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军工霸主 第8章

作者:芊之羽 标签: 长篇言情

  谢广丰道:“你是当局者迷啊,刚才赵副局长其实说的很清楚,上面对你们几个的事有不同的意见,他不方便表态,你想想,要是他们内部意见已经统一,不管是什么意见,还能容得下你在这边晃悠?”

  郑项青一拍大腿道:“没错,谢厂长说的太对了,要是他们意见统一了,那要么我现在已经进去了,要么就有人找上门来找我合作,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的,两边都不挨着。”

  他低头想了一下,接着说道:“一事不烦二主,谢厂长干脆再帮我出个主意,看我下一步该怎么办?”

  “呵呵,你这么聪明的人要我教?当然是找到支持你的这派人马,赶紧活动呗!保不了你一世,也能保你一时不是?

  “可我上哪里找这些个人去?在这个圈子里,我可是两眼一抹黑啊!”

  谢广丰突然收起嬉笑的神情,郑重问到:“郑项青,我且问你,你当真要这一条道走到黑,你不后悔?”

  郑项青情知有异,略一思忖,也正色答道:“我郑项青也是堂堂的七尺男儿,一不偷二不抢,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我绝不会后悔!

  “那好,你附耳过来。”

  郑项青乖乖伸过头去,谢广丰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个名字,然后道:“别人我不知道,不过,他必然肯帮你,就看你有没有手段,说动他了。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么多,你好自为之!”

  

第18章厂长主任

  

  郑项青折腾了一天,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

  房子不大,两间红砖平房,加在一起有50多平方,外面用篱笆扎了一个二十多平方的院子,院子里还用砖和铁皮搭了一个坯子。

  这两间房,一间是他的卧室,一间是他的“办公室”,他的“线圈车间”就在坯子里。这还是他父母早年留给他的遗产,可怜他知青下乡,听到父母因思念他而病重的消息,赶回来的时候,父母已经不在了,后事还是街坊邻居们帮着收拾的,只留给了他这么两间小屋栖身。而那个坯子是在他在落实政策回城以后自己加盖的,也就是在那里,他开始了自己艰苦的创业,现在除了他自己,还有4个同样是回城的知青,因为回城后找不到工作,在他的“线圈车间”里上班,坯子冲外单独开了道门,方便那几个人进出,现在天色已晚,那几个人早已下班各自回家。

  他也确实是累了,单身汉的日子让他没什么约束,顺势把自己扔在床上便开始默默地回想今天的成果:“今天算是大有收获吧,迷你风扇的模具问题已经解决,只等开模出来看结果,参加广交会的事情也有了点眉目,虽说问题关节还很多,但是隐约也看见了希望,老厂长谢广丰最后提点的关键人物,自己是摸不到边的,不过谭振华在宁都的时候也说了,那位才是自己破局的关键人物!看来明天一早就要去找下石金宽,毕竟那位可实打实地去他那里考察过,就算不能直接走通那边的门路,打听点消息也是好的……”

  一边想着心事,他感觉自己的眼皮渐渐沉重,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沉沉睡去。

  一早醒来,郑项青洗漱完毕出了门,胡乱买了点馒头稀饭塞饱了肚皮,直奔“柳市通用电气厂”而去。

  名叫“柳市通用电器厂”,其实真正的住所,只有位于柳市教育路上的一间半大屋,面积大约有200多平方,厂长石金宽就在那里办公,电器厂最早的车间,也在那里。

  进了厂门,郑项青轻车熟路地找到了石金宽的办公室,直闯了进去,见了端坐在办公桌后那40岁左右的中年人,也不客气,一把抄起桌上的大白瓷茶缸,“咕咚咕咚”给自己先灌了个半饱,然后才说到:“石厂长,我这边有个天大的难题,你帮是不帮?”

  “咦,我说郑大王,你现在能耐那么大,还会有事要我帮忙?”那中年人的回答中带了调侃。

  “石厂长,在你面前,谁敢称大王?不过么,我这个忙啊,你是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因为,这个事本身就跟你有天大的干系!你别忘了,我可还是你的车间主任!这事儿要是处理不好,咱柳市通用电器厂,全得玩完!”

