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芊之羽
谢力非常清楚自己的责任，当年成立“红旗安保公司”之初，谭振华就曾经非常坦率地和他交过底，他手下的这一支队伍，就是为了维护这份海外利益而组建的，至于给中东的王室当保镖顺带推销军火收点保护费，那只是这支队伍用来赚点外快的一份副业而已，这一点，他和他手下的一帮铁杆兄弟们都非常清楚，也得到了他们的认同。
而且谢力还能隐约能感觉到，谭振华一直在下一盘大棋，这盘棋局从两人初识起就已经落子，并伴随着谭振华的不断成长而渐露峥嵘，到现在，棋局已经进入了中盘，这么多年下来，谭振华看似随意地在各处落子，到现在将这些棋子汇总起来看时，却又能从中看到彼此之间隐隐的联系，并且，竟然渐渐有了相互呼应，形成一种大势的气象。
这不是谢力自己一个人的感觉，他的夫人，一直被谭振华称赞具有“政治智慧”的鲍燕来对此更有清晰的认识，夫妻两人闲话之时，她对谭振华简直可以说是推崇备至，要按当前的流行语来形容，鲍燕来是谭振华的“铁杆小迷妹”……咳咳，考虑到年龄因素，称呼似乎应该改成“迷姐”更贴切一些，弄得谢力有时候都不免心里酸溜溜的……
使劲晃晃脑袋，谢力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驱逐出脑海，沉声问道：“振华，刚才你说有两件事需要我去做，第一件没什么问题，那么第二件呢？”
“第二件事就是这里。”谭振华忽然露齿一笑，笑容阳光灿烂，可不知为什么，谢力看到他手指在地图上的位置，心中莫名就是一颤，再回头看谭振华的笑容时，竟然从中感觉到了一股阴森森的味道。
“锡晶邦啊！”他叹道。
“不是锡金邦，那里是锡晶，是一个独立的主权国家，至今为止，我们华夏从未在任何公开场合承认过印地对该国的非法吞并。”谭振华收敛了笑容，正色说道：“我有一位老朋友，他听从我的建议，已经为复国这件事坚持很久了，我需要给他一个交代。”
谢力点了点头，没有追问原委，而是在仔细地思考了一阵之后才道：“这里比较棘手，我的老兄弟们出现在那里恐怕不太合适，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已经拿到了香江或者奥门的身份，一旦暴露，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的。”
阳光灿烂的笑容再次浮现在了谭振华的脸上，他轻声道：“力哥你怎么忘了，我们有一位最合适的人选，黑大个通过这次的塞黑战争也该磨炼出来了吧？他手下有一票国籍复杂的黑兄弟，而且他可是个米国人呢！”
……
旧世纪就要结束了，无数人汇聚在蓝星各处大大小小的广场上，他们欢呼，他们雀跃，他们望着广场上的大钟齐声倒数，翘首期盼着标志世界迈入新世纪的钟声敲响的那一刻，各国的领导人们也都准备好了新年贺词，只等着在那一刻到来之时，向本国的人民发表。
同样的情形自然也在莫斯科上演，只不过老总统已经辞职并将权力的交接棒传递到了他亲自选定的接班人手上，而这位罗刹新一代的领导人正准备着第一次以总统的身份向全国人民公开发表他的演讲。
然而，这位新一代领导人并没有因为初登权利的至高位置而有多少欣喜，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么沉重，无论是内政还是外交，经济还是民生，此时的罗刹都面临着无数亟待解决的棘手问题，这些问题交织在一起，混乱得如同一团找不到线头的乱麻。
