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芊之羽
不管以华夏当前的能力没有可能自行完成这样一艘大船的后续建设，总之，今天的这场竞价表明，华夏正准备为维护其远洋利益做些什么了！
但很可惜啊，这条船被米国人半路截胡了，华夏这次走向远洋的努力终于还是功亏一篑。
带着复杂的心情，大家看着米国废旧物资回收商人老亨利得意洋洋地上台签署了象征竞拍到这条船的文件，这个胖老头还当场宣布，将即刻与尼古拉耶夫黑海造船厂开展拆船业务的谈判——很明显，米国人打算将其就地拆解，消除这条尚未诞生，但却唯一有能力在大洋之上与米国海军展开对抗的巨舰以彻底消弭隐患。
而所有人现在还不知道的是，就在拍卖会进行的同时，有两个西装革履的人来到了尼古拉耶夫市，走进了黑海造船厂的大门并坐在了马卡洛夫的对面。
他们自称来自挪威的一家船务公司，听说黑海造船厂造大船又快又便宜，因此慕名而来，他们还带来了建造整整6艘20万吨级矿石运输船VLOC的大额采购订单！
对于此时的黑海造船厂来说，别说是造6艘大船，哪怕就是造一条万吨级小船的订单都得抢着接下来，船厂实在太需要资金了，身为厂长的马卡洛夫整天想的，都是怎么才能让厂里的2万多名员工能拿到点工资好养家糊口。
价格杀得有点低，对方也只需要造6艘船壳，动力系统、导航设备等全部由对方提供，对此，挪威人的解释是，因为这些船必须符合“劳氏船级社”的标准，所以采用的都是西方的设备，黑海船厂对此缺乏经验和必要的技术体系支撑，而且这个订单的船要得比较急，所以这次就先这样了，等下一批订单来的时候再考虑其他的方案。
马卡洛夫接受了这个解释，双方很快就主要问题达成了协议并草签了一份意向合同，对方甚至非常慷慨地预先支付了10万美元的定金表示自己绝不会反悔。
钱不多，但这份信任却是实实在在的，让人不免心生感动。
马卡洛夫也非常爽快地同意了对方提出的，尽快腾出0号船台的要求并表示，既然订单那么急，黑海船厂一定会全力配合，20万吨的大船，只能在黑海船厂的0号船坞内建造，现在里面还躺着一艘未完工的船，不过没关系，那条船已经不可能完工了，只要拍卖会上不出现什么意外，那么黑海船厂会立即组织力量对那艘船进行拆除，期间正好组织新船的建造物料，只需一个月左右，0号船坞就能腾出来，正好开工建造新船，一点都不耽误。
客户很满意，厂长先生也对获得这笔意外的订单非常满意，双方亲切地握手告别，就像在生意场上合作了很久的默契伙伴。
只是，在送走了这两个挪威的客商后，马卡洛夫脸上一直堆满的笑容却渐渐冷却，同时有一个一瘸一拐的身影慢慢地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第1491章 诱饵
“詹先生，我不得不承认，你和你的朋友有着强大的情报能力。”马卡洛夫沉声说道：“事态正在按照你们预言的方向发展。”
“看来他们已经提出了清空0号船台的要求。”詹诺竹笑嘻嘻地开口了，说的竟然是非常流利的俄语：“用6艘大船的订单做诱饵，以你们黑海船厂目前的状况，恐怕根本无法拒绝。”
“是的，所以我已经答应了他们。”马卡洛夫道：“现在只剩下了最后的一个悬念，他们是真的会给我们这份订单呢？还是像你们告诉我的那样，会悍然撕毁协议？”
“关于这个问题，厂长先生，你大可放心，我和我的朋友对此很有把握，不管是挪威人还是米国人，他们从未想过要建造那些矿石船，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彻底毁掉“乌里扬诺夫斯克号”，让它永永远远地消失。”
“是啊，让它消失。”马卡洛夫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凝视着窗外那巨大的，曾经让他引以为傲的全苏俄最大也是唯一的，能制造航母的0号船台和船台中那高耸的脚手架，默然良久才低声说道：“它是这颗星球上唯一能威胁到米国人海上霸权的船，所以你们说的不错，他们一定要毁掉它，这与我们的国家实行哪种社会制度根本无关。”
