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军工霸主 第90章

作者:芊之羽 标签: 长篇言情

  “哎呀,谢大团长,你怎么能让一头畜生给缴了械了?”

  这话说的,含沙量十足,一时把谢力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憋了半天才怼回去:“特么的你说的倒是轻松,有种你自己来试试啊?”

  雷涛也不闲着:“我说幺鸡,你这枪法也太臭了,这么近的距离,这么大个的目标都打不中,以后别在我面前吹你枪法好了啊!”

  林双喜一翻白眼道:“你懂个屁,没看见力哥在下面给压着啊,我那是故意抬高了枪口朝天放的枪,怕伤着他。”说完他突然抽了抽鼻子,然后一皱眉:“什么东西这么臭!”

  李大明眼尖,一指谢力道:“力哥,你怎么拉屎拉在自己背上了?”

  谢力稍稍一想就郁闷坏了,尼玛,这是刚才让那头大虫正好把自己给摁在了排泄物上!这排泄物可是自己留的,想找个背黑锅的出气筒都没有。

  他顿时也没心情跟雷波继续斗嘴了,赶紧打水洗洗换衣服要紧,这回真特么的糗大了!

  众人便往营地中心走,半道上谢力捡回了自己的枪一看,这枪被那老虎咬得枪管子都凹进去一截,已经彻底变形报废了。李大明看着这深深的牙印咋舌道:“这畜生力道真大,这要被他咬上一口,怕不是立马要玩完。”

  谢力也后怕不已,暗自感叹自己命大,这牛逼可够自己吹好一阵子的了,他默默地为自己刚才的急中生智点了个赞。

  当然也有不爽的,比如这畜生搞得自己浑身臭烘烘的,他一边换衣服一边恨恨地想:“要再见到这头畜生,非把它剥了皮做成地毯不可,不如此怎能消小爷的心头之恨!”

  

第200章下下签

  

  经过了这次的惊魂,几人都没了睡觉的兴致,一起聚在谢力的行军帐内吹牛打屁,直到后半夜才各自胡乱躺了眯了一会儿。还好,那畜生估计也被枪声吓着了,后半夜没敢再来找他们的麻烦。

  第二天清晨,队伍收拾东西继续上路,由于少了一头骡子,原本它身上的负重只好被平均分派到剩下的几头身上,这下其他那几头便显得吃力,走了没一会儿就浑身汗津津的,而因为夜里老虎的骚扰,队伍里的众人也大都没睡好,行军的速度便比前两天慢了许多。

  遇见这种情况,谢力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好一边给队伍加油打气一边一步一步向前挪,没走出多远,就听见昨晚扎营的地方传来了阵阵虎啸之声!

  众人闻声皆回头张望,隐约之间,谢力就看见两个色彩斑斓的身影在林间纵跃盘旋,原来,此地竟然不止一头老虎!

  好在现在已经是白天,众人又都武装到了牙齿,此刻剑出鞘枪上膛,自然没昨晚那么紧张,林双喜还笑着说:“团长,这时候咱有优势,它们要是敢来,我就一枪一个灭了它,拆了它的骨头下酒,顺便帮你报昨晚的一屎之仇。”

  谢力一翻白眼:“你能别提这茬么?太丢人了,再说你枪法比我好吗?要报仇,我自己来!”

  众人哈哈大笑,笑声竟然盖过了虎啸,声震林梢,惊起了一窝宿鸟,扑簌簌飞向蓝天。

  经过了一个白天的的跋涉,这支远征的队伍终于在傍晚时分到达了万萨拉附近的一座远近闻名的村寨,这座寨子紧挨着萨尔温江东岸,寨子里船夫和木瓜船都不缺,正方便他们的下一步行动,是谢力他们原本就预定好落脚的寨子。他们要在这里休整一夜并补充一点给养,然后明天就征用他们的船和船夫,顺流而下,直奔毛淡棉。

  这是一座典型的掸族村寨,还保留着原始的母系社会的风俗,寨子里的头人也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奶奶,谢力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喂吊脚楼下自家养的一群鸡,一只红冠黑羽的大公鸡骄傲地站在篱笆上俯视自己的后宫,一群大大小小的母鸡和小鸡仔儿在低头奋力地争食——在缅北,能养得起这样一群鸡的,绝对是小康之家了。

  掸族有热情待客的传统,虽然谢力这群人各个面目狰狞且荷枪实弹,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好人,老奶奶还是热情地招呼了他们——开玩笑,你有本事倒是在缅北找几个正经的好人出来试试?

