业啊？”
“毕不毕业的又有什么打紧，随便她了，我们家又不指望她出去工作挣钱才能开锅吃饭，再说了，她现在哪里还有啥心思读书啊？又要带娃儿，又要忙双曲线投资公司的事儿，唉，我看她那学位要读到50岁，行了不说她了，你找我啥事儿？”
终于说到了正事，谭振华也从沙发上坐直了身体，沉声道：“师兄，我想跟你讨论一件对今后影响非常长远的大事。”
李亚楠见谭振华的神色如此郑重，不由得也严肃起来，应道：“说说看。”
“师兄，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们所有的华夏人，嗯，这个用词不太准确，应该是华人、华裔以及华侨，所有生活在米国的具有华夏血统的人，在米国政治生态圈中的位置问题？难道你愿意看到，这些人永远处于米国政治版图中的最底层吗？”
第1198章 老规矩
谭振华的问题很大，让李亚楠一时有些没能反应过来，好吧这位师兄毕竟动拳头比动脑子要更熟练，身居高位之后虽然长进了不少，但也只不过主要还是关注社团内以及唐人街里发生的那些事儿，骤然要他面对这种上升到关心整个族群的思想高度，恐怕一时还有些适应不来。
于是谭振华继续启发他道：“师兄，你看你如今已经有了第二个孩子，他和他的姐姐出生在米国，天生就有米国国籍，嫂子凯迪又是个地地道道的美国人，他们将来在这里长大，我想出于环境、生活习惯等各种因素考虑，18岁之后重新选择国籍的时候，大概率还是会选择继续当一个米国人，但是师兄，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在米国社会中将来的处境呢？”
看着李亚楠若有所思的表情，谭振华继续道：“从现在的情形来看，你经过了这些年的奋斗，可以说就算现在放下一切做个寓公，都已经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了，你的孩子们只要不是太败家，在经济上也不太可能出什么大的问题，但是，在物质生活丰富的同时，他们将来也会面临更大的挑战，你看，你肯定不希望你的孩子们再像你过去一样打打杀杀吧？你会给他们最好的教育，你也有能力做到这些，而接受了良好教育的他们将来也有很大机会成为米国社会中的所谓“精英”人士，那么，除了财富之外，他们也必定会热衷于追求更多其他方面的满足。”
“其他方面？哪些？”
“比如艺术，比如环保，比如慈善，比如政治地位这些，谁知道呢？每个孩子都不一样，将来的路怎么走，那得他们自己决定。”
李亚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沉吟了片刻之后才道：“振华，你说的这些，我还没有想过，但你说的对，至少，我不会让我的孩子们在经历我的那种生活，凯迪也不会同意的。”
“是啊，师兄，他们想要追求更美好的生活，这是值得鼓励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华人在米国，其实一直都是个被边缘化的种族，在这里，我们经常需要面对各种各样的歧视，而在追求理想的路途上，也有着看不见的天花板，比如，在米国，现在所谓的“反种族歧视”，其实更多体现在对黑人的社会及政治待遇方面，而对于我们华人的遭遇则几乎无人问津，整个米国社会对我们这个族群的普遍共识分成了截然相反的两面，一方面是华人普遍弱小，好欺负，欺负了之后本人也不敢拼力抗争，也很难得到社会舆论的支持，所以可以尽管放心地欺负；另一方面呢，在很多媒体的歪曲渲染下，华人又被不自觉地与封闭、落后、愚昧等负面词汇联系在一起，这在好莱坞的影视作品中有很多体现，他们有些人甚至认为，我们还留着辫子。”
李亚楠的面色渐渐凝重起来，因为谭振华说的这些，他有着最直观的认识。
旧金山唐人街是华人的聚集区，他身为这里事实上的领导者、权力构架中最上层的核心人员之一，不可避免地需要处理与外界社团的矛盾，有以墨西哥人为主的拉丁裔团伙，有以黑人为主的大大小小的帮派，特别是在他主导整个华裔社团退出了毒品交易这块利润丰厚的市场之后，其遗留下来的市场空间很快就被米国大大小小的社团所填补，他们甚至想把手伸进唐人街里来，这是李亚楠绝不允许的，他不是警察，没必要去管别的街区中那些破事，但在旧金山唐人街，这决不可以，为此，他的人多次与其他的社团产生过摩擦和冲突，而最让他感觉难以接受的是，在这些冲突产生之后，当地代表政府的执法机构，竟然很多时候站在了对方那面！
贩毒的居然能和警察联手，欺负拒绝贩毒的，这恐怕是李亚楠见过的最大的笑话。
但这就是当前米国社会的基本现实。
如果不是华人普遍能忍，主事的几个华人社团首领们也出于传统的理念不愿意与米国警察们过多纠缠，恐怕抄家伙干翻警察局的事情都要发生好几起了。
