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芊之羽
而现在，站在自己那辆“90-I”式坦克指挥车顶上的雷波就看见了在遥远的天际线上令他此生难忘的一幕——一个银光闪烁的光点钻出了被夕阳晕染得血红的晚霞，拖着长长的尾焰呼啸而来，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高速运动的躯体与空气摩擦产生了极高的温度并瞬间将水分蒸发，形成了身后拖曳着长长的白色航迹，那个光点的运动速度是如此地迅疾，远远地将破开音障产生的巨大音爆都甩在了后面，整个世界都安静得就仿佛所有人都停止了呼吸！
几乎就在银色光点钻出天际线的同一个瞬间，基地里响起了一片“通通通”的射击声，一片曳光弹升腾而起，并在空中首尾相连成了一道道连绵的光线，向着那个银光闪烁的光点飞奔而去！
美丽、壮观、气势磅礴都完全不足以形容这幅夕阳映照之下绚烂的画面！
雷波情不自禁地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几秒钟之后，那一片曳光弹划出的光线终于迎上了那个银色的光点，在那一刻，天地都仿佛静止了一下，随即，光点爆炸开来，化成了一枚硕大的火球，耀眼的光芒刺激得雷波不由自主地微微眯了眯眼睛，然后才有“轰隆隆”如闷雷般炸响的声音传来，即便还隔着有好几公里，雷波都觉得自己的耳膜被震得几乎充血！
然而此刻的他根本顾不得这些，正在远处缓缓落下的那团火球告诉他，告诉了正注视着这一切的所有人，他们成功了，他们将一枚导弹拦截了下来！
他忘情地欢呼起来，甚至激动地一把就将脑袋上的坦克帽撸了下来扔向了空中，同时发出了一声长啸。
随着他这声长啸，整座基地都立时沸腾起来，无数的欢呼声中各个角落里响起！
指挥舱中，谭振华愣愣地盯着眼前的屏幕，倒计时钟已经停在了0：00的时刻，刚才那个带着满满的死亡气息飞扑而来的光点已经消失了，他知道，今天是个幸运日，他们成功了。
他想站起来，可稍一尝试却发现自己的双腿软软的，完全使不上力气，他只好苦笑着摇摇头，同时伸手擦去了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的冷汗。
一支宽厚的手掌伸了出来，使劲搂住了他的肩膀，谢力略带激动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振华，干得漂亮！”
谭振华咧嘴一笑，正待说些什么，目光却在刹那之间凝滞！
屏幕上又闪出了一个光点，同时，凄厉的防空警报声再次响彻了利雅得的上空！
第1428章 跟我来吧
“特么的还没完了！”谭二愤怒地咒骂起来，就连谢力都不禁侧目——这可是他与谭振华相识以来，第一次听见他当面口吐芬芳。
随着凄厉的警报声响起，整座基地的欢呼声也戛然而止，战士们无奈地再次躲回了刚才的藏身之所，就连雷波都缩回了坦克里，还不小心撞了一下脑袋，惹得他骂骂咧咧地嘟囔了半天——谁让他刚才把坦克帽都丢了的？那东西原本的主要功能就是为了让坦克兵在狭窄逼仄的坦克里不至于东撞西碰地被磕破头。
才刚刚站起身的谭振华又坐回了指挥席，双眼紧盯着屏幕上的那个光点，一边焦急地等待着系统解算出这第二枚来袭导弹的落点，一边在心中默默地祈祷：“可千万别再来一发啊，真要顶不住了！”
刚才那次成功的拦截没有给他带来多少信心，因为他知道，手上的这套“陆盾90”系统的实际性能并不像它刚才表现出的那么完美，对高速导弹这种武器的拦截成功率就更加可疑——这种近防“密集阵”式的武器系统，就算在他前世那台换装了最新式的TR47C火控雷达和OFC-3光电跟踪系统、整合有CCD摄像机、激光测距仪和红外热成像仪，并配以一门7管30毫米口径射速达到4200发/分钟的转管炮的“陆盾2000”系统，华夏官方在各大防务展会上推销时的官方宣传口径也只敢宣称“拦截成功率为70%”。