  听说了谢力他们的请求之后,老奶奶也没有推辞,这座村寨占了紧挨萨尔温江的地利,方圆百里,无论是摆渡过江还是沿江运货,这里都是必经之路,每年的船钱都是一大笔的收入,这也是这座寨子之所以能在缅北相对富足的原因。

  谢力答应了头人老奶奶以美金付账,这可让她喜出望外。前文说过,在缅北,一般通行的货币其实就是“鸦片”,或者是精炼过的“黄砒”,肯用美金付账的那真是少之又少。

  不过谢力这也是没办法,当初在闻州,他答应了谭振华“禁毒”的条件,回头跟鲍启侠一说,鲍启侠当即就同意了,事实上,现在的他们,就算收上了点鸦片,也没有途径将其变成急需的物质,还不如赌一把,看看谢力口中那位神奇的小朋友能不能兑现诺言呢。

  再加上经过与昆撒的谈判,也答应了昆撒从此不碰“鸦片”,以此做为昆撒部暂时与本方停战的条件,那就更不能让人抓到把柄了。

  不过鲍启侠倒也真是条汉子,答应了的事当真就做到了,他把队伍里所有库存的“鸦片”和“黄砒”都集中起来,当着大伙儿的面一把火烧了,并且当众立下誓言,申明此生再也不碰这种害人的玩意。

  这次出门,谢力身上当然带着美金,这可是队伍里最后的一点家底了,除了今天的船资,其他那是不到关键时刻不敢动用的。

  客户既然如此慷慨,那么主人也当然要有所表示,所以在谈完了生意后,头人老奶奶热情地邀请谢力队伍的全体成员参加晚上的篝火晚会,并且声明这是寨子里的传统,凡是有客商和他们谈妥了大买卖,都要举行这样的晚会并邀请对方参加,这也是对客商的一种感谢。

  谢力心中暗赞这位头人老奶奶会做生意,她也不问来的这些客商身份背景如何打着什么旗号到底是做什么的,只要是用船的生意都接,这样一来,反而确保了寨子的安全,毕竟没哪个不长脑子的家伙会平白恶了这帮大老粗的船夫,要不然万一他到了江心问你要吃馄饨面还是板刀面怎么办?

  再说,在萨尔温江里行船可是个技术活,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谁都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不是?所以看起来,这座寨子还能长久地兴旺下去。

  老奶奶盛情邀请,谢力欣然接受,两人约定了时间,谢力便告辞离去回了寨子里特意给他安排的一栋吊脚楼——所谓吊脚楼,其实就是一栋木制或者竹制的两层小楼,底下一层一般用来圈养自家的牲口家禽什么的,二楼住人。

  你别看后世的旅游景点吊脚楼盖得美轮美奂,里面的陈设堪比五星级宾馆,空调、电视、WIFI一样不缺,住一晚的房费也相当的不菲,可你要是在真的在原始民居吊脚楼里一住,保管待不了十分钟就得逃。

  为啥呢?

  你想啊,楼下就是牲口家禽棚子,楼板还不密封,那酸爽的味道,有几个人能受得了?

  谢力叫来了队伍的几名骨干,也就是他的几位铁杆,在吊脚楼里说了头人老奶奶的邀请,大家都很开心,毕竟连续高负重行军了三天,神经又是一路高度紧张,能有这么个放松的机会大伙儿还是很乐意的。况且这里位于萨尔温江的东岸,还是属于缅北,是传统上各民族武装的活动区,缅军虽有一些军事设施但其实势单力薄,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不过话虽如此,一向谨慎地谢力还是安排了加倍的岗哨,又叮嘱了大家不能放松警惕,又特意加了一条,不许饮酒。掸家的糯米酒虽然度数不高,喝多了也还是会醉的,他可不相信手下这帮子裤脚兵能做到适可而止,那还是干脆扎住他们的嘴算了。

  晚上的篝火晚会气氛热烈,不但有传统的掸家糯米芭蕉饭,甚至还有只在重大节日才会出现的火烧鱼和腌牛头,吃得各位裤脚兵满嘴流油。

  掸家的女孩子们个个热情奔放,她们不停伸手拉谢力的队员们下场围着火堆跳舞,这些个队员都是血气方刚的壮小伙,哪里经得起这个场面,一个个半推半就地被拉下了场,就连谢力都被拽着跟一位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共舞了一曲,直看得那些轮值的哨兵双眼冒火,暗叹自己运气不好。

  特么的今天手怎么这么臭,竟然抽到了这个时候站岗的下下签!