詹诺竹也站起身来，走到了马卡洛夫身边，遥望着远处那个见证了前苏俄曾经强大而后又迅速衰败历史的巨型建筑，沉声说道：“马卡洛夫先生，刚刚得到的消息，“乌里扬诺夫斯克号”的拍卖已经结束，一家米国的废旧物资公司拍下了它，成交价格是1350万美元。”
“1350万美元，真是一个好价格。”马卡洛夫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轻声叹道：“你的朋友又说对了，真的会有人用这么多钱来收购3万吨废旧船钢，他甚至连金额都预测得丝毫不差。”
“因为这些船钢是在“乌里扬诺夫斯克号”上”，詹诺竹说道：“所以他们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它，不过，他们会不会兑现这份承诺好的代价却是个大问题。”
“你们几乎准确地预测到了他们每一步的行动，所以我想，你们做出的结论也应该是正确的吧？”马卡洛夫深深叹了口气，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疲惫，“你们正在角逐我的船，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也许放下这里所有的一切退休，才是我现在最应该做出的选择。”
“不，马卡洛夫先生，你的眼睛告诉我，你还有很多放不下的事，放不下的人，”詹诺竹紧紧盯着马卡洛夫的双眼沉声说道：“我的朋友让我转告你，苏俄已经不存在了，但这不代表理想的火焰已经熄灭，他说他希望你还没有放弃，也希望你能亲眼见证这一切。”
马卡洛夫再次陷入了沉默，良久，才又开口道：“我是黑海造船厂的厂长，也曾经是这家工厂的总工程师，但我并不能一个人完成一条船的建造，我需要很多有经验的人、很多关键企业的配合，我还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组织者帮我获得我所需要的一切物资，詹先生，你的那位朋友，他能满足我的这些要求么？”
“就我所知，他能。”詹诺竹斩钉截铁地答道：“我的朋友现在有些不方便说明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过他曾经创造过无数的奇迹，办成过很多不可思议的大事，至于你说的很多有经验的人，马卡洛夫先生，这也是他的目标之一，他请我转告你，黑海造船厂里的每一个人，只要是愿意去华夏帮助他的，他都欢迎，并且会为他们安排好所有的一切，这是他的承诺，并且他还给了我这个。”
詹诺竹伸手从怀中摸出了一个信封，将它郑重地交到了马卡洛夫手中，同时说道：“我的朋友说，如果你接受了他的邀请，哪怕只是口头上的，那么，你就有权打开这个信封，并支配这里面的东西。”
马卡洛夫满怀疑惑地接过了那个信封，深深吸了口气，仿佛下定了某个决心般，终于打开了它。
里面是一张支票，由网点遍布乌克栏全境的“黑海国际商业银行”开具，而上面清晰地写着：五十万美元。
“这是？”
“这是你第一年薪水中的一部分。”詹诺竹说道：“我的朋友知道你现在需要钱，所以他预支了给你，而且他说了，哪怕你最后因故未能成行，哪怕你什么忙都不帮，这份预支的薪水也无需退还，就当成是他这个晚辈给你的见面礼好了。”
马卡洛夫握着这张支票，心中不断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甚至几次就想将它还给詹诺竹，但最后，还是长叹了一声，默默地将它叠好放进了自己贴身的口袋中。
他的信仰已经破灭了，宣示效忠的国家和政党都没有了，不在了，再坚持那些原则还有什么意义呢？他现在需要为自己活着，为家人活着，也为了还将未来的人生和事业寄托在他身上的那些忠诚的老部下们活着。
而且那里是华夏啊，放眼全球，那里恐怕是他为之奋斗了毕生的信仰最后的希望之地了吧？
马卡洛夫终于做出了决定。