不过身为业内人士的谭振华非常清楚这个“70%”的数据是怎么算出来的——那是把“各种有威胁”目标都拢在一起然后加权得到的，而这个“各种有威胁目标”的定义又实在是宽泛，包括并不仅限于：直升机、各类RPG、火箭弹、制导炮弹、末敏弹、巡航导弹、迫击炮弹等等，这其中很大一部分作战目标的飞行速度在音速以下，留给系统的反映时间更多也更充分，就这么些作战情形都算在一起的情况下才能获得70%的拦截率，可见末端拦截的难度之高以及成功率之低。
而要对付战术导弹这种以3倍甚至更高马赫数来袭的武器，由于系统的反映时间将进一步缩短，那拦截率就只有更低——刚才那一发成功的拦截，完全可以说是武器系统性能的完美发挥、战士们熟练的作战技巧和处惊不变的情绪控制能力以及被所有路过的神灵都施加了一个“幸运+3”的buffer之后才达成的效果。
也就是说，再来一次，谭振华可完全没有把握还能躲得过去。
指挥系统终于给出了数据并在屏幕上描绘出了这枚导弹的飞行轨迹，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谢力随即发布了本基地可以解除警报的命令——JY-9已经解算出了这第二枚“飞毛腿”可能的飞行轨迹，它的落点预计将在距离本基地25公里之外，那只要上面带的不是核弹头，就对本基地没啥影响了。
谭二心说这才对么，被伊克拉人改过的“飞毛腿”完全可以认为就是一枚“无控大号火箭弹”，就连发射者自己也只能大概预测它的大致飞行方向而已，属于“打到哪里全靠蒙”的玩意，哪那么巧的，就能两发都瞄着自家基地来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那边真的是瞄着这座基地的坐标来的，就那货的准头，能蒙上一发带准星的就已经要感谢安拉大神保佑了好不？
放下了心事的谭振华就想看看这枚“飞毛腿”即将降临的落点，他在屏幕上调出了米国人提供的利雅得数字地图对照了一下坐标，然后就不免得有些幸灾乐祸地咧嘴大笑起来。
他这一笑也吸引了谢力和蒋志敏一起凑上来看，看清了之后，这两位也不由得对望了一眼，随即露出了同样幸灾乐祸的表情。
一分多钟后，远处传来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有一团橘红色的火球腾空而起，将已经渐渐暗下来的夜空一角映照得宛如白昼……
晚上9点多钟，基地里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壕沙防空军司令苏尔坦亲王殿下。
苏尔坦亲王今天一身戎装，两颗将星在肩膀上熠熠生辉，显示着他中将的尊贵军衔，不过，此时他的神态却充满了疲惫和无奈。
“埃里克，我得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同时我还有一个问题需要你的解释。”
“亲王殿下，你怎么了？你看上去精神很不好，发生了什么吗？”
“我刚刚才米国人那里回来。”苏尔坦道：“今天早些时候，一枚“飞毛腿”导弹击中了位于利雅得西北角的一处米军基地，那里驻扎的是来自宾夕法尼亚州的国民警卫队，袭击造成了28名米国士兵当场阵亡，100余人受伤，我刚才代表国王过去进行了看望和慰问。”
（本处引用的“飞毛腿”导弹战果及造成的伤亡数字为史实，笔者注。）
“那真是太遗憾了。”谭振华同情地说道：“看来我们得为那些英勇的米国小伙子们献上我们的敬意和哀悼，他们是为了正义的事业而牺牲的。”
“愿他们的灵魂安息。”苏尔坦叹道，随即便正色问道：“埃里克，不过我还知道，今天来袭的一共有两枚“飞毛腿”，其中一枚落在了米国人的兵营里，而另一枚呢？我们的雷达和米国人的雷达都明确地计算出了那枚导弹的落点，它应该落在这里的，我是说，根据计算，它的落点离你这座基地应该很近，可我在你这里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我甚至没有听你们向联军的指挥部进行任何有关的汇报，只是有人报告说，曾经在空中看到过一团巨大的火光，还有人报告说曾经看到了密集的防空炮火的射击，埃里克，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亲王殿下，其实你们的雷达和米国人的雷达都没有看错也没有算错，那枚导弹确实是应该落在这里的。”谭振华冲着苏尔坦神秘地笑了笑道：“你想跟我去看看它吗？”
