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军工霸主 第54章

作者:芊之羽 标签: 长篇言情

  由于76年后华夏国内局势的巨变,很多裤脚兵都申请脱离部队回国,因为如果那个时候不回国,有可能面临丧失华夏国籍的风险,而这是大多数华夏籍裤脚兵不愿意接受的,他们宁可死也不愿意丧失华夏的国籍。事实上,在那一两年内,随着大量华夏籍战士的回国,不少部队的番号进行了撤销或者合并。”

  “那你们几个为什么不回来?”谭振华好奇地问。

  “当时我们逃出潞江坝的时候一共13个人,走的时候大家就发了誓,我们些人,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就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但是我们活要活得轰轰烈烈,死要死得其所,要是有人被莫名奇妙被害死了,那活着的一定要为他报仇。

  现在,我们才到缅玉几个月,就不明不白地死了3个兄弟姐妹,有的人甚至尸骨无存,他们虽然是死在战斗中,可这场战斗本来就输得莫名奇妙,我们怎么能甘心?”

  “那你想怎么样?”谭振华接着问。

  “我要报仇!”谢力回答的咬牙切齿。

  “找谁报?怎么报?”

  “找出那个出卖行动计划的叛徒,干掉他!”声音斩钉截铁。

  “好,能说出这句话,才算是我谢广丰的儿子!”坐在一边,一直在静静地听着的老谢突然爆出了一句。

  “爸,你支持我?”

  谢力本以为他说出这句话,会被谢广丰严厉地教训。毕竟,他好不容易回到了家里,本以为久违的父母,说什么也不会再让自己离开。

  更何况报仇二字,说说容易,要做起来实在太难,这意味着,自己还要离开温暖的家,投入到那不可测的深山密林以及随时可能丧命的枪林弹雨,每时每刻,都将面临生命的威胁。

  谢广丰说到:“小力,你是我生的,也是我养的,你是什么样的性格,我当然知道,你和我年轻的时候,简直是一模一样!

  当年,我在高丽,就是和你现在一样的想法,南棒和鬼佬杀了我那么多的战友,我怎么能放过他们!如果我胆小逃了,那将来我死的时候,有何面目到九泉之下去面对他们?

  所以,我要报仇,为千千万万牺牲了的志愿军战友报仇,就是这股信念,支撑我从那残酷的战场上撑了下来。

  说实话,我挺看不起你们这帮人的,缅军?那也配称为军?就那几盘菜,把我当年的战友们集合起来,有一个团的人马我就能让他灭国!”

  “卧槽,看不出来啊,这老谢头吹起牛来,气势逼人啊,一个团你就能灭了人家缅玉,你这一个团都是奥特曼啊,你咋不上天呢?”

  心中这样想,嘴上可不能这样说,谭振华咳嗽了一声恭维道:“您谢老那是千军万马中杀了七进七出的英雄,当然看不上缅军那些猴子,不过么,缅玉那边打从建国开始,就没有一天不打仗,要说战斗经验还是挺丰富的,谢力要千万小心。”

  谢力听自家老爸吹牛不打草稿,嗯,腹稿肯定也没打,脸都红了,喊了一声“爸!”

  那意思,知道您老打仗厉害,可也不能这么瞎吹,让人看了笑话。

  郑项青在一边想笑又不敢笑,捂着嘴,脸憋得通红。

  谢广丰也意识到自己一时嘴滑吹岔了气,老脸微红连忙转移注意力:“小力你接着说,后来你们招兵的事怎么样了?”

  

第122章金三角

  

  谢力见自己老爸吃囧,也连忙继续说他的事,吸引众人:“后来,一团就自己想了个办法,这个办法就是认亲。”

  “哦?这怎么个说法?”潭振华感兴趣地问道。

  “是这样的,随着大量的裤脚兵离队归国,不少部队开始缩编撤番,但是,并不是一支部队撤掉番号就是这支部队所有人都没了,总有那因为各种原因不愿意回华夏的,我们就把主意打到了这些人身上。全团出动,前去认亲,其实就是套近乎打感情牌,同乡、同校最好,不行就试试同市,实在不行,同省也凑合,总之,用尽手段把那些撤编后四散的裤脚兵揽到一团。这么折腾了一段时间,居然也弄回来100多人,可还是太少。

  于是,就有人提议,干脆,也不管是不是华夏国籍了,只要是华夏裔的裤脚兵,我们就要。你还别说,这样一搞,又划拉了100多人过来,其中就有一个马来华人,名字叫做黄宗信。