他离开了窗边，不再看那曾经热烈喧闹，如今却凄凉冷寂的0号船台一眼，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伸手对詹诺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詹先生，现在让我们来谈一谈KN-3-43。”
詹诺竹的脸上闪过了一抹笑容，随即隐去，顺着马卡洛夫的手势坐下，也沉声问道：“它现在是什么状态？”
“它就在这里，除了未装填燃料，它已经是一个完成品了，只需要将其组装起来，安装在合适的位置就好。”
“那么，我们能得到它么？”
“你们随时可以得到它，但，你们要怎么把它运走？”
“厂长先生，我告诉过你，我那位朋友一向是个有办法的人。”
第1492章 竞价
在经过了组委会的紧急讨论之后，修改了拍卖条件的“瓦良格号”被再次摆上了货架。
但是，被再次拍卖的这条船状态和之前列出的大不一样，拍卖师明确说明，在交付时，这条船上的绝大多数设备都将被拆除，除了船壳和动力系统，几乎不会剩下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而且有意竞购这条船的买家被要求必须先签署一份协议，这份协议的条款不多，其中最关键的一条就是：买家必须在事先向组委会声明购买该船的真实用途，并用参与竞标的企业及企业法人个人的资产和信用为担保，承诺购买这条船的目的不是为了任何与军事有关的用途，该承诺将受到《联合国国际货物销售公约》的制约和保护。
这份协议的内容一公布，就立刻劝退了很多谋划着买下这条船，继续建完它以拥有一艘航母的国家和一些代理人，就连印地代表团和华夏代表团也都在犹豫再三之后放弃了签署这份协议，也就事实上放弃了竞拍这条船的资格。
真正够资格参与竞拍这条船的，仅剩下了为数不多的几位，其中包括“亨利再生物资处理公司”的代表老亨利，他申报的用途自然是拆船、卖废钢；还有“奥门创律旅游娱乐有限公司”的代表徐峥平，他申报的用途是买来改建成一条豪华赌船。
拍卖开始，起拍价是按照“瓦良格号”已建成部分约5万吨的实际重量折合成船钢价格估算的，只有500万美元。
哪怕真的买下来拆成废钢，这也是个有利可图的价格，因此举牌的人还是有几个的，价格也很快攀升到了1000万美元，达到了拆船业200美元/吨的今年国际市场行情价，又毫不停顿地冲破了1500万美元，冲破了300美元/吨的拆船业公认盈亏平衡点。
就像所有人都预料到的结果一模一样，到了这个价格后，绝大多数的竞拍者已经自觉退出了，剩下的只有两家，依然还是“亨利再生物资处理公司”和“奥门创律旅游娱乐有限公司”这一对老对手，所有人也都心知肚明，这两家真正的目的绝不是他们申报的那个，也只有他们才会用高于市场行情的价格来购买这条船。
看来又要重演刚才拍卖“乌里扬诺夫斯克号”时的那一幕了，但是这一次，结果会有什么不一样么？
徐峥平再次举牌示意，1700万！
胖胖的老亨利却没有立即跟进，而是一边不停地擦着汗，一边拿着手机在低声打着电话，全然没有顾及身边的人投来的诧异目光，虽然听不到他在和人说些什么，但从他越来越急促的语气和不由自主逐渐升高的嗓门可以看出，谈的并不算很顺利。
有人很快猜到了原因——多半是这老家伙没钱了！
按照组委会制定的规则，所有想参与这场拍卖会的人，都需要事先缴纳2000万美元的保证金，以防止出现拍下商品后不付款的恶意行为，这在全世界都是一种通行的做法，只不过因为这次参与拍卖的商品比较特殊，价值都比较高，所以缴纳的保证金金额较大罢了。
2千万美元，对在场的很多人来说，算不上多少钱，因为这里坐着的，有很多都是代表着一个国家来参与的，可对一个从事废旧金属回收的公司来说，这就是一笔大钱了，看来这位老亨利先生准备不足啊——其实这么想着实冤枉了这老头，你想啊，要不是被拍的这几条船那么特殊，这要真的是按国际拆船市场行情拍卖的话，2千万保证金，已经足够他把“乌里扬诺夫斯克号”和“瓦良格号”都买下来还有富裕，可现在呢？因为他刚才已经用1350万美元拍下了“乌里扬诺夫斯克号”，保证金的余额就只剩下了650万美元，可现在的价格已经飙到了1700万，也就是说，他要么退出竞争，要么准备好足够的钱来在拍卖后支付不足的部分。