“什么意思？”
“行了，亲王殿下，跟我来吧。”
第1429章 残骸
苏尔坦与谭振华上了一辆吉普车，随即在一队卫兵的保护下驶出了基地并很快就脱离了公路，径直驶入了茫茫的沙漠之中，苏尔坦亲王尽管满腹疑问，但出于对谭振华的信任，他这一路上却紧抿着嘴，什么都没问。
距离其实不远，车行十多分钟便抵达了目的地，苏尔坦亲王惊讶地发现，这里已经被基地里派出来的人封锁了，拉上了范围很大的警戒线，每隔几米就有人站岗，现场有几盏大功率射灯提供照明，将一大片区域都照亮得如同白昼，而且他还发现每个人的脸上都郑重其事地带上了一个防毒面具。
“这里是？”
“这里就是亲王殿下刚才说的另外一枚“飞毛腿”坠毁的地点。”谭振华解释道：“不过我们对这枚导弹上携带的战斗部有些疑虑，所以做了些保护措施。”
正说着的时候，现场有高音喇叭用苏尔坦听不懂的华夏语说了些什么，而那显然是个好消息，视线中的人们开始纷纷将防毒面具从脸上摘除，谭振华笑着说道：“好了亲王殿下，已经检查过了，没有化学和生物武器的危险，我们可以进去了。”
苏尔坦由衷地说道：“埃里克，你真是个非常谨慎的人。”
谭振华则答道：“在我们华夏有一句古话叫做“小心使得万年船”，亲王殿下，我们现在身处战场，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距离并不能保证我们能够避免遭到袭击。”
苏尔坦默默无语地点了点头，跟着谭振华走进了封锁圈。
封锁圈很大，有人上来与谭振华打过了招呼之后，领着他们向中心走去，走了挺长时间才停了下来，苏尔坦也一眼就看见了一具硕大的残骸。
这具残骸呈圆柱体状，直径比1米略小，长度则超过了2米，上面有明显被烟火炙烤过的痕迹，苏尔坦甚至还能看见上面用弯弯曲曲的阿拉伯语写着的一行字“侯赛……”显然，这就是那具坠毁在此的“飞毛腿”。
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来这里之前，苏尔坦就猜到可能会看到这些，不过这具残骸上另一些明显的痕迹却引发了他的好奇心，他指着那些痕迹问道：“埃里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上面那些，是弹孔？”
谭振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然后点了点头道：“是的亲王殿下，你没有猜错，那确实是弹孔。”
苏尔坦倒抽了一口冷气，不可置信地问道：“埃里克，这么说来，这枚导弹，它是被击落的？”
谭振华再次点头道：“是的亲王殿下，它是被击落的。”
苏尔坦立刻不能保持淡定了，要知道他可是壕沙防空军的司令，是壕沙高炮部队、防空导弹部队以及战略导弹部队的最高指挥官，身上肩负着保卫壕沙领空的神圣职责，而现在，此时此刻，他所面临的最棘手的问题就是如何对付伊克拉人随时可能来袭的“飞毛腿”！
他非常清楚地认识到，面对这种袭击，壕沙当然可以用手上的“东风3”发动报复并给伊克拉人造成惨重的伤害，但在战争已经进入白热化，双方都已经完全撕下脸来的时候，这种报复其实是没什么意义的，联军多日来不断的空袭给伊克拉带来的损失远比几枚“东风3”能造成的后果要严重得多，但伊克拉依然选择了发动导弹袭城，说明他们已经完全不在乎了，此时动用“东风3”，除了会招致数量更多的“飞毛腿”袭击，完全起不到任何别的效果。
苏尔坦可不敢将希望寄托在联军能够通过空袭将伊克拉所有的“飞毛腿”发射能力全部摧毁——他清楚得很，当年沙大木总统可是将这型导弹视为“镇国神器”的，为了保证其战斗效能，他不但购买了很多枚弹体、几十部流动发射装置，甚至还进行了大规模的仿制，现在，恐怕除了沙大木总统本人，没人能搞得清伊克拉到底有多少在各处流窜并伺机发射的“飞毛腿”！