“要从哪里开始呢？”他问自己，同时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个念头：“那个人，会兑现自己的诺言么？”
或者应该提醒他一下。
趁着还有一点时间，他拿起了电话，拨通，待听筒中传来了应答声之后，沉声道：“埃里克，我已经做到了你希望我做的，现在，我需要你兑现承诺。”
“好！”
第1669章 知我者
新的千年开始了，新年新气象，全球掌握着最强悍武力的两个国家相继更换了领导人。
在米国，由于一系列黑天鹅事件的打击，克雷顿虽然逃过了被弹劾的劫数，但民主党还是黯然失去了米国总统的宝座，新上台的共和党总统是老布希口中他那位“不成器的儿子”乔治·沃克·布希，这位出生名门望族、耶鲁大学的历史系高材生、耶鲁大学著名的神秘组织“骷髅会”成员，名副其实的米国精英，在选举过程中却一直以一种反“建制派”的牛仔形象出现在公众面前，并用稍显粗鲁的语言、不拘小节的做派迅速赢得了大部分米国民众的认同，认为他是米国底层百姓的“自己人”，纷纷把选票投给了他，将他送入了白宫，对此，谭振华只能评价为：米国总统们全部都是戏精本精，个个演技炸裂，要是投身好莱坞，谁都能随随便便地捧几个小金人回家。
在罗刹，随着新总统的上任，对待国际国内事务的处理方式也发生了180度的大反转，态度日趋强硬坚决，而这种变化对血管中始终流淌着伏特加……战斗之血的民族来说，无疑是极为振奋人心的，只不过罗刹面临的现实问题实在太多，首先需要解决的就是国内颓废的经济问题。
只有经济好了，才能改善民生、投资国防，才能挺着腰杆在国际上开口说话，而且大多数罗刹人在这些年通过看到的听到的和亲身感受到的，都开始渐渐认识到，西方那些人，不论是政客还是所谓的“经济学家”都实在是靠不住的，想要重振雄风，必须找到新的可靠的合作伙伴，而不是跟在西方后面做一个唯唯诺诺的应声虫。
在这颗蓝星上，罗刹能够选择的合作伙伴并不多，那么，在东方那个日渐繁荣的国度中，许下了承诺的他，也应该行动起来了吧？
言出必行，这是谭振华一贯的准则。
这么多年纵横商场，无论是朋友、伙伴还是对手、敌人，所有人都公认，谭振华在这一点上是无可指摘的，你可以夸他、赞他、爱他，也可以恨他、攻击他、诅咒他，但绝不能说他不守信，也正因此，只要他承诺的事情你就可以静静地等待发生，同理，也没人敢不把他的警告和威胁不当回事。
所以，谭振华如约而至，抵达了莫斯科。
而且他并不是一个人来的，有一个庞大的华夏经贸代表团与他同行，他是代表团的两位副团长之一，而这个代表团的团长由华夏外经贸部的部长亲自担任，可见该团的级别之高。
莫斯科对这支华夏经贸代表团的到访表达了充分的热情，在互相问候并回顾了双方之间源远流长的传统友谊之后，便展开了一系列的谈判，内容涉及能源、关税、交通、粮食、轻重工业品贸易等各方面的深入合作，并随后达成了多项重量级的协议，总体来说，就是罗刹将向华夏大规模出口石油、天然气等能源、化工基础原料物资以及木材、大豆、小麦等传统优势农业产品，而华夏将向罗刹出口包括家用电器、现代IT、数码产品、纺织品在内的各类家居生活用轻工业品以及部分先进机电产品、工业母机、高端合金及化工材料等，从这份商品交换清单也能看出，曾经名列世界两极之一的罗刹，在此时的华夏眼中，差不多就是个只能靠卖资源和农产品过活的第三世界国家……
当然这么说，骄傲的罗刹人是肯定不会承认的，因为他们手中还是有能够引以为自豪的产品——各类军火，特别是战机、防空导弹系统和航空发动机。
这些买卖的谈判，与华夏经贸代表团是完全区分开的，由华夏军方及国防科工委派出的高级领导负责，只不过对谭振华来说，两边的买卖性质其实没多大差别，他都得操心。