老亨利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刚才咬牙叫出的1600万美元，已经是他把所有能凑手的钱都算上能马上拿得出来的全部现金了，再往上叫价，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该死的CIA，你们光让我竞拍，却连一个美分都不想掏么？
老亨利一边向给他打电话过来指挥做事的人诉着苦要他们立刻去调集足够的资金，一边咬着牙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号牌，再次加价100万美元。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出面找他的人大张旗鼓地亮明了身份，这些人可以随时动用国家机器，手里还捏着他的不少痛脚，只要他还想继续在纽约那片祖传的地方混，这些人是不能公然得罪的，要不然，他们发动了IRS和FBI三天两头地上门找他喝咖啡，他还怎么开门做生意？
1800万美元，这个价格已经超过组委会对这条船做的最新估值了，他们心里清楚得很，在丧失了被建成一条真正航母的可能之后，“瓦良格号”已经对绝大多数人失去了吸引力，它现在只不过是一艘大船而已，而且还是一艘使用了大马力蒸汽轮机的大船，对民用来说，这种船的经济性非常差，它的4台锅炉里有大约60吨水，每次出海之前，需要先将这些水烧开，所以，如果是冷启动的话，光烧开这些水就需要10个小时，所有民用船舶根本不会考虑这种动力系统，毕竟货轮什么的，哪里能用到跑30节的高航速呢？
拍卖师对这个价格很满意，不过他还是将目光投向了在场那位中年华夏人，希望他能再次举牌，推高成交价，他的佣金也会随之上涨，谁不希望自己多挣一些呢？
他没有失望，徐峥平在稍微犹豫之后，再次举牌，1900万美元！
全场关注的目光又转回了老亨利身上。
老亨利应该是终于与什么人达成了协议，他再次擦掉了脑门上滚滚而下的汗珠，收起了一直拿在手中的电话，又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号牌。
2000万，2000万美元！
拍卖师的叫价声中带着明显的兴奋和激动，这种针锋相对的竞价，恐怕是他这个职业的最爱了，徐峥平先生，再出个价吧，我看好你哦？
第1493章 有办法的人
很可惜，吃瓜群众喜闻乐见的针尖对麦芒的火爆大戏未能如期上演，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徐峥平举到一半的号牌最终又撤了下来，在拍卖师连续吆喝了几遍之后，也没有人再竞价，“瓦良格号”以2000万美元的成交价被“亨利再生物资处理公司”竞得，现场响起了一片掌声，老亨利满脸红光地起身，向四周点头示意，享受到了此生难得一次被这么多陌生人恭贺的感觉。
随着“瓦良格号”的归属最终落定，无数人瞩目的这场盛大的拍卖会也终于落下了帷幕，成交总金额将近5亿美元，超出了组委会此前的预期，这笔钱对当前羸弱的乌克栏经济来说，无疑是一剂大补药。
对这个结果，乌克栏当局是很满意的，恐怕唯一遗憾的是，现场出了一些波折，导致“逆火”、“海盗旗”未能成功竞拍，两艘未完工的航母也不得不降价大甩卖，要不然，这次拍卖会能得到的收入想必会更加可观，一举偿还掉一半的对外债务都是有可能的。
不过没关系，除了在现场展示出的这些硬家伙外，乌克栏还有很多“软实力”也是可以拿来卖的，而这些东西显然不能以公开拍卖的方式进行，让维诺格拉多夫担任乌克栏央行第一副行长的决定实在英明，相比深陷恶性通货膨胀和外债陷阱的罗刹，乌克栏的接下来的日子要好过太多了。
按照计划，接下来，就该与某位在拍卖会上一无所获的人好好谈一谈如何卖那些“软实力”的事情了，他不但出了这么好的主意、提供了很多非常好的操作建议，而且还是位非常慷慨的人，乌克栏人民不应该让这样的好朋友空手而归……
……