  这郑项青不是个绕线圈的个体户么?怎么又成了柳市通用电器厂的车间主任了?要解释清楚这个原委,那话就长了,咱们从头说起。

  石金宽,原先可不是什么石厂长,他是华夏地图测绘学院毕业的正经科班出身,可惜,工作分配阴差阳错的,在钢铁厂、粮管所晃悠了一圈以后,竟然被发配到柳市街道上当了一名居委会主任!

  要说这石金宽,那是个认真的老好人,既然到了这个岗位上,那就“我是祖国一块砖,那里需要哪里搬”,认认真真的干起了这个主任。

  石主任上任没多久,全国上下掀起了一片轰轰烈烈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再教育的运动,石主任当然得响应号召。他费了不少心思,又是到学校宣讲,又是挨家挨户拜访,动员了他街道上初、高中的学生们好几十号大姑娘小伙子跑到南云省支边,其中就有这位郑项青。

  这些人在南云修了几年地球,除了极个别的几个最不安份的偷跑过了国界到缅玉国深山老林里去打游击,现在还生死不知的以外,其余的,在落实政策以后,又都回来了。

  人是回来了,可麻烦也跟着回来了。这些人当初去南云插队,好歹还有个工分,虽然生活艰苦,饿肚子倒也不至于,可这一回到柳市就成了彻底的无业游民,既没有工作当然也更没有收入。

  没钱就要饿肚子,知青们经过几年的“再教育”,早就不是当初那些青涩单纯好忽悠的主,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当初你石金宽石大主任忽悠大伙去的时候胸脯拍的“砰砰”响,答应了大伙儿去个一两年就回来,而且还包分配工作,可这一去短的也有五六年,长的超过了十年,安排工作的事情更是水中花镜中月,那不找你石金宽算账找谁?

  可石金宽一个小小的街道主任,就算他浑身都是铁,又能打几颗钉?能有什么办法管得了那么多张嘴?

  所以他只有先好言安慰,安抚下众人,然后找领导反映。

  可领导也没办法啊,这全国上下,有这个问题的,何止几百万人,又不是只有柳市这一处。

  况且这些知青当年没学到什么一技之长,大多数只能靠两膀子力气吃饭,而当地的企业能安排的劳动力和就业十分有限,这事就这么拖着了。

  这一拖就拖了好几个月,知青们一看,得,你们这些官老爷,当初忽悠我们下乡修地球的是你们,答应安排工作的也是你们,现在把我们晾在一边不管的还是你们。不管是吧,行,咱们走着瞧!

  也不知哪个坏小子出了个馊主意,一帮子大姑娘小伙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包围了柳市县政府——的食堂!

  他们也不吵也不闹,等县政府开饭的时候,饭菜刚端上桌,这帮人就呼啦一圈一拥而上,先把饭菜吃了个精光!弄得县政府的官员们是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这么折腾了几天,终于有领导受不了了,找石金宽谈话,让他一定要妥善解决这个问题。石金宽左思右想,心下一横,干脆自己办个厂得了,把这些人都弄来上班,也省得他们跑出去闯祸。

  就这么着,石金宽办了这个柳市通用电器厂,挂在街道居委会的名下,向居委会交些管理费,算是个集体企业。

  谁曾想,这柳市通用电器厂一办起来,可就了不得了了。

  那个物资紧缺的年代,啥商品能生产出来都不怕卖不掉,知青们有了工作,有了收入,也不吵了,也不闹了,再加上都是在南云边疆吃过大苦头的人,上班这点辛苦在他们眼里那是毛都不算一根,当真干的是热火朝天,风生水起。

  这名声起来了,来投靠的知青越来越多,石金宽也不推辞,全部收下,求安稳的就安排在自己的老厂当个工人,爱折腾的就让这些人 “承包经营”,单独成立“车间”,各车间“自负盈亏”。