就在刚才，他前去吊唁过那几位丧身在“飞毛腿”的袭击之下的米国大兵之后，就已经与施瓦茨科普夫上将交换过意见，上将表示将紧急从米国国内空运2套“爱国者”防空导弹系统至利雅得来承担反导任务，并表示这套系统的作战效能是可靠的，完全值得信赖的，让他不必再为此担心。
可他怎么能不担心呢？
苏尔坦亲王自从军以来，一直就在和导弹、雷达什么的打交道，是壕沙有数的导弹专家，他心里清楚得很，任何导弹的发射成功率都不可能达到100%，超过95%就已经算可靠性非常高的了，这还仅仅只是发射，如果再叠加雷达性能、制导能力甚至人为失误等各种因素，再加上需要拦截的是以3倍以上马赫数来袭的目标固有的技术难度，米国人嘴里吹嘘的那套“爱国者”系统顶天也就只有80%以上的拦截效能——换句话说，伊克拉发射的5发“飞毛腿”中，必有一发能落在利雅得！
这可就要了老命了！
说实在话，几年之前还是伊克拉最大金主的壕沙人对这位沙总统的武器库中有些什么可以说一清二楚——核弹虽然没地方搞，但弄起来相对简单得多的沙林、芥子气那是真有，不但有，当年在两伊激战正酣的时候还用过，沙总统还曾经洋洋得意地向他们展示过用来搭载在“飞毛腿”上的弹头样品！
那谁知道将要落在利雅得的“飞毛腿”上会不会带上这种弹头？
再往最坏的方向设想，这要万一，一枚带了这种弹头的“飞毛腿”躲过了“爱国者”的拦截，又正好落在在王宫里……
苏尔坦实在不敢想下去了，同时也觉得自己的肩膀上沉甸甸的，一方面为那不知何时降临的危险而胆战心惊，一方面又为自己身负重任却又无计可施而羞愧。
直到此刻，他见到了一具实实在在的，被摧毁的“飞毛腿”残骸。
眼前是实实在在的战果，也顿时让苏尔坦亲王意识到，华夏人一定是有办法对付这些该死的“飞毛腿”的！
他拉住了谭振华急急说道：“埃里克，请你务必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做到的，看在我们两个的友谊份上，拜托了！”
“这个，要解释起来需要一点时间，亲王殿下，我们回基地，我慢慢解释给你听。”谭二的脸上顿时变得笑容可掬。
第1430章 我，壕沙，现货，加钱！
这样的好机会，小谭谭怎么能够错过呢？
“陆盾90”这套系统虽然很简单，但其中包含的战术思想却一点也不简单——不过这套系统谭二的手上也只有现在陈列在基地里的一个连6具而已，真正的地面战斗还没有开始，这可是给“红旗安保团”保命的底牌，完全不可能卖给壕沙，再说了，以谭二的胃口，他怎么可能满足于卖这区区几套的“小东西”呢？
所以在回到了基地之后，谭振华舌灿莲花地向苏尔坦亲王推销起了“全国土防空指挥系统”的概念。
简单来说，这个概念就是将整个壕沙的全部国土划分成若干区域，再将这些区域置于利雅得的整体管辖之下，建立一整套的协调指挥系统，以保证各种防空武器能有效地协同，同时每个单独的作战区域又具有独立的指挥控制能力，以保证即便单个区域遭受毁灭性打击而失效，整张网络也不会失去全部的作战效能。
这个防空网中的侦测部分由远程预警雷达、高/低空警戒雷达、机动式补盲雷达以及武器系统的火控雷达构筑起四层多梯度的雷达网络，同时保留对外的信息输入接口，所有的数据都由总线交联到控制中心，并由控制中心的中央计算机进行数据处理和分发；除此以外，在这套指挥系统中，命令的上传下达也可以通过这套总线系统完成，而由于各武器系统的火控雷达也都交联在了这个网络之内，那么可以认为，处在控制中心的指挥官甚至可以直接指挥这个网络中的任意一部单独的武器系统——不管它是一具防空导弹发射架还是一门高炮！
除此以外，整个系统还包括了所有分系统的参谋数据库——比如某具防空导弹发射器的位置信息、战备状态、后勤维护情况等等，坐在指挥室里，动动手指就能得到一切，这可比需要过去一级一级地上传下达要简单快捷太多了，从参谋数据库中还能实时地发现防空网络中的变化和漏铜，它甚至能给出弥补这些漏洞的建议！
毫无疑问，在构建了这套系统之后，对比现在，整个防空网络的运作效率要高得多！