“厂长先生，拍卖会结束了，“瓦良格号”依然被那位从事废旧金属回收业务的米国商人竞得，成交价是2000万美元。”詹诺竹在收到了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对马卡洛夫宣布了这个消息，接着补充道：“不过，按照拍卖时的约定，你的船厂需要对这艘船进行一次大范围的拆除行动，保证交付时，这条船上没有任何军事装备。”
马卡洛夫点了点头，想了想后问道：“詹先生，我非常好奇，如果说KN-3-43因为尚未组装到“乌里扬诺夫斯克号”上，你们还有办法将其运走的话，那么你们打算如何得到“瓦良格号”？它现在已经在米国人手里了，我不相信米国人会轻易地将这条敏感的船交给你们。”
詹诺竹神秘地一笑道：“厂长先生，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好了，趁着现在有时间，我们不如来谈一谈图纸的问题吧，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会怎么做，不过我还是祝愿你们能获得成功。”马卡洛夫道：“我这里当然有那两条船的全部图纸，不过，那些图纸加起来超过60万张，还是同样的问题，你们怎么带走它？”
“这个很简单。”詹诺竹笑道：“厂长先生，尼古拉耶夫黑海造船厂有没有兴趣承接一项价值1000万美元的商务咨询业务呢？我们对尼古拉耶夫黑海造船厂的先进制造经验非常感兴趣，特别是由马卡洛夫厂长您提出的“巨型总段建造法”更是值得我们学习和推广，我们会派出一个技术代表团来船厂与你们进行全方位的对接和沟通，我想这个要求不会被拒绝吧？”
马卡洛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当然不会，詹先生，为了我们双方能在事先进行充分的沟通以避免很多日后的误会和麻烦，这些都是必须的。”
“我们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当然，“巨型总段建造法”是一种复杂的工艺，用一个月的时间学习，这个效率已经非常高了。”
“那么，就这么说定了，厂长先生，请你准备好接待这个技术代表团吧，他们今天就会从华夏动身。”
……
马卡洛夫很快就见到了这支“庞大”的谈判团，除了一位中年领队之外，其余的几十位团员都非常年轻，很多人甚至看起来还是个孩子。
而接下来，他很快就明白了为什么那位神秘的詹先生对他说的60万张图纸的搬运工作毫不在意——因为他根本就没打算拿走这些图纸！
这么说也不全对，因为这些图纸其实已经被“拿走”了，只不过是用了一种马卡洛夫从未见过的方式。
好吧不管是前苏俄还是现在的“独联体”诸国，他们羸弱的电子水平以及西方世界在高精尖技术领域对他们的长期禁运，导致他们对很多现代化的手段一无所知，如果仅以设计手段来衡量，此时的华夏已经遥遥领先于他们。
这些“技术代表团”的团员们人手一台笔记本电脑，除此以外，他们还携带了一种名为“宽幅手持式扫描仪”的设备，据说是“矩阵”实验室的最新科研成果。
扫描仪这种机器，其原型由在光电技术领域领先的“矩阵”实验室于1987年发布，使用高分辨率的CCD器件进行光电成像转换，由专门的电路和芯片驱动扫描头对图像逐行扫描，再由数字处理电路将其转换成点阵式图像信息录入计算机。该产品一经发布，立刻成了办公室的宠儿，“矩阵”将其授权给了多家企业进行商业化运营，在很多先进国家和地区，已经成为必不可少的办公自动化设备之一。
这些人手上拿着的，是在原型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专为工程图纸录入而改进过的高分辨率、大幅面产品，扫描并录入一张标准0号图纸只需要30秒！
马卡洛夫随便心算了一下，一张图纸需要耗时30秒，60万张图纸需要耗时1.8亿秒，也就是5000工作小时，现场至少有20台机器在同时开工，每台机器需要满负荷工作250个小时，看他们每个人那废寝忘食的样子，也许不超过半个月，他们就能结束所有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