  说是“车间”,其实就是一个个的家庭作坊,借着“柳市通用电器厂”的名头自己在外面接业务自己生产,然后向厂子里上交管理费,而郑项青就是“爱折腾”的其中一个。

  干得好的“车间主任”,被大伙儿按他们经营的不同,称为了“大王”,那所谓的“八大王”其实都是这么来的。

  就这么着,一下子涌现出了32个自负盈亏的“车间”,才一两年的功夫,柳市通用电气厂名下的年总产值居然过了亿!开玩笑,1980年,整个柳市的所有企业加在一起,产值都不到800万,这一下冒出个过亿的企业,那还不牛到天上去了?也难怪那位大人物,要来厂里考察了。

  闲话少说,回到现实,石金宽听郑项青说的严重,也不禁有些发呆,忙问道:“项青,你说说,什么事情那么严重?”

  郑项青道:“我听说点消息,这政策,可能要变!”

  石金宽闻言,吓得脸都白了,“腾”的一声站起,问道:“你听谁说的,这政策怎么要变,往哪儿变?”

  郑项青却不回答,他先转身去关了门,然后再回头,找了张椅子坐下,这才开口:“石厂长,我这次去了趟宁都,见了一位高人,他不但给了我一个产品,还指点了我一番道理,我听得是茅塞顿开啊!”

  于是他把那天晚上跟潘水生以及谭振华的谈话,拣能说的说了一遍,又把昨天和谢广丰一起到闻州市轻工局的见闻跟石金宽学了一遍,最后说到:“从我昨天听赵局长谈话的意思,这个事情现在上面还没个准确的说法,但是有不同意见那是肯定的,谢厂长最后给我们出了一个主意,让我们找找那位,也许事情还有转机,至于这敲门砖么,就是那位高人给我的这个小玩意了。”说罢,又拿出了图纸,把迷你风扇的原理以及想要通过这个产品达到的目地说了一遍。

  石金宽听得是目瞪口呆,愣了半晌才长叹一声,说到:“你那位高人朋友,看事情是入木三分啊,这解决问题的方法,也是独辟蹊径,匪夷所思,厉害啊!哪天有缘能拜见一下,让他指点指点我才好,你别看我这里现在天天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其实每天都过得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呢!”

  郑项青一撇嘴,心想:“美的你,我这也是好不容易抱上的大腿,哪那么轻易就能让你上船!”嘴里却说:“等有空,我一定请他到柳市来,让他跟你好好聊聊!”

  石金宽思索了一阵,振奋精神道:“既然你那位朋友说了,老谢厂长也是这么认为,正好那位上次到我这里考察也留了口风,让我有问题随时可以去找他,那么大领导说话总该是算数的吧?要不我们就去走一遭?”

  郑项青道:“石厂长,一会儿要是能见到那一位,可不能直话直说,我昨天可学了一招,咱们应该这样……”

  

第19章负荆请罪

  

  说走就走,石金宽也不是拖沓的人,拉上郑项青,两人一人一辆“二八大杠”骑上就奔闻州市区去了。柳市到闻州市区有三十多里路,今天可没有谢厂长的便车可以搭,,两人顺着国道,“嘿吆嘿吆”整骑了快两个钟头,直骑得白毛汗都出了几身,终于到了闻州市政府门口。

  一看表,都快中午了,两人也不敢造次,就在市政府门口找了个小饭馆,随便对付了几口,然后眼巴巴的等着。

  一直等到了下午2点,估计里面的人都上班了,他俩才走到了市政府的门口,市政府门口可就不像轻工局只有个看门大爷了,那可是有哨兵站岗的,石金宽向门口哨兵打听道:“请问找袁书记怎么走?”

  那哨兵先敬了个礼,然后上下打量这二位半天,看他们不像坏人,这才问道:“你们找袁书记做什么?有预约吗?哪个单位的?证件呢?”