在这里咱们得顺带说一句，由于谭振华的搅动，眼界越来越高的华夏空海两军对罗刹方面隆重推荐的苏27的双座发展型号“苏30”战机已经有些看不上眼了，订货两年之后才能交付，而且还是一架使用了“老式航电系统”的货色，就那瞄上一眼就能让人犯“密集恐惧症”的全机械仪表座舱和坑坑洼洼的机身蒙皮工艺，居然还敢要价4000万美刀？
有这钱，多买几架“飞豹B”他不香么？
不过谭振华的一番话又说动了华夏这支军火采购团的相关领导，他认为，罗刹人其实是知道华夏已经拥有了足以能够与“苏30”匹敌的先进战机了，在引进了苏27的生产线后，已经拥有了自产“侧卫”战机的能力，并且，改进了航电系统的“歼11B”都已经试飞成功开始小批量投产，在这种情况下还要玩命地推销苏30，那只能说明一件事，还有另一个大客户正在犹豫要不要购买该型战机，而且华夏是否购买，对这位大客户最终能否签单的影响很大，至于这位大客户是谁么，那都不用猜，当然是那位心比天高，最喜欢收集全世界各种型号最新款军火以实现本国军队装备“万国造”、“万花筒”这一究极梦想的阿三哥了。
既然如此，那不如咱们就给毛子一个天大的面子，买上一个团的“苏30”战机来玩玩，也算小小奶毛子一口，让他们更加放心大胆地冲在前面充当“肉盾”，嗯，当然，这飞机除了可以用来保卫咱们华夏的领空之外，还可以在空战训练及演习中模拟某国假想敌部队，三哥可是心心念念想要报当年的被殴之仇呢，虽然他们已经在宝莱坞电影中用拙劣的想象报过无数次了……
在说完这些之后，谭振华猛然又想起了一事，不由得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而当众人问他因何发笑之时，他却只是微微摇头而不答。
倒是随着代表团一同前来的詹诺竹一语道破了天机：“就冲他这幅得意的嘴脸就知道，一准是又想到什么坑人的主意了。”
谭二不禁喟然长叹：
“知我者，瘸子也！”
第1670章 堤内损失堤外补
主意当然是个好主意，只不过呢，这主意说起来未免有些抄袭之嫌——好吧，反正这种事情谭二早就干过不止一回，不但轻车熟路，现在脸皮也越抄越厚，再说了，在本时空，也没人敢来向他要原创版权费不是？
反正坑的是阿三哥这位千年冤大头，全国人民都会喜闻乐见对不对？
于是在某次罗刹新总统单独约谭振华见面叙旧的时候，借着谈苏30价格的由头，谭振华直接提出了要想华夏购买这型战机，价格必须打对折的要求，当然这个价格他自己也知道是有点为难的，不过他表示，他自己旗下的公司也在生产战斗机，所以对成本什么的很清楚，2000万美元的单价虽然低了点，但也不至于亏本，而且罗刹方面还可以用华夏已经购买了这型战机的理由，威胁一把印地，让他们尽快做出决定，否则将彻底丧失对华夏的空军力量平衡能力。
底牌都被人看光，总统先生也很无奈，但不甘心那是必然的，当初罗刹内部讨论的结果可是给华夏的单价不能低于3500万美元呢，这一刀砍得也太狠了，血淋淋的，深可见骨啊。
不过谭振华最后给出的理由还是让总统先生做出了决定，因为这位提出了一个让他颇感意外，又有些哭笑不得的主意——堤内损失堤外补。
怎么个补法呢？
咱们这么办。
罗刹海军不正打算处理掉“戈尔什科夫”号载机巡洋舰吗？听说你们正在与印地洽谈，把这条船卖给他们的事儿，因为价格的问题一时谈不拢，那不如这样，你们干脆1块钱卖给他们算了。
想想看，1块钱就买到了一艘航母，这个诱惑力三哥肯定无法抗拒吧？
而且操作这件事的人，走到哪里都可以吹嘘自己为国家立下了大功对不对？
