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宠妃悠着点 第1625章

作者:竹九乐 标签: 长篇言情

帝聿背对着暗卫,眼眸看着远处的山峦。

那边是姑州的方向。

他不知晓她要去何处,她亦从未与他说过她想去哪。

但直觉告诉他,她要去蓝月。

从异世而来,身上皆是迷,梦一个接一个,诡异之象一茬接一茬。

如若,她与蓝璃有关系,那么,她第一个要去的,便是蓝月。

因为,她说过,离开。

要离开何处才能不被他找到,那便只有异世了。

所以,从皇城出发,途径苍州,齐州,黎州,姑州,离兰州。

而现下,按照日子算,她该在姑州。

他本该一开始便去姑州,但他必须亲自来黎州一趟,确定此事,更确定她会在何处。

只有这样,他才能更快的找到她。

“十四王子一行在免州遇刺,但并未受伤,如若后面不遇刺,明后日便可到屿南关。”

到了屿南关,那护送十四王子一行的任务便彻底结束。

而一旦出屿南关,十四王子是生是死皆与他们无关。

“何人来接十四王子。”

终于,帝聿出声。

暗卫,“八王子。”

八王子,一个不受宠的侧妃的儿子。

此人不学无术,好玩乐,常与府中姬妾饮酒作乐,日日宣吟。

在辽源王眼中,这就是一个废儿子,他从不管他。

而这辽源王众多的儿子眼里,这个八王子就是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对他们来说,永远构不成威胁。

所以,这八王子好好的活到了现下。

然而,今次他来接十四王子,怕是好日子到头了。

刺客对十四王子的刺杀从未停止,到辽源,更甚。

帝聿眼眸动了,他转身,看着暗卫,“传令,所有军队,严阵以待。”

暗卫一顿,随之躬身,“是!”

看来,要开战了。

戌时,天终于见黑,家家户户燃起了炊烟,烛火也一盏盏点亮。

街上行人愈发热闹,叫卖声,吆喝声更精神。

夜风细细的吹,一切都无比祥和。

暗卫与掌柜的进来,同时还有一个小二。

这个小二的不是刚刚的小二,是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

而同时,他是招待商凉玥的小二。

“王爷。”

几人进来,跪下。

帝聿视线落在那小二的面上。

与之前的小二一般,这个小二面上同样的是害怕,畏惧。

在知晓自己要来见谁时,小二便腿软了。

到此时,若让他站起来,他都未有力气站起来。

而现在,小二明显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他身上,他知晓这是谁的视线。

顿时,小二身子更软了。

暗卫,“王爷,经查,那日传来猫叫的厢房便是此人所服侍。”

“但”

暗卫声音停顿,神色为难。

帝聿视线落在他面上,暗卫瞬间便感觉到一股极强的压力。

他知晓,再为难也得说。

“但此人忘记了那间厢房所住之人的样貌,忘记了她做甚。”

掌柜的听见暗卫说完,头默默低了下去。

这也就几日功夫,竟把人给忘的是一干二净。

简直太无用了!

小二的身子抖起来。

他不是故意要忘的,他是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帝聿视线在此落在小二脸上,“确然记不起?”

小二的身子一僵,下一刻,头咚的磕在地上,颤声,“王爷,小的确然记不起!小的真的”

“仅那几日记不起?”

“是!之前小的都能记得,但那两日确然记不得,就好似那两日脑子是空白的。”

“”

帝聿未说话了。

他眸子无声的动,里面墨色轻缓流动,半点生气,不悦都未有。

他极为平静。

她很聪明,以往她常常被他骗,不是她不够聪明,而是她从未对他防备。

现下,她对他防备,聪明的让他都无法。

帝聿抬眸,看着暗卫,说。

作者题外话:第二章,后面还有三章

第1453章 心连心,她与他

“查,那两日见过她的人,画像画出来。”

她会医,会炼药,让人失忆之药,他相信她能炼出来。

但,她绝不可能对每一个人下药。

“是!”

几人离开,帝聿拿出一个荷包,目光落在荷包上的刺绣上。

她说,把她们二人的字绣在上面,连亓,蓝以,然后,用桃心相连。

而现下,这字并未绣好。

那桃心也并未成型。

一切都未有结果。

蓝儿,本王会等着你,把这荷包绣好。

心连心,她与他。

夜深,一张普通平凡的画像送到帝聿面前。

帝聿看着画像上的人,尤其是那双眼睛,心缩紧。

确然是她。

暗卫,“掌柜的说,画像上的公子在七日前离开,离开时是乘坐的一辆马车。”

“当时,掌柜的隐约记得,服侍公子的小二有给掌柜的告过假,说是那公子染了风寒,那位公子让他去药铺买治风寒的药。”

“还熬好了送上去。”

帝聿眸色瞬凝,“染了风寒?”

“是。”

“听说那公子到客栈的那一日,狂风暴雨,那公子全身都打湿了,第二日便着了风寒。”

“不过,那公子并未在客栈逗留多久,在服药后次日便离开了客栈。”

“他让小二的雇了车夫,马车,这才离开。”

“属下已着人去打听,车夫去的地方是姑州方向。”

“如若不出意外,那位公子想必现下已到姑州。”

马车再慢,这么七八日下来,也该到姑州了。

而且他这般急的离开,都不等风寒好,显然是着急赶路。

所以,只要不出什么大意外,现下定然是到了姑州的。

帝聿看着外面夜色,眸中暗夜滚滚,冰凉沁出。

“即刻去姑州。”

她染了风寒,她的身子,哪里受得住?

他与她置气,伤她的心,却忘了她的身子。

他,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