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军工霸主 第512章

作者:芊之羽 标签: 长篇言情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米国与倭国之间爆发所谓“第一次DRAM战争”之时,老欧洲的半导体企业几乎没发出任何声音。

  这,显然让老欧洲这些心高气傲的贵族们心有不甘,发动了战争的这两方,不论是那个粗鄙的牛仔,还是那个矮个子东方人,其实他们从心底里都是瞧不上眼的,毕竟是祖上阔过的大户人家么,眼界高,那也是常事。

  而且他们不但眼界高,也切切实实地采取了有针对性的实际行动,希望能在半导体领域内扳回一局。

  于是,在这一领域内的领军企业,意大力SGS微电子公司和高卢Thomson半导体公司于1987年宣布合并,实现了优势互补,成立了“SGS-THOMSON Microelectronics”,后来,这家公司改了个名字,叫做“意法半导体”;

  于是,荷栏飞利浦加大了在半导体领域的投资,成立了专门的半导体事业部,并终于认识到了光刻机这一产品在半导体领域内的重要作用,开始有意识地扶植ASML,后来,飞利浦半导体事业部分拆出来独立运营,并更名为“恩智浦半导体”,而ASML更成为了光刻机的代名词;

  于是,西门子将半导体事业部列为公司投资和发展的最高优先级,后来,这个事业部也从西门子脱离出来独立运营,有了一个新名字叫做“英飞凌”。

  “意法半导体”、“恩智浦半导体”、“英飞凌”、可以说是老欧洲最具代表性的半导体制造企业了,三家合称为“欧洲三强”,如果按照谭振华重生那年的排名,三家均名列世界半导体企业“十强”之列,可见老欧洲的底子还是相当厚实的,轻易小觑不得。

  这三家企业各有所擅长的领域,也曾经都生产过内存芯片,毕竟这是半导体行业中最通用、需求量最大的芯片产品了,但到了80年代末期,能够坚持DRAM制造并保持相对较大规模的,却只剩下了西门子,而且目前,DRAM芯片还是其半导体部门最重要的产品,没有之一!

  要不然也就不会有后来的“奇梦达”了。

  但现在,这个最重要的产品,每天都在给西门子带来数百万马克的亏损,是每天!

  老恩斯特是久经战火考验的人,眼光自然老辣的很,他很快就从东芝与三星之间的“内存战争”中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因为上一次的“DRAM”战争,老恩斯特虽然也曾亲历,但在大部分时间里西门子却是个地地道道的“旁观者”,那场战争的主战场在米国而不是欧洲,西汉斯虽然稍稍受到了一点波及,但影响不大,甚至还从双方的战争中得到了一点好处,获得了一些新制程工艺,提高了自身的水平。

  但这一次的战争形势却凶险得多。

  老恩斯特明显地感觉得,双方在欧洲投入的力量,远大于上一次,而且这次战争的主力产品是1M的内存芯片颗粒,这是西门子刚刚通过米国那边有意识的技术扩散掌握不久的新制程技术,自身对其的掌握程度还远未圆满,良品率不但比不上第一个开发出了这些新技术的倭国,就连南高丽也比不上,而良品率上不去,那自然的,成本也就不可能下得来。

  这是对西门子非常不利的竞争环境。

  而且,老恩斯特还从东芝公司的协作企业中,看到了那家新兴的半导体代工企业的名字——香江华芯微电子。

  是那个华夏年轻人的企业。

  老恩斯特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在欧洲爆发的这场“DRAM”战争,那个华夏年轻人必然在其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第1344章 买国

  

  然而肯定了这一切,又能怎样?

  难道打个电话过去,把那个混账小子臭骂一顿吗?

  可那样做,除了可以泄一时之愤,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而且老恩斯特都几乎敢肯定,那个埃里克﹒谭会大大方方地承认这一切都与他有关!

  连“黑色星期一”那样震动全球金融界的大案他都敢于承认,更何况是这样的小事件?

  再说了,东芝与三星开打的这场“DRAM战争”,双方动用的武器和手段仅仅是“价格”而已,这种竞争方式是完全符合所谓“自由经济”一贯倡导之精神的,而“自由经济”则是西汉斯乃至整个西欧一直在鼓吹的,并将其视为对比东欧所实行的“计划经济”制度最根本的优越性之一,值此对西汉斯至关重要的历史时刻,怎么可以自己打自己的脸?