不过呢，船是可以1块钱卖的，但这船太老了，需要维护保养，而且很多舰载的设备也需要升级，这就不能免费了，还有船上的舰载机也不能免费，你们可以慢慢吊着三哥，让他们一小笔一小笔地付钱，至于要怎么让三哥付出钱来，其实也挺简单的，只要把经办的那些人打点好了就行，这就是个公开的秘密，等钱付到了一定程度，三哥抽身不能的时候，那还不就成了案板上的肉，想怎么切就怎么切？然后么，不用再教了吧？
这就叫“免费的才是最贵的”，又叫“上屋抽梯”，给他打成标准的“添油战术”那还能不赚它个盆满钵满的就真叫失败了，怎么样？这主意值4亿美刀不？
怎么说呢？值是肯定值的，就在谭振华说完这个办法之后，总统先生已经打定了主意就按这么办，并且，不宰三哥30亿美刀回来不算完……就是这主意确实馊了点，颇有些不像华夏官方光明磊落的一贯行事风格，不过想想出这主意的人是谭振华，好像，也不算什么意外……
不过总统先生自此也在心中给自己定下了一条规矩：可千万别没事找事地恶了这位爷，要不然，都不知道啥时候他就能给你挖个坑埋了，还说不定当初就是你自己乐呵呵给挑的土……
华夏代表团的莫斯科之行顺利结束了，双方都很满意，不但签署了一份重量级的双边自贸协定，还各自卖出了一大堆本方“土特产”，算得上皆大欢喜，而对于谭振华来说，最大的收获则在于，华夏和罗刹约定，双方贸易中的50%份额将不以国际通行的美元现金信用证结算的方式，而是通过“黑海国际商业银行”采用记账式凭证的办法来操作。
稍微解释一下这种操作办法：就是双方之间的进出口贸易额，只是用美元记账，但不进行正式的美元交割，然后每个月月末进行对账后，由贸易逆差方向对方支付差额部分，双方政府为这些贸易和资金往来的安全性担保，“黑海国际商业银行”信用背书。
这么做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由于真正交割的只有差额部分，因此，大大降低了双方对美元货币量的需求，同时也大大减轻了对由米国实际掌控的国际美元结算体系SWIFT系统的依赖，这对于降低整个交易中外部因素的干涉和影响无疑是有极大好处的。
更重要的是，这标志着，谭振华努力想要实现的，去美元化国际交易体系迈出了真正的第一步。
两国的贸易，却要使用第三国发行的货币结算，这本来就是一件挺不合理的事情，之所以会形成今天这种局面，无非是因为米国的霸权强大，蓝星其余各国暂时都无力反抗而已。
但谁又会真正甘心如此呢？凭什么正常的国际贸易，都要被米国人用美元这种绿纸印刷品剥一层皮？还要承受米国人用操纵汇率的办法向全球输入通胀或者通缩，然后以此撸全世界的羊毛？
这种事情，咱们要是能自己干它不香么？咳咳咳……你看欧盟不就通过发行欧元开始挑战米国人的货币霸权了吗？
好吧，欧元去年被自己联合华尔街诸雄给按在地上狠狠摩擦了一回，也应该知道疼了吧？就是不知道自己让苏珊带的话欧盟那帮子憨憨听进去了几分？
你支持人民币国际化，我才会支持欧元呢，这是双方对等的条件，世界需要多极化，“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懂不懂？
不过么，老欧洲已经被米国人侵蚀得太久太深，又一贯的骄傲自大，打骨子里看不起华夏，想来，这思想立刻转弯的可能性不大，不多吃几次苦头恐怕很难回头，不过没关系，有另外一位铁憨憨马上就要跳出来了，宣布要用欧元结算石油，然后就会被人用一袋洗衣粉“栽赃”为家里藏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再然后又被一顿胖揍，再然后……嗯，就没有然后了。
到了那个时候，欧盟的人总该有所觉悟了吧？
