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吊睛白额乖乖喵
她要让那个女人生不如死。
牙齿在瞬间紧绷,怒火也在胸腔之中奔腾不休。
郎世轩只要一想到浑身是血,差一点点就永远离开他的纯意, 就恨不得亲手杀了眼前这个女人然而……如果这么做的话,就太便宜她了。
她要承受更多的痛苦,付出更大的代价。
一个男人的报复心能有多强,能够做出多么狠毒的事情,朗世轩很快就让定襄这个蠢货明白了。
“让你失望了。”他说道:“纯儿没有死,她现在好的很。”
“不可能!!!”定襄心脏一沉,脸上露出不敢相信也绝不愿相信的表情。
朗世轩闻言轻轻一笑:“为什么不可能,你心里应该清楚,如果你留下的那个杀手真的得逞了此时出现在这里的就不会是我,而是皇后了。”
果然,此话一落,定襄的身体就像是失去了最后的支柱,整个人扑倒在地。
极至的失望与痛苦,让她扭曲了整张面庞。
然而,很快地,让定襄更加痛苦的事情就来了。
朗世轩说道:“我已经让人连夜挖出了崔嫣儿的尸骨。”
“你要干什么!!!”定襄豁然抬起头,脸上满满的都是扭曲的表情,她声音嘶吼地大叫道:“你为什么要去动我女儿的尸骨,她已经往登极乐了,你为什么还要去打扰她!!”
“为什么?”郎世轩表情淡漠地说道:“自然是为了鞭尸啊!整整三千鞭,整个身体都碎成渣滓了呢,当然了,这还不够我还会让它暴晒荒野,直到无数野狗啃的连一点点骨头都不剩下。”
“你这个畜生。”定襄彻底的疯狂了:“你有什么怨恨冲着我来就好了,与嫣儿有什么关系,她的身上也是留着皇室血脉的,你这样做,难道就不怕朝野非议,不怕报应吗?”
说的多么好笑。
你费尽心思的至我的爱人与死地,如今却又在这里大放厥词的说什么报应?
“皇室血脉?不!陛下已经下旨将你开除宗籍,贬为庶人,如今连你都不是皇室中人,更何论你的女儿?”定襄这下子算是彻彻底底的疯狂了,她就像是一只垂死挣扎的野兽,想要向敌人发起最后的攻击,然而——
噗通一声,她被按倒在了地上。
郎世轩静静地看着她:“皇后没有急着杀你,是因为想要看看朝野上下还有没有你的同党然而真是令人惋惜啊,你谋反事发后竟无一人出面请求。哦,对了,还有你精心准备的后手—瑞王世子。你是怎么对瑞王妃说的?当今皇上不是正统,且无行无德不配为帝,你身为大业长公主愿清君侧,拥立瑞王世子登基。呵呵……你还不知道吧,你前脚刚走瑞王妃后脚就把这些话亲口告诉给了皇后。”
人瑞王妃可不傻,岂能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去相信定襄这个光杆公主?
果然,听完朗世轩的话后,定襄的脸上出现了不可置信之色。
“不过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等下去了。”男人的视线冷酷的如同寒冰一般,他说道:“奉皇后娘娘懿旨,改尔腰斩为凌迟,即刻行刑。”
凌迟俗称千刀万剐,乃是自古以来最最惨烈,最最血腥的刑罚之一。
自大业开国以来,从未有皇室之人,享受过这样高等级的“待遇”,如今的定襄算是开了首荤了。果然,即使是明知道自己已经必死无疑的定襄在听到凌迟两个字时,依旧感到了莫大的恐惧。
再之后的场景,如同炼狱一般,充满了血腥与不可描述。
那是活生生的炼狱,而朗世轩却始终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她的绝望,她的痛苦。
以一个公主的身份,本不应该如此凄惨的死去,但谁让她如此丧心病狂呢?
先是送“毒物”予陛下,而后又试图指使死士刺杀皇后的妹妹。
她不死?
谁死?
最终,在仅仅第八十九刀的时候,定襄就断了气息。
负责行刑的刽子手显得十分惶恐,毕竟这个刀数可不算达标,然而郎世轩心里却清楚,已经身患重病的定襄是不可能挺多时时间的。
八十九刀吗?