  

第201章嫁给我吧

  

  结束了篝火晚会,谢力回到了自己的吊脚楼,和衣躺下,准备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明天登船。

  上了船就进入此行最艰难的一段了,需要顺流而下几百公里,沿江的西岸基本都是缅军的实际控制区,岸上枪炮林立,时时刻刻都要小心,再想好好睡一觉就难了。

  就在他半梦半醒之间时,突然感觉有一具火热的躯体拱进了他的怀里,同时,有一双小手正在笨拙地解自己的内衣扣子,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推,一推就感觉正推到了两团软肉上,这两团软肉柔滑细腻,正好盈盈一握,随着他的这一推,屋内响起了一声嘤咛。

  谢力这一惊非同小可,他一个骨碌就转身起来,摆脱了这具身体的纠缠,一把抄起了放在枕边的手枪对准那人,顺手拧亮了手边的电筒,直射前方,沉声喝问到:“谁!”

  手电筒的光晕直射在对面那人的脸上,照得那人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同时还伸出一只光洁的胳臂挡住了光线,谢力这才看清,原来竟是晚上曾和自己在篝火旁共舞了一曲的那个小姑娘。

  那小姑娘衣衫早已褪去,见到谢力拿枪指着她,既不害羞也不害怕,反而落落大方地开口说道:

  “我看上你了,你嫁给我吧。”

  “卧槽,你说啥?”

  谢力懵逼了,自己这不是在做梦吧,怎么大半夜的竟然有小姑娘钻自己的被窝并且口口声声要自己嫁给她?

  这一定是幻觉!

  他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仔细再看,对面青春姣好的身段一览无余,年轻的小姑娘在向他尽情地展示自己的魅力,仿佛以为谢力没听清,那小姑娘又说了一遍:

  “我说,我看上你了,你嫁给我吧。”

  谢力的脸“腾”地涨得通红,他不好意思再去看那姑娘,垂下枪口,同时也垂下了手电筒,嗫嚅着说道:“姑娘,你这啥意思,我连你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嫁……呸呸呸,哪有男人嫁的,再说,我也结过婚了,连孩子都有两个了。”

  那姑娘遗憾地咂咂嘴:“已经嫁过了啊,不过没关系,我喜欢你,不在乎这个,你去给那个婆姨讲,就说孟东寨子头人的孙女玉恩看上你了,玉恩将来是要继承奶奶的头人位置的,她肯定争不过我,让她把你给休了,你不就能嫁给我了吗?有娃正好,还省得我自己生。”

  卧槽,我这是要被强抢民夫给人当压寨夫人了吗?谢力一口大槽堵在胸口,却不知道怎么吐出,顿时觉得胸闷气短。到这个时候他总算明白了,敢情这位就是那头人老奶奶的孙女,未来的头人大小姐,刚才和自己共舞了一曲,居然就这么看上自己了。

  掸族是一个古老的民族,最早源自“百越”族群,至今已传承了几千年。按照掸族的风俗,是以生女儿为荣的,女孩儿被称作“摇钱树”,而男孩儿则被称做“赔钱货”,是所谓“女娶男嫁”。

  掸族男子到适婚年纪便要到女家上门。在男子正式出嫁前,还要到女方家里做苦力三年。三年间,男子每天都要砍柴、榨糖、舂米,上山割橡胶或下江淘金,要做到女方家里满意了,才能同意这位男孩子进门。掸族称这些男孩为“宾黑”,这个习俗起源于华夏的周朝,历史悠久。

  那女孩儿见谢力不语,还以为他有点动心,接着说道:“我挺喜欢你的,所以,我来之前特地跟奶奶讲了,将来你进门的三年苦力就免了,可以直接嫁给我,我们这个寨子可是远近闻名的富裕寨子,你嫁过来不会吃亏的,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不过你必须学会撑船,我们寨子里的男人都要会这个,就算你是将来头人的男人,也得干活挣钱。”

  谢力听见这话,顿时脑补了电影里的经典桥段:长得歪瓜梨枣的土匪山大王歪戴着帽子斜挎着枪,一只脚踩在板凳上,同时伸出两根手指勾住对面漂亮妹纸的下巴狞笑着说:“跟着本大王保你日后吃香的喝辣的……”

  尼玛,难道今天老子要变成被调戏的妹纸?