就拿最棘手的“飞毛腿”拦截任务来说吧，从一枚导弹升空开始至抵达利雅得，它至少需要飞行的直线距离超过500公里，按抛物线计算轨迹、速度、时间，整个飞行过程需要大约420秒、7分钟，现在的应对措施是，由米国人调来的两颗高灵敏度红外侦查卫星对整个伊克拉和科伟特境内进行24小时不间断地扫描，一旦发现有导弹发射的典型特征，就将预警信息发送给联军的指挥部，再由联军指挥部发布空袭警报——可这个来回下来，至少已经有1分多钟的时间消耗掉了，而且这中间还牵涉到了大量情报判断及指挥层级的汇报、协调工作，稍有差池，就是不测的后果。
但如果采用这套系统就完全不一样了。
首先，情报的来源就不仅仅局限于米国人提供的卫星资料，架设在高地上的远程预警雷达完全可以“看到”500公里甚至更远，而且这是一双属于自己的“眼睛”，这就与需要米国人给情报才能做出判断有了本质上的不同。
其次，7分钟的时间虽然短，但已经足够各要地的防卫武器启动——比如米国人的“爱国者”系统，从启动到完成作战准备时间就需要5分钟，这是刚才施瓦茨科普夫上将亲口证实过的数据；再比如，7分钟也足够将要员转移到更安全的地点，这可是各位王室成员最关心的一件事了。
最后，通过刚才看到的战果，苏尔坦亲王也亲眼证实了华夏研制的这套“陆盾90”系统是具备一定的末端反导能力的，虽然谭振华已经明确表示了现在基地里的这些是为了将来的地面战争准备的，无法转让，但他也说了，“陆盾90”系统中对导弹这类高速武器真正能够发汇作用的是那套双联35MM的速射高炮，在现在这种局势下，他可以帮助壕沙获得该系统的另一个版本，也就是采用了拖拽式底盘的那种华夏制式装备，虽然机动性能差了点，但是当成要地防护却是足够使用了，只是这个交货周期就……
建立“全国土防空网”这样浩大的工程，苏尔坦亲王是不敢擅自做主的，此事必须要与法赫德国王沟通之后才能定夺，但买上几门高射炮这样的小事，在现在这种局势之下，那连个招呼都不用和别人打，苏尔坦自己就能立刻决定！
至于那个什么交货周期，哼哼，你当我苏尔坦是第一次和你做生意么？
就一句话：“我，壕沙，现货，加钱！”
有一句话叫做“乙方的进度完全取决于甲方打款的速度”，用在此处实在太合适了，听说肯加钱，谭振华立刻精神大振并报出了现货价码：包含一部连署的三坐标空勤雷达在内，一个连6门炮加起来8百万美元。
这个报价在苏尔坦亲王看来简直连还价的兴趣都木有，只有西方类似武器的一半而已，那就先来6个连的，怎么着也得先把王宫、发电厂、电视台等几处最要紧的地方给看好了才行啊，米国人的“爱国者”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到，而且那东西属于中程防空武器，这个高炮系统是末端，彼此也不矛盾，4800万美元买个平安，物超所值，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苏尔坦亲王与谭振华达成了协议，急匆匆地就离开了，他需要马上与自己的表兄沟通，调动空军下属的C130机队飞一趟华夏去把这些装备运回来，这事实在太重要了，一分钟都不能耽误，而在他离开之后，谭振华就迎来了两位笑眯眯的客人，其中一个瘸子一进门就道：“行啊谭小子，这才多会儿工夫就做成了一笔半个亿美刀的大生意，啧啧，功夫越来越精进了啊！”
另一位则叹道：“早就听说谭总做生意的本事在咱们华夏数第一，原先我还不怎么相信，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谭振华没搭理那个瘸子，而是对着另外那人笑道：“王工，还得麻烦你了，这单壕沙这边要得急，你得赶紧让国内把货准备好，可千万不能出什么纰漏。”
王连生拍着胸脯大包大揽道：“谭总你尽管放心，刚才我就已经与国内通过讯了，他们说6个连一点问题没有，可以把刚通过验收准备交付部队的货先撤下来给壕沙，部队那边也同意了，上边也点了头，只要壕沙的飞机一到，立刻就能给他们装机，只不过谭总，你看这生意咱们之间怎么算呢？”
谭振华嘿嘿一笑道：“老规矩，我一毛钱的好处费都不要你们北方工业公司的，不过么，我有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