  石金宽忙不迭地掏出自己的工作证,然后跟哨兵说到:“我是柳市通用电器厂的厂长,就上个月,袁书记才到我们厂参观过,当时提出了一些指导意见,我这次来,就是跟袁书记汇报落实的情况的。”

  哨兵对着工作证上的照片跟石金宽比划了半天,然后说到:“去那边传达室登记吧。”

  石金宽和郑项青连声谢过,收回证件,跑到边上的传达室登记,传达室里坐着个小姑娘,问明了情况,拿起内部电话,拨了个号码,说到:“喂,张秘书吗?我是传达室,这边有个石金宽石厂长来找袁书记汇报工作,没有预约,说上个月袁书记去过他们厂的。嗯,我知道了,我让他们先等一会儿。”搁下电话,小姑娘回头道:“让你们等会儿。”

  又过了一会儿,电话铃响了,小姑娘拿起电话:“喂,哪位?哦,张秘书啊,让他们进去是吧,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告诉他么怎么走的,嗯,再见。”

  小姑娘放下电话,对着二人说到:“进去吧,顺着路往前走,最后一栋二层小楼就是,先到一楼,106办公室找张秘书,他会领你们过去的,别走错了。”

  石、郑二人连忙应了,进了大门口,一路往前而去。

  找到了小姑娘口中的106办公室,只见上面挂了块牌子,上面写了“市委秘书处”。敲门进去,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看见他们,微微一笑,说到:“是石厂长吧,我是张秘书,你们运气真好,袁书记工作非常繁忙,能抽空见你们一面真是不容易,我领你们过去,袁书记已经在等你们了。”

  二人又跟着张秘书上了二楼,到了最东边一间办公室门前,张秘书先敲了敲门,听里面说了声“进来”之后,才推门进去,然后说道:“袁书记,石厂长他们来了。”

  就听里面说到:“那快请他们进来吧。”

  石金宽和郑项青进门,就见对面一张摆满了文件的大书桌,书桌后面站起一人,这位大约50左右,中等身材,戴了一副金丝边的眼镜,头发花白,气质儒雅,风度翩翩就像一位饱学的儒者。

  袁书记大步走过来,伸手跟石金宽紧紧一握,说到:“老石,你来的正巧,你不来,我还有事要去找你呢,这位是……”

  石金宽连忙介绍:“这位是我们厂线圈车间的主任,郑项青。”

  袁书记听到这里,恍然一笑,然后说道:“瞧我这记性,线圈大王嘛,我们见过的,说罢跟郑项青也握了握手,然后指了指面前的沙发说到:“来,有什么事,坐下说。”

  张秘书也不用吩咐,自觉给两位客人泡上了茶,又细心的给袁书记的茶杯添满了水,然后悄悄走了出去,顺便还带上了门。

  袁书记这才继续开口:“老石,我听说你有工作要跟我汇报,现在说吧?”

  石金宽来的时候豪情万丈,现在倒是扭捏起来,磨叽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反而是郑项青经过昨天的一幕,胆气渐壮,他想着谭振华对他的交代,开口道:

  “是这么回事,袁书记,我们厂从建厂开始到现在才只有3年时间,当初就是个街道上的小厂子,是石厂长领着咱们这些待业青年做起了低压电器,眼看着这几年,厂子发展的还不错,厂里也有一部分职工承包了些业务,这产值和厂里的人数,是越来越多了。”

  袁书记笑道:“嗯,是不错,你们厂的产值,比你们整个柳市其他所有企业加在一起还多,值得表扬啊。”

  郑项青接着说:“袁书记过誉了,昨天石厂长和我合计来着,我们这产值是做上去了,可管理也要正规化才行,我们这些人是知青出生,吃过不少苦,干活那是没说的,不过文化程度都不算高,特别是缺乏财务知识,对国家的法规政策的把握,也没那么到位,比如吧,您看我承包了这个线圈车间,卖了多少货我是知道的,可应该缴多少税我就两眼一抹黑了,这些事情,往小了说,是无心之失,往大了说,可就是偷税漏税,挖国家的墙角了。”

  说到这里,袁书记也听出点意思来了,他应道:“嗯,小郑同志的觉悟不错啊,能想到这些,也没有辜负国家多年的教育培养。那你觉得这事儿应该怎么办?”

  郑项青坚决地说:“那还能怎么办,该缴就缴,该罚就罚!”