  这个黄宗信长的挺帅,文文静静的,还带了一副眼镜,特别喜欢看书,尤其喜欢看红本本,简直入了迷。有时候我们行军,他就拽着大牲口的尾巴,一手拿着书看。

  别看他像个书呆子,但其实来头很大,其父是马来最大的珠宝商,有名的大富豪。他是完全凭着一腔热血,投身了为信仰而战的事业,为此甚至断绝了和家庭的关系,说是要和资本家划清界限。因为他读的书多,为人又豪爽,大家都喜欢和他聊天,所以他在我们旅的人缘很好。

  不过,坏就坏在他的出身上。

  出了鲍旅长被抓以及我们持械包围总指挥部的事情后,大家都非常小心,出门都要成群结队的,就怕闹出什么乱子。这样过了一年多,到78年的时候,因为这么长时间一直没出什么问题,大家也就渐渐放松了警惕。

  可就在这个时候,出事了。

  黄宗信喜欢看书也喜欢买书,当时香江金大侠的武侠小说在我们这群人中非常流行,黄宗信一次和几个人一起上街,看到了一家店里有本新出的金大侠的书,当时就爱不释手想买下来,可他当时没带够钱。

  裤脚兵都是穷酸,同去的几个人居然也没凑出足够的钱,黄宗信便给了点定金让店家帮他把书留着,他回去取钱马上过来买。几人回了营地,黄宗信就一个人拿了钱去买书,因为店离的不远,所以大伙都没在意,就让他一个人去了。

  可也算活该黄宗信倒霉,他到了店里,正好碰见一个缅族人也看上了这本书,强行付了钱正准备拿着走,他是个爱书如命的性子,再说,这本书他已经下过定金了,当然不肯让,两人就当场起了争执。

  黄宗信喜欢看书但是嘴有些笨,上过战场见过血的人,嘴巴解决不了的问题,当然要动手。要说他手上还是有两下子的,三两下就把那人揍趴下了,于是他高高兴兴地付钱拿了书想走。

  可是走不了了。

  这人并不是一个人过来逛街的,他还有几个同伴,就在旁边的铺子里,刚才动手太快,没来得及帮忙。等黄宗信拿了书想要出门的时候那边人到了,于是他被直接堵在了屋子里,双拳难敌四手,黄宗信当场被打倒在地,然而,这还不算完。

  这先前被打的人,其实是缅共实权人物副总参谋长巴克的儿子!

  这个巴克是德钦巴登定的主要助手之一,一向大权在握眼高于顶,他这个儿子被老爸安排在内务局当个小头目,仗着老爸的势力也是飞扬跋扈惯了的,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那肯善罢甘休?

  他见自己人把黄宗信打倒,就叫人捆了,直接带到了内务局,查了黄宗信的的档案后,发现他是大资本家之子,如获至宝,不由分说,直接定了个“叛徒”的罪名,然后开始了拷打,准备拿到口供后立即枪毙。

  黄宗信回来取钱去买书,很多人都是知道的,见他迟迟不归,意识到不妙,就派了人到书店看情况,问了老板才知道出了大事,当即跑回去报信,这下炸了锅了!

  先是平常与黄宗信交好的战友拿了家伙出门,直接找上了内务局。巴克的儿子见事情有点不受控制,内务局也不敢待了,溜到他老爸那边躲了起来,战友们就冲进去把黄宗信救了回来,可怜黄宗信被救回来的时候,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不过好歹留下了一条命。

  看到黄宗信的惨状大伙儿都不干了,一起找上了鲍启俠,让他带着大家去找巴克要说法,鲍启俠也非常生气,这事根本就是巴克的儿子理亏在先,本来双方口角,就算动了手也没什么,一点小伤而已,当兵打仗的,这算得了什么?可他居然把人绑了打成这样,听说还要屈打成招,当成叛徒枪毙,这就太过份了,完全是公报私仇,自己要是再不出头,这兵也不用带了。

  不过,鲍启俠毕竟是有大局观的人,知道如果任由裤脚兵们闹起来,这事情就没办法收拾了,于是他安抚下众人,自己带了警卫连几个人,让我陪着,到总指挥部去要说法,顺便说一句,这个时候我跟燕来情投意合,已经结了婚,当了警卫连的连长。”

  听到这里,谢广丰嗫嚅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啥也没说出来。

  谭振华偷偷撇了谢广丰一眼,见他神色似喜似忧,毕竟儿子结婚是好事,有人知冷知热,总好过他一个人瞎混,可这媳妇连公婆都没见过就过了门,也太随便了。

  谢力也知道自家老爸在想些什么,忙说到:“爸,燕来的事情,等下再说,我先把这边的事情说完。”

