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好好好
“是按照我说的方法做的吗?”
桃花点头:“是的,把草莓去蒂洗净,倒入白糖腌制一个时辰,再将草莓倒入锅里,混着白糖进行翻炒,大火烧开,熬至粘稠即可。”
叶芷伸出右手尾指,拈起一点尝了尝,甜甜的,糯糯的。
她笑着接过来:“做得很好。”她望向表情各异的梅花和常青,“你们都出去吧。”
裴雾这个傻子,止不定什么时候会做出点儿怪异的动作,还是把他们打发出去比较稳妥。
三人皆出去了,叶芷过去将门关好。
往回走的时候,她瞥到桌边有一面小镜子,她放下瓷碗,对着镜子瞧了眼自己,自我夸赞,“别说傻子喜欢,我今日的脸色的确好,是不是昨晚他侍候得太好了,所以今天我的颜色就特别娇?”
她兀自笑了会儿。
侧眸,正看她的裴雾立马低下了头。速度太快,叶芷没来得及看清他眼底的情绪。
她唇角弯起的弧度更大,“我这颜色太娇,这傻子是看不够了。”
她怡然自得地扬起下巴,侧脸对着镜子,眼睛一眨,计上心来。
她用尾指多拈了点果酱,横到脸颊左侧,轻轻一划,靠近鼻翼时停下。
她斜着眼睛欣赏自己的杰作。
粉嫩娇润的脸颊上,一道粘稠醒目的草莓红。
她放下镜子。
慢慢走回桌前,站到裴雾的右手边,碰下裴雾的胳膊,“王爷,你快瞧我的脸。”
裴雾长睫翕动,眼神瞥过来。
木呆、惊诧、了然,转瞬时间内,他的眼神内情绪几经转换。
初看,以为是血,细看才明白,是甜香的草莓酱。
他的眼神切回木呆的状态。
叶芷唇角弯弯,用手指着自己的脸颊,“王爷,快说,这是什么字?答对了有奖哦。”
裴雾声音温温吞吞地问:“什么奖?”
果然小孩子只认奖励。
叶芷脸颊往前凑了凑,“让你亲。”
他刚刚失态般地亲了她的脸,可见今天她脸颊这样的好颜色,他是非常喜欢的。
叶芷想用这种法子,引着他学会这个“一”字。
一字本来就简单,小孩子都极易学会。她认为傻王爷肯定也能学会。
裴雾黑眸眨了眨,清晰无比地答道:“一。”
一字刚说完,他嘴唇便微微嘟了起来,做好了亲吻她的准备。
他今天是觉得她脸色红润娇艳,想亲,有下人在的时候没忍住浅浅地亲了下。现在她同意了,又无人在场,他自然觉得可以放肆一些。
谁料想,叶芷脑袋嗖地就缩了回去,像只兔子一般蹿到了裴雾的对面。
隔着一张桌子,叶芷举起写有“一”字的纸,语气狡黠地问:“这是什么?”
裴雾表情变了下。
叶芷竟然在逗他。
他不高兴了,敛眉垂眸,“不认识。”
叶芷泄气,放下纸,侧脸:“王爷再看我的脸。”
她就不信他有这么傻,晚上在床榻上时,动作流畅自如,无师自通。
可怎么到识字上面,就跟块榆木疙瘩似的,连个简单的“一”字也要教半天?
裴雾心生恼意,不作任何配合。
他眉头深深地蹙着,眼睛瞄上一眼,木木地回答:“不知道。”
叶芷沮丧地将纸一扔,泄气地说道:“愁人!”