反正自己发起的那个“国际大炒房团”也已经开始了运作，米国核心城市的房价正在一日千里地飞涨，在不断创造着纸面财富的同时，也在不断地为米国社会累积着泡沫和系统性风险，到时候只要轻轻一戳，一场波及全球的金融灾难便将席卷而起，欧洲自然也别想独善其身，什么希腊、西班芽、意大力之流，将再次承受国家几近破产的债务危机，到了那个时候，且看本天使踏着人民币冉冉降临……
两台巨大的发动机推动着一架涂装着华夏龙标志的C929客机迎着晚霞融入了天幕，机舱中，谭振华美梦正酣……
第1671章 蛰伏（上）
从莫斯科回来后，谭振华变得愈发低调，他不再接受任何记者对他进行采访，除非十分必要的场合，他也都婉拒出席，于是，他的名字渐渐地从各路媒体中消失，而随着华夏的不断崛起，无数商业英豪不断涌现，他们各自引领着一时风潮，成为了大众目光汇聚的焦点，人们也渐渐习惯了在操心完自己家的柴米油盐之后，每天面对电脑屏幕上无数涌入眼帘的新晋财富英雄们指点江山，谭振华的故事也慢慢的淡去，久远的好像只是一段传说。
但这段传说的主角，其实并没有真的蛰伏，他只是认为时间太宝贵，不想将其浪费在无谓的事情上而已。
一百年太久，只争朝夕。
事情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骨子里，谭振华还是一个理工直男，最在意的是逻辑的严谨和周密，计划的按部就班。
而他要关心的计划又实在太多了一些。
2000年4月，一年一度的魔都机械博览会上，宁都精密机床集团首次公开了该企业自主研发的5轴精密数控机床，其加工精度达到了世界一流水平，并使得华夏具备了以自主设备进行多维度复杂曲面的加工能力，而价格只有汉斯同类产品的二分之一。
同年6月，首架以全国产分系统及核心零部件组装的C929首飞成功，这标志着华夏军方能完全不受限制地采购该机型以满足各类特种大飞机所需。
4个月后，金陵船厂里锣鼓喧天，举行了一场颇具华夏传统色彩的首航仪式，主角正是在华夏完成了全部续建工作的“瓦良格”号，而现在，这艘大舰被涂装上了华夏海军的标志，舷号“16”，舰名“辽宁”，有眼尖的军迷从媒体公布的现场打码照片中发现了玄机——首次出港海试的“辽宁”舰上，居然已经搭载了固定翼战机和预警机的测试模型！而在各路军坛上的高手们经过比对、推测、计算之后得出了一致的结论：那型舰载机，肯定是从“飞豹”发展而来的，一时之间，“海豹”的外号不胫而走。
同月，印地继续在克什米尔不断挑衅巴铁，10月18日，两架印地空军“米格29”战机侵入巴铁实控线，巴铁当即升空两架枭龙BLOCK 2”驱逐，双方爆发了一场小规模空战，结果是巴铁完胜，取得了一个击落和一个击伤的战绩，“枭龙”拿下战场“一血”，而这场小规模空战的结果无疑为“枭龙”做了一次力度空前的活广告，一时之间，凭着各自国家关系的远近亲疏，很多第三世界国家纷纷找上巴铁或者华夏，想要订购这款廉价三代战机，宋文华老怀大慰，杨巍则忙了个四脚朝天。
顺便提一句，受到这次空战的结果的刺激，印地加大了从罗刹购买“苏30mki”的力度，同时也终于下定了决心购进“戈尔什科夫”号并加以改装，舰载机则选择了罗刹方面推荐的“米格29K”，也就一头掉进了由谭振华出主意、罗刹全国军工系统配合的大坑之中，被坑个生活不能自理，那是指日可待。
也同时因为印地的这些举动，巴铁不得不考虑购置更先进的战机加以应对，因此在勒紧裤腰带之后，终于开始采购“飞豹”，只不过先买的一批还是中东那些土豪们换装下来的二手货，然后再将其做延寿翻新，更换新式航电以提升战斗力，当然，他们做这些都拿到了最优惠的价格，同时，瓜达尔港的开发以及即将建成投入使用的输油管线、华巴铁路也给巴铁的经济注入了活力，随着财政收入的增加，巴铁在未来采购更先进肯定也更昂贵装备的能力也在逐步提升。