  他连忙拼命甩了甩头,将自己脑海里的画面驱逐出去。

  被这小姑娘的言辞弄得哭笑不得,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他想了半天,才板起脸来假装正色说道:

  “玉恩,你看上我我很开心,不过呢,我那女人可是个十足的母老虎,她性子凶悍的很,而且枪法超群,手下还有好几百人马,我这次就是帮着她去贩一票货物的,要是不明不白地就这么跟了你,回头她能活剥了我再带着人马打上你家门来,那可就不好收拾了。不如我们先缓缓,等我贩完这票货回去,跟那女人慢慢说,幸许她能放了我呢?”

  远在闻州的鲍燕来莫名地打了两个喷嚏,她疑惑地自言自语道:“难道这两天天冷,不小心感冒了?哎呀不好,自己现在正怀着宝宝而且还拖了一个小的,可千万不能生病了,嗯,赶紧吃两包板蓝根压压惊。”

  玉恩听谢力说完,歪着小脑袋想了半天,才勉强同意道:“那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只有答应你,不过你记住了,要是那个女人不同意,你可千万要来告诉我,我去找她理论,大不了,我多给她点钱,把你买回来。”

  谢力只觉一口老血就要从胸腔中喷出,尼玛刚才自己还对有个女孩儿主动投怀送抱沾沾自喜,敢情在人家眼里,自己就跟头骡子差不多,是给点钱就能卖的——

  呸呸呸,骡子那是天骟,跟自己怎么比,要比就比驴子——他喵的,那也不能比!

  谢力觉得自己跟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没法正常交流,只得连哄带骗,终于将满心不情愿的玉恩打发走了,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回想起了刚才跟她的对话,他不禁摇头失笑。

  这座吊脚楼明显是寨子里专门用来招待贵宾的,所以楼下并没有圈养什么家畜,也就没有那些难闻的味道,而经过刚才玉恩那一闹,房间里反而充盈了女儿家特有的淡淡体香,扰得谢力心猿意马,一时无心睡眠。

  望着窗外那轮月色,谢力呢喃道:

  “燕来,我想你了,你在闻州还好吗?”

  

第202章船

  

  第二天早上起来,谢力感谢了头人老奶奶昨夜的热情款待,并按谈好的价钱先支付了一半船资。

  不过他没敢提她孙女半夜来钻被窝的事情,即便在掸家看来这种事情就算真的发生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说不定还认为是自家孙女占便宜了,可谢力还是过不去自己这道槛。老奶奶老于世故,只是和谢力交接了报酬和船以及船夫,别的什么也没有多说,倒让他很是松了一口气。

  这次谢力他们征用了寨子里的四条木瓜船。

  所谓木瓜船,就是缅玉当地最原始的一种简易船。这种船,选用两、三人合抱的黑心楠木树,伐倒后取直段断为船身,然后将树身中心掏空即成。这样的一条小木瓜船可乘十多人,两条小木瓜船并拢绑牢,就成了稳定性更好并可承载三、四十人的大船。

  虽然谢力的队伍虽然一共只有三十多人,但是装备很多还有大牲口,所以直接征用了四条船两两绑了,这就是他们接下来要走的将近600公里水路的交通工具了。

  谢力将队伍分成了两股,每股十几人一条船,待他们全部人马都上船准备出发的时候,却见到好几个掸家的姑娘一起来到江边,其中,带头的居然是玉恩。

  玉恩来到江边也不说话,领头开唱,其他几位姑娘同声应和,就听她们唱到:

  “太阳照在山尖尖,

  哥妹岸边流连连,

  妹摘蜜瓜把哥喂,

  就问阿哥甜不甜?”

  谢力一听就懵逼了,这小姑娘是来送行是来逼婚啊,这歌词唱的,他哪敢搭腔?就想学鹌鹑把脑袋缩进人堆里,哪成想他这一缩,居然发现好几个家伙跟他神同步——

  他顿时明白了,看来,昨晚被逼婚的绝不止他一个!

  倒是有那爱凑热闹的起哄喊:“甜。”

  可惜,这些个都是人家姑娘没看上的歪瓜裂枣,任他们喊破嗓子也无卵用。

  姑娘们在江边使劲唱,意中的小伙子们却全部变成了缩头乌龟,没有一个应和,看来大多数的汉家儿郎还是不能接受“嫁”给别人的诡异设定。

  萨尔温江水奔涌,木瓜船撑离了江岸,顺流而下,越离越远,姑娘们的歌声渐渐弱下去,谢力隐约听见,玉恩的歌声里带上了哭腔:

  “大河水流浪滔天,

  阿哥心比铁石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