  一边的石金宽也回过魂来接口道:“来之前我就跟项青说了,我们这次就是要来跟袁书记您负荆请罪的,以前的事情没做好,我们坚决吸取教训,正好借这个机会,整顿下厂里的风气,也让大伙儿知道,咱虽然是个自谋出路的集体企业,但是我们要靠自己的劳动养活自己,不能拿国家的一砖一瓦,一针一线!”

  袁书记这下算是彻底听明白了,表面上这二位是来负荆请罪,其实一唱一和的,估计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到他这边来探底来了。

  也是,上面最近对闻州市的情况颇有争论,有些言辞还十分的激烈,自己虽然是支持经济改革的,但凡事也不能硬顶着上面的意思干,那样的话,弄不好,把自己的前程陪进去是小事,要是这几年闻州市的发展成果毁于一旦,那自己就要成为历史的罪人!要知道,就在前一年,1980年,闻州市的经济增长率达到了惊人的31.5%!而构成闻州市经济发展主体的,恰恰是这些打着“集体企业”招牌的个体户们!

  想到这里,袁书记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正了正神色,说道:“这个税务的事情,确实要重视起来,依法纳税,是每一个企业和个人应尽的义务嘛。这样,我明天会责成税务局的同志,让他们组建一个工作组,进驻到你们厂里,帮助你们厘清历年经营的账目,该补缴的税款,你们还是要补缴,不过罚么,我看这次就算了,毕竟这次是你们主动认识到错误,又积极提出改正办法的么,这个态度值得表扬,我们的原则就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么,下不为例吧。”

  话说到这里,石金宽和郑项青心里已经有了谱,谭振华和谢广丰的判断果然没错,这位袁书记,果然还是支持他们的,不过,省里市里,可不是他袁书记一个人说了就算的,要是其他人有什么想法,也难保不生出祸端。

  正想着,就听袁书记接着说到:“省里和市里,都对你们厂的情况比较感兴趣,毕竟一个集体小厂,3年时间,从零开始,发展到一个亿的产值,这中间,肯定有很多经验教训值得总结,所以最近我正在整理一个材料,要向市委和省委做一个汇报,等下我让张秘书找你们了解些具体的情况。”

  郑项青心道:“果然,谭振华的猜测不是凭空而来,上面果然对自己这票人有了想法,不然要整理材料做什么?幸好今天来得及时,又表了态度,这份报告可是生死攸关啊,不过,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需要在这事上加上一个砝码。”

  想到这里,他开口道:“袁书记,我们一定配合张秘书的工作,这个请您放心,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还有个小事,要请袁书记费心过问。

  “哦,什么事啊?”

  郑项青连忙又摸出他的宝贝迷你风扇图纸,把这个风扇的事情从头到尾又说了一遍,特别强调了准备参加广交会去挣黑叔叔外汇的事情,不过他隐去了谭振华在这个事情中的作用,只是说,这是宁都一家军工科研单位搞的民品项目,别人把产品转让给他这边做,就是要提留的外汇有用。

  袁书记听完哈哈大笑,拍了拍郑项青的肩膀,说到:“小伙子,这才是你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吧,有这么好的东西,故意藏到最后才拿出来,我老人家又不会贪墨你的。你们有这个想法是好事,只要符合国家的政策法规,一切都是可以商量的嘛,这样吧,你们尽快配合张秘书把材料整理好,还有你们的这个产品的开发销售计划也都弄好,我一起带到省委常委会上去讨论,尽快给你们一个说法!”

  听了袁书记这话,两人悬着的心,算是落了一半到肚子里,看看袁书记案头堆的老高的文件,两人也没敢多留,跟袁书记打了招呼,就离开了办公室,下楼,找到了张秘书,张秘书已经等了他们半天,见他们过来,连忙招呼坐下,打开了一个本子,拧开了钢笔,开始跟石金宽一问一答的聊开了。

  在张秘书这儿石金宽可放松多了,一打开了话匣子,顿时就刹不住车了,就听他得瑟道:“要说我们厂的历史,那可是有故事的,话说,那还是我刚到街道当上居委会主任那会儿……”

  

第20章闯大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