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初姣姣
老爷子瞧他这模样,以为他被人骗人骗财骗色了。
毕竟江家几个兄弟,他性子最单纯。
江锦上点头应着。
……
江承嗣洗澡出来时,就发现江锦上正在他屋里坐着。
“你怎么来了?”江承嗣心底正憋闷着。
“失恋了,被她丢出来了?”
江锦上能想到的,也就这些,若不然怎么会这个点,狼狈而回,“不过你衣服怎么会那么脏?你们该不会还打架了吧?”
“胡说什么!”江承嗣轻哼着,“我们挺好的。”
“那你是怎么回事?这么晚,赤条条的回来?”
“什么叫赤条条的回来!我也是穿衣服的好吧。”
江锦上瞧他还有精力与自己吵架,大抵是没分手,若是真的失恋,就冲他的脾气,肯定是直接把自己丢出去,哪儿来的精力和自己争吵。
“那你到底是怎么了?”
“你别问了。”
“我不想问,不过你不告诉我原因,我没办法帮你圆谎,难不成你让我告诉爷爷,你这一身泥,是天黑走夜路,自己摔的?爷爷担心你出事,都准备报警了。”
江承嗣自然清楚老人家的担心,寻常理由,肯定骗不了江锦上,干脆就实话实话了。
“我说了,你可别笑。”
“可以。”
“司先生来了,我是翻墙逃出来的。”江承嗣自己回想,都觉得尴尬至极。
鬼知道他当时差点摔了腿,毕竟很久没翻墙了,难免有些生疏,手上还被疵了下,越想越丢人。
这个年代,还翻墙逃跑,说出去都没人信。
他心底愤懑着,话音刚落,就听到了江锦上的笑声。
“江小五!”江承嗣气急败坏,“说好不许笑,你要不要笑得这么大声!”
“四哥,我就是很好奇,你怕什么啊,你逃跑干嘛?大不了就是提前见岳父,你也说了,他那么喜欢你,还鼓励你追司小姐,你到底在跑什么?”
江锦上是实在没忍住。
怎么他谈个恋爱,都能有这么多好玩的事儿。
“……”江承嗣愣了下。
“你们当时应该也没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躲什么啊?活脱脱把自己搞得像贼。”
江承嗣听了这话,也开始反思。
好像也是这么个理,他怎么说也算一表人才吧,没那么见不得人,可他当时得知是司屿山过来,第一反映为什么是跑?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活见鬼了。
江锦上从他屋里出来,就告诉唐老,说他原本住在朋友家,和朋友闹掰,起了点小冲突,没什么大事。
唐老很信任江锦上,反正江承嗣人没事就行,也没追问。
江承嗣在房间,正郁闷着,可能是司屿山在,司清筱也不方便给他打电话,只能通过信息联系。
他现在也不清楚,自己当时跑个什么劲儿!
正当他准备给司清筱回信息时,忽然就听到从东院传来唐菀的笑声——
他气得咬牙!
江锦上,你丫的还给我到处宣传了是吧。
你丫给我等着……
老爷子好糊弄,唐菀本就是知情人,根本不信什么朋友争执打架这一套,江锦上肯定要跟她说实话。
唐菀笑得眼泪都差点掉出来。
“司小姐家我去过,她们家墙头还挺高的,四哥居然翻得出来,也是挺厉害的,幸亏他个子高,若是一般人,恐怕不行。”唐菀强忍着笑意,“对了,司家也回不去了,四哥跟我们一起回京吗?”
“他的证件都在司小姐那里,要拿了证件才行。”
……
结果翌日一早,鸡刚开始叫,老爷子准备出门晨练,就发现了落在门口的行李箱。
这是江承嗣的,他还算眼熟。
这孩子,难道昨晚把行李箱丢在外面了?
昨夜回来天黑,可能是遗落了,老爷子也没多想,就把他的行李箱送了回去。
江承嗣有了证件,司家又待不下去,司清筱告诉她,自己可能会跟着父亲一起南下几天,他只能跟着江锦上等人回京。
打开行李箱,里面的东西,司清筱自然帮他收拾得妥妥帖帖。
而此时他也发现,原本藏在最底层的那盒东西,也被人挪动过。
他的脑袋又一次轰得炸开。
卧槽——
被她看到了!
她肯定以为自己随身带着那种东西,脑子里整天都装了着黄色废料,揣着龌龊的心思。
……
所以回京的途中,江承嗣全程郁郁寡欢。
就是回到江家老宅,见了老太太,都还哭丧着脸。
这就让老太太看不明白了,怎么出去一趟,还把他给整抑郁了?
第743章 专心搞事业,见家长的前奏
京城三月,气温回升,余寒犹厉。
柳条将舒未舒,柔梢披风,水暖波明,俱是一派向荣之色。
尤其是江锦上与唐菀一家三口回来后,老太太更是高兴,整日抱着江小歪到处串门,就是江江和陶陶都在为周末的春游做准备。
整个江家,只有江承嗣整日愁眉不展,有时坐在老宅院子里,观天望树,就能发半天呆。
老太太本就格外关心他,瞧见他这般模样,扯着江锦上问了几次。
其实江锦上也很奇怪,就算是岳父突袭,翻墙逃跑,以四哥这种小强般的自我修复能力,自怨自怜半天都是多的,回京已经三四天了,还是这般模样,着实有些怪异。
唐菀还借着屏风为由,联系过司清筱,旁敲侧击询问过她与江承嗣之间是否有问题。
司清筱表现很正常。
一没吵架,二没分手,三没要见家长,他到底在愁什么?
翻墙逃跑江承嗣无所谓,最重要的还是那盒套套,要了命。
都不知司清筱会如何想他。
在他回京的第三天,江时亦让他回河西一趟,美其名曰谈心。
不仅是他自己想跟江承嗣聊一下,也是受了老太太的委托,让他多关心弟弟。
江时亦心底清楚,他是拒绝与自己沟通的,也没想过,他真的会与自己说些什么,不曾想,几杯酒下肚,他就问了一句:
“你最近是怎么回事?”
江承嗣也是喝了点酒的缘故,胆儿挺大,直接说了句:
“还不是因为你,你无缘无故得给我的行李箱里塞那种东西干嘛!”
“现在好了吧,被她看到了,我们之间关系还是很纯洁的,你知道她会如何看我吗?八成觉得我是什么馋她身子的下流货色。”
江承嗣觉着用酒杯喝着不过瘾,抱着酒瓶对嘴吹,“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是要跟我谈心嘛!你倒是说话啊。”
江时亦端着酒杯,抿了口杯内的清酒,看着面前已微醺的人。
“你若是做贼,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那种。”
江时亦这个比喻,都不算刻薄毒舌,偏戳到了某人翻墙逃跑的痛处,抱着酒瓶,跳起来,一副要跟他干架的姿势,“你……你说什么!谁是贼!”
江时亦挑眉:“没成功,连作案工具都被发现了,我以前觉得你是傻白憨,现在看来……”
“你是真的蠢!”
“江时亦!”江承嗣炸毛了,连名带姓喊他。
“我听得到,不用这么大声。”
“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拜你所赐!”
“是拜你自己的脑子所赐。”
“……”
江承嗣那天喝了不少酒,第二天接到阮梦西电话,让他去趟俱乐部才醒来。
他躺在客厅地毯上,身上盖了条被子,最主要的是……
他衣服都被扒光了,若非还留了条内部,怕是真的变成赤条条了。
卧槽!
这特么又是什么情况?
他几乎是从地上弹射起来,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
“醒了?”江时亦正坐在窗边,腿上放着电脑,手边放着十几本专业书,似乎是在写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