她瞧着对面那张清雅俊秀的脸,泛了愁:“教你写字,未免太费劲了。”
她拿过一张新的纸,铺在桌面上,翻开一本书,仔仔细细地誊抄。
她安静写字不理他,裴雾等了会儿,眼神不自觉瞟去。
女人认真仔细写字的样子,端淑娴静,有几分才女的气质。
他眯起眼睛,瞧她誊抄的内容。
竟是地藏经。
她表情认真严肃,一笔一划,字体娟秀工整。脸颊依旧红润娇艳,那道浓粗的草莓酱缓缓地晕开,以微不可察的速度往下淌。
漫过腮骨,朝向红唇。
裴雾看呆了。
第44章 患得患失
裴雾慢慢自桌后走出来, 绕过桌子,悄无声息地站到叶芷的左边。叶芷全神贯注地写字,没注意到。
裴雾右手摁到桌侧, 叶芷一个“佛”字写了六画,只剩最后一竖了,她微抬笔, 落到纸上, 缓力下移。
左颊上一痒,她笔尖一偏,划了一半的竖歪向了右边。
她恼怒地斜眼。
裴雾脑袋歪着,嘴巴亲在了她的脸颊上, 准确地说,亲在了香甜的草莓酱上。他使劲嘬一口, 抿进嘴里, 喉结上下滚动, 咽下去。再使劲嘬一口, 抿进嘴里, 循环往复。
动作轻柔而虔诚。
叶芷气了几秒钟,忽然就不气了。
她若是一朵花,裴雾便是最美的蝴蝶。
与其说是花的香甜吸引了蝴蝶, 莫不如说, 蝴蝶迷失了方向, 跌落花蕊之间。
叶芷无论在现代还是目前所处的时代, 她都算不上绝世倾城的大美女。
她有自知之明,依照自己的年龄和长相,绝对吸引不了裴雾这样长相的男子,即便是穷酸秀才, 也没什么可能。
越是迂腐的人,越计较年龄。
让一个十八岁的清俊秀才娶一个二十八女岁还嫁过一次的女人,估计他会以死明志。
裴雾手摁着桌沿,薄唇贴在叶芷的脸颊上,动作轻柔地舔舐香甜的草莓酱,说不清是果香醉人,还是肌肤诱人,裴雾眼神渐渐泛过了迷醉的气息。
十几年装痴卖傻地活着,他没有了解过女人这种生物。
反而是有抗拒的情绪。
女人心,海底针,狠毒起来,比蛇蝎还要可怕。皇后便是最典型的例子。
一直不了解,也并不觉得好奇。
可叶芷突兀地闯了进来。
在他面前揭开了女人这种生物的面纱。
他食髓知味,竟似中蛊了一般,这几日脑海里不断翻涌的,全是令他迷醉沉溺的画面。
便如此刻,他的吻慢而迟缓,但体内实则像要爆裂了一般。
他摁住桌沿的拇指,绷紧,下压,桌角堪堪被掰去了一小块。
咔哒一声。
小木块落到了地上。
乖乖巧巧任他亲吻的叶芷,眼睛蓦然瞪大,她脑袋一偏,身子顺势弯下去,捡拾起地上的小木块,吃惊地问“这是哪里掉落的?”
好端端的,空中会掉木块?
裴雾吻空,嘴角不自然地抿了抿。
心里知道,也不可以说。
叶芷将木块举到他的眼前,“知道是从哪里掉落的吗?”
她仰头,“难道是横梁上掉下来的?”
如此一想,心里顿时有些后怕,“若是横梁上掉下来的,待在这个屋子岂不是很危险?”
她另一只手抓住裴雾的胳膊,眼神警觉地问:“咱们是不是要赶紧逃开?”
这要是横梁断掉,整个房子不就塌下来了,他俩要是不走,岂不被活埋了?
裴雾体内似乎绷了一根弦,弦越绷越紧,隐隐有断掉的趋势。
他再也忍不住,猛地闭了闭眼,两只胳膊似铁钳一般箍住了叶芷如柳条般的腰肢。
叶芷还在担心小命的问题,细腰却突然被搂住,她吃惊地偏过头,便看到垂眉耷眼的裴雾,脸上漾着很特别的颜色。
如雾般迷蒙,又似彩云般绚烂。
她两只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奇怪地问:“王爷,你怎么了?”
裴雾不作答,两手猛地一提。
她已然坐到了桌子上。
那张快写满了的纸立时被坐皱了,裙子有无染黑还有待考究。
她顿时有些惊慌,“你,你要干嘛?”
被他掐腰抱上桌子,她隐隐有些怕。
这傻子疯起来,不会有什么虐人的举动吧?
她对他还是不够了解,从未听说他有过异常怪异的举止。
这下好,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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