想了想，他问道：“埃里克，就我所知，在米国，这是普遍现象，而且由来已久，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谭振华摇摇头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种现象不是你我今天坐在这里随便聊几句天就能找到完美的解决办法的，但是我想，“自助者，人恒助之，”不管我们打算用什么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我们首先要做的，是自助、自强，我说的这个自强，可不是每个人都要去打熬筋骨，锻炼得像师兄你这么能打，事实上在我看来，再能打也对我们华人在米国的地位无所帮助，我们出了一个布鲁斯﹒李又怎么样？百人敌靠的是勇武，而要万人敌，靠的却是智慧。”
李亚楠默默地点了点头，觉得自己非常同意谭振华的这个说法。
百人敌的勇武，他很早之前就有了，一身功夫得到了师傅的真传，自己也十数年如一日地苦练不辍，但那又怎样？之前在香江，也只不过是在兰桂坊一间小小的酒吧看场子的底层打手而已，三餐勉强温饱、住在比“笼屋”稍好那么一点点的小房子里，与逍遥姐妹相依为命，可在遇见了谭振华之后，他的命运就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直到今天，成为了一方诸侯，这应该就是谭振华说的“万人敌”了吧？
想到了这里，他的心中忽然一动，不由得望向了谭振华道：“振华，我看，这个“万人敌”的称号，也只有你才当得起，如果不是遇见你，我这一生恐怕也就只能在最底层挣扎了，而且我几乎是一步步看着你走到今天的，你的能力我最了解，也最信任，如果你想要带领我们在米国的华人挣出一片全新的天地，没说的，师兄我必定全力支持你，哪怕你想当这个社团的老大我也马上让位，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也会说服其他的社团全力支持你！”
谭振华却摇头苦笑道：“师兄，你误会了，我并不是想当社团老大，我对那个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你恐怕很快需要再找一位合适的“白纸扇”来帮你参谋了。”
“为什么？”李亚楠惊愕地问道：“出什么事了吗？你要走？去哪儿？”
“一时半会儿还不会走。”谭振华道：“这次我回华夏京城的时候，有一位老人对我说：“梁园虽好，终非故土。”师兄，我也不瞒你，我的根基在华夏，那里才是我魂牵梦萦之地，所以我终究是要回去的，不过米国的这片基业我也不会放弃，在我走之前，总想着要多做一些事情，为了生活在这里的，千千万万与我生负同样血脉的人。”
再次沉默了片刻，李亚楠点了点头，沉声说道：“看来，你是有计划的，那么，老规矩，你说，我做。”
第1199章 我们的机会
“这次我与布希副总统的会面，其实大家心照不宣，他需要我在他明年竞选米国总统这件事上帮忙，而我可以为此提一些不太过份的条件。”
“等一下，”李亚楠连忙叫停道：“埃里克，你这开头我就没弄明白，我记得你还是华夏籍吧，你怎么帮布希竞选总统？给他捐一大笔钱吗？”
“钱当然是要捐的，但并不能以我的名义，而是薇薇安，我的国籍决定了我不能在这件事上出风头。”谭振华解释道：“不过他要我帮的忙不仅仅是这个，最关键的其实是我手里的选票。”
“你？选票？你连米国人都不是，哪来的选票？”
“我没有，可是你有，而且，你还有很多。”
李亚楠终于明白了。
绕了半天，居然一圈之后又绕到了自己身上。
他想了想道：“振华，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刚才你说了那么多，就是想告诉我，要想我们整个华人族裔能在米国过得更好一些，就必须要摒弃过去关上门来过自己小日子的想法，争取进入米国所谓的“主流社会”，而要做到这一点，我们就不能再继续躲在自己族群的聚集区里只盯着脚下的一亩三分地，而要积极地参与进米国的主要社会活动中去，比如，参与米国的总统大选这类重大政治事件。”
谭振华赞道：“师兄，你看你这不是说的很好么？句句都在点子上。”
李亚楠叹道：“我吧，还是年轻的时候荒废了，书读的太少，后来又过的是靠拳头吃饭的日子，所以在遇见事情的时候第一反应总是先动手，哎，也就是这几年才稍微转了点弯过来，这还是因为被你给带的。”
“其实，有时候能动手绝不BB也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只不过要分清楚场合罢了。”谭振华笑道：“师兄你看，整个加州有120万华裔，约占总人口的3%，如果都能团结起来，随便倒向民主或者共和二者之间的任何一家政党，都是一股无法忽视的政治力量，过去华人连选票都懒得去投，总认为这是与己无关的事，但布希这次的举动提醒了我，我们其实掌握着巨大的，甚至可以说能够影响胜负天平的力量。”