翌年，也就是2001年，还是在魔都，就在全世界的光刻机厂商历经多年摸索和巨大投入，依然无法突破技术限制，制造出实用的157nm光源光刻机之时，“华夏光电”在一场半导体设备展会上宣布了一种全新的光刻机——DUV，DUV依然采用上一代业已成熟的193nm光源，但增加了浸润式技术，利用液体与空气不同的折射率原理进行光路分割，在原有光源与镜头的条件下，获得了显著提升的蚀刻精度，根据测算，该系统的上限可以做到5nm！
并且，原先购买了“华夏光电”出品的193nm光刻机的厂商，可以获得优惠的技术升级，以安装一个标准套件的方式，方便地升级至最新制程！
一时之间，石破天惊，芯片制造厂商纷至沓来，而“矩阵”实验室和“华夏光电”联手，毫不客气地编织了一张绵密的专利网，将这种新技术牢牢锁死在了自家的抽屉里，在市场和技术两端事实上垄断了浸润式光刻机，同时“华夏光电”用近乎倾销的，贴近上一代光刻机的价格销售该产品，也间接宣判了其他光刻机厂商的死刑。
在诸多国际光刻机厂商感受到了危机之后，华夏部分媒体上忽然多出了很多胸怀天下的人，他们打出了“科技无国界”这一高大上的旗号，或者阴阳怪气，或者明赞暗贬，说什么“技术垄断不利于人类科技进步”，其核心无非就是想让“华夏光电”或者“矩阵”实验室将这种光刻机技术向其他厂商授权，不过不管是“华夏光电”还是“矩阵”实验室全都不为所动，甚至连个应对的申明都懒得发。
倒是有一位名叫尹志尧的中年人意外地接到了一个越洋电话，电话的那头是一个他熟知大名，却从来也没有打过交道的人，不过后来，这个电话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2001年9月，经过深思熟虑的尹志尧博士毅然辞去了在米国的高薪职位，带着他十数年来获得的专利和掌握的技术回归华夏，创立了“魔都微电子”，而这一年，已经是他阔别祖国21载，两年后，第一台华夏国产刻蚀机问世，产品很快被“华芯微电子”采用，接入了其半导体生产线。
而当尹志尧踏上回国的班机之时，另一架大飞机正呼啸着从西京升空，从外形上看，这无疑是一架C929，但在它的机身上却背负着一个大大的圆盘，并且，这个圆盘，它居然不转！
是的，这就是本时空版本的“空警2000”，它不但提前诞生，而且也没有再采用淘换来的二手“伊尔76”为载机，恐怕唯一相同的，就是那个圆盘中背负的有源三坐标相控阵雷达了——并且因为在本时空中华夏此时的电子器件能力远胜另一个时空的缘故，该雷达的性能也与另一个时空不可同日而语。
这种技术进步对整个雷达行业来说都是同步的，由于彻底突破了主动式相控阵体制的技术壁垒，因此，为新型战机配上这种能看得更远、分辨得更清晰、抗干扰能力更强的雷达，早就提上了军方的议事日程，好吧第一个吃螃蟹的，显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某人，不论是“飞豹A”还是“飞豹B”，都已经制定好了相应的升级计划，就等试飞中的新型号机载火控雷达通过国家验收。
还是在同一年，这年年底，华夏新一代歼击机的竞标结果尘埃落定，蓉城集团不出意外地大获全胜，被杨巍戏称为：好大一个“土”的方案众望所归地中标，杨巍将担任该型战机的总设计师，新歼性能将直接对标米国尚未正式服役的F22战机。
不过参与竞标的另外两家也并不算太失落，因为他们都不约而同地留足了后手，这种风格，充满了熟悉的味道。
第1672章 蛰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