  顿了顿,他接说到:“鲍旅长到了总指挥部,门口的哨兵只让他一个人进去,他便把我们都留在外面,怕我们不放心,又交代我看好了弟兄们,说里面都是些老头子,那帮人除了成天开会,啥也办不了,不会出什么问题。

  我们想想也是,那帮总指挥部的家伙还真就这个德行,便让他一个人进了会议室。

  不一会儿,我们就听见了会议室里传来了争吵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听动静还动上了手。我们都紧张起来,把家伙都掏了出来,子弹上膛,把门口两个哨兵吓得也端起了枪,可是那几个货跟我们这种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怎么比?端枪的手都直哆嗦。

  过了一会儿,就见鲍旅长怒气冲冲地从总指挥部走出来,他刚出来,我们就看见一个年轻人从里面追了出来,手里还提着一把枪,便跑边做出了瞄准的动作!

  我边上的一个战士看到这一幕惊叫了一声“鲍旅长小心!”我也连忙端起了枪就准备击发,可是鲍旅长在我正前方挡住了我的射界,我急得冷汗“刷”地一声就下来了,张嘴想喊,可是没想到鲍旅长反应比我更快,他一个拔枪回身,动作行云流水,“啪”地一声就开了火!

  枪响人倒,那追出来的年轻人应声倒地,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我清晰地看见那一枪正轰在他脑门上,红的白的流了一地,眼见着是不活了,这下,我们和哨兵都傻了,反而是鲍旅长喝了一声:“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

  我们这才如梦初醒,赶紧交替掩护着一路撤退回了营地。

  路上鲍旅长才跟我说,这追出来的人就是巴克的儿子。他进去的时候,正好碰见这小子躲在总指挥部里,就教训了他几句,没想到他和他老爸异口同声,指责是鲍旅长掩护叛徒,扬言要是他不把黄宗信交出来,就要撤鲍旅长的职,还要告他包庇重大罪犯,甚至在德钦巴登定面前说鲍启俠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是叛徒的总后台。

  这下彻底惹恼了鲍旅长,当即跟巴克吵了起来。

  然而,本应该主持公道的德钦巴登定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地把鲍旅长骂了一顿,虽然没有把鲍启俠当场撤职,但却要他回去立刻把人交内务局审问,还要鲍启俠做一份深刻的检讨,再加上巴克的儿子一直在一旁煽风点火说怪话,搞得鲍启俠一肚子邪火没处发泄。他不敢跟德钦巴登定翻脸,就随手就给了那个聒噪的小子一个耳光,转身怒气冲冲出了门。

  没想到那个小子不知死活,挨了打,仗着自己老爸就在旁边哪肯吃亏,竟然提了枪追出来要火并,可惜,胆子不小手艺太潮,那小纨绔哪里是久经战场的鲍启俠的对手,结果被一枪撂倒,赔上了小命。

  出了这种事情,大伙儿虽然心头暗爽但也知道是闯了大祸,这根据地肯定是不能待了。

  于是,鲍旅长下令,部队立刻集结,当晚就趁着夜色离开了缅北根据地,一路向东南方向行军,一直到缅玉、寮国和傣国交界的地方才停下来。

  这个地方山高林密,而且地处三国交界,能充分发挥“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十六字精神,是个打游击的好地方。鲍旅长随后给总指挥部发了一份电报,言明我们不是叛变,只是为了开辟一块新根据地,保持了对缅共总指挥部表面上的尊敬。

  谭振华默默地在心里过了一遍地图,惊叫到:“缅玉、寮国和傣国交界的地方,那不是金三角吗!”

  

第123章双雄争霸

  

  谢力奇怪地望了谭振华一眼问道:“没想到小谭同学竟然知道金三角?看来我爸说你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中间还知道人情世故倒也不是瞎吹。”

  这话听着既象夸他又象损他,谭振华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把话憋了回去没吱声。

  谢力不以为意,继续说道:“从1978年下半年开始,我们一直在努力经营这块新根据地,这里鱼龙混杂,小股武装力量到处都是,有从事走私的马帮、打散了的果党残匪,甚至只要是个村寨里都有几条枪。