哼,便宜你了。
最后在冷冷的看了眼那足以让任何人连续做上半年噩梦的“东西”朗世转过身大步的离开了这里。换上了一件全新的衣裳,确定身上自没有一丝丝不洁的气味后,朗世轩方才脚步匆匆的赶了回来,事实上,此时此刻房间里很安静,除了皇后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床头外便再也没有旁人。
皇帝姐夫也好几个孩子也好都以不利养伤为借口阻拦在了房门之外。
对此,贤姐儿几乎哭的是肝肠寸断,剩下的几个男孩子也是终日忧心忡忡。
“死了?”皇后淡淡地问道。
“是。”郎世轩点了点头,
“哼,便宜那个贱人了。”皇后的眼神里闪过一抹犀利的神采,很显然在她的心里,就算定襄死上一千次一万次也抵不了她所犯下的罪孽。
郎世轩走上前来静静的看着床榻上似是睡着了一样的妻子“手术”后的第二她就短暂的清醒过来了一次,太医说,这是一个好兆头。
“皇后娘娘,微臣有一疑问。”
“你说。”皇后微微垂下眼睛,然而心中却已然知道对方要问的是什么,果然……
“娘娘为何能猜中解药是哪一个?”
皇后沉吟片刻,最终起身看向了郎世轩,她坦坦荡荡地说道:“本宫自是猜的。”
“三十分之一的几率。”郎世轩说道:“您的运气也未免太好了。”
“本宫不过一杀猪女,然而却一路做到了皇后,这几率不要说是三十分之一了,便是万分之一也是有的吧!”朗世轩闻言果然无语。然而,皇后却知道这个聪慧而多疑的家伙心理依旧是疑惑的。
可有些事情,皇后是不会对任何说的。
所以朗世轩注定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
皇后离开了。
把空间留给了这对夫妻。
整整半个月的时间,李纯意都是昏昏醒醒的,不过好的方面就是,她的身体的确是在慢慢愈合的。“对不起,吓坏你们了吧!”李纯意靠在海棠色的厚绸软枕上,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一个个孩子们,脸上露出了疼惜而又柔软的神情。
贤儿不说话,只捂着嘴巴,红着眼睛一个劲的小声哽咽着。
而当时在场的秀秀和元锦更是露出紧张与悔恨的表情。
元锦哭着说自己不应该去看什么黑白熊,要是不去的话,姨母就不会被人捅刀子。
“对方是早就埋伏着呢,早晚会下手的,跟无辜的黑白熊有什么关系,当然了,跟我们元锦就更没关系啦!”李纯意笑呵呵的对着已经哭的满脸鼻涕类的元锦如此说道。而那边的秀秀则始终没有说话,这孩子已然在心里下定了决心回去他就去习武,这样以后才能在危险来临的时候保护母亲了。
“行了行了,都回去吧,她需要休息了。”郎世轩站在不远处,跟要债似的掐着时间。
孩子们没有办法只能垂头丧气兼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李纯意看见这一幕,心里也很是无奈,昨天的时候他赶走了前来探病的姐夫,前天的时候他赶走了自己的亲爹,这让李纯意觉得自己不是在养病而是在坐牢。朗世轩可不管妻子暗地里的碎碎念念,他走过来抬起手摸了摸李纯意的额头,这两天她始终都是有些低烧的。
第101章 0102 一件比一件玄幻的事情……
“丑死了。呜呜……真的是丑死了……”李纯意脑袋埋在男人的胸膛上开始真情实意的哭泣起来。
她是真的挺伤心的。
雪白的肚皮上硬是有了一条蜈蚣似丑陋的疤痕, 这对于素来爱美的李纯意而言,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朗世轩闻言脸上露出既好气又好笑的复杂表情,心想: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 还管什么疤不疤痕的。“一点都不丑。”男人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再说平日里头有衣裳盖着,除了我以外还能有谁看见呢?”