  他选的这个时机,实在太好了!

  老恩斯特不由得长叹了一声,心中感慨那个年轻人抓住的时机之准。

  不仅仅是刚过去不久的“黑色星期一”给西门子带来的创伤尚未完全愈合,更重要的是,包括西门子在内的所有西汉斯企业,此刻,都不得不将几乎所有的资源、精力、金钱投入到那件大事中去,这让这些企业都不得不缩紧了银根,推迟甚至砍掉了不必要的投资计划,以应付即将到来的,在人类历史上几乎可以算前无古人的大变局!

  目标是非常明确的,推倒那堵修建在柏林,却压在所有汉斯人心头的墙!

  那堵始建于1961年8月13日,全长155公里的墙是汉斯分裂的象征,也是冷战和世界两极对抗的重要标志,更是所有汉斯人胸中的痛、心头的刺!

  它将一座城市、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生生拆散,分裂成了两个互相敌对的阵营,尽管东汉斯修建这堵墙时声称此墙为“反法西斯防卫墙”,但其真实的目的却是,阻止本国居民逃往西柏林!

  意识形态的严重对立、军事上的极端对抗,这些都没有让汉斯人放弃重新统一国家的梦想,他们一直在默默地为这件事做着努力,而现在,他们终于看到了成功的曙光。

  自从1985年葛尔班桥夫上台之后,苏俄的对外立场就发生了明显的转变,不再像他的几位前任那样的强硬;而苏俄日益衰弱的国力也迫使其在经济和基本生活物资的供应方面更加依赖西方,西汉斯现任总理科尔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些变化,他意识到,实现汉斯重新统一的良机,就要到了!

  为此,他需要做很多的准备,这些准备有政治上的,外交上的,当然也有经济上的。

  特别是经济上的。

  东汉斯,可以算华约阵营的“成功典范”了,在二战之后的40余年中,取得了令整个东欧集团羡慕的经济成就——就以刚刚过去的1987年为例,东汉斯实现GDP约为1213亿美元,总人口约1667万,人均GDP达到了7273美元(不考虑通货膨胀、购买力贬值等因素,单纯就这个人均数字而言,华夏也是到了2014年才达到,可见东汉斯的经济成就之高)是整个华约集团中最富裕的国家,也是东欧唯一名列全球前十大工业国的国家。

  但令人吃惊的是,在实现了人均7273美元GDP的情况下,当年东汉斯的人均月收入仅为1290东汉斯马克!

  对比西边呢?

  西汉斯1987年实现GDP约1.15万亿美元,人口约6200万,人均GDP达到了18497美元,是东汉斯的2.5倍,人均月收入则达到了3876西汉斯马克!

  要知道,西汉斯马克可是国际储备货币之一,在全球范围内被普遍承认并自由流通的!

  而且,即便按照东汉斯国家银行的官方汇率基准,西汉斯马克对比东汉斯马克的汇率也达到了1:4.4,在外汇黑市上,这个汇率更是高达1:6.5~7!

  也就是说,就以这个平均数字而言,西汉斯人也比东汉斯人富裕10倍以上!

  如此之大的贫富差距,自然造成了无数东汉斯人哪怕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尝试越过那堵高高的墙,投奔向往的生活,有数据显示,“柏林墙”被建好的20余年中,一共有大约300万原东汉斯人通过各种方式穿过了这堵墙的阻隔投奔了西方,这让东汉斯损失了接近六分之一的人口。

  在这些人中,有相当一大部分是既有学历又有技术的所谓“精英阶层”,他们越过这堵墙的办法比较“文明”,比如借路第三国,再比如留学不归、外派工作后逃遁等等,本书中汉阳柴油机厂的前任“洋厂长”威尔纳·格里希就属于其中之一(史实,笔者注)。这种大规模的人才流失,其实也是东汉斯被西汉斯越甩越远的重要原因之一。

  而那些没这种渠道的人呢,则采取了更为激进的办法——他们或者挖地道越过这堵墙,或者从水路游泳潜渡,或者干脆以死冲关,有数据显示,“墙”建成后,总共有大约5000余人尝试过这些方法,其中至少有136人因此被墙上的东汉斯守卫枪杀。