  不过,这些散兵游勇哪里是我们的对手?听见我们吹冲锋号腿肚子都转筋,更别提打仗了。

  就这样打了一年,我们渐渐控制了这块地区西北角的一小块区域,更重要的是,我们的队伍人不但没打少,反而越打越多,有不少老根据地的少数民族和裤脚兵受不了那边的气氛,都跑过来投奔我们,不过我们只要裤脚兵和佤族,其他的都好好地劝退了。就这样人还是越聚越多,其中也有不少打仗的好手,到了1979年年中的时候,我们竟然有了4000多人。

  鲍旅长干脆整编了部队,改旅为师,自任了师长,将队伍整编成了3个团,编号从68031到68033,每个团都有差不多1300多人,而我也因为战功当上68031团的团长。

  当然这些鲍师长也都电告了总指挥部那边,得到了上面的默许,其实他们不默许也没啥,我们反正离他们远着呢,犯不着跟他们那帮老头子磨嘴皮子,上面也对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基本上不闻不问。”

  谢广丰撇撇嘴,没好气地说到:“什么战功,我看就因为你是他妹夫。”

  谢力一点都不脸红:“这当然也是一个重要原因,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么,在那种环境下,鲍师长用自己信得过的人有什么错?”

  郑项青好奇地问道:“你们人多了,那补给怎么办?”

  谢力犹豫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还是说到:“我们收大烟。”

  “什么!”

  谢广丰闻言瞬间狂化:“臭小子你反了天了敢贩大烟!你这是败坏门风罪大恶极啊,这要在国内是要吃枪子的你知道不?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说罢就蹦起来在房间里四处踅摸,看有什么趁手的家伙,可惜,这个小旅馆的“豪华”单间里,除了一张床两张板凳一张小方桌啥也没有,那俩板凳还被谭振华和郑项青坐在屁股底下了,老谢一急眼,弯腰就要去掰桌腿——

  谭振华连忙起身揽住谢广丰的腰说到:“谢厂长,你别急,听力哥把话讲完,他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谢力一昂脖子说到:“我们有什么办法?那金三角就没什么基础,我们的人扛枪打仗可以,搞经济可不就是两眼一抹黑?老百姓世世代代就会种大烟,交税的时候,除了大烟和一点点粮食,什么都收不上来。我们怎么办?再说,缅玉那里的马帮、残匪包括老根据地里,哪里不是在种大烟?你们难道没有听说过“五一小组”?

  见众人一起摇头,便解释道:““五一小组”,是75年总指挥部成立的一个直辖的部门,专门负责‘特货’贸易,经营利润的钱全部归公,不许向华夏贩运,也不准在“解放区”内销,这个组织现在改名叫“819”,由副主席德钦佩登亲自负责。

  然而潘多拉的盒子一旦打开,放出来的魔鬼就难以控制了。“五一小组”将鸦片生意作为主要经费来源后,其他部队看到其中的巨额利润,也纷纷经营此道,获利后留为单位小金库或直接收入私囊。

  而由于组织一再破坏和腐化,各民族武装实际形成了首长个人专权,“枪-钱”结合,中央无法控制的一个个“独立王国”。各部都各显神通赚钱,总指挥部的禁令在拜金主义冲击下完全失效。

  我们在当时的环境下想要买药粮食,想要武器弹药,就要用钱,非常多的钱,要不用人民币,要不用黄金或者美元,甚至和根据地要给养也是如此,可这些我们都没有,倒是有人愿意收我们的粮食,可粮食我们自己都不够吃!我们不用大烟去换,用什么?难道要我们活活饿死或者赤手空拳去跟敌人拼命吗?”

  谢广丰闻听此言,颓然长叹,跌坐在床上。

  谢力见老父如此,也觉不忍心,便解释道:“爸,其实我们也知道贩烟不对,所以,我们队伍里有几条原则:

  一是自己坚决不种,只用根据地百姓交上来的烟税换物资;

  二是坚决不往华夏贩烟,至于根据地,也只是和“51小组”交换物资,至于其他地方,那就爱谁谁吧,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

  三是自己队伍内部决不允许人吸大烟,发现一个开除一个;

  四是只允许加工“黄砒”,因为“黄砒”体积较之鸦片要小得多,便于运输,而且不能直接吸食,当地老百姓即使得到也没有用,便能达到不毒害根据地人民的目的。”

  谢广丰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恨恨说到:“算你个臭小子的良心还没全被狗吃光。”

  谢力被骂得一低头,不敢吱声。

  郑项青好奇地问道:“听起来你们应该日子过得不错啊?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叫救命?”

  谢力哼哼道:“刚开始的时候的确不错,可是,随着我们的动作越来越大,控制的地盘和人口越来越多,终于惊醒了一匹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