“我们只有3%啊，怎么就能够影响胜负了呢？就算所有华人都投票，也就120万张票而已，全加州可有4000万张选票呢！”
“其实我们的选票有240万张，占6%”谭振华解释道：“师兄，这是一个数学问题，你想想看，在二选一的选择题中，假设我们都选A，那么我们就不可能选B，所以，A的得票就增加了120万张，而B呢，就减少了120万张，双方之间的得票差距扩大了240万张，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李亚楠掰着手指琢磨了半天才终于明白了过来，随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道：“明白了，这么说来，我们最大能影响的其实是6%的选票。”
“对啊，6%的票，这是一个相当可观的占比，而加州一向是民主党的地盘，共和党原本就相对弱势，可加州的选举人票数实在太多了，55张，占了要赢得总统选举的270张选举人票的20%，这么大的比例，是这两党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的，必然会在加州倾力一搏，现在看来，共和党为了能赢，已经绞尽了脑汁了，都把主意打到了投票率全米排名末尾的华裔身上，并找到了我、其实是你这个突破口，所以我觉得，我们的机会来了。”
“你是说，我们这次要答应布希，将华裔都发动起来，并把所有的选票都投给他？”
“是的，师兄，我打算答应他，这是我们华人第一次团结起来，展示我们力量的机会，当然，在我看来，这也是一笔交易，双方都能从中得到想要的。”
“嗯，布希想要选票，那么你想要的是什么？”
“就我个人而言，有两项，一项是一套系统和其永久技术授权，另外一项是我需要的两条特殊的船，米国政府要告诉“巴统”他们同意为我的采购放行。”
李亚楠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谭振华这两个条件的具体细节，首先那些东西他相信就算谭振华想告诉他，他也不一定整得明白，其次，他知道这种条件非常符合谭振华一贯的风格，抓紧一切机会把能得到的一切高科技产品和技术像蚂蚁搬家一样地搬去华夏——只有包括他在内的寥寥几个人知道，在硅谷声名日渐鹊起，隐隐有与大名鼎鼎的“贝尔”实验室和“帕洛阿托研究中心”并驾齐驱之势的“矩阵”实验室，从成立的第一天开始，就一直在做着同一件事情——把实验室里每天产生的所有资料，是的，是所有资料，文档、程序代码、会议记录等等等等，甚至包括已经作废的在内，都完完整整地拷贝一份，并将其送到位于香江“红旗资本”总部的一处安保极为严密的地点！
整个“矩阵”实验室及其在米国的关联公司的安保工作都是由李亚楠旗下的“安保公司”在负责，这件事当然也不例外，而因为这件事特别重要，所以一直就是由李亚楠亲自在牵头管理，所有经手的人，都是由他亲自挑选的，最忠诚可靠的兄弟！
当然，这个做法在实验室内对几位最核心的领导人还是半公开的，谭振华也为此做出了解释：“公司的研究成果来之不易，哪怕是废弃的资料也有其价值，最起码说明了曾经犯过的错误，提醒我们不应该再犯，一旦损毁将给实验室带来巨大的损失，考虑到所有的本地存储方式都有一个隐性的风险，所以，实验室有必要对所有资料进行灾害备份，而这个备份他认为放在遥远的香江是最合适的，这样一旦旧金山这里的数据因为某些原因而损毁，比如遭受突发的自然灾害——这个可能性是存在的，旧金山地处著名的圣安德烈斯断层上，发生地震的概率相当的高，而且已经有过惨痛的教训，于1906年4月18日清晨5点12分左右发生的旧金山大地震，规模为里氏7.8级，这场地震及随之伴生的大火对旧金山造成了严重的破坏，保守估计死亡人数在3，000人以上，造成的损失超过4亿美元，相当于如今的100亿——那么，实验室就还有一份备份的数据可以用来进行全系统的恢复。
这个理由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所以这项日积月累耗资巨大的计划从未有过中断的一天。
但这只是谭振华所有“搬家”行动中的冰山一角，比如，还有一个几乎被所有人都忽略了，但是李亚楠却知道的，不算是秘密的秘密——“矩阵”实验室，它的总部，从来就是一家注册在香江的实验室！
第1200章 无法拒绝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