李纯意哼哼唧唧的,并没有觉得自己被安慰到, 她继续开始假哭……
于是,朗世轩就知道了, 老婆不是真的特别介意, 她可能只是单纯的想要撒娇而已。
“你知不知道, 你这次真是把我给吓坏了。”郎世轩的脸色不大好,他把下巴放在妻子的头顶上,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李纯意一听这话脸上立刻就露出了心虚的表情, 于是也顾不上再撒娇了,连忙说道:“别再叹气了,我这不是没什么事情嘛。”
“差一点,只差一点点。”朗世轩的声音里充满了耿耿于怀:“太医说, 那匕首入体后, 奇迹似的避开了大部分重要的脏器, 还有毒, 倘若皇后没有选对, 那你现在……”
“所以说, 我运气好哦, 老天爷都不舍得收我呢。”李纯意把自己的脸颊贴在男人的脸颊上, 然后轻轻的蹭了蹭:“我舍不得你,舍不得孩子们,所以肯定是不会去死的。”
朗世轩闻言叹了一口气, 但是抱着妻子的双臂,却越发的紧了。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情绪就做失而复得,他会让人狂喜也会让人心生不安,起码对于郎世轩来说,他这种“不冷静”的情绪可能还是会持续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如此这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李纯意完全就是处在修养的状态中了,从盛夏到深秋,不知不觉的整整一个季度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至十一月的时候,李纯意随着圣驾回到了京城。
“真的没事了吗?”大嫂赵绘心还有隔房的业大嫂子她们全都来了。
很显然,关于李纯意遇刺一事,大伙也都是有所耳闻的。
“没事了。”看着大家一张张关心的面庞,李纯意有些不大好意思的笑了下:“你们看,我现在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吗?”
嗯,芙蓉如面柳如眉,巧笑嫣然间还是那个绝美女子。
众人见她这样精神的样子,心里不禁都松了一口气。
人都是有感情的生物,李纯意嫁进郎家这么多年,大家都已经从心底接受了她的存在。
“对了,四弟怎么样?还是那么颓废吗?”李纯意问起了郎世焱。
“他啊,好着呢。”不曾想到说这话的人居然是胜二嫂子,只见她满脸都是酸溜溜的表情口气也是酸溜溜地说道:“你是不知道,四弟这段时间可是好事连连呢。”
原来朗世焱竟是开始时来运转,接连走起了红运。
先是其上级突然需要丁忧辞官,然后就推荐了朗世焱接替自己的位置,再后来,郎世焱又在无意中救下一个因为马匹受惊而从车上摔下来的小姐。
最关键的是,那位小姐长得还肤白貌美,身材苗条,弱质纤纤,如同小鸟儿般温柔可人。
“虽然不是什么世家贵族之女,但其父却也是一名大商贾,可谓是家财万贯。”
人表示:只要两家结亲,他就愿意陪送一百万两白银做嫁妆。
一百万两白银啊!!!!
李纯意听到这里也情不自禁的倒吸一口冷气,我擦,这么大方吗?
“一开始的时候四弟还百般推脱一副此生不愿再娶的样子,但你也知道,男人么……”胜二嫂子给了大伙一个,咱们都知道那是个什么物种的表情:“再加上母亲很愿意……所以这门婚事也就算定了下来,只等到来年夏天,四弟就要再娶了。”
李纯意目瞪口呆的听着这一系列神奇的事情,最终她砸吧两下嘴喃喃地说了句:“这的确是走了大运呢。”
多么的神奇!
她去宜和园之前对方还整天关在家里酗酒,一副生不如死的痛苦样子,可是当她从宜和园回来,人家就爱□□业双丰收了。
这可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如果我死了,你会娶别人吗?”当天晚上,两人都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时候,李纯意突然幽幽地问了这么一句。郎世轩听了之后面色顿时就大变了起来,只见他噌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急声道:“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哪又开始疼了。”
“哦,那倒没有。我就是想到了四弟,所以才随便问问的。”
说起来无论是邹心雨也好还是白云晗也罢,朗世焱都一度是非常爱的,可现在两个女人同归于尽,共赴黄泉去了而他这边却是新人在即,财色双收。由此可见,男人的伤心也好绝望也罢,那都是有时间限制的,时间一到,新人一出,过去的那些感情立刻就随风而去了。