  如果仅仅从这堵墙的建筑建构来看,它其实是相当脆弱的,官方所谓的“UL 12.11 型支撑墙构件” 由大约45000块高3.6米、宽1.2米的构件组成,其建筑标准要求是:可以抵挡冲过栅栏的民用车辆撞击。换句话说,随便什么型号的军用装甲车或者坦克,都可以轻易地突破这堵墙,事实上这堵墙修建时就有这么一个要求:在某些具有战略意义的地方,墙体的结构较弱以便在发生战争时东汉斯和苏俄的装甲车可以轻松地冲破这堵墙,冲入对方的境内作战。

  但这么做的结果也就意味着西方世界与东方世界战争的开始。

  或者说得更干脆一点,这就意味着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开始、人类毁灭进入倒计时。

  这显然与全体汉斯人希望实现国家统一的愿望严重不符。

  所以,科尔和他领导下的政府决定采取一个前无古人的大胆方案——他要买下东汉斯。

  

第1345章 最后一个重要决定

  

  买下一个像东汉斯这样的国家需要多少钱?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首先还要回答另一个更加关键的问题——向谁买。

  理论上,东汉斯是一个主权国家,从1949年10月7日正式建国至今,也有39年了,但谁都知道,这个国家在很长一段时期内,其本国政府只不过是傀儡罢了,真正对这个国家的国策有决定权的,其实是苏俄。

  那么苏俄会放弃这样一个东方阵营的“标杆国度”吗?

  过去显然是不可能的,提都不用提,但在葛尔班桥夫上台执政之后,科尔总理却认为,这件事出现了转机。

  一方面,是此人的很多观点与西方很接近,而且其正在本国推行的各种“改革”措施也非常符合西方的胃口,在外交领域更是一改过去咄咄逼人的强硬姿态;另一方面,则是这些年每况愈下的经济形势也迫使苏俄不得不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比如,需要向西方社会的财团们借钱,再比如,需要从西方资本家控制的世界谷物市场购买足够的粮食。

  “人穷志短”,这句华夏的成语说得实在贴切,科尔觉得,既然交易的对象之一是个缺钱缺到了骨子里的家伙,那么,这笔生意就有谈成的希望,对西汉斯来说,无非也就是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有多大、能不能承受、值不值得承受而已。

  为此,他已经采取了一些试探措施。

  1987年6月12日,到访的米国总统瑞根在“柏林墙”下发表了激情洋溢的演讲,在演讲的末尾,他呼吁道:“葛尔班桥夫先生,让我们推倒这堵墙!”

  同年9月7日,在他的邀请下,东汉斯的领导人埃里希·昂纳克终于实现了对联邦汉斯的正式访问,在西汉斯首都波恩,他受到了隆重的款待,接着,他又受邀访问了杜塞尔多夫、乌博塔、埃森、特立尔和拜仁州,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埃里希·昂纳克还走访了他在萨尔州的出生地,实现了多年的夙愿。

  在这里需要说明一下,西汉斯的首都并不在柏林而在波恩,被“柏林墙”一分为二的东西两个柏林,其中的西柏林从地理位置上看,其实是被东汉斯紧紧包围住的,距离西汉斯的其他国土最近距离也有180公里,与西汉斯的交通联系则通过三条航空线、三条铁路以及二条水路相连,更像是西汉斯的一块“飞地”。而且它的政治地位也非常特殊,是一个不独立的特殊政治单位,虽然在司法、经济、财政、货币和社会制度等方面同联邦汉斯一体化,西汉斯在国际组织和国际会议中也可以代表西柏林的利益,但从法律意义上来说,并不是西汉斯的组成部分;尽管它也成立了市政府,但仍处于西方三国军事占领之下,米国、高卢和不列颠三国才是西柏林的最高统治当局。

  其实,埃里希·昂纳克的这次出访早在1983年就已经开始计划,但却因为苏俄方面的阻挠而一直未能成行,1987年最终实现的这次访问,在科尔看来,是葛尔班桥夫对瑞根总统呼吁的回应,也是苏俄方面对待两汉斯问题立场的上明显松动。

  有戏!

