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竹九乐
“是的皇上。”
皇帝看着侍卫手上举着的小竹筒,抬手。
林公公立时接过,把里面的信件取出来,双手呈给皇帝,“皇上。”
皇帝接过打开,很快凝眉,御书房里的气息变了。
林公公感觉到皇帝气息的变化,低头。
“皇帝陛下,我蓝月苦寻多年的千年圣女终于找到,奈何圣女性命攸关,急需一物,此物正是之前送与帝临的蓝月披帛。”
“现蓝临代表蓝月恳请皇帝陛下把此物归于蓝月,他日蓝月定重谢!”
信条上字迹有力,笔锋暗藏凌厉,正是蓝临的字迹。
皇帝看着这短短两句话,神色紧拧。
上次帝华儒大婚,蓝临代蓝月来祝贺,送来一条披帛,那条披帛是女子之物,代表的却是蓝月对帝临之心。
可现下,正是帝临与辽源交战之时,蓝月提出这般条件,是作何意?
黎洲城。
覃王府后院,最偏僻的院落。
卧房里,商凉玥躺在床上,她身上已然换回女装,面上的人皮面具也已揭。
此时,她不是张鱼,不是夜姑娘,而是商凉玥。
蓝临站在那,看着床上躺着的人。
饶是他见多识广,此时面上也是震惊之色。
怎会是商凉玥?
这这
蓝临看坐在床前的帝聿,脑子里划过许多东西,顿时他脑子些混乱了。
商凉玥,夜姑娘,张鱼,帝华儒,帝久覃,帝临战神。
这到底是怎的一回事?
素来脑子最好使的蓝临,此时也是理不出头绪了。
“王爷,东西拿来了。”
一人出现在卧房,让蓝临想的头疼的脑子短暂的停止工作。
他看出现在卧室里的人,出声,“快拿来。”
“是!”
来人立时上前,呈上一个蓝色雕刻着栩栩如生的海藻花的盒子。
蓝临接过盒子,手指在上面动,盒子呈一个花瓣打开。
顿时,一股耀眼的蓝光笼罩整个卧房。
一直看着商凉玥的帝聿此时眼眸落在蓝临手中的盒子里,准确的说,是盒子里的那颗珠子上。
那是一颗圆润的珠子,夜明珠般大小,珠子是纯净的蓝色,里面似有海水在流动。
第1869章 海月珠
蓝临取出珠子,来到床前。
“此乃海月珠,是我蓝月圣女守护之珠,它亦是我蓝月蓝璃神留下之物。”
“有它在,可保死者尸身不腐,尤其,锁住魂魄。”
“夜姑娘……”
蓝临声音止住,他看床上商凉玥的脸,眉头紧皱,说:“夜姑娘现下重中之重的是保住魂魄,不让魂魄离身。”
“如何用。”
帝聿一直未张的唇此时终于张开。
而久未说话,他本就暗哑的嗓音更是低,更是沙。
蓝临知晓商凉玥对帝聿极重要,从昨夜到今日,他已然看的明明白白。
但即便知晓,在听见这样的嗓音后,他还是心紧了瞬。
帝临战神有了软肋,这软肋是一女子,是他们蓝月寻了许久的千年圣女。
“劳烦王爷把夜姑娘的手交叠在一起。”
帝聿握住商凉玥的手,上下交叠,蓝临把珠子放在商凉玥肚腹,说:“劳烦王爷把夜姑娘的手放在海月珠上,使其握住。”
帝聿握住商凉玥冰凉的手,放在海月珠上。
他动作仔细,轻柔,小心,似对待珍宝。
而当商凉玥的手落在海月珠上,蓝光瞬时从海月珠里蜂拥而出,缠上商凉玥。
与此同时,帝聿的手被弹开,商凉玥身子所在的地方被一团蓝光笼罩。
神圣,让人不敢侵犯。
蓝临看着这一幕,眼睛睁大。
他知晓蓝月有这样一颗珠子,亦知晓此珠一直被供奉在神殿,但他仅是知晓,不能触碰,就连他父皇也不能触碰。
所以他知晓海月珠的用处,却不知晓海月珠用时是如何模样。
“千年圣女,我们要如何才能确定那是我们要找的千年圣女?”
“海月珠。”
“只要是我们要找的圣女,她握住此珠,必有反应。”
“竟这般神奇?”
“好了,莫问过多,你只需知晓把蓝珀想要的人带来即可。”
“是,母后。”
蓝临脑子里响起这几句话,那是他还未去帝临前和母后的对话。
他当时对海月珠极为好奇,对他们要找的人亦好奇。
现下,他看着这一幕,心境竟复杂无比。
夜姑娘果真是他们找了千年的圣女,可是,她身上的身份太多了。
帝聿手被弹出光晕外,保持着那被弹出的姿势。
他未有动,似被凝固了。
但他的眸子落在商凉玥脸上,这是他早已刻进骨血的容颜。
可此时,这张容颜却如此不同。
她是她,却又不是她。
蓝临压住心中情绪,看帝聿,“有海月珠在,帝临战神放心。”
帝聿指尖动了下,收回手,“守着王妃,任何人不得靠近王妃。”
“是!”
一瞬,十几个暗卫出现在卧房,把床团团围住,亦把蓝临和商凉玥隔绝。
蓝临站在那,嘴角抽了抽。
“战神,我知晓夜姑娘是您心爱之人,但您莫要忘了,夜姑娘亦是我蓝月寻了许久的千年圣女。”
“我岂会害夜姑娘?”
因着亲眼所见,方知帝临战神的情深意重。
如若不然,他是全然不信的。
但就如他所说,他会害夜姑娘?
帝聿转身离开卧房,而他的嗓音落进蓝临耳里。
第1870章 想杀了他
“在本王未回来前,不得让任何人靠近院落。”
“”
蓝临站在那,不知晓该说什么了。
帝临战神这不是怕他伤害夜姑娘,而是根本就不相信他。
或者说,此时帝临战神不信任何靠近夜姑娘之人。
前院,院落。
帝久覃站在院落里,吩咐侍卫做好战后之事。
仗结束了,但还有许多事要做。
侍卫一个个下去,终于不再有人来,院落安静了。
帝久覃看着前方大门,这突然的安静让他的心也空了。
他的脑子短暂的空白,然后,一股极强的情绪从他心底涌出。
帝久覃的心猛烈的疼起来。
她不在了。
斯见让人杀了她,他怒,他恨,他愤,可这些情绪都无法消抵他心中的痛。
怎会这样,怎会
帝久覃低头,手指蜷紧,手上的筋脉尽数凸起。
好恨,好想杀了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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