  但光苏俄方面有戏还不行,两汉斯要实现统一,需要克服的外交困难很多,在科尔看来,本方阵营的内部问题可能更加棘手。

  联邦汉斯目前拥有的国土,是由二战之后,米国、高卢、不列颠三方的占领区合并而成的,准确地说,现在的“联邦汉斯”并不算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独立自主”的国家,它还是一个“被占领国”,米国、高卢、不列颠三国具有在该国行使“占领国”权利的地位!

  而在这三个能够对西汉斯行使权利的国家中,米国人无疑是乐意看到西汉斯想法吞并东汉斯的,因为那意味着米国领导的“北约集团”在与“华约集团”的对垒中,取得了一个重大胜利!

  再说了,你两汉斯就算统一了,以今时今日米国的国力和在全球的地位,也不怕你反了天去。

  但不列颠和高卢这两位欧洲的邻居可不这么看。

  对于连续发动了两次世界大战的汉斯人,这两位吃过大亏的主肯定是心怀防备的。

  比如,时任高卢总统密特朗就在公开演讲中说:两个汉斯都是“拥有主权的”。汉斯的统一当然“首先与汉斯人有关”,但是邻国应该“关注他们的稳定”。

  显而易见,密特朗总统公开发表的这通言论表达了对两汉斯统一的明确反对。

  再比如,不列颠首相,“铁娘子”萨切尔夫人也明确对科尔表态:“欧洲不需要一个统一的汉斯”。

  这些都是科尔总理面临的现实困难,但他不但目标明确、立场坚定,更是一个老谋深算之辈,于是,他为此制定了一系列的行动计划,在这些计划中,他将利用此刻国际形势中的一切有利因素,发动一切可以发动的力量以达成他的目标。

  资本当然是他需要借重、操控的力量之一,而且,极为重要,不容有失。

  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西汉斯的企业家们展现出了非凡的眼光和决断,他们放下了党派之争,放下了利益矛盾,统一了立场,全部站在了科尔总理这一边,要钱给钱,要物资给物资,只为了实现他们这一代人已经努力了三十余年的梦想——让汉斯重新归于一统,摆脱国家身上的枷锁,恢复成一个真正的主权国家!

  为了实现这个伟大的目标,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是值得的,哪怕需要为此而做出牺牲!

  在这种时候,不能犯错。

  总理科尔不能,西汉斯的企业界也不能。

  因为踏错一步,或者损失力量,都是对国家的犯罪!

  日耳曼人是团结的,也是纪律和秩序的坚定捍卫者,哪怕被人嘲笑为刻板、不知变通,他们也从骨子里相信,只有凭借这种精神,他们才有可能抓住那转瞬即逝的机会,实现全民族的理想。

  老恩斯特知道,此刻,他决定的不仅仅是西门子公司应对这场“DRAM”战争的策略,更很可能将决定公司将来的发展方向,甚至对汉斯国家正在执行的关键行动产生重大影响!

  这也许会成为他余生所需要做出的最后一个重要决定。

  

第1346章 伴君千里,终有一别

  

  第1346章 伴君千里,终有一别

  接到了恩斯特﹒冯﹒西门子邀请他再赴慕尼黑的电报,谭振华却只是让凯文发了一封回电,表示自己现在有一件紧急的事要去处理,需要等这件事处理完之后,才能决定去慕尼黑的时间和行程。

  然后,他的专机就从香江紧急起飞,赶赴京城。

  “但愿还来得及。”谭振华望着掠过舷窗的云层,心中默默地想着,脸上的表情凝重而哀伤,整架飞机里的所有人都被他这种情绪所感染,一举一动全都小心翼翼。

  专机降落在京城机场,有专车早就在此等候,谭振华上了车,司机立刻发动,直奔协和医院而去。

  进了医院的大门,谭振华下了车,三步并做两步地跑过了大厅,跑上了楼梯,跑进了那间特殊的病房。

  此时,房间里有好几个人,除了医生和护士之外,谭振华还见到了已经调任其他重要工作岗位的前任电子工业部江部长以及现任的信息产业部李部长,还有申部长的几位至亲家人也在场,这些人他基本上都认识,不过此刻他的一颗心完全都在病床上躺着的那个人身上,所以一进门,在与他们简单打过招呼之后,就急急走到了病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